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林漁牧網

您現在的位置是:首頁 > 農業

青未了|難忘刺槐情

2022-05-16由 齊魯壹點 發表于 農業

當年栽的楊樹怎樣施肥

文/樊澤寶

青未了|難忘刺槐情

又是一年槐花香,每到此時,我彷彿又看到自己騎在老家槐樹的枝幹上……

童年時,老家有國槐和洋槐兩種槐樹。國槐長的慢,枝葉上還有一股異味,禽畜都不吃。記憶中,村裡的幾棵國槐很快就被清理了;洋槐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引進的外來物種,所以叫洋槐,其幹條上長著不規則的鋒利棘刺,當年新發的枝皮呈淺紅色、棘刺長,老幹枝上的棘刺短,呈灰黑色,因此又叫刺槐;其適應能力極強,耐瘠薄、不挑肥揀瘦,既種生也根生,根連根、樹連樹,生長得異常茂盛,繁殖得很快,在哪都不影響其野蠻生長;每年都滋生出很多的幼苗,很快就在房前屋後、荒坡、溝壑及路旁長滿,可謂漫山遍野。

刺槐生命力極強、根系發達,盤根錯結,在土壤裡會向著四處蔓延,深深地紮在些許瘠薄的沙土或溝壑的巖縫中,一些根的近端還裸露在外。樹枝大多依根而定,哪條樹根扎向何處,它供應的樹枝就長向何方,粗細強壯長短也完全取決於這條根。為了吸取水份和養料,抵禦狂放暴雨及嚴寒,樹根在巖縫間頑強地穿來繞去;春季其裸露的根上發出很多新芽,根扎到哪裡,刺槐苗子就長到哪裡。從我記事起,就沒見過有人為其施肥澆水管理過它,居然處處長成一片片樹林,三五年即可成材,屬速成樹,簡直就是樹木界的小龍蝦。

老刺槐的樹幹不像楊樹那麼直,絕大多數彎彎扭扭,厚厚的樹皮炸開深寬的裂紋,斑斑駁駁,層層的枯枝疤痕記錄著蒼桑的歲月年輪。像棗樹一樣千姿百態的樹冠形狀古樸蒼勁,有直有曲,曲而不彎,或傾或斜,樹冠多丫丫叉叉,展現著它們頗具藝術的造型。

刺槐渾身都是寶,村民的生產生活離不了。漫山遍野的刺槐樹物為其用,秋冬是柴草,開春的槐花可當菜,夏秋季的槐葉是禽畜的優質飼料;槐樹,槐花對我們有著不一樣的情懷。

其木質結實耐用,堅硬筋長有韌性,不易折斷,村民多用其做門窗和房屋的檁條及大梁;生產隊用其做手推車、地排車及耕地用的犁耙等農具;長到茶碗口粗細時,村民用其做鍁橛把、扁擔、擔杖和板凳桌子等;秋冬季收割的樹枝子及新發的幹條是優質乾柴,平時都捨不得燒、只在冬季取暖燒炕、煮耐火的肉及餑餑等食品時才用;在秋季收割新發刺槐幹條時,對超過一米的都要留出來,用於來年開春扎自家菜園的杖子(那時各家的菜園都在村邊,有的與農戶只有一牆之隔,為防家禽跑到菜園禍害蔬菜,各家都在菜園四周用刺槐條子扎架上密擠的一道杖子),架菜園種的芸豆及牆邊栽種的爬蔓瓜豆等;因做爬杆的材料少,對沒爛損的,秋季收拾菜園時,還要將這些刺槐杆條曬乾後捆起來好省儲存,待來年繼續用。

青未了|難忘刺槐情

刺槐長得糙好、是否成材是大人的事,我們這些拾草剜菜的孩子是漠不關心的,其一年四季對我們有很多用處。

其一用其葉子餵養禽畜。那時家家戶戶都養著禽畜,餵養禽畜的飼料多靠各家的孩子完成;每天放學後,我們就三五一夥拿著籃子去剜菜。春末夏初,田間種生的野菜都竄苔開花成了野草,地頭的野菜品種少,時常剜不了多少,我們把剜到的野菜只餵雞鵝等;而此時正是刺槐發芽長葉的時候,剛剛長出的嫩枝鮮葉是羊兔的最愛。

刺槐的新枝發得晚,歷經寒冬雨雪的洗禮,每年穀雨前後噴薄而出,煥發新顏。先發嫩枝,隨即在枝上長出兩兩對稱的葉梗,梗上再兩兩對稱發出葉片,長得很快。於是,我們就到槐樹枝上摘些新生的嫩梗葉回家,滿足食量大的羊兔所需,減輕了我們漫山遍野尋找野菜的辛苦,而且一直持續到霜降前。

其二吃槐花、擬補口糧的不足。5060後那些人採摘槐花吃,是為充飢而不像現在吃美味。那時口糧不夠吃、鬧春荒,槐花下來後既可以生吃,蒸著吃,焯水後可包著吃、涼拌著吃、烙槐花餅或餷小豆腐吃;曬乾後還能長期貯存,隨吃隨用,十分方便。在那個食品短缺的年代,槐花是家庭主婦手中的寶貝,靠她們的一雙巧手,成就了餐桌上的各種佳餚。

立夏前後,槐花就不失時節地簇擁著爭相怒放,採槐花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槐花嫩了,開水便會把它煮化了,花開老了,口感不好,所以要充分把握好時機。

一串串小碎花剛露出點點尖頭開始抽穗時,就被眼尖的我們盯上了。這時候的槐花還比較嫩,直接摘下來生吃沒有甜味;拿回家後將其摘洗淨,因其鮮嫩,母親用開水焯焯,撈出後瀝淨水,撒上些地瓜面,拌勻後攥成菜薺餾,然後蒸著當飯吃。

在花苞露出三分之二時是最佳採摘期,這時最鮮嫩,一小朵一小朵兩兩對開著的花穗整齊而精緻,整個花蕊還被嚴嚴實實地包裹著,也不會有什麼髒東西進入。等到花開大了雖然不老能吃,但那淡淡的香味飄散出來了,還會有小蟲子爬進去吃花粉,這種槐花吃起來不乾淨,所以當花全部開放後我們就不摘了。

槐花綻放之際,蜂飛蝶舞,一朵朵,一串串,一簇簇,有一種乳白的素潔、一層嫩黃的朦朧,還有一抹青蔥的淡雅。一時間,棵棵槐樹銀裝披拂,街頭巷尾清香四溢。

槐花分為紅蒂和綠蒂兩種,紅蒂的生吃有股甜味,綠蒂的沒有。當時在採摘的時候,我們把紅蒂的花把掐掉,把紅蒂放在嘴裡吸嘬其稀微的花液,甜絲絲的;有時不過癮,就捋一串紅蒂槐花塞入嘴裡,滿嘴的甘甜,清香芬芳,從嗓子眼一直甜到心肺,那種原汁原味的甜現在想起來還是那麼滋潤。

那時摘槐花很容易,村東有幾條不大不小的溝,溝坡上長滿低矮粗壯卻歪斜的槐樹,一簇簇、一串串白花掩映在一片翠綠之中,在微風中搖曳著,散發著陣陣沁人心脾的清香。

我們在半坡上伸手就能摘到,一手拽著開滿樹頭的小樹技、慢慢往下拉,一手從枝頭上摘著一叢一叢的槐花扔到地上或籃子裡;因樹枝上長滿了長長的尖刺,這時候千萬不能鬆手,一不小心就會刺進肉裡,疼好一陣子,那時採槐花沒被槐刺扎傷過得孩子,真沒幾個。把站著就能夠著的摘完了,就躥到樹上坐著枝杈,一把一把地捋。

還有春天裡的蜜蜂,也十分喜歡槐花的蜜汁,蜜蜂太小,你也不知道它藏在槐花的何處,所以那時我們的手被蜜蜂蟄腫是長有的事。

因樹多花量大,我們很快就摘滿了提籃,再摘些嫩葉子放在花裡,因用純槐花做的菜薺餾不筋道,只有加些嫩葉子,這樣蒸出來才好吃;拿回家後,把一串串的小碎花從穗梗上捋下來,將花梗和一些太嫩的喂禽畜。母親將摘好的槐花用開水焯一下,因季節性強且數量多,一時半會兒吃不完,就把部分焯水的槐花晾乾儲存,等想吃的時候,再拿出來泡一泡,繼續用;將剩餘的變著花樣做成充飢的飯菜,很是爽口,唇齒間都是淡淡的清甜。在缺少瓜菜的年代,刺槐花就是無以比擬的美食。

因刺槐生長的位置光照不同,也是花開次第,持續時間長,有些甚至撐到收麥前夕,為解決村民的溫飽起了很大作用。

一樹槐花十里香,“槐林五月漾瓊花,鬱郁芬芳醉萬家”。那個時候生活很苦,但採摘槐花很開心。淡淡的槐花香飄遠了我的記憶,也飄落了我的童年。

兒時記憶裡還有槐花蜜。每當槐花盛開之際,外地的很多蜂農就會用汽車拉著成箱的蜜蜂來此放蜂採蜜;他們拖家帶口,在放蜂的地方搭個帳篷在此安營紮寨,上百個四四方方的蜂箱擺放在路邊及溝壑的刺槐樹下,成群的蜜蜂嗚嗚泱泱在樹冠的花朵及蜂箱間飛舞著;每天都會看見養蜂人頭戴蒙著蚊帳的斗笠,從蜂箱裡慢慢拿出一扇扇成小方格的長方形巢框,把巢框上的蜜蜂掃掉,然後插到搖蜜機搖,巢框裡的蜂蜜很快就被旋轉的蜜機摋出流在圓鐵桶裡,最後收集在大鐵桶了賣給供銷社採購站。家裡的大人也會拿著罐頭瓶子去買點,炎熱的夏日用小勺搲點攪拌在涼白開中,喝甜蜜的蜂蜜水。對長期嘗不到甜味的我們,那是真甜。

但也時常帶來煩惱,中午放學的路上,漫天飛舞的蜜蜂會猛不丁落在臉或脖頸子上,本能的隨手一拍,蜜蜂拍死了,但其毒針卻留在了皮肉裡,儘管毒性不大,但被蜇的皮肉也會輕微的紅腫痛癢。

其三打牙祭、吃槐樹“虎子”。刺槐“虎子”是一種吃刺槐葉的蟲子,通體青綠色,尾後有大約一釐米左右的針狀皮肉刺,用手一拿,它便不停地扭動身軀,若是沒有見過的人會感到很恐怖。

當時受經濟條件的限制,田野裡很少打農藥,莊稼地裡的蟲子多是靠人工捉拿,溝壑、路旁的任其自然繁殖。因此,當時田野的各種昆蟲多,儘管其損害農作物和林草,但在長期嘗不到葷腥的年代,我們靠捉拿此類天然昆蟲打牙祭,既充飢,又解饞,可謂皆大歡喜。

夏末秋初,它長到七八釐米,也就肥壯了,肚子里長滿了乳白色的脂,村民便開始捉拿食用。吃法有兩種:一是先掐掉蟲子的頭,將內臟抽出,從田裡找些快成熟的爬豆或老豆角,從莢皮扒出豆粒,從其脖頸處塞進皮內,塞滿為止,個個撐漲的似現在的小香腸狀,用細野草將開口纏緊,拿回家後埋在鍋頭熱灰裡燒熟,一次燒幾十個,便成了美食。二是把蟲子放到盆裡清洗,掐掉豆蟲的頭去其內臟,用一根筷子頂住豆蟲的尾部,一下子就把豆蟲翻了過來,露出白花花的脂肪,用刀剁碎,打上雞蛋,將剁碎的韭菜或從地裡拔個青蘿蔔用匙子挖瓤炒成下飯的菜或滷子,味道鮮美。

中秋節前後,其外皮由綠變綠黃,已排除了體內全部草便,鑽進十幾公分深的土裡,為自己營造一個封閉式的裡面光滑的泥巴“房子”,開始冬眠。

此時其體內全是脂肪,營養豐富,是捉拿虎子的最佳時機。我們早中晚顧不得休息,扛著钁頭、二齒鉤子,擓著提籃到刺槐樹下挖拾。

其下蜇時會順著樹幹往下爬,此時只需用手一劃拉,就有成堆蟲子,撿到提籃或袋子即可;待它們全部鑽到地下後,就在刺槐的根部周圍刨土,不一會就刨出一堆。從土裡挖出的虎子灰頭土臉,圓滾的身體足有兩三寸長,此時它只會彎遊不會爬了,村民只需堆堆放到籃子裡,一次可挖幾斤或十幾斤。

帶回家後洗淨,燒著、炒著吃,或把豆蟲放在面板上用擀麵杖把豆蟲內臟、脂肪全部擀出來,放到剁碎的蔬菜裡,條件好的加上幾個雞蛋,煎成豆蟲雞蛋餅,或做成滷子下麵條,別有一番風味。還有的洗淨後放到罈子裡,用鹽淹著,逢年過節或人來客去當酒餚。

冬季和來年春季,只要地不上凍,我們就會到刺槐樹下刨拾它。麥子抽穗時,它就會蛻變成蛹,個頭也不小,吃起來更有味道。小孩拿在手裡,它的尾部不斷轉動,小孩就叫它“東西南北”。麥穗發黃時,它就由蛹成蛾,爬出地面交配繁殖,一個雌蛾子能下近百個蟲卵,此時的刺槐樹的嫩葉也長全了,為其提供了天然的食材。

其四秋後割枝子、上好的燒火硬柴。每年霜降前,當年新發的一兩米高的枝條上還長滿綠葉,這些樹葉子是喂牲口的優質飼料,生產隊便安排青壯年勞力集中收割。為防鋒利棘刺扎手,他們戴上翻皮手套,用鐮刀一根一根地割。割完後用木叉挑在一起,使木棍壓緊,用事先泡好的胡黍秸“繞子”捆紮成捆,然後挑到路邊放到地排車上,拉到村邊的空閒地堆垛。

青未了|難忘刺槐情

曬乾後再一捆捆的開啟,把幹葉子抖摟掉,收積起來餵養生產隊的牛驢;留存部分乾枝用於生產隊飼養院餷豬食,其餘的用磅秤稱著分給各家。各家拿回後再逐根挑撿,將粗壯的單獨捆綁,留著開春菜園夾“園障子”(扎籬笆);剩下的用砍刀剁成一截一截的柴禾棍子,整整齊齊地碼在牆邊,成為化作一縷青煙的優質柴火。

霜降後樹頭上的葉子紛紛落下,各家的大人孩子齊出動,在早晚到路旁或林中的樹下搶著摟拾,因葉子小,需用網包或麻袋裝,拿回家後儲存起來,用於冬春季喂兔羊;如摟拾的多,曬乾後用棍子敲碎當豬飼料。

其五冬春打槐籽掙零花錢。寒冬時節,光禿禿的田野裡除了樹已無他物,但放學後和星期天我們這些拾草剜菜的孩子還要到野外撿拾樹枝等,因收穫很少。被風吹得“嘩嘩”聲響的刺槐樹冠枝條上黑色種籽扁莢吸引了我們的眼光,刺槐樹上掛滿已風乾的串串種莢。抈樹枝生產隊不讓,但打槐莢沒人管,而槐樹種還可賣錢。

每年春季都搞植樹造林綠化河山活動,為搞好春天植樹,需提前育苗,政府安排供銷社採購站收購洋槐種。打槐籽既為育苗提供了種子,還可掙零花錢,槐莢皮還是很好的燒火柴草,可謂一石三鳥。於是,每年冬春時節打槐籽莢便成了我們必乾的事。

像捋槐花一樣,我們由近及遠,先摘溝壑半坡上用手就能夠著的,摘沒有了就在家裡找根細竿子用八號鐵絲圈個U形彎鉤或找節帶丫叉的樹枝,緊緊綁在竿尖上。在樹下舉起杆子,把彎鉤或丫叉對準結有種莢的細枝,將其卡在丫空中,然後一轉杆子,冬季的枝條比較乾脆,帶種莢的細枝一擰就斷,一串串種莢就落到地上;因種莢帶有一截細枝,比較散蓬,需用網包盛裝。我們將打的滿地的種莢一會就拾滿網包,然後肩扛背馱的拿回家,倒在院子的牆角堆著,攢多了就在院子裡攤開,大人幫著用木棍敲砸,將莢皮砸碎,大米粒般大、乾硬的黑種子落在碎皮下。

我們先用手將碎莢皮劃拉到一邊,再用笤帚把種粒和莢碎末掃在一起,母親用簸箕一次一次的將其扇淨,把乾硬的黑種裝到袋子裡攥存,待數量一定後我就拿到採購站賣。

摘了砸,砸了賣,此動作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周而往復。

低矮樹上的摘沒了,用長杆能夠著的抈光了,再剩下的就是樹梢和高樹上的了,我們“越是艱險越向前”,本著“顆粒歸倉”的精神,難捨最後一粒。

爬樹既要有技巧,又要有膽量,尤其是刺槐樹,枝子上那些鋒利的棘刺隨時都會讓你受傷流血,被刺扎手是常事,粗糙的樹皮也會把攀爬者的衣褲掛碎、手腿被摩扎出血,可以說是少皮沒毛;最危險的是爬上去站在樹幹上時,大風把樹頭吹得來回晃動,讓人難以自持平衡也隨樹晃動,要將身體背依樹幹,一條腿緊蹬歪斜的粗枝,兩手還要抱著杆子或敲打或叉擰槐莢。那時孩子膽大,多是從這些危險的活動中練就的。

另因其木質堅硬,還用其削制在冰上打的“木溜”(也叫陀螺或懶老婆)和“尜”(將一拃左右長短的“尜棒”兩頭削尖)等玩具,小夥伴在一起玩得熱火朝天。

刺槐帶給我們的不光有愉悅,也時常有煩心事發生。當年在農村沒被槐樹棘刺扎傷或在掰樹葉子時被長在葉上的“八角子”(洋辣子)毒毛蟄過的人幾乎沒有,尤其當棘刺的細尖斷留在手指尖或腳底肉裡時,手指一抓物品或走路時,棘尖似向肉裡扎,鑽心的痛。需讓大人一手捏著指尖或腳底的肉,用縫衣服針挑出;挑時需先將被扎處的皮肉挑開(爛)一個小口子,然後把針尖扎進肉裡將棘尖挑出,十指連心,痛得滿頭冒汗,挑開的口子鮮血不斷,只好薅棵萋萋毛將其葉子揉碎或撒些細鹽附在傷口上止血。最嚴重的是夏秋季,馬蜂在樹枝上築巢,一不小心觸著枝條晃動了蜂巢,馬蜂會傾巢出動,蟄得你立馬成為“豬頭小隊長”。

春夏秋冬,四季更迭。刺槐樹無私地給我們帶來多少的生活所需,給我們的童年帶來多少歡樂,成為我難忘的鄉愁,給我留下了永遠割捨不掉的情意。

(圖片源自網路)

【作者簡介】樊澤寶:青島人,中共黨員,60後,散文作家。山東社會科學界聯合會省級理事,山東省散文學會會員,中國作家協會註冊會員,中國散文學會會員。

《當代散文》

由山東省散文學會主辦,散文雙月刊,主要發表山東省散文學會會員作品,歡迎山東籍散文作家申請加入山東省散文學會。山東省散文學會常年舉辦各種散文活動,為作家提供圖書出版服務,歡迎聯絡。聯絡電話:13853164811、18765312921、18653131587;投稿郵箱:ddsww2022@163。com

壹點號當代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