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志 | 對一棵樹和陽光說的情話……
2022-05-20由 點讀文學 發表于 農業
我想對樹說什麼
作者簡介:許文志,山東省濟寧市任城區人民政府公務員,曾在“人民日報”副刊及國內多家報刊雜誌發表散文詩歌雜文100餘萬字,希望在一個美好的日子與您相逢。
對一棵樹和陽光說的情話……
三月第一日,我躺在小城東南一條河堤上的一棵柳樹下。
此樹是我栽~三十年前的這個月,比今天晚一個星期,那也是個微風日頭高的晌午。
我栽的樹活像我生的娃那麼隨我,也是一付八不買色眯眯的樣子,它肯定認識我,我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它看見我躺下之後就開始瘋癲,它的木質部韌皮部包括每一個細胞壁細胞膜細胞核都開始歡笑。
我,鄉鎮出身,約等於綠林草莽一類。
貓生的貓疼,狗養的狗愛,三十年前我在這塊熱土上戰天鬥地魚肉鄉里的時候,經常蹬著腳踏車跑來撒一泡熱尿,然後自由自在地抽一支“大雞”煙。
人啊,誰都有個憋屈的時候不是?
我就想啊,你活著,草也活著,樹也活著,冬天過了是春天,有啥想不開過不去的呢?
什麼他孃的“樹猶如此”,什麼他爹的“人何以堪”?
我就喜歡“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打此地過,留下買路財”這樣的實在話。
春風裡,我的柳樹它俊得要死。
正午,陽光正好。
面朝南歪在自家的陽臺上,暖意融融地打了個盹兒,懶懶地睡去,懶懶地醒來。
忽然之間有點兒恍惚,彷彿是前世在一個深宅大院的南牆下冬日裡翻開破棉襖曬太陽捉蝨子。
我不知道我前世為什麼那麼潦倒困囧,但是我深入骨髓地知道我前世一如今生一樣快樂,像郭靖黃蓉的七公師父。
快樂就是快樂,皇上仙家或許沒有,囚徒乞丐或許多得不得了。
“畫地為牢”是很多人一生都在詮釋的一個詞,是的,很多人。
我覺得身邊的很多人在很久以前就垂垂老矣,因為他們在二三十歲金子一樣的年華就開始過影印的日子,就能看見自己的八十歲是個什麼鳥樣子了。
這還不可怕麼?
當然,你偏偏就喜歡這樣活一輩子,那也沒啥對錯~假如你選擇這樣活了又抱怨不休,整天看著這也不順眼那也不如意,張三李四王二麻子統統死啦死啦地八嘎呀路,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老祖宗他說“靜坐常思己過,閒談莫論人非”~我只能管我自己,沒事兒的時候多想想自己身上的鼻炎痔瘡老花眼羅圈兒腿,能治的儘量治治,能改的抓緊改改,爭取再出門浪蕩的時候一身輕鬆。
今兒這太陽,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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