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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一世長安:將軍之女奉旨嫁親王然他冷血薄情愛的竟是皇帝寵妃

2022-03-04由 古風木木醬 發表于 畜牧業

韜是什麼字怎麼讀音

許你一世長安:將軍之女奉旨嫁親王然他冷血薄情愛的竟是皇帝寵妃

楔子

今晚,宮裡火光繚繞,劍影迷亂。士兵們的雙腳踏在清冷的地磚之上,整齊鏗鏘。

月光清冷,可冷的又何止是月光。

你立於大殿之上,龍袍加身,一身明黃愈顯英姿勃發,群臣朝拜,高呼萬歲。

你說:眾卿平身。眉宇間確是抹不掉的清冷。

雪辰,若這是你要的天下,縱我萬劫不復,也要你一世榮華。

只是光陰流轉,你雖再不是當初的少年,卻仍是我全部的愛戀。

許你一世長安:將軍之女奉旨嫁親王然他冷血薄情愛的竟是皇帝寵妃

“小姐,就算憐兒求你了,老爺馬上從宮裡回來了,到時若是發現小姐你不在府裡,定又是一頓臭罵。老爺的脾氣小姐你也不是不清楚,大少爺也不在,哪有人能護你周全啊!”

“怎麼跟了我這許久,憐兒你還是這般膽小怕事。聽說西郊荷花池裡的荷花開的極好,爹爹又不許我出去。

可如此人間絕色,若不去看一看,豈不是負了這絕美韶華。你就放心吧,我換身衣服,早去早回,爹爹不會發現的。”

“小姐,你這脾氣真像是和老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憐兒幫我備好衣服,嘴上卻還是埋怨,這小丫頭和我待久了,言語上也就大膽了起來。

我倒是不在意,到底是十六七的小女孩,即便在這深深庭院中,仍然心地純然。

我悄悄溜出院子,早就計劃好了的路線瞭然於心。悄悄的避開府裡的小斯,繞到尚書府的後門。

所幸一路無人,開啟門,心裡滿是西郊的絕色美景,剛要衝出去,卻直直的撞進了一個結實的胸膛裡。正要抬頭討個說法,看看是何人敢在我尚書府的後門鬼鬼祟祟。

卻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眉眼,眼睛裡滿是藏不住的笑意。

“喬裝打扮,還這麼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啊?我的小冰兒。”

“大哥,你不是去邊境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看來果然只要有大哥出馬,就沒有擺不平的戰事。”

我親暱地挽住大哥的手臂,和他一起向院子裡走去,“大哥你一路趕回來,路途遙遠,定是累了吧。不如冰兒叫人給你備好飯菜,今日便早些歇息吧。”

我脫韁一般向裡院奔去,卻生生的被大哥拽了回來。

“別想著支開我,再偷溜出去。一會兒凌柏兄要來,我們三人有事要商議。”

“凌柏哥哥要來?每日鑽研藥理的江太醫終於肯放兒子出來與你鬼混了?”我最愛這樣和大哥說話,爹爹總說我女兒家說話口無遮攔,可大哥只是笑笑,從不計較。

“如此豈不是更好,你們三人議事,爹爹便無暇顧我。我且出去看看,大哥你可知,盛傳西郊景色……”

“冰兒,若是可以,大哥真希望你永遠是這般開心恣意的小姑娘。不知年華易冷,人走茶涼。”我話還未說完,大哥就直直地打斷了我,那是第一次,我竟覺得他的眼裡寫滿了滄桑。

“大哥,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你此番匆匆回來,可是另有原因?冰兒還有你和爹爹護我一生周全,如何能不開心?”

“我這次回來,是和爹爹商定你的婚事。你可知,慕親王向皇上提了親,說要娶你做慕王妃。”

許你一世長安:將軍之女奉旨嫁親王然他冷血薄情愛的竟是皇帝寵妃

那日,他們三人在書房中商量了許久

多年之後,我才能讀懂當時大哥眼中的無奈。

邊境禦敵,他是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將軍;廟堂議事,他是心向天下的臣子;可在這尚書府,他只是爹爹寄予厚望的長子,只是是要護我安好的長兄。

我雖不是皇家兒女,卻也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只有被選擇的命運,身在京城,便是這莫大棋局中的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任當局者擺佈。

無數英豪墨客都在這棋局中折戟沉沙,又何況我一個女兒家。

西郊的景色仍被人津津樂道,只是我,再也沒有了溜出去欣賞它的機會。

大家只道尚書府的女兒好福氣,能嫁給慕親王做王妃,卻不知直到大紅蓋頭蓋在頭上,坐上迎親的花轎。

我都沒見過那個我託付了一生的人,是否有顛倒眾生的劍眉星目,是否有滿京盡知的文韜武略。

他於我而言,與其說是執此一生的良人,不如說是那道月光,你可以感受到他的溫度,卻滿是寒涼。

他揭開頭上的喜帕,骨節分明的手指就這樣撫上了我的臉頰,除了爹爹和大哥,我何時與其他男人如此親近過?

所幸今日出嫁,臉上的腮紅塗的極濃,才不至於讓人將這小女兒的情態收入眼底。

“抬起頭來,害羞什麼,自今日起,我便是你的夫。”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低沉有力,格外的好聽。

我抬起頭,看到身著大紅喜服的他。果真如傳聞一般,清秀俊朗,眉目間流轉的都是溫柔。

“冰兒,你可知,我等這個晚上,等了多久?”我起身行禮,淺道“讓王爺見笑了。”

他扶起行禮的我,忽的擁我入懷,

“不知沒關係,自今日起,你是我的妻,還有一生的時間,你會知道。”

那個晚上,他滿臉都是笑意,滿眼都是幸福,他說有一次在街上看見喬裝打扮的我,嬉笑肆意,活潑靈動。

他說有一次在家中同父親議事,看到花園裡習字的我,安靜專注,溫婉嫻靜。他說雖僅兩面之緣,一次擦肩一次偷瞧,卻已然心意萌動。

他還說能娶我回家,是他已經想了千百遍,輾轉了千百回的人生幸事。

我把臉埋進他的胸膛裡,撲面而來的氣息讓我面紅心跳。我不懂情愛,只覺得詫異,明明是第一次見到他,可為何他只要幾句話,便輕而易舉地讓我淪陷,甘願為他赴湯蹈火。

我以為偌大的京城裡,我是幸運的那個。

因為他說他等我成為他的妻,等了許久;

因為他說以後在他面前,不必稱妾,仍喚冰兒便好;因為他說他願為港,護我一世周全。

那一刻,我們都笑了。我一直認為那個笑裡是兩個人滿滿的幸福,是我們在那一瞬都想著命中註定。

就這樣吧,就一直這樣吧,我,此生足矣。

許你一世長安:將軍之女奉旨嫁親王然他冷血薄情愛的竟是皇帝寵妃

此後三年的時光裡,是我這一生中最懷戀的時光。

他若外出征戰,我便守家思戀,祈願平安;他若凱旋歸家,我便一日三餐,煮酒飲茶。他牽著我的手看旭日初昇、賞大漠孤煙、品甘露醇香、奏高山流水。

每日晨起,去院裡取未落的晨露,泡一壺新上的綠茶,輕喚他起床。

他卻總是抓住我的手說明日定要陪我一起取露泡茶,我為他更衣,紫色的朝服更顯高貴,自有霸氣風範。總是遺憾此生未上朝堂,未見他舌戰群臣、針砭時弊。

他便安撫道:

“朝堂上的我為了天下,家中的我卻只為你。”成親多年,卻仍被他這句話逗的臉紅。

見我害羞,他愈發來了興致,貼在耳邊壓低聲音調笑到:“夫人今日的腮紅真是剛剛好,更顯嬌媚。”說罷大笑而去,留我一個人站在那裡,羞的通紅。

他習柳體,風骨遒勁,力透紙背,我最喜臨摹他的字,卻總是摹不出他字中的風骨,他笑我呆笨,與他成親這許多年,若一日一字,也學的有模有樣了。

我嗔怪他總寫些與我無關的字,磨著他在紙上寫我的名字,他賴我不過,便落筆成字,將我倆的名字寫在一塊。

指著字對我說:

“你看咱們兩個人的名字,一冰一雪,相依相守。”只這一句,我便執著的練了許久,本只像七分,慢慢就到了十分。

京城裡盛傳慕王爺與慕王妃舉案齊眉,鶼鰈情深。我亦相信,歲月靜好,我們便是彼此眼前良人,心頭硃砂。

只是最近,他忽然地忙了起來。早早的從家裡出發,更深夜重,才從宮裡回來,和衣睡下。

第二日又早早的離開。我一向深居內宅,覺得家國天下是他們男兒家的事情,我只需做我的當家主母,日日柴米油鹽醬醋茶便好。

他愈發忙碌,回家也是和各種各樣的人在書房商量事情。

我備好茶點,雖只是議事,但斷不能讓別人閒說慕親王府不懂禮數,輕叩房門,裡面是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進來吧。”

我推開房門,抬頭卻直直地對上蘇侍郎的目光,我與蘇侍郎未曾見過,卻覺得他的眼裡滿是凌厲,似對我有萬般不滿,千般不願。

我轉過頭去,假裝視而不見,那畢竟是雪辰的心腹。

“聽丫頭們說,王爺和蘇大人在書房議事,妾身備了些家中茶點,招待不周之處還忘蘇大人海涵。”

“王妃客氣了,早就聽聞慕王妃賢良淑德,今日一見,果不其然。”不知為何,明明是讚美的話,從這人嘴裡說出來,不但半分讚賞之意都沒有,反而有著絲絲怨恨。

我轉身剛要退下,他忽的叫住了我:

“王妃,明日皇上召見,你同我一起入宮去。”三年來,他喚我王妃的次數寥寥可數,大概是外人在場,不該喚我乳名了吧。

許你一世長安:將軍之女奉旨嫁親王然他冷血薄情愛的竟是皇帝寵妃

和他一起走在宮中的路上,他一路無言,我也無話。這皇宮中似乎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氛,踏入宮門的那一刻,便覺沉重壓抑。

古語皆言“伴君如伴虎”。他日日在這宮中周旋,著實辛苦,只是我一個女子,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們雙雙行禮,道:“吾皇萬歲”。那龍椅上的人卻只望向旁邊那高貴典雅的女子,冷冷的說了句:“平身。”

我知道那個女子,蘇妃,蘇侍郎的妹妹,皇上的寵妃。笑容明媚,氣質華貴,獨承雨露恩澤。

蘇妃看著站在下面的我們兩個人:

“慕王妃與慕親王成親這許久,進宮的次數屈指可數,不如今日留在宮裡用膳可好?”

聲音在高處傳來,總多了些冷意和不容拒絕的孤傲,上面坐的人,雖是兄嫂,一脈相承,可語氣中滿是防備和疏離。宮牆之內的親情,真是薄如紙,淡如水。

晚宴在蘇妃的宮裡,玉盤珍饈,歌舞昇平,兄友弟恭。觥籌交錯間,皇上開了口:

“朕知慕王擅蕭,也聽聞王妃喜琴。難的今日進宮,可否為朕和蘇妃共奏一曲,讓朕也欣賞一番。”

雪辰起身:

“既然皇上想聽,那臣便攜王妃獻醜了。”

這三年的時光裡,我和他總是撫琴吹簫,曲中有隻有我們二人能懂的情誼。我望向他,卻看不到眼角眉梢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我從未見過的清冷悲傷。

只是我不知,所謂的琴簫和鳴,情誼流轉,不過是我一人所願。皇上的不屑、雪辰的清冷還有蘇妃勾起嘴角閃過的的那一絲邪魅的微笑。

從宮中回來,已是深夜。有些東西,就在這個夜晚,悄悄的改變了。

第二日,我在家中閒坐,百無聊賴,他的身影,就這樣忽的出現在我眼中。

他說邊境動盪,三洲以內國土淪陷,狼煙四起,皇上欽定他為帥,大哥為將,蕩平動盪,護國安寧。

聖旨已下,戰況吃緊,即刻便要啟程。

他與大哥同時出征,戰況之緊急可想而知,縱然不願,也只能為他收拾準備,我一生中最珍重的兩個人,都在疆場上浴血廝殺,我只能日日跪在佛前,唯願他們平安。

都說國運盛也一時,衰也一時,他們在外征戰,皇帝卻在這個時候頹然病倒,日日流連病榻。

朝野上下,一夜之間危機四伏。許是風平浪靜的太久,浪起之時,便鋪天蓋地,勢不可擋。

皇上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太醫們盡平生之力,卻仍是無力迴天。

國不可一日無主,雪辰就這樣,被召了回來,說是皇上身體微恙,慕親王奉旨輔國。只是皇上的身體,哪還能再下這道聖旨?

他輔國期間,更是忙個不停,即便是同床共枕,見他一面也成了奢侈。

戰事依然不停,時間越久,我就越是心慌,大哥是行軍之才,連他都拖了這麼久的戰事,情況必然不好。

我去廟裡求福,日日抄誦佛經。沒有與他們行軍立馬的才華,只能守著這所謂的虔誠,渴求平安。

那日,舉京歡慶,說邊境已平。我欣喜不已,感嘆果然心誠則靈。這一場戰事,出征的兩個人,一個控了朝政,一個掌了兵權。

許你一世長安:將軍之女奉旨嫁親王然他冷血薄情愛的竟是皇帝寵妃

“雖未到深秋,這天倒是愈發涼了,看來今年的冬天,斷然是冷的緊了。”憐兒給我搭上大紅色的斗篷,語氣疼惜。“王妃,今日時辰已晚,早些回去歇息了吧。”

“也好。”我裹緊衣服,這京中的秋天,真是越來越涼了。

夜間,府裡的人忽然多了起來,嘈嘈雜雜的聲音鬧得我睡不下。剛剛坐起來,憐兒便慌慌地推門而入。

“王妃,皇上,

殯天了!

皇上纏綿病榻已久,卻還是免不了這個結局。人走茶涼,何況皇帝這一走,扔下的便是整個江山。

“王爺呢?還在宮中?”

“王爺急召大臣入宮,蘇侍郎拿著王爺的令牌來調取府裡親兵。王妃,你可要出去主持大局?”

“你去吧,聽蘇侍郎的便是。”他想要什麼,隨他去便是了,這家中,一向是由他做主。

府裡的人走了不少,又安靜如初。我剛要和衣睡下,卻見窗邊有一黑影,倏地就閃了進來。

“凌柏哥哥,這麼晚了,可是有事?”看到眼前來人的容貌,我便安心了不少。凌柏哥哥向來與大哥交好,今夜,大哥定在宮中穩定局面,定是無暇見我。

“冰兒,這封信你拿好。切勿與他人講起,若有朝一日,你身陷囹吾,記住,它可保你性命無虞。記住,連慕親王也不要講起。”

我拿著信,雖涉世未深,但也不是一無所知。太子尚且年幼,皇帝殯天,宮內今日定是分崩離析,各路人馬都各揣心思。這封信中,怕是天下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