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重瓣棣棠花

《北國之春》是我非常喜愛的一首思鄉歌曲，這首歌來自櫻花國度日本，曾經風靡一時，跨越國界，喜愛者眾。

曾幾何時，“亭亭白樺，悠悠碧空”、“棠棣叢叢，朝霧濛濛”的歌詞優美，意境深遠，宛若畫面，令我心嚮往之。然而，雖然我喜歡唱《北國之春》，卻並不知更不識歌中的棠棣花為何物。

機緣巧合，今年，我拍攝到了一朵不起眼的小黃花。鬼差神使，當我把花瓣放大，那一瓣瓣鮮豔奪目的金黃，立刻驚豔了我的眼睛，一下子把我驚到了！

有詩為證：

重重花瓣皆金黃，

驚豔之美若有香。

無緣不見花如此，

綠葉叢中花自芳。

我查了此花，才得知此花之芳名乃“重瓣棣棠花”，與《北國之春》的棠棣應為一種。我詢問了很多人，眾皆不識重瓣棣棠花，也無緣欣賞到重瓣棣棠花的驚人之美。北國之春，棠棣叢叢，誰人知道這個花會在洛陽秋天的風中默默綻放？誰又能看得見她給這個世界帶來朵朵金黃？人之所知，秋天的花，總以菊花為盛，人皆流連於菊花花朵碩大和張揚，留戀於菊花的奇香，稱頌菊花傲霜，而少有人看一眼小院或路旁的這一朵朵小花，所以，世人大抵只聞棠棣之芳名，難睹棠棣之芳容也。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時維九月，序屬三秋。仲秋之夜，天上的月亮已經越來越圓，我的身邊，中秋節的氣氛也越來越濃。而一場秋雨不期而至，凌晨醒來，我聽得到窗外的秋雨沙沙，聽得到雨打窗欞的聲音，看得到黎明時分的燈火闌珊，看得到汽車駛過的燈光倏然而逝，卻不知道秋雨中的朵朵棠棣花兒又會是什麼模樣了。雨打棣棠花，花溼誰人憐？

有一首《詠重瓣棣棠花》詩為證：

棠棣叢叢朝霧蒙，

櫻花國裡起歌聲。

世人皆唱北國春，

棣棠花開笑秋風。

（ 曹會智 2019年9月11日凌晨寫於洛陽

曹會智 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