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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泰國寺廟打碎封印骨灰的佛牌,僧人衝過來大吼:全都要死

2022-04-19由 深夜奇譚 發表于 漁業

泰國真的有蠱術嗎

在泰國寺廟打碎封印骨灰的佛牌,僧人衝過來大吼:全都要死

當我踏上去泰國的飛機時,我的生活就已經偏離了正常軌道,正在一步步走向深淵。

每天讀點故事作者:武士藍 | 禁止轉載

半個小時之後,隨著一陣空氣被撕裂的巨大呼嘯聲,飛機落地了,從窗戶裡能看見一輛接駁車徐徐駛來。商務艙的位置就在艙門旁邊,剛開啟艙門,林沁飛快地跑了出去,拿出手機開始自拍起來,劉修文一邊苦笑著拎著行李箱一邊追了上去。

我看了看身邊還在互相謙讓的徐青和李亞群,只好背上包,和陳嘉樹一起走了出去。

隨著空姐陣陣的“薩瓦迪卡”聲,我跟在陳嘉樹身後邁出艙門,一陣熱浪撲面而來。

“年輕人的愛情真好啊。”我隨口說道。

“是啊,總有一個在愛,一個在被愛。”

很快,接駁車把我們送到了航站樓,經過漫長的通道和安檢,終於來到了接機大廳。

下午三點的廊曼機場人流如織,按照既定的安排,我們在四號出口等待當地導遊接機。微風吹拂著道旁的椰子樹,漫長的等待令人昏昏入睡,當我坐在行李箱上幾乎入睡的時候,前方忽然傳來一個極其浮誇的聲音。

“Hi,薩瓦迪卡,大家好,讓大家久等啦——”

這口音簡直和微博上的搞笑段子一模一樣。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導遊小康,首先歡迎來到我們美麗的泰國——知道大家舟車勞頓很辛苦,那麼我們先去酒店休息一下,然後開始我們七天的泰國之旅好不好?”

小康有著一身典型的南亞膚色,脖子上掛個玉雕彌勒,俏皮話打不住似的從他厚實的嘴唇往外冒,一邊又隨著說話的韻律不停扭動著自己的身軀,每次說到“薩瓦迪卡”的時候便雙手合十。

大家都被這滑稽的一幕逗樂了,紛紛笑了起來。林沁模仿著他的口音重複著“歡迎來到我們美麗的泰國”。我注意到她彎腰的時候露出一抹結實又白皙的小腹,便回頭看了看坐在長椅上的徐青,他正貪婪地注視著眼前的春光。

忽然一隻手臂架到我的肩上,“喂,自拍吧。”不待我同意,陳嘉樹飛快地按下快門。

2

我走到窗臺前,拉開遮陽簾,來到陽臺。

這家酒店的陽臺設計很有特色,兩個相鄰的房間組成一個單元,陽臺間距一米左右,而與另一個單元的距離又長達七八米。

這時遠方橘色的天空已經掛上一層暗灰,我看了看錶,時間是7:25,幸好,沒錯過在異國的第一頓晚餐。

雖然提前在網路上了解過這家酒店餐廳的豪華度,但親眼看到的時候我還是吃了一驚。

餐廳是酒店頂樓外伸的一個懸空樓層,面積廣達四五百個平方,四周植著一圈棕櫚樹和熱帶灌木,邊緣是一個數十米長的無邊界泳池,餐桌錯落在中間區域,每一張餐桌上都整齊地擺放著油光鋥亮的刀叉和高腳杯,小提琴手在角落演奏著維瓦爾第華麗的樂章。

當我抵達餐廳的時候,餐桌上已經坐著導遊小康、徐青、李亞群和劉修文,我沒有看到陳嘉樹。他可能還在睡覺,這一點也不奇怪,令我奇怪的是,餐桌上多了一個沒有見過的女人。

我一邊說著抱歉在劉修文旁的空位上坐下,一邊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她生得極美,一雙眼睛且單且雙,穿著一身血紅色的長裙,一頭黑髮懶懶地盤成髻。我看了看自己的白T和牛仔褲,忽然有些自慚形穢。

“大家好,我叫蘇晴,中午因為工作誤了飛機,就臨時買了下午的票飛過來。”她伸出手將一縷垂下的頭髮拂到耳後,“這幾天還請大家多多關照啦。”抬手的那一刻,我注意到她右手的無名指上戴著一個綠幽幽的翡翠戒指,看起來價格不菲。

李亞群連忙招呼她坐下,小康繼續發揮他插科打諢的本領,迅速把場面熱了起來。服務員開始端上前菜,我突然想到林沁不知上哪兒去了,便和身邊的劉修文聊了起來。

“小劉,你女朋友呢?”

“她有些不舒服,在房間躺躺。”

“沒事吧?”我想起白天那個活蹦亂跳的女孩,忽然有些擔心。

“沒事,可能是水土不服,一會兒我打包點東西上去給她吃。”

“今天我們還說呢,你們感情真好。”

劉修文只是笑笑,隨後將頭轉向另一邊看風景。我看著他,一時竟有些看不清眼鏡下的表情。

這時陳嘉樹揉著惺忪的睡眼,在不遠處的電梯口出現了,走到餐桌前,胡亂給大家打了個招呼,便在我身邊大剌剌地坐下來。

甫一坐下,他便按起餐鈴,“給我兩份菠蘿飯,雙倍椰漿啊,再加點糖。”

我差點沒把剛才嚥下去的蝦肉吐出來,“你不怕齁得慌?”

“沒辦法,吃別的太累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太累了?什麼意思?”

“攝取糖分是補充能量效率最高的方式。你想想看,我們的先祖拼盡全力進化,只為走到食物鏈的頂端,去獲取更多的熱量以供生存。”他朝我面前的蔬菜沙拉努了努嘴,“如果最終的目的是為了吃草,那麼進化的意義在哪裡?”

我對這個話題沒有太大興趣,就隨便把話題引到對面正和徐青言笑晏晏的蘇晴身上,“她真美。”

“我們往往只能看到別人願意給別人展露的一面。”陳嘉樹攤了攤手。

晚餐結束之後,李亞群和小康提議大家去酒吧玩玩,蘇晴笑著拒絕了,說是太累,我觀察到徐青在聽到這件事以後表露出的失望。陳嘉樹倒是無所謂,可劉修文急著回房照顧生病的女朋友,眼看著去不成,大家便各自回房休息。

我胸中有些煩悶,便獨自留在餐廳層的露臺上看風景。

3

“大家注意,我們泰國呢,是一個佛教國家,在遊覽大皇宮的時候,請穿著拖鞋、背心的朋友,去那邊的衣物租借視窗更換一下衣服,200銖而已啦,不貴不貴。”

我一邊拿出紙巾擦拭額頭的汗水,一邊看著眼前這個金碧輝煌的建築群,清一色的白牆鎏金頂,三重屋簷上豎著直指天空的塔針。

李亞群若有其事地捧著筆記本不停記錄,他似乎對二十萬獎金志在必得。徐青滿臉的褶子上堆滿慈祥的微笑,向身邊的蘇晴耐心地講解著古暹羅的歷史,蘇晴抬頭望著他,滿臉崇拜。

她今天穿著一身雪紡的白色短裙,大方地露出纖細圓滑的雙腿。

“寶貝,身體還難受嗎?”

劉修文單手打著太陽傘,溫柔地幫女朋友擦著汗,今天的林沁似乎還沒有習慣泰國的水土,精緻的小臉蛋上一臉憔悴。

“大家最後千萬要注意,大皇宮裡有很多珍貴的文物,請不要隨意伸手去觸碰,弄壞了可是要賣身的。”

小康幽默的臺詞引來一陣會心的笑聲,大家隨著他的腳步往皇宮內走去。

劉修文當然是和林沁待在一起,李亞群和蘇晴還有徐青已經形成了三人討論小組。一個人形單影隻地走著,我忽然有些尷尬,下意識地尋找起陳嘉樹的身影,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和小康並肩走在了最前面。

“小康,你信佛教麼?”陳嘉樹漫不經心地問道。

小康抬頭望了望他,臉上依舊掛著油滑的笑容,有時候我甚至懷疑這些泰國導遊是不是都經過了諧星的系統化訓練。

“那當然了,我們泰國家家戶戶都信佛。”

經過大雄寶殿,玉佛寺,遊覽至內宮,這時天氣依然酷熱,林沁有氣無力地被男友攙扶著坐到休息處,怎麼也不肯往下走。似乎連導遊都沒了激情,連俏皮話都少了起來。

只剩下徐青興致高昂地給蘇晴講解著佛教的知識,而李亞群永遠捧著他那個皮本子。果然,金錢和女人是男性永遠的源動力。

這時我被迴廊裡的一件東西吸引了。

這是一塊佛牌,擺在鋪滿灰塵的展示櫃上,奇怪的是它沒有像其他文物一樣被玻璃罩子蓋住,而是孤零零地敞在那兒,鎏金的光澤已經被一層黯淡的氧化殼遮住,上面刻印著一隻人面鳥身的怪物,嘴裡銜著一條巨蟒。

“佛教八部眾中的迦樓羅。”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以蛇為食,蛇性淫,屬陰,往往喻指女子。”

陳嘉樹從背後走過來。

“你最好離它遠一點,迦樓羅是護法神,用來鎮壓惡鬼的,佛牌上一般不用。”

我被他這句話驚住了,腳下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碰到地面上一塊突出的石坎,差點摔個大跟頭。

他“噗”的一聲,似乎是被我的窘態逗樂了,發出一陣陰謀得逞般的哈哈大笑。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世上怎會有這麼無聊的人,便向前走去。他不肯放過我,追著我的腳步跑上來,大笑不止。

當我快要原諒陳嘉樹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啪”的一聲輕響,大概過了0。5秒的樣子,蘇晴的尖叫聲響起了。

我急忙回頭,看見蘇晴和徐青站在一起,滿臉煞白,直直望著地上的某樣器物。

我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那塊雕刻著食蛇迦樓羅的佛牌已經碎成兩塊,靜靜躺在地上。原來這塊牌子只是表面鍍了一層細金皮,裡面是中空的陶瓷結構。一種灰白色的粉末正從斷口流出,被從廊頭進來的風不斷吹走。

陳嘉樹似乎對這塊佛牌十分感興趣,正蹲在地上左右端詳。

“我……我只是想拿起來看看……”蘇晴顫抖著說,她還沒從佛牌落地的驚嚇中緩過來。

這時導遊小康似乎被這邊的騷亂驚動,一路從廊頭的另一個房間小跑過來,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時,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們……你們先在原地不要動,我去找工作人員過來。”說完這句話,不待回答他便走了出去。

徐青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小康一走,他立馬伸手輕輕拍蘇晴的肩膀。

“沒事的,我觀察過了,這個佛牌的歷史不超過兩百年,不是純金的,也沒有玻璃罩罩著,恐怕也值不了多少,大不了我們賠錢就是了。”

蘇晴抬起頭,“真的嗎?”她的眼淚在眼眶裡已經開始打轉了。

“沒事,有我呢。”

沒過多久,小康便急匆匆地趕回來,身後跟著個身穿黃色摩訶袍的僧人。

那僧人看到地上碎成兩半的佛牌,一雙眼睛霎時瞪得渾圓,就像是見到了什麼令他極為驚懼的東西。他唱了幾句佛號,顫抖著雙手掏出佛珠,嘴裡不停唸誦著我聽不懂的泰文。我注意到,他一直在重複著幾個同樣的單詞。

小康走上前與他交涉,兩人神態忽而緊繃,忽而鬆弛,那僧人還是一直在重複著剛才唸叨的單詞,小康偶爾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冷靜。不一會兒,兩人停止交談,小康雙手合十,僧人深深地看了我們一眼,轉身離去。

我發現陳嘉樹剛才一直在認真地聽僧人與小康的對話,有些好奇,便隨口問他:“你聽得懂泰語?”

“一點點。”

“他剛才一直在唸叨什麼呢?”

陳嘉樹那雙永遠睡不醒的狹長眼睛裡,忽然冒出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光采,這是在他身上我從未見過的表情。

他注視著地上的佛牌,緩緩地說道:“全部——都得死。”

小康說這塊佛牌不值錢,不需要賠償,但是經歷了這件事,誰也沒心思繼續往下游覽,尤其是蘇晴,她彷彿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於是在徐青的提議下,大家一起坐上了回酒店的小巴。

返程的小巴上,不知是因為旅途的勞累還是剛才的遭遇,歡脫的觀光團第一次陷入沉默之中。林沁倚在男友的肩上沉沉睡著,徐青一直低聲安慰著蘇晴。而陳嘉樹,他正望著窗外飛掠而過的熱帶風光,獨自出神。

終於,李亞群開口打破了沉默。

“小康,能不能給我們講講你和那個僧人都聊了些什麼?”他揮了揮手中的筆記本。

小康正站在車頭,扶著欄杆昏昏入睡,聽到這句話頭猛地一抬,差點沒磕在杆子上。

“沒什麼,就是一個故事,迷信而已啦。”他揮了揮手。

“講來聽聽唄!”陳嘉樹似乎也對這個故事起了興趣。

後來,我曾無數次想過這個故事究竟是否真實存在,因為它真的太俗了,就像人們茶餘飯後講的那種三流神怪雜談。但是在當時昏暗的車廂裡,它似乎與當下的氣氛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化學反應,讓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繃緊了神經。

兩百年前的古泰國,有一個名叫素雲的女孩,她有個異於常人的地方——自打生下來就伴隨著一股奇異的體香,有高僧被坊間傳聞驚動,前來檢視,說是佛前天女降世。素雲長大之後,一時容貌無雙,被當時的泰王拉瑪六世迎入宮中,盡奪六宮寵愛。

據傳拉瑪六世在位的更早些時候,泰國的南垂曾發生過一場暴動,為了平息原住民的怒火,他迎娶了一位酋長的女兒,名為朗玉。

朗玉的部族是一個原始的母系部落,精擅於詭秘的巫蠱之術。她來到宮中以後,對年輕的拉瑪六世一見鍾情,不可自拔。可是素雲的到來,讓皇帝彷彿失魂落魄,將全部的寵愛只置於她一人身上。

妒火中燒的朗玉想了一個惡毒的辦法,她利用素雲身上的體香培養出了一種蠱蟲,這種蠱蟲聞香而動,噬骨食髓,不死不休。

於是,在一個悽風冷雨的夜晚,素雲被蠱蟲活活吞噬。

拉瑪六世得知此事,悲憤交加,召集全國上下的大巫,研究出了一道法術。先是將朗玉挫骨揚灰,再把她的骨灰裝在一塊佛牌之中,佛牌不碎,朗玉則永世受迦樓羅啄食之苦。

朗玉從未想過她深愛的王會用如此恐怖的刑罰對待自己,她對他的愛在這一刻全部變成了滔天的怒火,她用盡最後的力氣,發出了自己人生中的最後一道蠱術——

佛牌若碎,她將殺死她看到的每一個人。

4

這個駭人聽聞的故事,讓旅遊團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大家一路無話,對古暹羅傳說的恐懼和擔心,似乎悄悄種進了每個人的心裡。

回到酒店之後,劉修文陪同林沁回房間休息。大家一起用過晚餐,蘇晴說身體有些不舒服,徐青正好住她隔壁,兩人便一起順道回房。

而那個沒心沒肺的陳嘉樹,他吃完雙份芒果飯就單獨出門遊玩了,此刻的露臺上,只剩下我、小康和李亞群,還有一壺半熱不冷的黑咖啡。

也許是為了從這種微妙的氣氛中稍微解脫出來,我向李亞群搭起了話。

“李老師,聽說你是幹記者的啊。”

“也不能算是吧,就是給幾個雜誌還有報刊供供稿。”他笑著說,一邊端起桌上的咖啡。

“平常都寫些什麼內容啊?真想瞻仰一下哎。”

“就瞎寫唄,熱點時評人物採訪之類的,不值一提。”他似乎沒什麼心思和我聊天,說完就轉過頭,“小康,今天那個故事還有沒有更詳盡的細節啊,給我說說唄。”

小康正欲答話,突然跑過一個慌慌張張的服務員,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了幾句泰語,小康的臉色立馬變了。

“怎麼了?”我問。

“她說清潔阿姨在蘇晴的房間門口聽到一聲尖叫,讓我們去看看出了什麼事。”

當我們到33樓的時候,清潔阿姨正在焦急地等待著,我們嘗試著敲了敲蘇晴的房門,但是沒有任何迴應,於是在經過大家的同意後,阿姨拿出了萬能房卡。

“滴”的一聲,房門徐徐開啟,我看見蘇晴靜靜地躺在床上,蜷縮著身體,一頭黑髮傾瀉而下,她左胸上露出的刀柄和身下一片觸目驚心的殷紅。(原題:《暹羅觀光團殺人事件》,作者:武士藍。來自:每天讀點故事,看更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