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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小屋》上映10週年 撕下“美式恐怖片”最後一塊遮羞布

2022-06-03由 木機智 發表于 林業

林中小屋最後的手是誰

2012年,中小成本的B級恐怖片 《林中小屋》歷經輾轉、磕磕絆絆終於登上大銀幕。就是這樣一部似乎不起眼的作品,卻引發了不亞於A級製作主流商業大片的關注,引起了無論是恐怖片影迷還是非影迷的圍觀。即使是10年後的今天,也依然有各路大仙不厭其煩地去搜尋影片中露面的各種怪物資料。

《林中小屋》上映10週年 撕下“美式恐怖片”最後一塊遮羞布

《林中小屋》拍攝於2009年,當年的 克里斯·海姆斯沃斯還沒有成為“錘哥”,當年本片的編劇 喬斯·韋登還沒有與漫威達成《復仇者聯盟》的協議,當年的米高梅還還打算將本片拍成3D,卻因為破產風雲導致電影版權落在了獅門旗下。

作為一部小成本電影,該片在當時引發的現象其實有點小眾,但它所呈現的氣質卻足夠顛覆。它不是“一部片”在戰鬥,在其背後,有著所有俗套恐怖電影的鼎力相助,對於恐怖片影迷無疑是饕餮大餐。它採用顛覆和惡搞的方式,幾乎解構了所有傳統恐怖片的套路,撕下了“美式恐怖片”最後一塊遮羞布,將思維的反轉玩到了最後一刻。

如今,恰逢這部“反恐怖片的恐怖片”上映10週年,本文將和大家一起來回顧、分析《林中小屋》中對於恐怖片的顛覆與吐槽,以及對“美式恐怖片”俗套模式的總結。箇中神展開並非單純的情節,而代表著恐怖片電影人、影迷們的心意與情結。

透過“小屋”看美式恐怖片的困境與苦衷

困境:

《林中小屋》裡地下工作室所處的境遇,基本上代表了美式恐怖片所面臨的困境。俗套和模式已經成為一種產業,已經越來越不能滿足“上帝”觀眾的口味,在經歷了70、80 年代的輝煌(誕生了如《德州電鋸殺人狂》《13號星期五》《大白鯊》《猛鬼街》《異形》等)之後,美式恐怖片長時間處於一個十分尷尬被動的局面。

這也導致電影工作者們不斷地反思,在市場面前,恐怖片的內涵只體現在了價格層面上而不是價值方面,創新已經成為最昂貴的價值,如何將其價值最大程度的體現,是美式恐怖片要面對的問題。

《林中小屋》上映10週年 撕下“美式恐怖片”最後一塊遮羞布

苦衷:

作為最古老的片種,美式恐怖片經歷了近一個世紀的發展,其敘事手法已被挖掘殆盡。每年,除了少數幾部具有新意的恐怖片面世之外,其餘數以千計的電影依然為了追求單純的商業利益,被大量“複製”出來,從而導致恐怖片市場口水遠遠多於讚譽。

恐怖片編劇是非常難當的,身為恐怖片粉絲的喬斯·韋登深知這一點,因此在《林中小屋》中,我們就看到了這樣類似“戲中戲”的調侃手段。片中那些圍坐在監視器旁的“白大褂”實際上象徵了美國恐怖片的工作者們,他們處心積慮地安排了一個又一個的怪物,誘發了一個又一個的死亡情節,但卻接連的失敗,甚至被自己的力量所反噬,最終導致邪神出世,所有努力毀於一旦。

吐槽:

《林中小屋》的劇情設計就像是對美式恐怖電影一次總結性的吐槽,各種預先設計好的橋段被大量採用,使得本片在脫離幕後劇情之刻,看上去與一些不入流的恐怖片別無二致,而正是電影雙線的劇情發展,使得幕後劇情這一條線索變得極為顛覆。《林中小屋》這樣具有顛覆性或者存在顛覆和反俗套情節的恐怖片,挑戰著傳統恐怖片的地位,也可以看做是對美式恐怖片的一次集中嘲諷。

一片覽盡“恐怖片完全送死手冊”

《林中小屋》用俗套的方式講述了一個不俗套的故事,電影中所呈現出那些事先安排好的情節,完全是為美式恐怖片量身定做,各類俗套大雜燴一應俱全。開頭幾位就毫無意外的組隊了,還必須得有個金髮妞,不是金髮也要染髮。

1、必須要組5人以上的郊遊敢死隊

幾人驅車前往郊區度假,然後……此處省略一萬字。大概這種敘事方法是恐怖片編劇們最慣用的一種方式了。人際關係學創始人喬治·埃爾頓·梅奧曾經指出:“人類迄今仍不知道如何和諧地共處”。尤其是在荒郊野外,科技的飛速發展在帶來便利的同時也帶來許多社會問題。

人際關係的冷漠,以自我為中心的價值觀,金錢至上的處世態度等等這一切都使人心扭曲,帶來的是變態與絕望的反抗。當環境因素和場所的改變,外來人的入侵打破了傳統的既定結構,這個扭曲的人際關係也被無限放大。

在看似沒有受到工業文明侵蝕的荒郊叢林,其實已經作為工業文明的犧牲品存在著。這讓恐怖片編劇找到了一種快捷簡便、省錢省力的方式,郊遊敢死隊模式已經滲透至了美式恐怖片主題的骨子裡面,至今仍然保持著應有的活力。

2、必須要有“騷猛呆傻純”的人物配置

恐怖片中的人物是相當悲催的,他們不僅肩負著推進劇情、整合氣氛、營造驚悚的重任,而且在“為片捐軀”的理念上也是毫不猶豫的從容赴死。配角突出了恐怖氣氛、強調力量懸殊和增強感官刺激,而且配角的存在,隨著恐怖電影的發展,更進化為一套經典模式。

就像《林中小屋》那樣,恐怖片中的人物形象標配5人,分別是騷、猛、呆、傻、純。一般而言,恐怖片以群戲開場,中後期逐漸分化出主配角的概念,而透過這種人物塑造模式,觀眾大致在電影開始10分鐘後,能夠“猜”出後面故事中誰是主角、誰會死亡。有電影有真相!

《林中小屋》中的騷女上演了和狼調情的好戲

騷:他們存在的目的就是賣弄風騷,多以女性為主,偶爾也攜帶某隻浪蕩帥哥,露點是他們存在的必要性,而且完成任務後他們往往最先登船。

其實傻兮兮的雷神在本片代表傻還是猛有待商榷

猛:他們象徵著對抗反派角色最強大的力量,孔武有力,為戰勝邪惡提供了一線希望 ,但卻總是無法撐到最後,或許捨己為人、或許百密一疏,讓最後的希望灰飛煙滅。

這個書呆子可真是開掛了

呆子:說的是那些非常老實的角色,行為舉止頗為規範,企圖透過科學手段來反抗邪惡 ,甚至有時會被誤認為是主角,但最終會證明他們的做法一點也不科學。

其實這類哥們不傻,他單純就是倒黴

傻:這種角色往往被認為是最該死的,因為他們向觀眾展示了“腦殘者無藥醫也”這句名言,最終會為自己自以為是的行為而付出代價。《猛鬼舔2》中的那個嬉皮士,耀武揚威,囂張不可一世,還假扮成妖魔嚇唬眾人,最終被真正的女鬼“舌吻”而死。

《林中小屋》上映10週年 撕下“美式恐怖片”最後一塊遮羞布

代表處女的女主角自然是純而蠢地活到了最後

純:通常而言,這類毫不起眼的角色最終會活到最後,可以被認定為主角,她們本身純樸,而且人緣很好,同伴的相繼死亡為她們提供了對抗邪惡的經驗。雖然不少恐怖片會採用“邪惡勝出法”的方式最後讓正面角色全部上西天,但這類純潔的角色往往是存活時間最長的。

在《惡魔娃娃》中,那個童心未泯的胖子因為相信小孩子“玩具都復活了”的話語,最終被殺人玩偶放過逃生。事實證明,擁有一顆純潔的心靈,就能成為手無縛雞之力的主角們最後逃生的殺手鐧。

3、必須要遵守幾條恐怖片定律

死亡的怪圈已不再是科學所能預測和避免的,這成了恐怖片中各種角色必須面對的問題。這就是恐怖電影的宿命論,人物在邪惡面前,永遠是脆弱無助的,只能被迫接受命運的安排。

然而美式恐怖片們,為了讓這種宿命看上去更加合理,更加強調聽天由命,也會在劇情設定上大做文章,久而久之,在強調氣氛和單體死亡宿命的恐怖片中,死亡情節的花樣百出但總歸萬變不離其宗,早已發展成為一種套路,成為一種定律。《林中小屋》中的幕後團隊,讓身陷囹圄的小青年們按照美式恐怖片的死亡定律玩了一回“生存遊戲”。

① 做愛必死定律

在恐怖片中,香豔的場面往往成為吸引觀眾的一道另類大餐,而一旦上演完畢之後,這些享受了醉生夢死的夥計們也失去了存在價值,死亡也是必然的。

著名的《星河戰隊》以及幾部續集中充分顯示了做愛必死定律,嗨完之後必然會有一方喪生在蟲族口下,而且在動畫版《星河戰隊:入侵》裡,兩位為觀眾獻上激情大戲的炮友全部戰死。甚至隨著時代的發展,殘酷的編劇甚至讓他們連風流鬼都沒得做,《弗萊迪大戰傑森》開場,一對偷情的男女就在“辦事”中著了道,意猶未盡。

② 分而治之定律

恐怖片中所有的雞蛋都不會放到一個籃子裡,因此只要涉及到人物的死亡,他們所處的環境都是因各種情節安排而導致單獨面對反派的。可嘆這幫該死的傢伙們都沒有研究過《論持久戰》,不懂得集體力量的偉大。

在1989年的電影《變態殺人魔》中,在一夜之間一個小小的超市裡,殺人魔就採用這種策略將所有超市員工在暗中屠殺殆盡。本片來自《鬼玩人》的全部班底,山姆·雷米客串了一個超市員工,被堵在冷庫裡用鉤子刺穿了喉嚨。

③ 摸黑戰爭定律

黑暗的場景和幽閉的環境是恐怖片中最能烘托氣氛的手段,對黑暗的恐懼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天性,可是除了如《黑暗侵襲》等這類被動式黑暗,大部分恐怖片中的黑暗場景都是主動製造,片中人物進入到黑暗小屋中總會忘記一個叫做電燈開關的東西,愛迪生最偉大的發明在恐怖片頓時變得一文不值。

2005年翻拍自同名老版的《鬼哭神嚎》中,那座冤魂四起的鬼屋中大部分時間都營造出驚悚與壓抑的氣氛。假如瑞恩·雷諾茲在漆黑的房間中行走時能開啟電燈的話,恐怖效果將會大打折扣。

④ 好奇害死貓的定律

恐怖電影只有充分滿足了觀眾的獵奇心理,才能越恐怖越想看。同樣,恐怖片中的人物也在這種心理的驅使下,充分發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精神。就像《林中小屋》裡五花八門的邪惡道具,就像一個個充滿誘惑力的寶藏,等待著主人的挖掘。

電影《鬼玩人》中的死亡之書,就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開啟,從而召喚出憤怒的亡靈。感謝這些視死如歸之士,沒有他們的存在,我們將無法看到影史上一個個經典的恐怖場面。

4、必須要威脅女性或者被女性威脅

在上世紀70年代,受到了“性解放”與女權主義運動的影響,大量社會和文化的變遷影響到了當時的影視作品,出現了一批以女性為主的恐怖電影,被稱為恐怖電影的“女性威脅”。

在當時以《異形》《月光光心慌慌》《閃靈》為代表的電影中,女性威脅就是將女性作為受害者完全置於危難當中,女性是“被威脅者”,總是作為主要的犧牲品以滿足找出兇魔的敘述目的。同樣還有另外一種型別,以《魔女嘉莉》為例,女性又作為“威脅者”出現。在這一型別中,女權主義與個性張揚意識的興起,被認為威脅著父權秩序之下的種種法則,進而將女性塑造成恐怖的角色。

在《林中小屋》裡,女性角色最後被留下存活的餘地,是很多恐怖電影中採用的慣例。而本片的大反派也是一位女性,來自《異形》中的西格尼·韋佛,可見電影整合了“女性威脅”的兩種模式,不管是“威脅”還是“被威脅”,女性威脅不過是在恐怖電影中滿足恐怖刺激的觀賞愉悅的一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