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林漁牧網

您現在的位置是:首頁 > 林業

故事:為給弟弟娶妻,我被父親拋棄,隱忍10年弟弟大婚我大鬧婚禮

2022-06-05由 每天讀點故事 發表于 林業

口紅花了紙巾擦得掉嗎

故事:為給弟弟娶妻,我被父親拋棄,隱忍10年弟弟大婚我大鬧婚禮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好好聽五叔話,別忘記寄錢回來。”

當第一次看見城市綠化帶裡紅豔豔的花朵,阿七覺得自己彷彿重生了。

和車裡嘰嘰喳喳的女孩不太一樣,她整個人歡愉又安靜。

“別吵了!”

把她們帶出來的五叔被她們吵得心煩,腳下一歪,差點撞上了隔離帶。他大聲一吼,車裡只剩下轟轟的發動機聲。

在這群女孩身上完全看不到任何自我意識。她們彷彿一群木偶,五叔的吼聲是開關,關掉了她們對花花世界的興奮情緒。

她們被帶到了一片廢墟里,那裡的邊緣立著一些危樓,歪斜著,像遲暮的老狗,沒有活力又沉默。

阿七第一次見這種建築,破舊也新奇。

她始終沉默著,這種沉默不是區別於姑娘家的教養,而是出於對新鮮事物的無知。

房間裡沒有床,雜七雜八地鋪著露出絮子的破被,正中央有一個凳子,坐著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女人是做什麼的,阿七她們只是覺得這女人比自己村裡的媽媽漂亮多了。

五叔衝這個女人點了點頭,那女人用她塗了厚厚指甲油的手指抬起每個女孩的臉,眼神認真得像在打量耕田的牛。不過很冷漠,一直檢查到最後,她才開口,皺了皺眉。

“就這些?”

五叔點點頭,把她拉過去,“紅姐,這次的錢?”

“最近風頭緊,不知道要養她們多久。”

五叔笑得很諂媚,“一家老小要吃飯不是?多少給點。”

叫紅姐的女人沒回答,只是示意了一下五叔。五叔瞬間像變了一個人,“今晚上就在這睡吧,洗洗你們的髒臉!”

房間裡有一個生鏽的水龍頭,水有點髒,不像家鄉清澈的泉水。

不過阿七挺開心的,第一次不用替弟弟洗衣服的夜晚,看著月亮格外的舒心。

她不用操心明天做什麼,反正聽話總歸不會出錯。

阿七和那群姑娘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餓得睡不著,幾個人爬起來說話。

月光斜斜地照進窗戶,似乎每個女孩的未來都變得熠熠生輝。

“我想掙錢,穿好看的衣服。”

“等我有了錢,就不用捱餓了。”

“我爸說了,要我賺錢寄回家。”阿七小心翼翼地說,好像一下子把那些憧憬都打破了,幾個姑娘蔫了下去,“嗯,說是留著給弟弟娶媳婦。”

不過,以後是什麼樣子呢?

第二天,阿七她們早早被叫醒了。

洗澡,其實就是一根水管子用來衝身體。幾個姑娘沒人照看,玩得開心,然後換了紅姐帶來的衣服。

麵包車在鋼筋鐵骨的這個城市裡穿梭,她們沒機會看高大好看的建築,城市氣味十足的街道。

“反正我以後要生活在這了,不著急。”

阿七這麼安慰自己,她們最後停在一個巷子邊,那裡停著幾輛車和橫七豎八的摩托。

一路上很多女人衝紅姐打招呼,熱情又麻木。看上去,好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樣子。

她們一行人在巷子的最後一家停下來,“你們以後住這裡了,要乖乖聽話。”大概是為了應景,屋子裡傳出了一個姑娘撕心裂肺的哭聲。

“我們去看看。”

紅姐臉上掛著豔俗的笑意,有一絲陰冷。阿七她們亦步亦趨地跟著,幾個人手拉著手,手心都溼了一大片。

一個姑娘蜷縮在角落裡,臉上有淚水,嘴裡神經質地嚷著些什麼。

聽不明白,一個打扮和紅姐差不多的女人湊上來說,“沒事,皮癢了而已。”她吐了一口煙,話鋒一轉,“新來的?”

“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紅姐依舊笑盈盈的,她去摸了摸少女的臉,“認命吧。”

那個女孩看了看在前面站的阿七,眼裡淌過一絲光亮。阿七看到,趕緊把眼睛挪開。

“你們在這待著吧。”

紅姐接了個電話,出門了。阿七和其它姑娘站在大門口,聽那個妖豔的女人說話。

“你逃出去又有什麼用呢?在她們眼裡,你不已經是賣的了嗎?”

“別把自己當千金大小姐了,太犟了不好。”

那個女生始終不說話,眼睛盯著阿七看。把阿七看得無所適從,生怕牽累到自己身上。

好在那個女人說了一會話就走了。

“你幹嘛老看我?”

阿七撐足了膽子過去問。那個女生笑了笑 ,很漂亮。

“小妹妹,幫我一個忙好不好?把紙條交給警察叔叔。”

阿七捏著那張紙條不知道說什麼,轉頭衝自己的小姐妹比了個噓的動作。

“我,我。”還沒等阿七講什麼,就有人來帶她們出去。

阿七出去的時候沒敢回頭看。

她們再次見到了五叔。五叔一人發了一個麵包,眼神很冷漠。

恍惚間,阿七以為自己看到了父親。

“你們聽紅姐的話,不要犯錯。”

紅姐就笑吟吟地看著她們,不說話,眼珠一動不動。

“不要動不該動的心思,沒錢寄回家,被打死的可不是我!”

紅姐的眼神一下掃了過來,一個激靈,阿七手心裡的字條溼掉了,她眼神一暗,扯了扯紅姐的衣角。

紅姐看完字條,摸了摸她的腦袋,眼神裡有驚訝和讚賞。

紅姐整個人冷冰冰的,像被激怒的蛇,吐著紅色的信子。

後面的事情阿七就不知道了,就好像有一塊黑色幕布把她裹了起來,暗無天日。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有一個人坐在她床邊。和紅姐一樣的打扮,口紅花掉了,她眼睛裡的厭惡都快溢位來了。

“你會成為一個優秀的……”她頓了一下,笑了起來,彷彿一朵紅花開放。

與其說是斷言,倒不如說是詛咒。

那朵紅花有黑色的花蕊,“小姐。”

阿七感覺自己幾乎要被溺死了,在村子裡面只有最不檢點的女人才會被稱呼為小姐。

她依舊記得父母談起那個嫁了兩次的女人時,壓低的嗓音和言辭的激烈。

“和小姐有什麼兩樣!”

“應該被浸豬籠!”

父親咬牙切齒,母親跟著附和,還時不時給熟睡的兒子掖掖被角。

阿七在旁邊聽著,父母以“你不要做丟人現眼的事情”結束了這場所謂的教育談話。

她記得父親吸著自制的菸捲,吐了一大口煙,深深的望了她一眼。

阿七此刻崩潰了,但是她不敢大喊大叫,她閉緊了嘴巴,眼淚大顆大顆地掉。眼前一切都像水,慢慢地淌走,留下了乾枯、醜陋的將來。

反抗不得,逆來順受。

那個女人冷眼看著,有人進來遞給她一杯酒,“紅姐叫你,還有她。”

“你處理吧。”

女人動動嘴皮,那個人點頭,用黑布矇住阿七的眼、口。一切都如行雲流水,沒有半點的突兀。

若在電影裡,要達到這樣的效果,不知道要排練多少遍。

恐懼感從腳底爬上來,一直到胸口,捏緊了心臟。

阿七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那種環境裡,時間、空間都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它們唯一的概念就是,阿七會在哪裡,什麼時間被處理?

阿七的手冰涼,直到她看見了之前那個女孩,赤裸著,有男人在她身上挺動,旁邊有五六個大漢。

女孩如一攤死灰般寂靜。

“呵呵。”

紅姐換了一身裝束,整個人彷彿脫胎換骨般換了一種氣質。像出現在電視上的女人,素雅又端莊。

她捂嘴笑了笑,此刻的阿七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但是很快被恐懼吞噬。

書裡經常寫,“她的瞳孔一下子放大。”是不是真的阿七不得而知,但是此刻的她抖如篩糠。

紅姐一招手,那些男人停止了動作,紅姐笑吟吟地走過來,對阿七說,“這呀,就是不守規矩的下場。”

那一刻,阿七就知道,自己的命運捏在她手上。

“不用抱怨,你該在我手裡。好好幹,賺點錢回去,等老了,你還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

阿七還是瞪大了眼睛看她,她實在不能理解紅姐說的話。

“她們呢?”

阿七問出口,才發現自己聲線抖得成不了一句話。

“你跟在我身邊,你多乖啊。”

“我,不要。”

阿七弱弱地反抗,哪怕是救星就在她身邊,也聽不清她嘟囔了些什麼。

沒有人在聽她廢話,紅姐手一指,示意她去看望那個女孩。

阿七隔了很遠的距離,瞄了一眼,迅速收回目光。

女孩的眼神讓她不寒而慄,生活在女性獨立意識幾乎喪失的小山村裡的阿七,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神,不僅僅是絕望和恨意,還有憐憫。

那絲憐憫就像黑色顏料,不管塗上多少顏色,始終不能忽視了存在。

阿七沒有背叛誰,甚至算不上幫兇。她只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已。

阿七不清楚那個女孩被怎麼處理了,她一直跟著紅姐,見識了無數場風花雪月。

裡面,甚至有和她一起出來的小姐妹。

那群和阿七一同的姑娘被安排進了豪華酒店,房間裡,充斥著曖昧不清。

阿七站在監視器後面,看那些男人骯髒的嘴臉,她記不住那些人是叫劉總還是陳總,許處長還是張科長。她只記得扒下那身衣服後,統統是紅著眼睛,青面獠牙的禽獸。

起初,她跟著紅姐在監視器後面哭。

後來,她可以心平氣和地去安慰那些被奪去了貞操的姑娘。

“我們的命,就是這樣了。”

她總是抱一抱每個姑娘,給她們放好洗澡水。做這些的事情,她始終眼睛彎彎,也再也沒有了曾經的神情。

對於紅姐而言,這些轉變簡直可喜可賀。

她喜歡這個丫頭,她大概是知道,那個女孩為什麼把紙條給阿七,也知道阿七為什麼會洩密給自己。

只因為她是一個人而已。

後來,阿七被她帶出去談生意,紅姐發現阿七迅速成長了起來。

她冷漠又果決,那些曾經她可憐的姑娘,後來在她眼裡就像一群豬玀,弱小又愚蠢。

時間不緊不慢地,碾過一個輪迴。

阿七按時把錢寄回家,卻不帶隻言片語。阿七再鮮少與當初的小姐妹碰面,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會情不自禁地想想那些小姐妹又在哪張床上賣弄風騷。

與那些人比,阿七簡直算幸運的。

至少,她只陪笑,不賣身。

拉皮條的生意做久了,心都黑了。這是紅姐一次醉酒後,半夢半醒說的話。

“窮久了,心也跟著黑了。”

阿七那時補了一句,不為給別人聽,像自說自話。

紅姐老了,卻依舊風韻猶存。開始有人叫阿七,七姐。

她卻再也沒見過那個說她會成為一個優秀小姐的女人,只是聽說她後來自盡了。拿了一條紅圍巾勒死了自己。

阿七很想親口對她說,“我的確有很多優秀小姐,但是我不是。”

壞人一旦良心發現,就活在日夜折磨裡了。

阿七陪同紅姐一起去參加了葬禮,紅姐無不傷感地說,“她曾經是我的姐妹。”

五叔也老了,帶了一個小夥子給紅姐做為自己金盆洗手的條件。

紅姐同意了。

路過阿七的時候,五叔對她說,“你阿弟要結婚了。”

“你還是不把人拖下水死不休的嘴臉。”

五叔聽著話一怔,一臉輕蔑地笑。“沒有弱點,自然不會被我拖下水。欠了我的債,不拿他妹妹抵就很好了。”

錯身而過。

那個小夥子眼神炯炯,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看到阿七,他急忙斂了神色,很慌張地衝阿七笑了笑,露出了一個小酒窩。

“紅姐,我想回趟家,阿弟結婚了。”

“帶新來的回去,探探底。”

阿七點頭答應,出門招呼了新來的小夥子一起走。

“你叫什麼?”

“七姐,我叫時林。”

“怎麼想幹這個?”

“沒辦法,我爹是賭鬼,妹妹還病著,五叔給了機會。”

時林年輕的臉上此刻變得憂鬱,陽光曬上去,阿七莫名其妙地動了心。

“以後叫我阿七好了。”

不等時林回答,阿七就閉上了眼睛,在客車上做了一個長長的夢。恍惚間,夢到自己穿了大紅的喜服,被一個人抱著懷裡親吻。

那個夢美好到阿七不願醒。

客車猛地急剎車,一下子把阿七晃醒了。

碰上了警察例行排查,司機心裡犯嘀咕,“從來沒這點查過啊。”

檢查到了時林,出了差錯。時林沒帶身份證,被叫下了車。

阿七也跟著下去了,警察兇巴巴地說,“你跟著幹嘛!”

“他是我男朋友啦。”

阿七一邊說,一邊挽上了時林的胳膊。

年輕人戀愛,說句話都要害羞的。直到再回到車上,時林的耳朵還紅著,總想找機會抽回自己的胳膊。

“給我枕一下。”

阿七發話了,時林也不好說什麼。挺直了腰板,給阿七枕得舒服些。

一直到站阿七才醒,她感激地衝時林笑了笑,單純得像個初入紅塵的少女。

時林鬼使神差的去牽阿七的手,一直到五叔來接,兩個人才慌慌張張地撒開了手。

活像兩個偷了蘋果的小孩。

一路無話,阿七在路上的時候,婚禮就已經開席了。

等她到了,宴席已經到了尾聲。一群人簇擁著去鬧洞房。

阿七冷著臉擋在正中央,年輕人都不認得她,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