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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千千結,身有千千“劫”

2021-12-09由 喜歡說醬紫 發表于 漁業

中藥有什麼術的草藥

福貴導讀

謝山河,名字很響亮,有一種感恩和大謙卑在裡面,人長得也敦厚,樸實,若有所思的目光透著堅韌不拔。書香門第加軍人出身,熱愛古中醫,還練得一手好書法。問他如何與中醫結緣,他說從爺爺治病絕活“彈棉花”傳承下來。

然後由此追根溯源,一路追到上古中醫;問他有什麼看家本領,砭、按、拍打、按蹺術,外加中草藥,統稱古醫古術,據說多數是在甲骨文裡找到的出處。一般人不說,央視著名主持人就有三四位,都被他用古法“整治”得舒服過。有影片,有照片,還有他(她)們贈送的諸多書畫作品為證……

最妙的,是他製作的按蹺床,小姑娘站在俯臥的人體背上,循經絡以雙腳舞之蹈之,幾近藝術化了……

“田老師,我更正您一句話,”謝山河說:“這個按蹺術不是我發明的,古已有之,後來失傳了,我只是把老祖宗的發明給還原出來。如此而已”。

今日帶來,田原對話古醫古術傳人謝山河

太爺傳下的“彈棉花”絕技

田 原:您這些功夫是怎麼傳承下來的?

謝山河:家傳,我們祖籍是山東人,濟南西謝屯兒,就是從那兒傳過來了。

田 原:主要用砭石?

謝山河:綜合的,也用砭,也拍打,還有“竹之法”,就是棍兒。現在我做了幾種棍,有紅木的,有棗木的,最原始的是緬甸的一種,就打著不生疼,裡面是中空的一種棍兒。

田 原:您使用砭石和棍多少年了?

謝山河:得有十幾年了。我家裡傳下來的就是棍兒,我太爺傳我的。我是部隊出身,在宣傳處。後來學畫畫、寫古文字的過程中呢,又悟出一些東西來。

小時候,看他們天天拿棍子敲也沒當回事兒,後來當兵要走的時候,太爺給我叫過去,說你當兵走了,我要傳你點事兒。他說,你知道棉被為什麼一年要彈一次?我說那不用久了就打卷兒漏風嘛,彈完就變新被子。他說那你知道人也打卷兒漏風嗎?我說那我不知道。他就告訴我,他說你拿一個石片(砭石)在我身上找疙瘩,這疙瘩呢,就跟被子裡那疙瘩一回事兒。

這被子打卷兒多了漏風,人體疙瘩多了、打結兒了,就從柔軟變成僵硬,然後活動受限,區域性的氣血呀,通道也堵塞了,人慢慢就衰老了。

田 原:挺形象的比喻,“打結兒”是身上的疙瘩,“漏風”呢,老人家怎麼解釋?

謝山河:他就說跟那被子一樣,不暖和了,還沉了。

田 原:陽氣不密實了。

謝山河:對。他說呢,把被子裡的疙瘩彈開了就變新被子,把人體的疙瘩彈開了就變新人。

田 原:人在哪兒彈開,後背嗎?

謝山河:他先教給我的,就是後背上的幾個地方彈,其實這疙瘩滿身都是,所以就得“彈人”。我為了太爺傳給我這彈棉花,還上了一個民辦大學的中醫系,讀了三年,就為了捋這彈棉花的源頭。要是不捋這個我也是茫然,怎麼拿棍兒彈彈,人的病就能好?然後我學了中醫理論,再一結合實踐,哎喲,這整個兒一國寶絕技。

現在人扎針、拔罐兒,但身體裡面這些疙疙瘩瘩,沒有這個“彈”,很難散掉的,所以我太爺爺傳的這叫“彈棉花”。我們首長,總去醫院檢查,這疼那癢的,但是查不出來,我說到我這兒來吧,我有辦法。來了我就找到一個疙瘩,我就把他解掉,馬上就不疼了。

田 原:有些疙瘩已經幾十年了,有那麼容易解掉?

謝山河:那就得暴力解決了。(笑)不能說這麼揉揉,這叫隔靴撓癢、雞毛撣土,肯定不行了。就得綜合的上,砭石、棍兒加上拍打。後來不是又學了中醫理論嘛,我就知道了,給他彈的時候,肯定裡面要有損傷,就配合吃點兒化解損傷的藥,然後加上外敷的藥,把這個損傷迅速散開。反正我們家的醫生也多,就去他們那兒拿藥。(笑)

田 原:如果不給藥,不給外敷,會怎樣?

謝山河:一個是疲勞,一個是慢。其實單彈,他這疙瘩也能開,但是由於血管受傷了,如果他自身恢復吸收得不好,就容易產生黏連。

古人早懂得給細胞做“手術”了

田 原:如此說來,祖上這手“彈棉花”絕活,確實不簡單。

我呀就是願意跟老人聊天兒,偷學經驗。(笑)我們家的一個親屬,山東老太太,活得特明白。我問她:您那年代要是女孩子月經不好,肚子疼,怎麼辦啊?她說好辦啊,上灶臺做飯去,蹲一會兒……正好昨天立春,烙春餅,十幾張春餅烙完,感覺小腹這裡溫暖啊,像照著個小太陽。您看,我們很多老人就是這樣自然而然的傳承著古人的智慧。

謝山河:對,是智慧。我叫它中醫科學,比如說我這麼一拍一打,關節炎、水腫、硬化,直不開的,形容得誇張一點,整起來就跟吹口氣一樣簡單。我說中華這個民族啊,那麼多年前,祖先就知道給細胞做手術。今天西方醫學是給組織做手術,等組織形成有形的東西了,他拿刀來了,我們祖先都不用成這樣兒,直接給細胞就做手術了。

田 原:您說這些個絕活是給細胞做手術。換個角度說,從早期的蛛絲馬跡解決問題。

謝山河:對,假設這個細胞就要癌變了,你說用棍兒這麼一敲,皮肉一紅、一紫、一黑,舊的細胞破壁死亡,它還能癌變嗎?當然這個是我的見解,說出來讓大家思考和討論。正常的血液流量和流速是25秒才迴圈一次,我這麼一拍,就5秒迴圈一次,養育我們能養育的細胞,代謝我們不能養育的細胞,吞噬細胞見到破壁細胞就吃掉了,同時它的識別能力、打擊戰鬥能力又增強了,一系列就都起來了。那不就是給細胞做手術嘛,透過破壞它,然後代謝、再生,新關節兒就誕生了。

田 原:這是您的思考角度,關於細胞,癌症我聽到了更多緯度的思考和聲音。這十幾年,多少人在您這棍棒之下?

謝山河:幾百人吧。每天都有,有時候一波兒吧,就得趕上五六個人。

田 原:這麼多年“彈”下來,有重症嗎?

謝山河:萎縮性胃炎算重症嗎?常見的就是各種關節問題,胳膊腿兒抬不起來了,走不動了,還有靜脈曲張等等。

田 原:凡是堵的,您就給噹噹交通警察,這兒堵車了,我給你疏通一下。(笑)

謝山河:對,屬於水暖工。(笑)

田 原:您喜歡讀中醫書?或者更贊成哪個醫家的觀點?

謝山河:古代的就是扁鵲,現代的東西呢,如果說我有點兒狂妄,我覺得有點藐視。

田 原:因為您跟中醫界接觸不多吧。因何蔑視?

謝山河:比方說有來的人,明明是想找我處理問題,卻蹺著二郎腿,說我剛從北京四大名醫誰誰那兒來的。我說別提這個,我說我研究的是針灸以前的中醫,一說就是2300年以前了,還談清朝幹嘛呀。還有人問,你這有照嗎,是博士還是什麼?我說扁鵲是啥呀?他是什麼“後”畢業啊,你為什麼要去學他的古書啊?

田 原:您還真硬氣,我想起一個農家院兒的院主,也特別喜歡中醫,他說我是個院士。我說你是啥院士?他說我是農家院院士。(笑)別小瞧這“院士”,他說山裡的動物用來存東西的洞,都是別墅,一層一層的,哪個放糧食、哪個睡覺,他都知道。你說冬暖夏涼的,動物們最懂陰陽四象了……

針法出現後,古醫古術就沒落了

田 原:為什麼敢定義“古醫古術”?

謝山河:古醫古術,往上追呢,是扁鵲以前的醫和術。古醫是沒有儀器的,那時候還沒有醫這個概念。我有一本書,《砭石學》,它就記載了以前的砭法、手法以及竹之法,這都屬於絕學了。青銅器後期,才出現了針灸,相當於“儀器”出現了,所以從針灸出現開始,我認為標誌著“現代中醫”的時代到來。也因為針灸的出現呢,打著黃帝的旗號,推崇一根針能治百病。《靈樞》就是《針經》嘛,成為當時唯一推崇的經典,把古醫古術就給滅了。

田老師,如果光懂醫,那是純技術,不懂中國古代文化不行;光懂古代文化,不會解古文字不行,從甲骨文、篆體,一直解到現在,也解不開技術背後的真正本質,就是說缺一不可。

田 原:解古文字這塊兒也是太爺的遺傳?

謝山河:這是我自己悟的。我打小兒不是要考美院嘛,就得練字啊,從甲骨文,到這文那文,就得寫啊。寫字的過程中,哎喲,這個字古人怎麼這麼寫呢?再一個古文字講究象形、象意、象聲,越寫越發現,哦,原來古人要告訴你的是這個意思,原來原始的“醫”到現在的“醫”,這個演變過程就是一篇文章,一個字兒就相當於一本書,我叫做“文字裡的黑匣子”。

田 原:一個字兒的變異,就是一段歷史演變啊。

謝山河:誒,現在把字弄成符號,組織這麼厚一本書才能說明一個事兒,人家古人一個字兒就是一個事兒,就是一個源頭。所以要把這黑匣子解開,一解開,哦,一個“醫”字,原來包含了這麼多的涵義。多麼令人神悟的過程啊。

田 原:物是人非,心隨境轉。現代人已回不去古人的境界了,甭管喝茶煮飯還是看病養命。您對古文字有獨家的理解,然後嘗試用這套解法還原古文化的脈絡?

謝山河:對,不寫還解不開,就是寫寫寫,然後心裡的燈就亮了,這亮一個、那亮一個,越來越亮。

身體的每一處疙瘩都是“雷區”

田 原:您手下“彈”過不少名人,他們給您的評價是什麼?

謝山河:就是古醫古術挽救了我的藝術青春。(笑)因為他能動了。咱就比如說一個老人,86歲了,他說我認為我這把年紀,也應該坐輪椅了,走不動了嘛。到我這兒來,一個月,人家登華山去了……這樣的故事太多了。《話說長江》的陳鐸老師,來的時候,他說我這胳膊抬不起來,他自己開車,交過路費的時候呢,這胳膊伸不出去,得兩胳膊這麼託著出去。他說我上哪兒都沒解決了,我說這個好解決。別人判斷他就是五十肩啊、肩周炎,所以他還在肩周炎的概念中。咱們一查,是關節鈣化,肌肉骨膜啊,都拉不開了。我就用砭石先找唄,找疙瘩,找完以後呢,再敲疙瘩,用棍敲也行,用砭石敲也行。

我們這個承傳呢,叫“53160”,“3”呢,指的就是整治關節炎的方法。關節炎有三個點,這三個點你要看他硬化了,把硬化的地方開啟,這個人的胳膊腿想怎麼轉都行。我把它開啟以後呢,當時就抬起來了,就自己在那筆劃了。後來他說跟我做節目去,我就這麼到了北京臺,他現場說我這胳膊原來怎麼回事,現在怎麼好了。他就說,是凡存在的,都有道理。

田 原:關節處這三個點是傳統穴位?

謝山河:不是。現在的穴位和經絡跟古代相比,有誤區。現在中醫大學生,幾百個穴位背下來,就給人扎針去,哎喲,我說太可惜了,我說那個病灶啊,有的在穴位上,有的它在這經絡上,但沒在這個穴位上,等於說它還在路上呢。

田 原:穴位是汽車維修站,可車壞在路上了。

謝山河:對啊,比方說北京五環堵車了,堵在環島上了,那是穴位,但是有的從東五環上就開始堵,你還非在環島上解決問題,按課本上一板一眼的扎穴位,扎十年也扎不好。

田 原:怎麼找堵在哪兒了?

謝山河:就拿那砭石,一點點趕著去找,到底堵哪兒了,就去找那個疙瘩,找到以後,我一點,啪,就散開。

田 原:散開的這塊兒會變色嗎?

謝山河:變啊,有疙瘩的地方一定會變紅、紫、黑,別的地方怎麼弄都變不了。

田 原:就像刮痧,一條經絡刮下來,每個點的顏色其實都不一樣,資訊就出來了。

謝山河:對,但我刮的不是痧,刮的是地雷,我在找地雷。

田 原:我覺得有腫就有痧。也許痧就是地雷,您派工兵來排雷。

謝山河:咱們說要是堵到運動系統上,一排雷,這個人立即就能活動;有女孩經期來了,頭部這兩個穴位撞牆一樣疼,經期呢,一充血兩頭兒充,下邊衝不下去,就往上邊衝。你這一逆行,湧不過去,它就疼,如果湧過去了就流鼻血,她就不疼了。那好,我就在風池這兒啪啪兩下,把這疙瘩一處理,馬上就不疼。

心不亂,氣血就不會亂

田 原:人體這些疙瘩,是怎麼形成的?(笑)

謝山河:田老師考我呢,疙瘩呢,我祖宗傳的就是“風寒溼熱燥,喜怒悲恐驚,不知不覺中,體內疙瘩生,疙瘩都是劫,致病又致命。”他都有口訣的。(笑)

田 原:本質而樸素的認識。把這些結打通了,大病就不得了。

謝山河:這個結啊不是好東西,說明身體的某些功能低下了,不得不防啊。人啊,保養好了就不生這個結,那就更高明。有這個結已經很殘酷了,因為你要承受“痛快”。為什麼說“殳之法,醫之始”呢?你常常“梳”理,這個頭髮還打結嗎?就不結了嘛,這個就是更高明的,它就不是“醫”了,是養生、養命的學問了。

我說呢,疙瘩來源有三,第一呢,從皮入,皮屬表,就是風寒。人說“寒從腳下起,風從頸中入”,特別是女性,洗個頭發沒弄乾,就出門了,吹身上也許沒事, 脖子這兒被吹著了,弄一疙瘩。一開始叫痙攣疙瘩,時間長了,就固定了,堵在這兒,來月經就過不去了。

田 原:這也是頸椎病。

謝山河:對,都是這個原因。小棍啪啪一打,就不疼了,立馬見效。要想立馬打掉呢,一次也能打掉,要受不了呢,就分十次,八次。

第二是從口入,吃的呀,血脂糖、血脂高、血壓高;第三個呢是從心入,就是心有千千結,身有千千結。心呢是第一障礙,叫心不亂,外不煩。所以說病由心生,心沒有生病,身體就沒有大病。再看咱們這代人,情緒的起伏變化,就跟那二八月的天兒似的,社會風氣,經濟風氣,咱們能不受傷嗎?人在高處傷得更狠。過去那代人呢,雖說也受傷,但是他忠於祖國的信念沒有變,所以他再怨也沒有怨。心亂為第一大病根。

所以真的是應該向老輩人學習,他們發病都是些小事兒,五臟六腑沒毛病。就是生無數個氣、無數個怨,怨到地下室去了,但是人家心裡沒事兒。像陳鐸老師,人家今天開車也好坐地鐵也好,出去演出是義務也好還是給倆錢兒也好,都高興。

心不亂,還有一層意義,就是你的心神,是你最強大的防禦系統。比如說今天這麼大風,我剛洗完澡、吃完飯,我不出去行不行?這也是由心決定的,你沒有這個心,你自然就要去趟這個雷啊。

田 原:贊同。心是智慧的宮殿,沒有這個智慧,遭受了苦難,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還覺得是自己命苦。

謝山河:對。所以這三個來源,最關鍵的就是心結。比如說這人頭痛,心想昨天好好的,怎麼就頭痛了呢?到西醫那兒去,你這是偏頭痛,怎麼辦呢?吃點兒止痛片。到我來呢,我就說啊,你這是血管痙攣性頭疼。

田 原:還是個結。

謝山河:誒,還是個結,我這叫血管結,而且面板上沒看到,但是在你的大腦、小腦、下丘腦裡已經產生結了,那我這兒就很輕鬆了,前提不是硬結啊,是軟結兒,你往這兒一躺,這姑娘就在這兒按一按,他睡著,一醒,好了!我編了一個歌兒,“姑娘的手賽天仙,撥雲破霧見晴天”。

田 原:現在好了,明天呢、後天呢?

謝山河:他就不來了。實際上他這頭痛就是生氣導致的,下次再生氣、再糾結了就再來,也許一兩個月,也許半年都不來,但是我就告訴你了,這個病是心病。

田 原:盡說實話。(笑)

謝山河:(笑)所以解結呢,有不同的結兒,就有各種各樣的手段。

沒有浩然正氣,怎解身體浩劫!

田 原:您判斷就是一個血管痙攣的打結,血管緊張了。比如經常開車的人,總處於緊張狀態,本來沒有高血壓史,但是他也血壓高了,這種情況,只要他放鬆了,可能就沒事兒了。

謝山河:對。這個我們叫“表結裡結器官結”,然後呢,“虛結實結加死結”。這都是祖上傳下來的。要背口訣啊。然後是“勸君你也找結節,咱一塊兒解結節,如果解不了的是死解”。

田 原:死解,就得琢磨琢磨這事兒了。

謝山河:對,咱們倆共同來琢磨這個事兒。比如癌症。所以我告訴你,我這一錘子、一巴掌、一扳子下去以後,陽氣就來了,陰氣就沒了。讓你區域性組織紅成這樣,你能保持這樣的紅,熱血沸騰,鬼都不來,等來的時候你就趕緊做善事去,還債去,還完了它也不來了,幫著你幹好事去了,就把病徹底治了。人這個動物就是陰陽兩界的動物。我們說醫生也好,行善也好,這一板子下去,你需要這個時間差去做好事兒,如果我這扳子下去你還不做好事,該來的早晚也得來。

田 原:突然想到浩然正氣。做醫生需要浩然正氣,一個是先天的,一個也在於後天修行。我在尋訪過程中,最注重的是這個醫生的心胸和情感,是不是純正而無私。

謝山河:是,所以叫“結結都是劫”。

田 原:都是劫難。

謝山河:對,一定要把它解開。沒有浩然正氣,你這個醫生就能解決他一時。與人為善,於己為善。像這個病人,你不告訴他,你就是“拉偏架”,因為他這個病不是無故的,人哪疼哪病,都是有因由的,有些業是自己造的,就得自己消、自己解,但是我拉一把,你就應該去做好事兒去。要是我不明白這個道理,不問因由,什麼病上來就治,那不就是“拉偏架”嘛,對我也有不利。

田 原:您吃肉嗎?

謝山河:我十幾年不吃肉了,但有時候來個客人,你說我不吃肉。那也不好,乾脆我就隱身吧,就不說這事兒,影響人情緒。(笑)

男女互相拍,陰陽互相解

田 原:如果把這個疙瘩拿出來看看,它會是什麼東西?

謝山河:它是個綜合體。肌肉層、骨骼層、血管、神經等等,這些都是細胞組成的,它綜合到一起了,凝結成一體了;然後再加上呢,流不過的血液又停滯到這兒了,就叫“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就成了死水一潭,死臭泥一堆。

田 原:最能解決這一潭死水的,一個是力度,一個是溫度。

謝山河:對,力度、溫度,還有破壞力。我管它叫融冰。就是這結節兒是個冰、巖、扣兒。就是成了冰山了,要把它化解;形成是熔岩,要把它爆破;它已經是死扣子了,就需要把它解開。其實用的都是一個辦法,但面對的具體情況可能不太相同。

田 原:我經常“自助”刮痧,刮的時候會發現有某個地方越刮越疼,一旦黑紫色出來,馬上就不疼了。

謝山河:這都是一個道理。咱就說刮痧也好,你看祖宗傳的,“陰解陽,陽解陰,陰陽互解不可分,相生結節增,相剋解三清”,你聽聽這話!什麼叫“相生結節增呢”?你比如說拍打法,會拍的受得了,不會拍的受不了。

田 原:拍我兩下試試。(笑)

(拍打二十五次後……)

田 原:投降,太疼了……(笑)

謝山河:這要每天堅持自己拍,上哪得腦血栓去啊。清肝洗肺,你怎麼洗?只能用拍打,沒事兒就全身拍一拍。我自己編了一個口訣:“拍手心、拍手背,快快樂樂一百歲”。比如說關節這縫兒,這刮痧刮不著你怎麼辦呢?就拍拍它。

而且拍的這個過程,祖宗說了,這叫“陰解陽,陽解陰,陰陽互解不可分”,這是保健。今天你好像舒服了,但是拍的不對,就給明天留個隱患。陰解陽,陽解陰,陰陽互解不可分,相生結節增,相剋解三清。古人為什麼給你這麼多口訣?且琢磨呢。不懂的人呢,不管男女亂拍,這個拍跟拍就不一樣了。拍之法呢,我們說用母親溫柔之手,母愛的手,梳理,一梳了之;用父親陽剛之手,用心法正心法,用正氣驅邪氣,用生命換生命。為什麼叫以生命換生命呢?你這一拍,用的是你的正氣、正力、正念,然後他的生命變好了,這就是以命救命。沒有這個境界和領悟就別拍,拍也白拍。

還有我為什麼說刮痧這個工具很重要呢,比如說寧夏傳過來的叫“湯瓶八診”,他用羊骨頭刮,但是用羊骨頭、用牛角什麼的刮我都不提倡,祖宗傳下來的就是“石”。人分陰陽,石也分陰陽,陰病陽治、陽病陰克,然後“砭虎,玉石養筋”。然後“石有三德,第一天德,第二地德,第三人德”。

這“德”呢,就更有講究了,中醫首先就是尊重陰陽這種關係,那好,你用骨頭刮就是陰中之陰,而且還是帶著靈魂的陰,就不能動活的人。我說怎麼能用動物的殘骸刮人的生命呢?古人沒讓你用這個東西,就告訴你用“石”,一個砭石、一個玉石,上百萬年就總結出這倆石頭來。

田 原:上海有位60多歲老先生,他嘗試各種材質,最後選擇用銅做刮痧板兒。他能刮出身體裡的重金屬、黑色的東西,放到小碗兒裡,蟑螂放進去很快斃命。他說,銅也是身體裡的一種微量元素,而且它導熱性特別強。老人刮痧講究給氣,用這個銅板區域性造熱……

身體的“結兒”沒了,心裡就痛快了

田 原:祖上傳下來的“53160”,“3”是說治關節炎有三個點,其他幾個數字呢,都是什麼涵義?

謝山河:因為也沒傳別的,就傳“53160”了,後續好多的理解和外延呢,都是我這麼多年的整理、挖掘。因為我太爺都不認識幾個字,他傳下來就是“彈棉花”,“53160”就特指這幾個地方。記住這“53160”了,這個人呢,就是一個操作工,就能操作了。

田 原:您現在能把這個“531600”講清楚?

謝山河:很清楚,“5”就是五臟,這叫“器官結”,子宮肌瘤就是“器官結”,宮寒、宮瘀都屬於器官結;肝鬱氣滯沒硬化呢,就是氣結,“實結虛結加死結,表結裡結器官結”,它就屬於“虛結”;比如積水叫水結,積氣叫氣結,都能開啟。

田 原:有意思。“5”是五臟,“3”是說身體這些大關節上都有三個點,“1”呢?

謝山河:“1”呢就是脊柱的病,“1”嘛,就是背上這條線兒。

田 原:就是脊柱上的一些硬化。那“6”呢?

謝山河:“6”是六腑。六髒也有結,也分氣結、水結等等都有啊。“0”是關節,零不就是柱體嘛,很形象。這個“53160”把身體各部分能夠產結的地方說清楚了,還有分形狀的呢,就是“花結串結龜背結”“氣結水結加死結”,還有“皮結脂結筋骨結”。

組合起來的結就叫“花結”,就是多元化的,像開花似的那種感覺。“龜背結”呢?一個大龜背,就跟鐵鍋蓋似的一塊兒。我們整治過一個人,多少年了,就在305醫院長期住著,靠激素維持,一會兒發燒,一會兒又冷;冬天呢,沒準就熱,冒熱汗,夏天沒準兒就冷,冒冷汗。然後我們就在後背一看,整個一個鍋蓋一樣。誒,蓋上了,你說還透氣嗎?打什麼針也不行了,他屬於徹底紊亂了。部隊幾個戰士得在這看著他,不然他老想跳樓,住院三年半,就這麼折騰,他受不了,心煩意躁。我到那兒呢,齊了咔嚓,用了一個禮拜,就給他開天窗了。(笑)

田 原:一頓胖揍。(笑)

謝山河:一頓胖揍,開天窗了,他說哎喲,心裡涼快了!就給他開啟啦,原來全是硬的,現在有軟的地方啦,有透氣的眼兒啦,開了心竅兒啦,他心就開始涼啦,一開始心是燥熱的。後來又“揍”了他三四個月,這個人出院了。結是一種物質,需要找到它,然後不同的結呢,需要不同的解法、手段,採取不同的時間。比方說胃裡這個大疙瘩,如果這個人承受得了,我就說胃脹、便秘,憋多少年,臉發黑,嘴唇發紫,大便不下去的這個人,有一次就解決問題,但他得承受得了。真疼。

我們見著疙瘩結死的呢,我們那個扳子,原來反正也有點裂縫,我們把那板子一扭,啪,板子都折了,那疙瘩都下不去。要是旁觀者,沒有經驗的人,就會說你這整個兒一胡鬧,要是有經驗的人呢,就知道,哎喲,這傢伙這麼硬。我就讓你軟,軟到一定程度,你再一個錯手,啪,開了,這個人就像我剛說的那個人一樣,他會感覺,我心怎麼開了?他那血一衝過去以後就涼爽啦,無上的舒服、痛快。

我說你越快接受這個痛,才能越快迎來快樂。

田 原:生活越來越好,但是好多人怕痛,一痛就躲,趕緊止痛,其實倒麻煩了。

謝山河:對,你不承受它怎麼辦?這些人來了以後疼的,我說你就回去寫這倆字兒去吧。我說古人啊,不是隨便把倆字兒就給組合到一起了,它為什麼不叫“快痛”,為什麼叫“痛快”?你回去寫寫就懂了。有一位書法家,前列腺炎。“炎”是西醫的說法,我叫關節硬化、前列腺硬化。因為前列腺硬化,把尿道鎖死了,他這個海綿體不能伸張,不能開門兒了,就只能憋著,上醫院導尿。西醫也沒有太好的方法,你說切它吧,又捨不得,不切吧,只能切。正要切的時候,也是葛優的經紀人告訴他,說你找一個人,試試,也許行也許不行。他來了,我就在這兒找到倆大疙瘩,就用兩個砭石板子,咔咔擠,哎喲,疼的不行了了。我說你一定要忍住。擠一擠,啪,出去尿血去了。

田 原:您這個“啪”,是現場真實效果,還是後期“配音”?

謝山河:現場沒有聲音,但我手底下有感覺。他尿血,我說你別害怕,這是如水決口,必然要尿三天血,血沒了,就開始正常了。

田 原:配合吃藥嗎?

謝山河:要給他配點藥啊。我說想要正常,這一次可不行,至少要五到十次,你得堅持著,把它徹底斷根兒了。

田 原:哎喲,那可太疼了。

謝山河:但是他一次比一次輕,最後就不疼了,他沒疙瘩了還疼什麼。

田 原:以暴制暴啊,用砭石生往外趕,下手夠狠!(笑)還有比這更狠的例子嗎?

謝山河:沒有了,就他這最狠。我給他趕出來了以後,徹底好了,回去以後寫了一大篇“痛快”。他的感受就是痛快,到處宣傳去。他遇上了一個切了前列腺的朋友,他就說你瞧你切了吧,我這沒切,我現在什麼都正常,你那切了,想正常也正常不了了,沒戲了。(笑)

田 原:像這種前列腺的問題,您是第一次“整治”,還是以前有過這方面的經驗?

謝山河:以前有過呀,只不過程度輕重不同,都用這個方法。

田 原:這麼大塊的疙瘩,已經要手術的程度了,您心裡邊有數嗎?

謝山河:有數啊。還有一句話也是我們祖宗教的,我看您書裡有一句也是這個話:所有的癌症都是一個病,長在不同的地方就叫不同的癌症。那疙瘩不就是一個原理嘛。

田 原:但是您也說了,結分好幾種,在對付它的時候,用尖兵班還是小導彈,應該有一個完整體系,不能亂來呀,本來小部隊能解決,您上一導彈,那就麻煩了。

謝山河:這是很清晰的,比如說查出來是器官結,我們說呢,這邊陽、這邊陰,比方說胃、大腸上的氣結,萎縮性胃炎、宮寒、子宮肌瘤、前列腺,這都屬於一個性質的,我叫“沒底托兒”。有底托兒,就是後邊有骨頭跟著呀,沒底托兒的就得用板子找到它,很深,你一趕,它要跑的,也許快也許慢,也許狠也許輕,那就根據你的經驗了。結節有很多種,硬的就採取硬手段唄,要是很軟的,一下子就推開了。

田 原:它有可能是個氣結或者水結,趕一趕可能就開了。

謝山河:對。後背那個疙瘩呢,就叫有底託的嘛,底下就脊柱、肋骨,找到的基本上都是硬結呀,就可以彈棉花了嘛。它有托兒呀,你能彈著它呀,沒底托兒的能彈著它嗎,彈不著啊。

田 原:您這手一動,彈棉花的姿態就出來了,就是一直點這個疙瘩,跟貴陽的“張點穴”一樣,他是點穴,其實也是彈棉花的一種。人呢,咋就這樣遭罪呢,這養命的學問還是欠缺啊。

人體的寒毒,是玉石的營養?!

謝山河:玉石,我還有一個用法,把玉石加熱,如果這人輸卵管沒堵,卵子又正常,又不是多卵泡,但就是不懷孕,就拿這個加熱,打上一個月,就懷孕了。

田 原:相當於少府逐瘀丸。

謝山河:我就用玉,叫“熨玉”,用別的石頭就不行了,我也試過不少,說用艾條烤也差,熱敷啊、紅外線,都不行。

田 原:您怎麼理解玉的作用?

謝山河:玉呢,在古代記載就是“玉龍養筋”,它屬於龍,“砭虎壯骨”。玉怎麼樣養人的?我一點點悟出來的,我們體內有兩寒,風寒、溼寒,溼寒比風寒還麻煩,溼寒造成的宮寒更麻煩。然後所有的寒,形成體內的五濁、六毒,這都是玉的營養。它越吃越亮,越吃越透,要不然怎麼說“人養玉三年,玉養人一生”呢?為什麼不用別的呢?就是說你溼寒和風寒造成的五濁六毒,它能吸出來。

老祖宗對玉的鐘愛、謳歌,對它的瞭解和使用,遠不是現在人理解的這麼膚淺。你說隨便掛個佛像,我說是這塊玉養的你,因為玉墜兒掛在胸前,這兒有胸腺;鐲子戴在手上,這兒有個大動脈,血液中的毒它都給吃了,這樣才能養人。我說你要掛佛,你就得學佛,你不學佛就等於害佛、滅佛,罪加八等。

田 原:用,一定要加熱。

謝山河:我悟出來的。各種動物的角,我不提倡用,因為它是陰中之陰,是動物的殘骸,而且帶著動物的靈魂,你怎麼能刮身體呢?但是玉不存在這個問題。再有一個,為什麼砭石壯骨呢?砭石刮一下就三千六百個脈衝,可以衝到骨頭裡邊去,入骨、入髓。玉是吸,砭是放。如果說砭石有放射性,不準確,大理石才有超標放射性,砭石呢,它的是脈衝,不是放射性。

田 原:古醫古術和古玉,很有感覺啊。(笑)

古中醫:五方的病,有五方的治法

謝山河:我根據古書,總結了一套東西,叫:五方水土養五方人,五方水土也養五方病,五方病由五方治,東砭、西湯、南針、北灸、中按蹺。東方呢,以鹹魚為食,海風相伴,高鹽呢,把血管傷了,體內形成很多死肉疙瘩,古人稱為“鹽疙瘩”。吃鹽多的人,形成腦血管硬化,心血管硬化……《砭石學》上有記載,只是我把它精煉表達了。我把它捊出來以後呢,東邊誕生什麼、西邊誕生什麼……就有一個參考的綱目了。

田 原:經常吃海鮮的人,身上的鹽疙瘩很多?

謝山河:就問問他是不是喜歡吃海鮮,是不是口非常重,就定性啦,疙瘩特別多。我們說高鹽吃的多呢,疙瘩就多,心腦血管發病的就多。

田 原:多年前我在李可先生那兒看過一個病人,從香港來的,他說原來我是個帥小夥兒,後來他的臉已經扭曲了,後背硬的像冰一樣。他說我喜歡潛水,一天不吃海鮮都不行。後來李老就重用附子,一點點往回治,很慢。這樣的病人要到了您兒,得讓您給“整”暈過去。

謝山河:那不一定,有的人非常敏感,一上板兒就疼;有的人開始怎麼刮都不疼,他就屬於疼輕,中醫講“疼輕麻重木不治”嘛,木的人呢,開始不疼,颳著颳著,疼了,這個人就救過來了。

東邊的人發明了砭術,把疙瘩找到,及時伐掉,大大地延長了東方人的壽命,這個地區呢,出現了一個人物,叫神醫扁鵲,古人命名為“砭神”;那西部人,山西以西,缺水少雨,以肉三餐,高脂,傷了血液,那個地區的人呢,發明了醋,醋可以降血脂、刮腸油,誒,把它化解了,所以那裡的人可以三日無米,不可以一日無醋,他們發明了湯法,李時珍把湯法推向了極致,寫出了《本草綱目》,為後人的湯法和藥法,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勞;南方人,天不朗氣不明,人呢氣不通、血不暢,桑拿天兒,天象控制人象,老是這麼悶著,那裡的人聰明,發明了微針,就是針灸,但是後人過分地推崇針灸,就把古醫古術推向滅絕。這就造成了長時間的誤診誤治。我們透過扁鵲的方法呢,一刮,這條經絡都給你查了,好多疙瘩沒堵在穴位上,是堵在經絡上了,把這經絡上的疙瘩解決以後呢,就解開了那麼大的誤區,不然死守穴位,也許永遠治不好。

北方呢,是天寒地凍,以獵為生,一日三餐,無定無所,食傷腸胃,他就著風吃東西,夜間隨便找個地方就睡下了。我們說呢,奔波傷筋骨、損關節,風餐露宿傷腸胃,那麼他們發明了艾灸,以火灸之,驅寒暖體。

我們再看中原一帶,就是黃河流域,很早就定居養殖不獵,四季分明,春生夏長秋收,冬天沒事兒幹,就養生,一些壯士呢就進山了,練了太極、氣功,所以出現了老子和孔子這撥人,以及他們的子子孫孫。那麼大的這些部落貴族,奴隸主們,他們是良田萬傾、美女如雲,他捨不得去修煉,就訓練這撥人呢,學習了按蹺術,讓皇帝在這兒躺著享受人家練出來的成果,這就是按蹺術,它絕對不是按摩術和踩背術,如果它是按摩術和踩背術的話就不能成為國寶。

田 原:懂按蹺的人,是修道之人,是有功夫的。

謝山河:對,“東砭、西湯、南針、北灸、中按蹺”,“中按蹺”是黃河流域養生第一寶,最高明的就是按蹺術,治療術都已經是你犯錯誤了才打你,天天做按蹺術的人,不至於捱打,老早就給你疏通了。通了還有病嗎?沒病了。那這第一寶哪兒去了?我就想把它弄出來。所以我就琢磨了一套踩背術,都是小姑娘在上面踩,太極術、導引術、氣功術,這三個術都要運用到她的腳下。她用腳梳理你的身體,而且踩的無死角、無盲區、無短路。

田 原:有點兒像現在流行的泰式按摩,但又不一樣。

謝山河:完全不一樣。知道老祖宗有按蹺術,但不知道怎麼實現,後來就靠自己去感悟,摸索出這麼一套東西,包括腳法、心法,都是自己悟出來的。我在古書上查,按蹺術原來是這樣,但是呢,世面上沒了,我就去找踩背的人,無數次的去踩,無數次的總結,然後把它弄出來了。踩起來要一個半小時,踩完你就知道,太有味道了。

這個要“七分踩,三分磨”,踩的最高境界呢,是心率的調和。踩背的人用心率在踩,直接影響被踩的人的心率,一會兒呢,這個人就靜下來了。我們也叫“磨術”,把人磨得很圓,稜角都給磨沒了,像洗衣服一樣,洗得乾乾淨淨。一會兒這個人就像面一樣,就起勁了,全面放鬆了。

胃不好的呢,就會感覺一股氣兒要頂上來。這叫腳診。還有一個,我叫“翻身解放做腹療”,到最後人要翻過來這麼踩,專門兒把中焦這塊兒梳理開。這樣一弄呢,氣血全身去頂,哪塊兒不通就頂哪兒。

田 原:把中間這塊兒的熱度開發出來,順著經絡到處走,哪兒有問題哪兒就不通。

謝山河:超過所有的按摩。手上再有功夫都不如這個腳功。所以古人要挑人選角,體重不能過重,骨頭不能過硬,要肉頭兒的小腳兒。

我們說老祖宗留下五大國寶,“東砭、西湯、南針、北灸、中按蹺”,現在五個東西就剩下一個針一個藥。你想“砭”肯定沒了,“拍”就更沒了,現在民間還有“拍”,“拍”就屬於“殳之法”嘛,其實就是手之法,古人總結了那麼多的手法,還沒有需要用到工具,手到病除。

現在連這五個都沒了,那疑難雜症可不都出來了,癌症肯定出來了,如果要都有的話,那癌症就沒有了,從“殳之法”就沒有了,還沒形成癌呢,就給你梳理開了。所以我老想把這些東西有體系的捊下來,然後能留下來,我就可以退休了。

田 原:想法特別好,給大家學習。治病,也許就是勞動人民的一個實踐總結。(笑)

人生本該唯老死,誓讓病痛去無蹤

田 原:有些事兒可能真是造化弄人,幾年前採訪一位研究中藥燙傷膏的民間中醫,結果我去外面拔罐兒的時候,真的被燙傷了;知道要採訪您,所以最近手腕上出個結兒。(笑)這個結兒啊,有時候小有時候大,我就琢磨,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謝山河:這不是醫學的術語了,我管它叫珍珠瘤。(笑)什麼意思呢?它看似瘤,但不是瘤。珍珠怎麼形成的?往蚌殼裡頭擱一個沙礫,蚌的軟肉就開始包裹它了。你這個呢,就是血小板包裹它了,越包裹越堅硬。這個東西呢,程度不一樣,有的裡頭是空的,有的是液體,有的是實的,這在民間裡頭啊,治這個比什麼都狠,我就沒下過這個手。

田 原:一使勁給它拍回去。

謝山河:對,人家就一邊兒給你這麼摸著,一邊唸叨:這啥東西呀,這東西留著幹啥,禍害無窮,以後不知道變什麼。他背後藏個酒瓶子,看你走神兒,啪一下,就給你拍上去。(笑)

田 原:有人跟我說,過去的人拿個銅錢兒在上面墊著,一砸就碎,裡面是砂子一樣的東西。前陣子我一邊看電影一邊揉它,大概揉了二十分鐘,真感覺像沙包一樣,唰,碎了,再摸就沒了。但是後來又起來了。

謝山河:這東西長痛不如短痛,就這一下,啪!碎了就碎了。我是下不去這個手,但是我覺得這東西只能這麼治。我有一病人,我下不了手,他自己下的手,自己找個瓶子,啪!就砸碎了。(笑)

田 原:這招兒危險係數比較高,請觀眾不要隨意模仿。

謝山河:後來我這病人好長時間沒來,再來的時候我說你那東西呢?他說別提了,我這一下子,譁,血就出來了。我說你就不會砸,人會砸的皮不碎,裡邊兒碎。他懂得用那個勁兒。

田 原:不一定要用瓶子,我就是慢慢的找感覺揉它,用力道。那個沙包散開的感覺讓我瞬間驚呆了。

謝山河:用別的也行,但是至少瓶子能碎,不至於骨折,你要弄個錘子,沒治了包,反倒骨折了。

田 原:我一直以來有個願望,想構造一套老百姓自己的養命學,這套《養命學》已經接近成熟,可以給自己當半個醫生。生、老、病、死,試圖把“病”重新理解。

謝山河:太好了!我這麼多年就想這事兒,生、老、死,這叫善始又善終,有德行的才這樣故去。我太爺爺他們都是九十、一百歲的人,安詳的走,一點兒罪沒受。你說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髒沒了一半兒,那個全沒了,還得給你移植去……

我還有一個理論,人那,首先要從每一個細胞和器官來關懷自己,每一個細胞都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不管不顧呢?他一直堅守崗位,出現問題了,它是缺氧也好還是什麼都好,你不管他,他實在扛不住了就變異,你要是常常關照他,愛護他,他不會變異的,他只是孩子呀!組織器官也是一樣。所以我提出來,如果人是死於一個器官的病痛,其他器官作為陪葬,可惜、可憐、可悲!因為救這一個器官,生命就被拯救了。世界衛生組織天天讓你捐器官,而不傳授你怎麼把它使用到最後,使用到不捐的程度,那才是最偉大的。是這樣不?你宣傳把心捐出去了,還是大愛……我說這是最殘酷的,這不是愛,應該宣傳每一個人怎麼把一顆心用好,用到天年,人人都不用捐,這才是真愛。

田 原:對人最本質的關懷。我經常會想,如果把今天的我們放回幾百年前,有多少人還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