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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見義勇為受傷,導致雙目失明。被救人:你可以去天橋乞討

2022-09-27由 似季故事匯 發表于 漁業

魚加臺念什麼字

故事:我見義勇為受傷,導致雙目失明。被救人:你可以去天橋乞討

我是一個盲人女孩,獨居時,有人潛入我家偷東西,並試圖侵犯我,一點點解開我的衣衫,無盡溫存……

他說,他想偷走的不僅是我的身體,還要偷走我的心。

而我後來竟然像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一樣,情不自禁“愛上”了他。

*

今天是六月七號,距離我失明已經過去了一千零九十五天。

我叫李湘宜,今年二十一歲。

可我的人生,早在三年前就已經被毀了。

同樣是六月七號,我正在去往高考考場的路上,口中還念念叨叨著早上覆習的古詩詞,突然聽到一陣女童的哭泣聲。

直覺告訴我,那個扛抱著她慌張逃離的男人是在拐賣,周圍人都無動於衷,我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救她。

在一個小巷子裡,我為了救那個四歲女孩被歹徒刺瞎了雙眼。

我眼前一片血紅,劇烈的疼痛幾乎將大腦淹沒,懷中不忘緊緊抱著那個小姑娘。

後來,女孩的家人下跪跟我道了謝,市裡還給我發了見義勇為獎和一萬元錢,所有人都稱讚我是英雄。

可我美好的人生卻也到此戛然而止了。

而被我救下的那個小女孩,剛開始逢年過節還來看望我,後來,就再也不來了。

我猶記得,妮妮最後一次來的時候,嬉笑著在我手裡塞了幾枚硬幣,天真地對我說:

「姐姐,你以後可以去天橋上乞討,我媽媽說如果不好好學習,或者像你一樣瞎了眼,以後就要上大街上討飯吃。」

我嘴唇一哆嗦,無聲地落下淚來。

曾經,我也是媽媽的心肝寶貝,家裡的掌上明珠啊。

如果上天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絕對不會再見義勇為,我寧願當個無知麻木的路人,也不要毀了一生的幸福。

自從失明後,我每天度日如年,時刻需要人照顧,本就單親的我和母親相依為命。

一週前,母親因病去世,親戚們又都趕著回去奔喪,無暇顧及我。

我成了這個世界上最最孤單的人,空茫到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失明後,我的其他感官的能力愈發放大,耳力驚人,聽覺也異常靈敏,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也能準確判斷位置。

我認真地記住去廚房是多少步,廁所是多少步,去快餐店是多少步,小心翼翼地活著。

之所以還如此苟且偷生,是為了一個人。

我有喜歡的人,他叫李承明,我高中時期的男朋友。

事發之後,他並沒有跟我提分手,還時常來看望我,這讓我千戳百孔的世界有了唯一一點寄託。

這天下午,我正在客廳裡練習盲文字典,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我耳朵靈敏,拿著導盲棍慢慢走著。

可敲門聲愈發暴躁起來。

「別敲了,別敲了,等等……」

我細聲細氣地說,可那人似乎根本沒聽到,還在賣力地敲著。

「我說,你再不開門我可走了昂,物業免費給你檢修水管還這麼慢,你以為我是——」

門倏然被開啟,他的嚷嚷也在看到我後戛然而止。

我受風刺激,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歉疚地說:

「抱歉,我是盲人,過來開門有些吃力,耽誤您時間了。」

他明顯怔了片刻,半晌才喃喃地說:

「啊,沒關係。你是302的業主李小姐對吧,我是物業叫來檢修下水管道的維修工,我叫張宇。」

他說著還伸出手碰了碰我的手,我皺了皺眉,還是遲疑地握上他的手,小聲說:

「你好。」

張宇是個很勤勉的小夥子,在檢修完管道後,還熱情地幫我將衛生間打掃乾淨。

「留下來喝口茶吧。」我微笑著說客套話。

我聽到張宇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推辭。

他正打算走時,有人用鑰匙轉開了鎖孔,開門進來。

「湘宜,我來給你帶好吃的了。」

聞聽那個明朗如山間風的聲音,我心頭一暖,興奮地直接撲入他的懷中,呢喃道:

「你終於來了。」

李承明在我的記憶裡還是十八歲的模樣,陽光俊朗,他每次來我都會用手指細細摩挲過他的眉眼,嘴唇,喉結。

我生怕自己忘掉最愛之人的樣子。畢竟,這個世界上我只剩下他了。

我倆旁若無人地擁吻了一會,我並不知道張宇還沒走。

他輕咳了一聲,我才意識到不對勁,紅著臉從李承明懷裡退出來。

「那個,李小姐,我先走了哈,你要是水管再壞了再讓物業找我,我不給你們當電燈泡了哈。」張宇語氣有些煩燥。

「嗯。承明,你送一送人家。」我連忙推搡李承明去送他。

卻見李承明紋絲不動,依舊笑吟吟將我攬在懷裡,宣示主權似的,輕聲說:

「一個修下水道的而已,花了錢辦事,有什麼好送的?」

我本想告訴他人家是義務免費來修的,沒有要錢,卻敏銳地聽到張宇已經走了。

他卻不以為意,他從身後拿出買來的一大束花,溫柔地替我插在玻璃瓶裡。

「湘宜,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以後我會娶你。」

李承明考上了人大,現在是準備考研階段,我十分欽羨,也欣慰於他走遍了我沒能走過的人生。

多日一次的相見,在要分別之際,他將我抱到床上,溫和地哄我入睡。

我假裝睡著,他才終於肯起身離去。

客廳裡他接了一通電話,被我聽得一清二楚。

依舊是那熟悉的溫潤嗓音,只不過不再是對我:

「乖寶寶,我不過是可憐她一個人在家裡,之前又經常有媒體記者在這蹲著,放心,等我領完她最後一筆補貼金,交了學費,以後我不會再來了。」

「一個又蠢又噁心的瞎子而已,我對她也只是利用,從未愛過她。」

我神色一凜,緊接著是痛苦,晴天霹靂般將我包圍。

原來李承明一直以來……都在嫌棄我噁心?

我不是沒有想過李承明會背叛,只是沒想到,會以如此殘忍的方式被我知道。

我沒有再聯絡他,他也的確不曾再來過。

即便知道他劈腿……今時今日的我又能做什麼,既沒法歇斯底里與他爭吵,也沒法阻攔他奔赴向更好的選擇。

然而,從那以後我卻像被抽乾了水分的植物,每天以淚洗面。

失去光明,失去家人,沒有愛人,唯有這棟小樓和永無止境的黑暗伴生著我。

我想,我的人生差不多也是時候到頭了。

那天下午,我正在洗澡,打算在臨了將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的。

然而,當我沖洗掉打好的肥皂沫時,我突然聽到空氣中有咽口水的聲音。

我敏銳的聽覺捕捉到,那是一種極為渾厚的聲音,還帶著些沉重的喘息,應該是男人發出的。

黑暗將這種無形的恐懼放至最大。

「誰在那裡?誰?」我呼吸一滯,緊張地問。

依舊是沉默的靜謐。

我慌張地抓起一件衣服,系起自己的睡衣釦子,顫巍巍地想要將衛生間門反鎖。

然而,當我打算反鎖門時,卻驚覺門不知去向,很顯然被從外面打開了。

冰涼的空氣灌入我的喉嚨,彷彿一瞬間掐緊了我的嗓子。

我心中一涼,巨大的驚恐將我包圍,一腳沒站穩滑倒了,衣服也被門把手刮掉,重重跌倒在地上。

一絲不掛的胴體暴露在空氣中。

我不禁一陣瑟冷,因為,我聽到了房門被從內部關閉的聲音。

家裡有人。

一雙手將我從地上拽起來後,環住我的腰身,溫熱的掌心與我無縫相接。

我牙齒打顫,那溫存不過是表象。

因為下一秒,我感受到冰冷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空氣中還有絲絲血腥的味道。

他似乎受傷了,只對我說了一句話:

「錢在哪。」

我對人聲與氣息有驚人的記憶力,憑藉直覺,我知道他就是前幾天來修水管的那個維修工張宇。

我立刻意識到——

他是小偷,而且剛剛偷完別人家,興許是被打才會受傷。

他大概是心中惱火,柿子挑軟的捏,才想起來偷我這個盲人的家。

我顫抖著說,「存摺被我媽拿走了,我這裡沒有錢,求求你,放了我。」

而母親早已過世兩週。

事實上我也根本沒有什麼存摺,當初為我和給母親治病已經散盡了家財。只有一疊現金壓在床墊下面,那是我吃飯吃藥,保命的錢。

我聽到張宇冷哼了聲,濃重的汗味貼在我耳畔:

「那我下次再來,小瞎子,你若敢說出去半個字,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連忙害怕地點點頭,額頭上的冷汗已經匯聚成流,往下滴落。

之後他就繼續環抱著我,在我屋子裡開始搜刮那些看起來值錢的物件,把路由器、機頂盒、古董花瓶全部都打包裝起來。

而我一路被他掐著脖子,難以發出任何聲音求救。

時間過得令人窒息和漫長,廚房裡水龍頭滴水的響聲清晰可聞。

終於,撒手放開我時,他環著我腰身的手不經意間觸碰到某處,驚得我渾身顫慄。

張宇的手佈滿經年的老繭,雖然年紀輕輕,可明顯吃過很多苦。

我慌忙伸手去夠地上的睡衣,卻摸不到,尷尬地站在原地。

他大約遲疑了幾秒鐘,還是撿起來遞到我手上。

僵硬片刻,我麻木地穿衣服時,意識到他在直勾勾盯著我看。

我的臉溫度開始上升,能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噗通噗通在耳邊響著。

「你、你長得很美。」他突然冷不丁讚美我,低沉地說。

「我從來沒有見過女人的身體。」

「這是第一回。」

待他走後,我竭力平復著心跳,摸索著探上我的門鎖。

鎖沒有被撬開的痕跡。他是用鑰匙進來的。

而唯一一把備用鑰匙是在李承明那兒。

我的心緒更加崩潰,瘋狂地大喊大叫起來,把李承明先前送來插在花瓶裡的花一把推倒。

玻璃瓶在地上碎裂,花也散落了一地,我赤著腳被玻璃碎片扎破了腳心,卻絲毫不覺得痛。

張宇把我家貴重物品都偷走了,一時間,偌大的客廳變得空蕩蕩的,只剩下傢俱在對我冷嘲熱諷。

連我和外界聯絡的那部手機也不翼而飛。

腦海中那個譏諷的聲音在肆意放大——

李湘宜,你還有什麼,你活著的意義在哪裡?

可下一秒就被我潛意識狠狠否定回去。

不,我要活下去,我不能讓這些人欺我辱我之後還能成為日後炫耀的談資,不能受傷害的只有我自己!

就算死,我也要拉個人一起下地獄。

我抹去淚水,扶著牆,循著記憶的路線,踉踉蹌蹌去樓下小賣鋪借電話。

奈何,正在納涼的老闆娘根本不理睬我,聽聲音,她正和另外幾個女人打牌打得熱火朝天。

我小心翼翼,有些畏懼地遞上五塊錢:

「我需要幫助,有人入室搶劫、騷擾我,請問可以幫我報警嗎?」

打牌的女人們止住了,老闆娘好整以暇地對我說:

「就你們家那窮得叮噹響的樣,誰入室搶劫你,怕是逢年過節還得給你留下倆硬幣吧。」

幾個女人一起大笑起來,笑到打嗝。我攥緊了衣角,侷促地站在原地。

我忽然發現我可能什麼都做不了,敵在明我在暗,還有這多重阻礙。

難道除非我死了,那些欺辱我的人才能付出應有的代價?

「給給給,拿了抓緊滾蛋,別在這兒妨礙我做生意。」

我正出神時,老闆娘拿起擺放了一窗臺,準備餵狗的發黴硬饅頭砸到我身上。

冷硬的饅頭猝不及防砸到我的額角。

我吃痛,捂住頭,終於按捺不住心底的委屈,爆發起來:

「我是眼盲,不是心瞎,看得清是非黑白,也不是被你隨意凌辱的叫花子!」

我執拗地跟她爭執,卻被老闆娘推倒在地,還順手潑了熱茶水在我身上。

「臭瞎子,給你點陽光你還燦爛了……」

滾燙的茶水正好燙在我的胸口,引得那處火辣辣生疼。

「他媽的欺負什麼人,臭娘們,滾你媽的。」

這時,一個熟悉渾厚的聲音暴躁地衝了過來,替我解圍。

竟然是張宇,他恰巧路過。

我渾身一哆嗦,知道是他後油然升起恐懼。

「媽逼的你們還有沒有點良心了,不知道這是盲人啊,就這樣作賤欺負,我祝你們家祖宗八輩以後都是殘疾!」張宇繼續吼道。

最後,他不僅替我辱罵了那老闆娘,還暴怒地砸了她的招牌,把她嚇得立刻拉下捲簾門歇業。

幾個長舌婦也灰溜溜四散離去。

四周平靜下來後,我怔怔地站在街邊,感受到他仍在微喘著平息方才的怒火。

「李小姐,你、你沒事吧。」

他轉向我的語氣瞬間變得和順,彷彿狂風驟雨是他,眼下的春風化雨也是他。

「對了,你剛剛是來幹什麼?她們為啥這樣欺負你。」他好奇地問。

我嘴唇一哆嗦,自然不敢告訴他我是為了打電話報警他騷擾和盜竊,只得說是想買點飯吃。

「買飯吃啊……」張宇點了點頭,突然動了下自己提著的塑膠袋,嘿嘿一笑:

「巧了麼這不是,我剛囤的午餐肉罐頭,走,我送你回家一起吃。」

張宇攙扶著我回到家,入戶之前還貼心地幫我掃除了地板上的玻璃碎片。

知道我被燙傷了,他翻箱倒櫃替我找燙傷膏,我侷促不安地坐在沙發上,好像我才是客人。

而我現在心中充斥著極為複雜的情緒,我不知道如何擺脫他。

可我也突然不想傷害他。畢竟,他剛剛替我解圍。

吃藥時間到了,我用白開水衝下去了藥粒。

失明之後,我一直在服用一些鎮定和安神的藥物穩定情緒。

「剛才你是不是被燙傷的這裡?」張宇冷不丁用手指戳了戳我的鎖骨。

「是這裡,可是……」我嚇了一跳,慌忙摁住他的手,可是已經晚了。

他非常直男癌,一把扯開了我的吊帶,露出鎖骨和微微溝壑,肉也被勒得發痛。

「別動。又不是沒看過。」

他俯下身來,一遍遍細心地為我擦拭。

清涼的藥膏透過指腹,透著溫淡的藥香,均勻塗抹在肌膚上。

我心跳如雷,卻清晰地聽到他喉結滾動的聲音:

「以後再有人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無父無母,也沒家,不怕事。」

剛剛想摁住他手的時候,我意外摸到了他的腿,驚奇地發現——

他沒有左腿。左腿的地方是義肢。

我不知道這個男人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一些不好的事情開始在腦海裡盤旋,加重了我的恐懼。

「張宇,我,我真的沒有錢,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像是鼓足了勇氣,咬著牙說。

空氣於一瞬間陷入凝滯。

擦藥膏的動作停了下來,他遲滯了片刻,猶是笑吟吟說:

「沒有錢。你還有別的東西啊。」

我有些怔住了,什麼意思?

說時遲,那時快,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將我雙手高舉過頭頂,將我抵在沙發上。

一雙冰涼的唇瓣突然吻上了我的唇。

我驚呆住了,恐懼從背脊貫穿至四肢百骸。

張宇的吻暴虐又拙劣,有近乎啃咬般的吸吮。

伴隨粗重的喘息聲,像一頭飢渴已久的野獸在掠食獵物。

拼命掙扎間,我敏感察覺到他某方面的變化,頓時緊張起來。

而我到底以正常人的姿態活過十八年,也談過戀愛,對他現在的狀態再清楚不過。

他動了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