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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婚後和丈夫相敬如賓,偶然發現他的心思轉變,我決意離婚

2022-11-29由 半盞新茶 發表于 漁業

為什麼男的喜歡蛇吻

故事:婚後和丈夫相敬如賓,偶然發現他的心思轉變,我決意離婚

第1章潑婦

餘笙將手中的報紙砸在路遇白辦公桌上!

她的胸口起伏,雪白的胸脯上還有昨夜路遇白留下的激。情吻痕。

“路遇白!我不准你給餘歌做辯護律師!”

誰都知道路遇白是全國頂尖的金牌律師,至今無一敗訴,是律師界的神話。

多少人天價都請不動路遇白,餘歌卻能靠幾顆眼淚就讓他做她的代理人。

當年路遇白為了娶餘歌為妻,轟動海城。

如今還想藕斷絲連?

她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路遇白拿起桌上的報紙,瞥了一眼,“餘笙,你怕是忘記了我們的婚前協議,互不干涉,你不準?你憑什麼不準?”

餘笙愣了愣,婚前協議?“你可以做任何人的代理人,但是餘歌的代理人,不行!世界上那麼多律師,都死絕了嗎?她為什麼非要找你!”

看到餘笙情緒越來越失控,路遇白指著門口,“餘笙,這是我的律師事務所,回你自己的事務所去。”

路遇白和餘笙,都是律師界的明星。

他們婚前財產公證,並簽有婚前協議。

兩個人除了晚上回家吃飯,看電視,餵狗,上,早上一起吃了早餐出門,別的所有事情,互不干涉。

這是結婚兩年來,餘笙第一次蠻不講理,且鬧到了路遇白的律師事務所。

她也覺得自己像個潑婦。

“如果這件事,我一定要干涉,一定要管呢?”餘笙捏緊拳頭。

“我再說一遍,你沒有資格。”

餘笙從來沒想過當路遇白跟她說出“沒有資格”幾個字的時候她會如此難過。

說好的只是協議婚姻,為什麼現在她會因為路遇白心頭的硃砂痣而難過呢?

餘笙是優秀的律師。

她的字典裡面,只有輸和贏。

“你如果堅持要給餘歌做代理人,那麼我就給原告做代理人!”

“我看你是瘋了!餘歌涉嫌的是故意傷害,如果罪名成立,她可能面臨無期徒刑!那是你妹妹!”

餘笙眼中的輕視顯而易見,鼻腔都是滿滿的輕蔑和怒很,“妹妹?她不過是我爺爺的私生女,餘家為了臉面對外說是我爸爸生的女兒而已!她媽媽還氣死了一手帶大我的奶奶!她根本不是我的妹妹!根本不是!”

路遇白不看餘笙眼中的憤恨,“你應該很清楚,夫妻不可以分別做同一個案子原被告的代理人。”

餘笙笑了笑,“那我們就離婚!離婚了就可以分別做同一個案子的原被告代理人了!”

離婚?餘笙心中一陣澀痛。

她以為婚前所有的協議簽好,即便有天離婚了,她也不吃虧。

可現在心很痛,算不算吃虧?

“餘笙!”路遇白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可謂一派運籌帷幄的勝利者姿態。

當餘笙提出離婚跟他打官司的時候,他騰地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心中的怒火蔓延到了眼眸!

“為了整垮餘歌!你是不計一切後果了嗎?為了跟她搶我,你用你手裡的股份跟她換和我結婚的條件!又為了讓她坐牢,你又不惜離婚跟我打官司!”

“對!”餘笙梗長脖子吼出,一把將路遇白手中的報紙搶過來,狠狠撕碎!“我就是要讓她不得翻身!怎麼?心疼了?去你媽的心疼!”

第2章離婚

晚飯點。

路遇白回到江亭苑,他將公事包遞給保姆,走向餐桌。

除非工作耽誤,拒絕一切無用社交,每天回家吃飯,婚姻存續期間,彼此忠誠。

這是婚前協議的內容。

路遇白在餘笙對面坐下,兩人吃飯的時候像是白天沒有發生過任何不愉快。

吃完飯,保姆收走碗筷,餘笙將離婚協議拿出來,推到路遇白的跟前,平靜道:“我們有簽過婚前協議,也做過財產公證,不存在任何糾紛,你簽字就好。”

路遇白看到離婚協議上餘笙已經簽好了名字,眸色瞬間冷了下來,“餘笙,你以為你是誰?”

餘笙哪敢以為自己是誰,當初她費勁心思和路遇白結婚,以為結婚了就有了一切。

可到頭來沒有用,哪怕餘歌殺人放火,路遇白依然放不下。

如果她舍掉一切追求來的婚姻是這般骯髒醜陋的模樣,那她一定會走奶奶的老路,這樣的婚姻,不要也罷。

“我從沒以為我是誰,所以你簽字吧,正好,你若打贏了官司,就可以和你的餘歌雙宿雙飛了!”

路遇白自來心高氣傲。

餘笙也是心高氣傲,兩個人在一起站在人前,是說不出的登對。

可只有路遇白清楚,餘笙和他結婚,不過就是樁買賣。

餘笙對餘歌的憎惡,家喻戶曉,兩姐妹從小爭到大,不,餘歌是餘笙見不得人的小姑姑。

原本餘歌才是他的聯姻物件。

可餘笙卻用股份繼承權逼迫餘歌退出,自己頂替了餘歌的位置和他結婚。

看到餘歌在婚禮上痛哭流涕,餘笙眼裡流露出的輕蔑是對失敗者最大的殺招。

路遇白道,“你贏不了我,餘歌沒有過失殺人。”

“你愛她,所以你就相信她,她哪怕殺人拋屍,你也相信她純潔得像朵白蓮花!”

餘笙愈來愈激動,差點控制不住情緒。

“你說我相信她?”路遇白拿起放在離婚協議上的鋼筆,擰開,“你難道不是憑藉自己的判斷在認定她有罪?你在踐踏一個律師最基本的素養。”

餘笙看著路遇白擰開鋼筆準備簽字的動作,心臟裡的血管瞬間散開成線,又緊緊擰在一起,疼得她皺了眉。

她想用最後一道底線去試探他,以為他會選擇婚姻,結果他還是選擇了餘歌。

路遇白簽好字,將離婚協議推回給餘笙,“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徒弟,你想贏我?稱過自己的斤兩嗎?”

餘笙忍不住鼻酸,那酸脹一股腦衝向淚腺,逼得她想流淚,卻拼命忍耐,她不能在他面前哭,顯得那樣無能。

路遇白是她的學長,為了將他追到手,她死磕法律專業,考到政法大學,死皮賴臉的去做他的助理。

所有人都知道,路遇白18歲就和餘歌有了婚約,她公然翹餘歌的未婚夫,真是不知羞恥。

可是她不管那些人怎麼說,只要沒結婚,她就可以用盡手段去得到路遇白。

她得到了。

她用勝利者的姿態告訴餘歌,別以為偷看了她的日記,偷窺了她的秘密,就可以把她喜歡的男人搶走!

既然路遇白不顧夫妻情分要跟餘歌糾纏不清。

那她就將餘歌徹底送進監獄,讓她安分守己!

第3章敲詐

可讓餘笙無力的是,所有的證據都證明餘歌是正當防衛。

原告是看餘家家底雄厚,想要狠狠敲詐一筆。

餘笙這才明白路遇白曾經說過的話,她在接這個案子前,踐踏了一個律師最基本的素養,她失去了理智的判斷,在用情緒打官司。

她想讓餘歌入獄,就只能在防衛過當上下功夫。

可她的對手是路遇白。

路遇白,至今無一敗訴。

餘笙的字典裡只有贏和輸,可在路遇白麵前,她從來就沒有贏過。

走出莊嚴的法院,臺階不過幾十梯,卻猶如千階長,一步都不想踏出去。

臺階下,餘歌跑向路遇白,衝進他的懷裡,眼睛裡眨巴眨巴的流出淚水:“路哥哥,我都怕死了,怕死了,還好有你,你就是我的福星,永遠都是我的幸運星。”

路遇白拍著她的背,“不用擔心,已經過去了。”

餘笙看著這一幕,眼睛疼。

她沒有伸手揉,怕揉出淚水來,她用她的強悍得到了路遇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的脆弱。

職業裝是她可以偽裝堅強的鎧甲,高跟鞋一步步踩下臺階,如女王降臨。

餘歌看到餘笙,委屈又憎恨的咬緊嘴唇,可她卻沒從路遇白的懷中退出來,好像是後背有老虎,就敢狐假虎威似的對著餘笙齜牙咧嘴。

“餘笙!你什麼意思!你恨不得我坐牢是不是?明明是那個人想要強暴我,我正當防衛,你恨不得想要陷我於死地!你是個律師!你不配!”

餘笙不疾不徐走到餘歌跟前,看著餘歌緊緊抓住路遇白手臂的手,“餘歌,你這手可真是又細又白,我真是恨不得給你剁了!”

餘歌嚇得一抖,路遇白忙把餘歌護在身後,“餘笙!你夠了!這場官司已經讓餘歌受驚,你還嚇她做什麼?”

餘笙理了理自己白色襯衣外的小西裝袖口,“嚇她當然是因為討厭她,難道你看不出來?”

路遇白深呼吸,“你還真是毒,因為討厭餘歌,你竟然將你應該具備的職業操守棄之不顧。餘笙,你真是讓我失望!”

餘歌躲在路遇白的身後也嚶嚶的哭了起來,“餘笙!你什麼都要跟我搶,你不喜歡路哥哥,見我喜歡就搶走了他,你都贏了,你還想怎麼樣?什麼都讓你贏了,你還想怎麼樣?你非要置我於死地嗎?”

路遇白耳中長了刺,餘歌說的每一個字都能將他刺痛。

餘笙為了跟餘歌爭輸贏,一定要做他的助理,這件事情,全政法大學,人盡皆知。

每個人都知道餘笙是心機婊。

他也知道。

兩年夫妻,兩個人過得比任何家庭都枯燥,除了上床做、愛,從來沒有交流,這樣的夫妻生活也能存活兩年。

他都佩服自己。

這樣的女人,竟然能做他的妻子長達兩年之久!

“餘笙,你以後離餘歌遠一點,如果你還是這樣想盡千方百計的陷害她,我不會對你客氣!”

餘笙大笑,仰頭時烈日灼心,疼得眼淚流進心裡,再看路遇白時,已經明眸含笑,只不過透著冷意,“很可惜,你路遇白一天和她有糾纏,我就一天不會放過她,到底誰對誰不客氣?你以為我餘笙是好欺負的人嗎?現在官司打完了,我要和你復婚。”

“你!”路遇白拳頭握緊,“餘笙!這個婚不是你想結就結,想離就離,想復就復的!”

“不復婚難道你要去和餘歌結婚?”餘笙盯著路遇白,眼也不眨。

路遇白眸中火苗很旺,“對!”

第4章爭吵

餘歌在路遇白身後緊緊抱住路遇白的腰,“路哥哥!路哥哥!太好了,我做夢都想嫁給你。”

餘笙的手操在胸前,靜靜的看著餘歌表演,而後突然伸手將餘歌從路遇白的身後拽出來,拖到了靠右的角落。

路遇白喝道,“餘笙!”

“我不會傷她,收起你的心疼!”

餘笙把餘歌拖堵在角落,“小姑姑,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給你的股份,可不是那麼好吃的,我說過,這個男人你休想染指,如果你跟他結婚,那些股份,可就過不了戶了。”

餘歌心沉得厲害,她咬牙,“我爸爸的遺產我也能繼承!”

餘笙忍不住嘲笑,“我爺爺當年把公司所有的股權給了我奶奶,我奶奶被你媽媽氣死之前都轉給了我,餘氏現在的一切幾乎都是我在打理,管好你的野心,沒有十年,你想得到路遇白?那也要捨得下餘氏啊,對吧?”

餘歌氣得發抖,她最恨的就是自己的出身。

餘家那麼大家業,竟然讓餘笙管著?

憑什麼?

爸爸都還活著!

“我不要了!路哥哥有的是錢!”餘歌仰著脖子,她不能再輸給餘歌,“對,曾經路家是落魄了,想靠著餘家翻身,所以才跟餘家聯姻,可是現在路家已經不是以前的路家了,路哥哥的資產早已超過了餘家,他是頂尖的律師,他打贏一個官司,比一個公司一年的淨利潤還高!他以後還會有更多更多的錢!”

餘歌看到餘笙眼中的震驚,終於有了回擊的快感,“兩年前是我不懂,路哥哥這樣的金牌律師,我愁什麼家產和繼承?有了他,我什麼都有了!”

餘笙聽完,哈哈大笑!

這笑聲放肆到了極致,餘歌聽得頭皮發麻,“你笑什麼!你就想嘲笑我是不是?”

“嘲笑你什麼?”餘笙扶了扶耳邊的發,“我只是覺得你真是幼稚,路遇白是個金牌律師,你以為他為什麼可以從不敗訴?因為他精明,他不打無把握的仗,我和他結婚的時候我們簽了婚前協議,做過財產公證,我為了跟他打官司離婚,沒分走他一分錢,你以為你憑什麼能從他那兒得到什麼?憑你從你母親那兒繼承的優良基因?”

“餘歌,你看看你母親,20歲勾搭上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以為自己傍了個土豪,不顧一切的生下你押寶,結果?我爺爺他就是空架子。你母親以為氣死我奶奶她就有一切,誰知道我奶奶將一切都給了我。你母親走過的彎路你還看不出來嗎?靠男人是靠不住的,你想著怎麼從別人那兒得到榮耀,不如趁現在年輕,多讀點書,多考點證,多去歷練一下,別腦子裡裝著宮鬥戲就想跟我鬥,你那些路數還沒有耍出來,我就已經看得明明白白了,畢竟書得少,確實很弱智。”

餘歌聽到餘笙如此看不起自己,氣得眼淚直掉,電視裡面那些惡毒女配就像餘笙一樣強勢,咄咄逼人。

她最討厭的人就是餘笙,沒有之一!

“那是你!對付你這種女人,就要做財產公證!路哥哥不會跟我做財產公證的!你這種女人心腸歹毒,必須防著你!”

“我真應該更加歹毒一些!讓你將這個牢坐實了!“餘笙轉頭就走!

第5章捅刀子

餘笙拉住路遇白的手腕,“我們回家。”

路遇白扒開餘笙的手,這個女人,他不會再縱容她的利用,“既然離婚了,就沒有任何牽扯,以後離我遠一點,也離餘歌遠一點。”

餘笙難以剋制自己,“路遇白!她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

“她是什麼樣子都不重要,她才是我當初該娶的女人,反倒是你,你是什麼樣子你不清楚嗎?”

“我什麼樣子?”

“自私,惡毒,心機重,所有貶義詞都可以用在你的身上!若不是當初路家必須和餘家聯姻,你以為我真的會娶你這種女人?現在好不容易離了婚,我腦子沒問題都不會跟你復婚!”結婚兩年,兩個人從來沒有這樣不管不顧的吵過。

確切的說,直接往對方身上捅刀子。

餘笙吸氣,呼氣,吸氣,呼氣,不斷的調整自己的狀態。

從知道路遇白要做餘歌的代理人起,她腦子裡的邏輯全都不見了,她在用情緒處理每一件事情,連婚姻都是。

每對戀人都想過無數次的分手,她也想過,無數個希望路遇白跟她多說幾句話的時候,無數個沒有路遇白的節日的時候,她都想過分手。

只有這次離婚,衝動到自己不能剋制。

以為真的可以算了,但那張結婚證再也補不回來的時候,她急得仿若火爐上的螞蟻。

“是是是!你說什麼我都同意,但是我現在必須要復婚,我不會讓餘歌跟你結婚!”

餘歌,餘歌,又是餘歌!

路遇白知道在餘笙的心裡,餘歌這個魔障永遠都沒有辦法消除。

只要餘歌想要的,餘笙就要阻撓。

哪怕犧牲掉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她也在所不惜!

而自己算什麼?

一個被她利用的棋子。

她為了左右他這顆棋子,從高中開始發狠衝刺,要考政法大學,然後擠掉所有的助理,來給他做徒弟,恨不得天天端茶送水。

只要能將餘歌的一切搶走,她在他的跟前,做牛做馬都無所謂。

“可我就是愛餘歌!我就是要和她結婚!”路遇白說完,眸中的精光一刻沒有離開過餘笙的眼睛。

他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受傷。

真好!

十歲就認識,他比她厲害,很早就考上大學,她十八歲考上政法大學開始給他做學生會主席的助理,他接案子,她就做他的徒弟。

後來結婚,離婚。

他從來沒見過她受傷的神情是什麼樣的。

原來是這樣,好像心碎了一般。

“如果我說,我懷了你的孩子,我要和你復婚呢?”餘笙唇片顫抖,望著高出她一大截的路遇白。

“你懷孕了?”路遇白心裡一跳。

餘笙沒有作答,只是固執的問,“如果我說我懷孕了呢?你是不是不跟我復婚?”

餘歌已經快要走過來,餘笙急了,拉住路遇白的手,“如果!如果我懷孕了!是不是可以復婚?”

餘笙第一次在路遇白跟前如此放低姿態,好像在求他。

餘歌衝過來,一把將餘笙推開,“你就知道騙路哥哥!你懷孕了他也不會要你生的孩子!”

餘笙是律師,每次為了提升氣勢,打官司都會穿嚴肅的職業裝加高跟鞋。

這一推,將她推得搖搖晃晃,腳下一崴,摔在臺階上。

看到餘笙倒地,餘歌前所未有的興奮,她從來沒有贏過餘笙,這一次,她不能放過。

衝過去就朝著餘笙的肚子踩了幾腳,“你不是懷孕了嗎!你能懷孕嗎?結婚兩年都沒有一點動靜,你騙誰啊!你就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

突然一股鮮血從餘笙的下腹流出,肚中的絞痛傳來,她嚇得一動不敢動,她伸手摸到臺階上的鮮血,喃喃一聲“是我的孩子?”

她沒有想過她真的懷孕了,她只是不確定的想要騙路遇白。

想到孩子,餘笙的眼淚在頃刻間流了滿臉,曾經她也失去過一個孩子,她再也不想失去了!

她摸著地上的血,泣不成聲,“不會的,不會的,一定能保住,一定能,我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壞事,上天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懲罰我……”

第6章心機婊

路遇白在看到餘笙身下那攤血的時候,腦子裡一片空白,他手中的公文包掉在地上,快步過去就扯開餘歌扔在地上。

餘歌大叫:“路哥哥!你弄疼我了!她是騙你的!她就是會演戲的心機婊,你別信她!”

餘歌心裡也慌,因為她感受到了路遇白甩開她時的震怒!

路遇白蹲下去,不敢挪動餘笙一分一毫,顫抖著手拿出電話,手指不聽使喚,他努力剋制心裡不斷飛起的思緒,撥了120。

他握著餘笙的手,“你別動,別動,我叫救護車!你別動!”

餘笙,別動,也許能保住。

眼眶是溼潤的,他為什麼要不相信她?

因為剛剛結婚她擅做主張流掉的那個孩子嗎?

120電話接通,路遇白那樣鎮靜自若的一個人,出口的聲音卻抖得厲害,“快點!我在人民法院,我太太有流產跡象,倒在這裡動不了!你們快點!快點!”

說到最後,路遇白拉高嗓門大喊,“你們快一點!拜託了!我太太流了很多血!”

餘笙眼裡的淚水忍不住,她甚至抽泣起來,一個固定的姿勢僵硬的保持著,“我不動,我不動,我不能亂動,我要保胎的。”

路遇白之前想著,他從未從餘笙的眼裡看到過受傷,可此刻他看到她眼裡的淚水就像放閘似的往外湧,他卻想一輩子都不想看到她受傷的樣子。

為什麼他會突然間覺得她可憐了?

好像強悍不過是軀殼,她其實脆弱得不堪一擊。

餘笙,你既然會因為這個孩子的失去如此崩潰,當初怎麼能狠心不要那個孩子?

救護車的聲音由遠而近。

路遇白握著餘笙的手沒有放開,他不斷回頭去看救護車的影子,周圍多少人看著他,他都沒有發現自己早已滿身是血,異常狼狽。

他很想抱起餘笙往救護車那邊跑去,以此可以節省時間。

可他只是法律界的翹楚,就算懂一點醫學,現在他也不敢憑判斷去動餘笙一下。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保住這個孩子。

也許孩子能保住,他就不用跟餘笙再去比較誰的頭顱仰得更高,誰要更誰服軟。

他可以說,為了這個孩子有個完整的家庭,需要復婚。

醫護人員將餘笙抬起來,送進救護車,路遇白跟上去,他目睹著在他枕邊睡了兩年的強悍女人一點點的潰敗。

餘笙的嘴唇慘白,“讓醫生給我止血,給我止血,血止住了,孩子就保住了。”

路遇白感受到了車廂的地上一片黏溼,他的不理智只是那一瞬,現在他明白了想要保住這個孩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餘笙,你別說話,你先冷靜一點,現在給你輸的液就是止血的。”他不是有意騙她的,而是那麼堅強的一個女人,無堅不摧的一個女人,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他怕她受不了那樣的打擊。

那麼曾經呢?

餘笙,你曾經流掉的那個孩子,是不是也這樣傷心過?

餘笙的手一直被路遇白窩在手心裡暖著,她此時好冷,她唸唸有詞的說,“我不能哭了,也不能激動,我要控制自己的情緒,我不能讓自己去消耗掉該提供給孩子的能量,我要堅強,我要保住他!”

路遇白清楚的看到餘笙一直髮抖的唇慢慢趨於平靜,看到她閉上眼睛後不斷流淚的縫隙慢慢收住了眼淚,她不停的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氣息。

為了孩子,她又變成了那個無堅不摧的餘笙。

餘笙不敢睜開眼睛,她怕自己睜開眼睛就會流淚,所以她閉著眼睛憧憬,“我想好了,孩子保住了我就不接工作了,打官司太消耗精力,我晚上要早睡,不能因為工作熬夜,我要在家給寶寶聽胎教的音樂,我要去買些故事書給寶寶讀故事,我應該溫和一點,給他一個好的性格,我要多看些書,教他怎麼跟人好好相處,不要他像我一樣什麼都放在心裡自己承受……”

路遇白聽不下,心口傳來一陣陣的絞痛,那痛一瞬間傳遍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