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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北京槍擊案,黑社會朝8名刑警開槍,被捕後有多人被判死刑

2022-06-13由 天府文史 發表于 林業

家中被盜警察破不了案怎麼辦

2005年,那年西直門槍擊案中受傷最嚴重的北京市刑偵處副隊長殷果芝在接受採訪時,還能清楚記得自己當時的狀態:

“送我去醫院的民警說我像個‘血葫蘆’。在案發後的八個月裡,我如同植物人一樣直直地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反應。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的希望漸漸小了,沒有人相信我還能活過來。”

殷果芝一生之中破獲好幾個著名大案,曾經榮立7個二等功,其中3個是個人的。

將這樣一位優秀的刑偵警察打到像個“血葫蘆”的大奸大惡之徒,在當年已經受到了懲罰。

但是在西直門響起的“建國第一槍”,留在了許多人的腦海中。

1992年北京槍擊案,黑社會朝8名刑警開槍,被捕後有多人被判死刑

時間回溯到1992年3月11日上午11時45分,北京市公安局刑偵處的電話響了起來。

接線員拿起電話後,聽到了一個壓低了的聲音:

“喂,你們要找的那個王連平和幾個人正在西直門內的同樂飯館吃飯呢,腳上穿著一雙新式黃皮鞋的就是王連平,你們快來吧。”

這句話說完,電話便被結束通話了。

顯然,打電話的是警局的線人,他口中的“王連平”已經在北京市公安局通緝令上掛了一年之久。

一年前,這名匪徒在海淀犯下了持槍搶劫的大罪。

得到訊息後,刑偵處副隊長殷果芝立刻放下了自己吃到一半的午飯,點了一支十一人的隊伍,帶上了兩支“六四”手槍出發前往同樂飯館緝拿罪犯。

1992年北京槍擊案,黑社會朝8名刑警開槍,被捕後有多人被判死刑

若問為什麼警方沒有準備得更加充足,

顯然是因為時間來不及。

一般人吃中午飯的時間都不會太長,嫌疑人一旦離開,再有關於他的線索就不一定是什麼時候了。

從警局趕到同樂飯館便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當然要兵貴神速。更重要的是,警察們也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他們不知道那些窮兇極惡的罪犯們,就連吃頓中午飯都要帶著槍。

12時20分許,殷果芝帶隊趕到了西直門大街。為了不過於顯眼,他們將車停在了距離同樂飯館大約兩百米左右的地方。

殷果芝與另一名刑警謝永智便裝走進了同樂飯館,假裝成也要吃飯的樣子。

進屋後兩名刑警迅速掃視全屋情況,當時屋裡有20多人正在吃飯,人群中有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上身穿著黑皮夾克,腳上一雙黃色皮鞋異常顯眼,顯然此人就是逃犯王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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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兩名刑警開口,老闆便將他們轟了出去:

“出去,出去,今天不對外營業。”

老闆的這句話給了新的資訊:

屋裡的這二十幾人應當都是同夥,老闆也不例外。

而且,飯店應該有後門可以進出。

意識到需要對付的不止兩三人後,殷果芝立刻覺得自己帶人帶少了。但當時警局裡能抽調的力量大概也就這麼多,而且王連平此人是萬萬不能放走的。

於是,他將11人的小隊做了簡單的分工,

其中小梁的任務就是帶著一支槍守住後門,防止逃犯從後門逃走。

其他人則隱蔽在了飯館外面,只等著王連平出來。不久後,王連平等四人走出了飯館,站到了不遠處的車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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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果芝悄悄給隊員們打了手勢,招呼著大家慢慢靠近。隨著一聲“上”的命令出口,刑警們一起撲了上去:

“警察,別動!”

四人旋即被按倒在地。

殷果芝正準備掏出手銬制住王連平時,突然聽到了一聲大喊:

“那人有槍!”

隨即便覺得頭上一熱,一摸便滿手都是血。

第一個開槍的罪犯名叫趙延國,他看到王連平等人被按倒後迅速從自己懷中掏出了一支鋸短了的五連發獵槍,對著距離自己最近的警察,也就是殷果芝便開了槍。

殷果芝被擊中後下意識想要掏槍反擊,趙延國見殷果芝手裡也有“傢伙”,

立刻再次連開兩槍,

分別命中了殷果芝的胸口和臉,百餘枚霰彈鑽進了他的身體裡。

1992年北京槍擊案,黑社會朝8名刑警開槍,被捕後有多人被判死刑

再好的身體也經不住近距離承受這樣多的子彈,殷果芝連中三槍後仰天跌倒,登時便昏迷了過去。

刑警小任就在殷果芝邊上,看見副隊長摔倒,他第一反應便是撲過去營救。但此時,另一名兇徒董世增也掏出了自己懷裡的雙管土槍,從距離小任約十幾米處對準他便是一槍。

十幾米,這距離對於槍支來說實在是太近了,小任根本就沒有任何躲避的可能。

子彈帶著強大的衝擊力將他打得倒飛出去。

同樣衝向了殷副隊的還有刑警小張,刑警們一共就帶了兩把槍,一把在守著後門的小梁手中,另一把在副隊懷裡,小張想盡快拿到槍反擊。

只是,還沒等到他開啟保險,第三個惡徒開槍了。

剛從飯館裡衝出來的趙英濤拿著一支手持式火獵槍,對著拿到槍的小張連開兩槍。

1992年北京槍擊案,黑社會朝8名刑警開槍,被捕後有多人被判死刑

小張的右臂和右肋骨中彈,同樣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再動了。

三名刑警倒下了,其他刑警卻依然堅持,沒有鬆開按住王連平等人的手。

看到自己的“兄弟”仍在警察的控制下,

剛從飯館裡出來的惡徒們再次開槍,幾支獵槍噴射的子彈甚至爆起了煙霧,冰雹般的鉛粒射向了刑警們。

在歹徒們這一輪的射擊中,又有兩名刑警受傷:小李右臂中彈骨折,小朱身上多處中了霰彈。

那些手裡沒有槍的匪徒從路邊抄起了根木頭,

猛擊還緊緊按住王連平等人的刑警的頭,沒有配槍的刑警中又有三人被打傷、打暈。

1992年北京槍擊案,黑社會朝8名刑警開槍,被捕後有多人被判死刑

聽到這邊響起的槍聲和肉搏聲,守在後門的刑警小梁立刻跑來支援。憑藉著手中的槍,他繳獲了匪徒趙英濤手中的火獵槍,自己也付出了太陽穴嵌入兩枚鉛粒的代價。

但是,他仍在堅持尋找著有槍的匪徒,試圖憑藉自己手中也有槍的優勢將對方的熱武器全部繳獲。

另一邊,受傷較輕(只有肩膀捱了棍子)的刑警小葛從已經倒下的小張手中摸起了“六四式”手槍,打算舉槍還擊。

然而,兩名刑警到最後都沒有對匪徒開槍。

西直門大街,是北京城最熱鬧的街道之一,但街道的距離卻很窄,這意味著來往的車輛和人流都相當密集。

1992年北京槍擊案,黑社會朝8名刑警開槍,被捕後有多人被判死刑

儘管在槍戰開始後過往行人紛紛避讓,

但一時之間還是沒能讓出一片寬敞的空地

,歹徒與無辜的人群還是混在一起的。

刑警們沒有開槍後不誤傷的把握,只能將槍口抬高,對天鳴放。

歹徒們已經救下了王連平等四人,手中的槍也打過了好幾輪,見刑警們手中還有槍支,便逃離了現場。民眾們安靜下來後立刻報警,另有熱心群眾將負傷的刑警們送往醫院。

受傷的不只有刑警。因為歹徒們沒有“不傷害無辜者”的責任心,他們使用的又是霰彈槍和獵槍,子彈多、散步密度大,

導致三名路過群眾被誤傷。

途徑此地的公交電車被擊碎了玻璃,一車人被迫趴在地板上,司機被迫緊急踩剎車,導致兩名年紀大的市民骨折受傷。

1992年北京槍擊案,黑社會朝8名刑警開槍,被捕後有多人被判死刑

整個槍擊事件只持續了大約20分鐘,但卻像是一場大地震一樣傳遍了北京城,乃至全中國、全世界。

建國42年以來,

這是北京城內第一次發生槍戰。

惡性事件發生時,距離第七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五次會議召開

只有短短9天時間。

在一國之心臟、在重要會議開始之前發生這樣惡劣的持槍襲警事件,無疑對首都安全造成了極大威脅。

此案直接驚動了中央。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政法委書記喬石當即批示:

要儘快將案犯抓捕歸案,依法嚴懲,並要求北京市做好慰問和救治受傷民眾的工作。

1992年北京槍擊案,黑社會朝8名刑警開槍,被捕後有多人被判死刑

案發後,時任北京市公安局局長和北京市副市長均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直接組織專案組查辦此案。

據說,以沉穩著稱的蘇仲祥局長憤怒到在當天會議上摔破了一隻杯子。

由於有警方參與、圍觀群眾眾多,再加上這些惡徒大多數都有“案底”,警方很快掌握了這些人的基本情況。

當天,專案組就抓捕了13個參與槍戰的匪徒。

其中領頭人是一個叫做甘振發的,他也是一個有前科的、罪行累累的惡徒。

早在1987年,甘振發就因為打架鬥毆被勞教3年零4個月,刑滿釋放後沒有一技之長的他組織了一群無業青年,開始“搶地盤”,強行霸佔他人財物,可以說是惡貫滿盈。

就在西直門槍擊案之前幾個月,

他還曾經因為嫌打出租車太貴,賴賬未果,持彈簧刀連刺司機四刀後潛逃。

1992年北京槍擊案,黑社會朝8名刑警開槍,被捕後有多人被判死刑

一開始,甘振發聲稱自己沒有參與到槍戰中,只是這幾天在同樂飯館宴請自己的“小兄弟們”,因為這些人曾經幫助他料理父親的喪事。

他自稱聽到槍響後自己都沒有出飯館,而是藏在了桌子底下,直到槍聲停止才爬出來。

但根據被抓捕的其他人交代,甘振發與王連平之間的關係極為要好,其他幾名持槍的歹徒也都是他熟悉的朋友。

經他人口供對比後,甘振發終於招供,這四人都是自己關係很好的朋友,身

上分別攜帶了五連發獵槍、單管獵槍,還有一把藏刀。

這些線索,與王連平、趙延國等人的特點對應了起來。

1992年北京槍擊案,黑社會朝8名刑警開槍,被捕後有多人被判死刑

王連平、董世增以及另外兩名匪徒趙英濤和於月忠原本就是一個小團伙,是幾個月前持槍搶劫案的犯罪嫌疑人,都在通緝令上。

1991年6月,這四人帶著獵槍和匕首劫持受害者柯某,毆打併勒索一千元錢,柯某被逼得服毒自殺,險些喪命。

7月,這四人在海淀“小三蓓”餐廳喝酒時又與餐廳女老闆尋釁滋事,來到餐廳結賬的某公司業務員好心上前勸解,卻被四人用酒瓶、板凳一通暴打,還趁亂搶走了140元錢。

三個月後,他們在海淀園頤餐廳喝酒時,於月忠再次無辜滋事,將一名顧客打了一頓,造成該顧客頭部外傷,牙齒脫落。

12月,四人在西直門大街某飯店喝酒時恰巧碰上一張姓顧客與店主發生爭執,王連平抄起菜刀便要砍向張姓顧客,該顧客嚇得逃回了家,

然而王連平追到了他家中,連砍他十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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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窮兇極惡的惡徒,視法律法規、道德如無物,才能做得出來持槍襲警這樣的惡行。

這次西直門襲警後,四人強行坐上了附近路過的一輛計程車。

司機本是開車到附近,聽說前面出事兒後就想繞行的,誰知剛掉過頭車門就被人拉開了,緊接著四個人就鑽了上來。

敏銳的司機發現,坐在副駕駛上的高個子手裡的獵槍還帶著火藥味,後排有一個小個子的胳膊受了傷,還流著血。

看四人的神情和手裡的“傢伙”,司機覺得這四人絕不是好人,很可能會危及自己的生命。

於是在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他猛然踩了剎車,趁車上四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拉開車門跑了,並且到附近一個商店借電話報了警。

刑警根據線索趕到司機泊車處時,車早已空了。

不過根據司機對四人外貌的描述,這四人是王連平、董世增、趙英濤和於月忠四人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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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人見司機棄車逃跑後,不得已又攔了一輛車,逃到了住在海淀區藍靛廠的同夥姜某家中。

姜某看他們如同驚弓之鳥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惹上了大麻煩,並不願意收留他們,

就給了他們三百塊錢讓四人去其他地方躲一躲。

他們倒是真有辦法,又找到了一個個體水果攤攤主,名叫楊曉萍。楊曉萍平日出於自保,與這些人混得不錯,被他們稱為

“鐵姐們兒”。

王連平對楊曉萍撒謊說於月忠身上的傷是不小心玩火槍,自己把自己打傷的。說怕引起警察懷疑不敢在北京治療,想去外地躲躲。

楊曉萍深知他們的性格,明白他們多半是攤上事兒了,不敢在北京待著了,

便與他們一起去了自己在河北保定的老家,並說自己有個親戚在當地某縣醫院當院長。

殊不知他們的動向已經被警方完全掌握,是夜專案組成員便追到了河北保定楊曉萍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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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村裡有幾百戶人家,房子都差不多,夜裡當地警方一時間也無法確定哪一間是楊曉萍家。

等到東方發亮,偵查員們才確定了目標:一個六間房的大院,院牆約有三米高。

凌晨四時許,保定警方和北京警方包圍了楊曉萍家。一名偵查員敏捷地攀上了高牆,跳入院內打開了大門。此時恰好楊曉萍早起,出了門倒洗臉水,看到了滿院子的警察。

她大喊一聲:

“連平快跑,警察來了!”

已經被包圍的情況下,自然不會讓這四人跑了,更何況他們當時其實還沒醒。

警方很輕鬆地制服了楊曉萍,隨即持槍一擁而入,將正在炕上睡覺的王連平、趙英濤和於月忠直接堵在了屋裡,他們連衣服都沒穿就被全部制服。

1992年北京槍擊案,黑社會朝8名刑警開槍,被捕後有多人被判死刑

經過搜查,警方收繳了一把上了膛的五連發獵槍、一枚土手榴彈和一把焊接了鋼管的大砍刀。另外,躲在另一個屋裡的董世增也被很快找到並制服。

另一名開槍的惡徒趙延國被抓得更早。根據甘振發交代,此人性子比較直,腦子不太夠用,比較魯莽,平時就在亞運村地區的惠亞飯館附近活動。

警方趕赴惠亞飯館時,發現趙延國還像沒事人一樣在這裡喝酒。

一看到警察,他直接跳窗逃跑,逃跑的時候還順手帶了一把刀。

警方追出來時,趙延國已經持刀挾持了一輛計程車開始了瘋狂逃竄。經過十幾分鐘的激烈追逐,六輛警車成功逼停了計程車。

在車上的趙延國此時眼睛都紅了,他用刀架在司機的脖子上,大喊道:

“給我撞警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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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警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此時刑警們已經跳車包圍了計程車,四隻手槍已經隔著玻璃指在了趙延國的頭上。

直到這種山窮水復的境地,趙延國才扔掉了手裡的刀

,被警察銬住後帶回局內審問。後據他交代,這個團伙手裡的槍都是從董世增那裡買來的。

經過警方雷霆出擊, “3·11”西直門槍擊案在案發72小時內告破。經三天三夜的抓捕,除團伙內外號“小諸葛”的路世峰外,其餘犯罪嫌疑人全部抓捕歸案。

這名帶著手銬都要毆打警察的惡徒,當天拐到了同樂飯館西側另一家雄林飯館中。

女老闆認識他,不僅沒有將他舉報給警察,反而用菜刀幫他剁開了手腕上的手銬

,還提供給了他一件風衣讓他混進人流中逃離。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4月26日,到外地“躲風頭”的路世峰剛剛回到北京便被人舉報。

1992年北京槍擊案,黑社會朝8名刑警開槍,被捕後有多人被判死刑

30日,蹲守的偵查員在北京北郊一處樓群抓住了他。

至此,當日同樂飯館聚餐的涉黑團伙全部成員23人就算“團聚”了。

5月26日,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召開了審判大會,

王連平、董世增、趙延國、趙英濤四名主犯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於月忠被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甘振發被判處無期徒刑;涉嫌包庇犯罪、私藏槍支的姜某、楊曉萍等一眾罪犯被判處有期徒刑2-9年。

據說,當天襲警時最為兇猛的董世增,是因為正在與自己的妻子鬧離婚,所以心情很不好。

當天開槍最多的是他,打人最兇狠的也是他。總計有五名刑警和一名過路行人受傷與他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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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這些槍支也都是他透過非法途徑購得的。據參與審理的法官回憶,

在法庭上董世增一談到槍,雙眼就會放光,而且會滔滔不絕地談“槍經”。

行刑當天,法官問這些惡徒,有什麼遺言沒有?董世增反倒抬頭說了一句話:

“我對不起父母養育我28年,其他沒有了。”

處決這些惡徒後,北京市於5月31日召開表彰大會,

宣佈“3·11”案中受傷的8名刑警全部榮立二等功。

然而,此時受傷最重的殷果芝還沒有醒來。5個月後,殷果芝奇蹟般地從植物人狀態中醒過來。一年後,可以在家人的攙扶下勉強行走了。

然而他的腦部永遠留下了7顆無法取出的子彈,永遠留下了癲癇的後遺症。

1992年北京槍擊案,黑社會朝8名刑警開槍,被捕後有多人被判死刑

第一個前去救隊長的刑警小任,

身體內也被射入了近百發霰彈。

歷經17次手術,他的體內仍有約20顆子彈無法取出。

這些子彈嵌在了神經、血管等要害部位,讓他一到陰雨天就渾身疼痛難忍,而且至今生活無法自理。

另一名刑警小朱骨盆被霰彈擊碎,透過手術未能修復,留下了終身無法康復的殘疾。

2005年殷隊長在接受採訪的時候,稱自己最大的遺憾是此案之後再也不能工作了:

“如今在我的頭後部還鑲有彈片,陰雨天經常會頭疼。一隻耳朵全聾,另一隻有聽力障礙。由於永久性顱腦損傷,在第一年裡,癲癇經常發作,非常痛苦。”

英雄們用自己的身體,用自己的健康,賠上自己的後半輩子,守護了人民的安全。

如果不是他們將王連平等人抓捕歸案,這個膽大妄為的犯罪團伙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的生命和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