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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杉資本創始人Don Valentine:一個真正影響投資人的投資人

2022-05-15由 投中網 發表于 農業

紅杉資本是幹嘛的

北京時間2019年10月26日,紅杉資本官網宣佈,紅杉資本創始人、矽谷風險投資之父、風險投資四大巨頭之一唐瓦倫丁(Don Valentine)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去世,享年87歲。

“Don的一生與矽谷的發展交織在一起。”在訃告中,紅杉資本表示。

瓦倫丁及所造就的紅杉資本與矽谷近些年的創新密不可分,其投資過的公司包括掀起個人電腦革命的蘋果、開創遊戲機工業先河的Atari、知名資料庫公司Oracle、網路硬體巨人思科、網路傳奇雅虎,等等一系列知名企業。瓦倫丁也因此被視為“矽谷風投之父”般的傳奇存在。

瓦倫丁一直是紅杉資本的驅動力和核心人物,直到1990年代中期,他放棄了對紅杉資本的控制權,對紅杉的影響也從有形變為無形。

直到現在,紅杉依舊延續著瓦倫丁流傳下來的“賽道”與“航母”的投資策略:每一個大熱的行業或公司裡,總能窺見紅杉資本的大名。瓦倫丁,也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影響了投資人的投資人。

一生投身矽谷

瓦倫丁1932年出生於紐約。

50年代末,著名的“矽谷黃埔軍校”快捷半導體公司發明了積體電路,大學剛畢業的瓦倫丁正好成為公司的第一位銷售員。

隨著整個半導體市場的壯大,瓦倫丁在1961年一年時間裡,創造的個人銷售額就超過了仙童上一年的總銷售額。於是,他很快就被提拔為西部地區的銷售經理。

8年後,出於“繼續奔跑”的使命,瓦倫丁成為了美國國家半導體公司的聯合創始人。1972年,瓦倫丁離開國民半導體公司,在風險投資的路上安營紮寨。

此前,他小試牛刀,順著半導體業上下游,投了幾個小專案,賺到一些錢。瓦倫丁自感摸到了投資的門道,決心投身於此,以度餘生。於是,他加盟了Capital Group,建立了風險投資分部,並用加州最大、最長壽的紅杉樹為自己的機構命名,即“紅杉資本”。

為了募資,瓦倫丁敲開了所羅門兄弟(Salomon Brothers)的大門。

年輕的銀行家翹著二郎腿,掃了一眼瓦倫丁的簡歷,輕蔑地說:“抱歉,我們只投哈佛商學院畢業的!”於是,他們把瓦倫丁打發了。

瓦倫丁畢業於福特漢姆大學,是一所不知名的美國學府。所羅門銀行家並非特立獨行:在當時,風投的確是哈佛人的天下。

開局並不順利。

紅杉資本的第一期基金募集,花費了瓦倫丁一年半時間。之後,他又用了一年的時間,研究基金如何運作。到他投出第一個專案時,紅杉資本已創立三年。

紅杉資本的第一個案子,是向遊戲商Atari投資60萬美元,Mayfield和另外兩個投資者跟投。一年後,Atari被賣給華納公司,紅杉資本由此獲得4倍回報。

值得一提的是,早年的風投專案以純科技類為主,很多投資人是銀行家出身,技術上很外行,他們時常求助瓦倫丁評估初創企業的產品和技術,也因此,紅杉資本具有獨特的優勢。

喬布斯曾在回憶中這樣表示,“那個時候的風投,他們就像你的導師一樣,對創業公司的幫助非常多。因為早期的風投者,像瓦倫丁,都曾是高科技企業的創始人或高管。這種背景,讓投資者在投入金錢之外,也會像導師一樣分享他們的才能和經驗。”

對於瓦倫丁的投資風格,可以歸納為一句話:“投資於一家有著巨大市場需求的公司,要好過投資於需要創造市場需求的公司”。

因其過於強調市場對一家公司的意義,多年以來,這句話被引申為更通俗的“下注於賽道,而非賽手”。

瓦倫丁曾解釋稱,“下注於賽道”的原因之一是,天才創業者實則非常罕見。他表示,自己一生只見過兩個擁有超人洞見的創業者:英特爾的羅伯特·諾伊斯和蘋果的史蒂夫·喬布斯。

即使如此,1977年,當瓦倫丁看到喬布斯時,他對其印象僅為“22歲,只讀過半年大學,愛打赤腳,形象彷彿胡志明。”

險些錯過蘋果,一舉押準思科

第一次見面,瓦倫丁並未相中喬布斯這個形似胡志明的“怪人”。

在蘋果創業初期,喬布斯和沃茲尼克正在車庫裡工作,瓦倫丁駕著耀眼的賓士轎車來訪,他是由喬布斯在Atari的老闆布什內爾介紹來的,準備幫助他們籌募資金。

當時,喬布斯留著披肩長髮,在公司裡卻穿著一雙破舊的拖鞋,牛仔褲也看起來很多天沒洗了,髒的一塌糊塗。硬著頭皮交流幾句之後,瓦倫丁覺得這個人實在個性古怪,對於商業和營銷一竅不通。初次見面,雙方鬧得很不愉快。

“你幹嘛叫我去找這個‘怪人’?”瓦倫丁隨手把喬布斯打發給了曾經仙童公司時的下屬——邁克·馬庫拉。

他未曾想到,馬庫拉看好喬布斯,並決定投資,成為了蘋果公司董事長,一度擁有公司1/3的股權。

令瓦倫丁深感遺憾的是,紅杉資本雖然最後也參與了蘋果的投資,卻錯過了風險投資歷史上最為豐厚的一筆回報之一。

從此,他把“對新創公司有著深入瞭解”的邁克莫里茨請到了紅杉資本,成為自己的合作伙伴,避免自己因對創始人再看走眼而錯過下一個“蘋果”。

很快,“怪人”再次出現在了瓦倫丁面前。

斯坦福特立獨行的一對教師夫婦列昂納德波薩克和桑迪勒納,在1980年代中期創辦了思科(Cisco)的公司。Cisco的名字取自Francisco,那裡有座聞名於世界的金門大橋。紅杉資本認為這將是網路間暢通無阻的“金橋”,於是投入種子資金。

漸漸地隨著公司的發展,思科需要風險投資的注入才能擴大規模。這對夫婦和74家風險投資公司談過,但沒有一家願意給他們投資,他們都認為“他們沒戲”。

這時,瓦倫丁慧眼識珠,投資240萬美金,紅杉資本擁有了思科30%的股份並且有了人事的管理權。後來,創始人又將他們的股份投票權委託給瓦倫丁,紅杉資本由此掌握思科64%的表決權,瓦倫丁就任思科董事長。他聘請了一位出色的銷售代表,又選中摩格里奇擔任供公司CEO。

在摩格里奇的領導下,思科快速發展,從1988年35人的小公司,到1989年底 170人、收入近3000萬美元的新興科技企業。

1990年2月,思科上市。1995年1月,錢伯斯繼任CEO,帶領公司登上網際網路之巔,市值5500億美元。紅杉資本當初的投資,已價值連城,瓦倫丁成為大贏家。

投資思科也由此成為瓦倫丁“最引以為傲的案例”。

寫在最後

紅杉資本迄今為止活躍在創投界已有40多個年頭;每期募資基金評價高達10至20億美元之間;僅從上市公司的數量來看,其投資的公司佔了納斯達克上市公司總數的20%以上。

自1990年代中期,瓦倫丁放棄了對紅杉資本的控制權,他對紅杉的影響也從有形變為無形。

“在Don的晚年,與大多數退休後的領導者不同,他甘願退居二線,不再輕易批評那些他認為錯誤的決定,也不再幹涉具體業務。”紅杉資本在訃告中表示。

美國思想家愛默生曾說:“一個機構就是一個人影響力的延伸”。直到現在,紅杉依舊延續著瓦倫丁流傳下來的“賽道”與“航母”的投資策略:每一個大熱的行業或公司裡,總能窺見紅杉資本的大名。正如中國投資人所說,瓦倫丁,是一個真正意義上影響了投資人的投資人。

輝煌業績背後,瓦倫丁在生活中卻只是一位智慧、熱忱的老人。

“他依然熱心為那些到他辦公室拜訪的人提供建議。一向好奇的他,總是喜歡和對未來充滿憧憬的年輕人待在一起。”同時,“在人們的記憶裡,他有著喜歡綠色墨水、從不喝咖啡的可愛怪癖;他還是一個認真的聆聽者,欣賞沉默中深思熟慮。”

附:唐·瓦倫丁訃告全文(來源:紅杉資本官微)

今天,紅杉資本創始人、鑄就矽谷傳奇的領袖之一Don Valentine(唐瓦倫丁)在加州伍德賽德的家中去世,享年87歲。

作為紅杉的創始人,他在他的家人、朋友和同事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記,他的精神將長存於眾多投資紅杉的慈善公益機構、20世紀後半葉偉大科技公司的領袖和創始人心中。我們向他的夫人——風雨同舟58年的妻子瑞秋,他的三個孩子克里斯蒂安、馬克和希拉里,和七個孫輩致以最深切的慰問。

Don的一生與矽谷的發展交織在一起。他1932年出生於紐約,在福特漢姆大學學習化學,20世紀50年代中期搬到南加州,加入了蓬勃發展的航空航天業,成為雷神公司的銷售工程師。

他意識到當時年輕的半導體行業中心在更北的地方,於是搬到舊金山半島加入快捷半導體公司,這裡後來也是英特爾、AMD和美國國家半導體公司的發祥地,孕育了蓬勃發展的小型計算機、個人電腦和網際網路產業。

在快捷半導體工作的7年間,他建立了行業最具競爭力的銷售團隊。之後,他加入了美國國家半導體公司,擔任銷售和市場副總裁。在這段時間,美國國家半導體公司以強大的銷售和運營能力蜚聲業內,併成為領先的類比電路供應商。

也是在這段時期,Don開始對科技公司進行個人投資,他的投資吸引了一傢俬有資本集團——Capital Group的注意。他和Capital Group一起在1974年建立了Capital Management Services,併成立了第一個300萬美元的風險投資基金。

這支基金對電子遊戲公司雅達利和蘋果電腦進行了開創性的投資。前者由諾蘭布什內爾創辦,後者由史蒂夫喬布斯和他的高中朋友史蒂夫沃茲尼亞克創辦。Don同時在雅達利公司和蘋果公司的董事會任職。

這些早期投資使紅杉資本一舉成名。Don為這家合夥制企業選擇的名字“紅杉”,象徵著紅杉樹頑強而長久的生命力,一如他的個人品格一樣,同時也傳達了一個沒有以自己名字命名公司的創始人的謙卑之心。

直到上世紀90年代中期,Don一直是紅杉資本的驅動力和核心人物。這段時期誕生的很多傳奇企業,包括甲骨文、LSI Logic、Microchip Technology、Linear Technology和Network Appliance等,都深深刻上了他的印記。

在投資的眾多公司中,他最引以為傲的是思科。從1987年紅杉資本首次投資時算起,他擔任思科董事長長達30年。這期間,思科披荊斬棘,為網際網路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

Don還培育了兩家公司,美國藝電公司和Sierra半導體公司。從商業計劃書到公司成立,這兩家企業都是在紅杉辦公室裡完成的。前者已成長為影片遊戲行業的中流砥柱。後者則與新加坡政府共同創立了特許半導體公司,改變了全球半導體行業的面貌。

在始終對紅杉的事業保有熱愛之餘,Don還對蘇格蘭雨季的高爾夫、加利福尼亞州的圓石灘,以及奧克蘭突襲者的比賽情有獨鍾,尤其欣賞湯姆·布雷迪的精湛球技。

多年來,他一直堅定地為斯坦福工程學院提供支援,並幫助創立了斯坦福工程風險基金,該基金已經在美國大學中成為典範。他同樣是醫學研究的堅實支持者。

不太為人所知的是,他還是舊金山歌劇院和舊金山交響樂團的粉絲:他是前者的長期會員,並在後者擔任理事會成員,而且是其領袖邁克爾蒂爾森托馬斯的熱心支持者。

在Don的晚年,與大多數退休後的領導者不同,他甘願退居二線,不再輕易批評那些他認為錯誤的決定,也不再幹涉具體業務。

但是作為經驗豐富的智囊,他依然熱心為那些到他辦公室拜訪的人提供建議。一向好奇的他,總是喜歡和對未來充滿憧憬的年輕人待在一起。他的家人、朋友,以及那些與他一起奮鬥數十年的同事,都對他充滿了深切的回憶。

在人們的記憶裡,他有著喜歡綠色墨水、從不喝咖啡的可愛怪癖;他還是一個認真的聆聽者,欣賞沉默中深思熟慮,幫助許多創業者的萬丈高樓打下堅實的地基。

他堅持認為,對每一位創業者的終極考驗,是有沒有想清楚創業將為誰創造價值,這也成為他總是不斷會問創業者的一個問題:“Who cares?”

Don Valentine

願你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