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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鄉的柿子紅了!

2022-08-07由 樂於平淡崇尚簡單 發表于 畜牧業

柿子上面四個瓣叫什麼

又是秋天,故鄉的柿子紅了吧?那山坡上、塄坎上、前庭後院裡,一棵棵碧葉黑杆的枝頭,掛滿了一嘟嚕一嘟嚕的大大小小的紅燈籠,在秋日的陽光下,映紅了故鄉的大半邊天,映紅了大人娃娃的臉。

於是,呼喚隔壁發小會霞,扛著長長的夾杆,提著秦嶺山荊條編的籠子,去東塬地裡夾柿子。

那一排柿樹有兩棵是會霞家的,仰天看去,樹身黑褐,枝葉被累累的柿子壓得彎下腰身,幾乎要斷裂下來,顯得樹冠格外肥碩臃腫,如臨產的孕婦。於是夾杆伸向那一個個豔麗的紅,籠子裡漸次擺滿軟軟面面的甜,吃一口就甜到了心窩裡。這兩棵柿子樹是帽盔柿樹,結出的柿子確實像倒掛枝頭的一個個金黃的小帽盔。

家鄉的柿子紅了!

有時候我倆也去小學北邊那排教室後邊,夾她家的那樹木鳳柿子。這是故鄉特有的柿種,成熟的木鳳柿子有老黑瓷碗那麼大,呈淡淡的橘黃色,上面覆著一層薄薄的霜,因此單從外觀是看不出它的熟軟程度的,只有等秋深時節,隨意夾下一個都是熟透了的。熟透了的木鳳柿子形似四方形的大辣子,柿臉分四瓣,共坐於橢圓的柿柄底座上。順著四瓣界線輕輕掰開,橘紅的果肉乾面軟黏賽過烤紅薯,吃一口就面爽到心底,再也忘不了。

有時候,我倆也去看看小學東側牆外斜坡上我家的柿樹。那是一棵闆闆柿樹,上面結的柿子板平圓潤如蟠桃,熟軟了吃,柿核太多、纖絲感太重,所以最適合趁黃硬時暖熟了吃,甜脆可口,也便於攜帶送人。

不過,最好吃的還是外婆家的火罐柿子,深秋季節掛滿樹杈樹梢,都是乒乓球大小渾圓渾圓的紅疙瘩,紅得豔炸,紅得勾人。只看一眼就怦然心動,再輕輕一捏,軟軟的;小心翼翼地剝掉一層薄膜狀的亮皮,紅潤光澤的肌膚就裸露出來了,輕輕地嘬起嘴唇,慢慢地湊上去吮吸,甜蜜黏糯的汁液便浸透了心肺,浸透了秋天的每一個日子。

故鄉的柿子還不止這些種類呢。因為地處秦嶺南麓,又在丹江衝擊成的河灣小盆地裡,帶有明顯的亞熱帶山地氣候特徵。一年四季既能得到充足的陽光照曬,又有五風十雨的適時滋養,所以山坡塄坎、房前屋後、田間路邊隨處可見柿樹的生長。到了秋天成熟的季節,故鄉便沉浸在紅燈籠的海洋裡,紅碩甘甜的柿果掛滿了故鄉期盼的夢。從商州到丹鳳,有誰不知“孝義灣的柿子”呢?

這是收藏在我童年記憶中的一幅畫。

如今,故鄉的柿餅已經出口海外,名滿天下。因為孝義灣的柿餅自有一套與眾不同的製作方法:選取大小均勻熟黃脆硬的帽盔柿子,用商洛人自制的輕捷旋轉剝皮車剝掉柿皮,整整齊齊地碼放在屋簷下用竹竿木棍自制的層層疊疊的簷脖上晾曬二十天,用手在圓周上一個一個地均勻轉捏一遍,繼續晾曬半個月,再逐個由頂部到底部整個揉捏一遍,捏成扁平圓狀,收裝籠子捂嚴實懸掛空中二十天,再次開啟晾曬半月左右,就會潮起一層如雪的白霜,成為柔軟筋道扁平溜圓的柿餅了。然後全都裝進布袋,密藏木櫃裡,已近寒冬臘月了。隨時拿出來品嚐,甜蜜柔筋,黏糯可口,入口即化的柿霜甜與黏潤柔筋的餅肉香交融一起,把人一下子帶入想象的世界,沉沒在了一種別樣的幸福裡。如若在電餅鐺裡烤熱吃,那更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美味享受!

所以,如雪似玉的“孝義灣柿餅”一出籠,就驚豔了故鄉的整個秋天!

當這“孝義灣的柿餅”走出國門,走向世界的今天,它是不是也在用故鄉的勤勞和智慧,為更多的人們創造幸福,為人類傳遞一份溫暖,輸送一份甜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