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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希恕用治療口糜 三物黃芩湯醫案

2021-05-31由 生活小東西 發表于 林業

黃芩屬於什麼科什麼屬

口糜,胡希恕除了有狐惑病而應用甘草瀉心湯外,也常用三物黃芩湯治療。 生地20 苦參10 黃芩10 茜草10 生石膏50

三物黃芩湯,收錄於《備急千金要方·卷三》,習稱為“《千金》三物黃芩湯”,原出自《金匱要略·婦人產後病脈證並治第十二》。《金匱要略》曰:“婦人在草蓐,自發露得風。四肢苦煩熱,頭痛者,與小柴胡湯,頭不痛但煩者,此湯主之。”方由三味藥組成:黃芩一兩,生地四兩,苦參二兩。

1。急性睪丸炎——王道涵

王姓,男,52歲。有長期酗酒史,近期發現左側睪丸腫脹,跳痛,晨起明顯,至下午消失,第二日復如故,發時痛連左側腹股溝及左少腹部。陰囊長期潮溼、瘙癢。目前尚有小便淋漓不淨,色偏黃,溺時不痛,大便偏幹,2日1行,口乾苦,胸下時刺痛,喜嘆息,左側肩膀痠痛。春夏季手掌易潮紅髮燙,指尖易剝皮。

處方:柴胡10g,生大黃5g,枳殼10g,黃芩10g,生地20g,苦參10g,白芍10g,川楝子8g,蒼朮10g,黃柏10g,薏苡仁15g,懷牛膝10g,生甘草5g。5劑,水煎服。並囑禁酒。

二診,睪丸跳痛感明顯減輕,陰囊亦無潮溼瘙癢感,小便略暢,但仍黃,大便通暢,胸口仍覺不爽。上方加橘核15g,連翹10g,梔子10g,黨參15g,茯苓10g,車前子(包)20g,苦參減至5g,5劑,水煎服,並囑患者多喝水。

藥後腫脹睪丸變小,無疼痛,小便色轉清,口乾減輕 ,胸口刺痛略舒。再以上方略作加減。服半月,諸症皆除。

本案即“子癰”。選用三物黃芩湯、大柴胡湯、四妙散合方。此外,方中用橘核、川楝子是原自橘核丸的配伍,二藥同入肝經,具有行氣止痛,散結消腫之效。

本方生大黃的使用是同煎而不是後下,故不取其通便的作用,而取其活血散瘀之義。這是中醫大家胡希恕老的經驗:凡見於一側疼痛者,皆可用之。

2。泌尿系感染

韓某,女,50歲。尿頻尿急月餘,夜甚,偶有血尿,伴溺時疼痛,西醫診為泌尿系感染。症狀時有反覆,每於勞累或生氣後即復發。平素汗少,易口乾苦,喜冷飲,眠差,晨起易頭暈,活動後減輕,小腹脹,大便易乾結,會陰部潮溼略癢,下肢I°浮腫,舌尖紅,舌苔中前花剝,根部膩,脈沉細。

處方:木通10g,車前子(包)20g,滑石20g,竹葉20g,蒲公英30g,魚腥草30g,蒼朮20g,黃柏10g,黨參20g,柴胡10g,生地20g,黃芩10g,苦參5g,生甘草10g。5劑,水煎服,囑忌辛辣食物和性生活。

二診,尿頻急痛的症狀便有明顯改善,夜尿由過去5~6次,減至2次。睡眠亦覺安穩,大便正常,頭暈腹脹減輕。黃芪20g,白朮10g,陳皮10g,柴胡10g,生地15g,黃芩10g,黨參15g,當歸10g,黃柏10g,薏苡仁15g,車前子(包)20g,瞿麥10g,茯苓15g,肉桂(後下)5g。7劑,水煎服。藥後尿頻、急症狀消失,未見血尿,頭暈腹脹消失,下肢浮腫消失。

首方以利尿通淋為主,兼以扶正。以八正散、二妙散、三物黃芩湯三者合方加減。以黨參扶助正氣,柴胡理氣解鬱。二診,考慮到急性期已過,遂調整為以扶正為主,兼除餘邪。以補中益氣湯為主方加減。

關於黃芩用法。常見有慢性血管性炎症患者,會出現手足掌面潮紅髮熱,眼睛發脹、滿布血絲,頭腦不清表現。慢性炎症性疾病,可歸結為“陽虛型”體質,用肉桂數克,常能獲得不錯的療效。焦樹德在《用藥心得十講》中講到,用肉桂可以治療慢性痢疾、慢性腸炎一類的疾病。

[方證]

1。心煩失眠,手足煩熱,甚則灼熱疼痛、膚色紅。

2。唇舌乾燥,口渴欲飲。

3。舌質紅而少津。

[現代應用]

產褥熱,肺結核、灼熱足綜合徵,神經官能症、自主神經功能失調、失眠、紅斑性肢痛症、凍瘡、蕁麻疹、頑癬、陰癢、陰腫等出現手足煩熱時用本方。

如大冢敬節治某女,四年前生產,此後一直不眠,經久不愈,苦於手足煩熱,發燒而不眠,別無痛苦。用三物黃芩湯一週,能眠6~7小時,於是煩熱亦解(《漢方診療三十年》)。

趙明銳用此湯治療兩例發熱患者。一例38歲女性。於十年前生產後,即患五心煩熱,治療獲愈。但以後則每年到二三月間開始,即感到周身煩熱,手足心尤甚,殆至十月以後就逐漸熱退身涼了。十餘年來一自如此,雖然斷續治療,未見好轉。在發熱期間,並伴有口渴能飲、咽乾、舌燥、面板枯槁、瘙癢、大便燥結等證。脈數有力,舌紅、苔白。其他尚屬正常。投以三物黃芩湯20餘劑,諸證痊癒,隨訪三年未曾復發。另一例23歲女性,每年春季即出現手足心煩熱已三四年之久,伴有心悸、心煩、失眠、盜汗、納呆、倦怠等症。曾累用一般滋陰之品,諸如鱉甲、知柏、沙參、地骨皮等藥治療未獲效。年年春夏如此發作,待到立秋以後,天氣涼爽則逐漸好轉。診得其脈弦而數,舌紅苔薄黃。給予三物黃芩湯治療。前後共服十劑,諸證痊癒。次年春天仍有復發,再以此方治之,數劑而愈。隨訪三年未見覆發(《經方發揮》)。

從趙氏的兩則醫案來看,本方證多有慢性化的特點,而且其發生還與季節有一定的關係。

淺田宗伯還以本方治療某女,產後煩熱,頭痛如劈,飲食不進,日漸衰弱。他醫多診為產後結核,推辭不治,餘與三物黃芩湯,四五日後,煩熱大減,頭痛治癒(《橘窗書影》)。這些經驗說明頭痛並不是本方證和小柴胡湯證的主要區別。

《金匱要略淺述》載每用三物黃芩湯合黃土湯,用於治療痔瘡出血,療效很好。

胡希恕則用本方治療口糜(《中醫臨床家·胡希恕》)。

本方還用於一些熱入血分的面板病。婦女經期感受外邪,邪熱乘虛內陷而致的“熱入血室”證可出現小柴胡湯證,而同樣產後感邪除三物黃芩湯證外也會出現小柴胡湯證。那麼,兩者到底又該如何區別呢?從方劑構成來分析,兩方都有黃芩,都主治煩熱,但小柴胡湯用柴胡,其所主有寒熱往來、胸脅苦滿;用半夏生薑,有心煩喜嘔,用人參甘草大棗,其病在氣分。而本方用地黃,與出血有關。其人體質虛弱、傷陰的表現都很明顯。從病位的深淺來看,本方證已涉入血分,其層次要比小柴胡湯證要深。苦參味濃極苦,脾胃虛弱之人有難以下嚥之感,若服後胃內不適,心下痞悶,可改用小柴胡湯加生地黃。

尤在涇:此產後血虛風人而成熱之證。地黃生血,苦參、黃芩除熱也;若頭痛者。風未全變為熱,故宜柴胡解之(《金匱要略心典》)。

尾臺榕堂:治骨蒸勞熱久咳,男女諸血證,肢體煩熱甚,口舌乾燥,心氣鬱塞者;治每至夏月,手掌足心煩熱難堪,夜間最甚,不能眠者;治諸失血後,身體煩熱倦怠,手掌足下熱更甚,唇舌乾燥者(《類聚方廣義》)。

徐忠可:在草蓐,是未離產所也。自發露得風,是揭蓋衣被,稍有不慎而暫感也。產後陰虛,四肢在亡血之後,陽氣獨盛,又得微風,則苦煩熱。然表多則長入而頭痛,當以上焦為重,故主小柴胡和解。若從下受之,而溼熱結於下,則必生蟲。頭不痛,故以黃芩消熱為君,苦參去風殺蟲為臣,而以地黃補其元陰為佐。曰多吐下蟲,謂蟲得苦參,必不安,其上出下出,故未可知也(《金匱要略論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