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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善惡天性》人之初,性本善,為什麼歷史中會有血腥和殺戮

2022-03-21由 大斌讀享 發表于 林業

動物標本會腐爛嗎

大家好,歡迎來到大斌讀享,今天給大家分享的書是

《人心:善惡天性》

,這本書是一本心理學名著,作者是心理學家埃裡希·弗洛姆。在這本書裡,他指出:善與惡並不是人的固有本性,而是人面對生存的難題所做的或前進或倒退的選擇,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有潛在的善與惡。

這本書關心的,是一個古往今來人們一直爭論不休的問題:人是“狼”還是“羊”,人心是“善”還是“惡”?針對這個問題,歷來都有兩種觀點,也就是所謂“性善論”和“性惡論”。在中國,以孔孟為代表的儒家主要就堅持性善論,儒家啟蒙讀物《三字經》開頭兩句就是“人之初,性本善”,但儒家另一位代表人物荀子就主張人性本惡,後來法家也主張這個觀點。而西方,堅持人性本惡的似乎佔主流,比如基督教整天都在說“原罪”,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這樣的哲學家,也認為人性是惡的,必須有法律管束。不過西方也有主張性善的,比如大思想家盧梭。總之,兩派各有理據,往往爭得面紅耳赤也互不相服。

而本書作者弗洛姆所做的,就是從心理學和精神分析的角度切入,來帶我們一窺人的善惡天性。總的來說,他的觀點是:善與惡並不是預先存在於人性中的實體,而是人在自我發展過程中所做出選擇帶來的後果。當我們選擇前進的路,那就是選擇善;而如果選擇後退的路,那就是選擇了惡。

埃裡希·弗洛姆,在心理學界可以說是大名鼎鼎,名聲比起弗洛伊德和榮格這些精神分析的祖師級人物也是絲毫不遜色。而且,他還是非常有名的社會學家和哲學家,是西方當代重要思想流派法蘭克福學派的重要成員。這個法蘭克福學派,是上世紀三四十年代,兩次世界大戰期間,圍繞德國法蘭克福大學社會研究中心發展而來的一個學術流派,他們的學術理念受到馬克思主義的極大影響。一言以蔽之,就是主張對西方工業社會進行批判,認為這個社會造成了人的異化。

本書作者弗洛姆也是學派的重要成員之一,所以他的理論可以說兼採弗洛伊德和馬克思這兩位大家之長,並透過對這兩位思想巨人的理論進行修正和融合,走出了屬於自己的道路。而且,弗洛姆的文筆深入淺出,平易近人,沒有學院派的晦澀難懂。他創作了一系列影響深遠的心理學名作,比如《逃避自由》《愛的藝術》等等,尤其是《愛的藝術》,至今都是心理學領域的經典必讀。

這本《人心》是弗洛姆的晚期著作,也是《愛的藝術》的姐妹篇。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愛的藝術》討論的是人愛的能力,而本書討論的,是人的破壞能力,也就是“非愛”的能力。另外需要指出的是,因為本書主要面向一般讀者,所以省略了大量臨床和學術資料。弗洛姆把這些內容,以及不同學派對人性惡的探討,留到了另一本著作《人類的破壞性剖析》中,有興趣的話,你也可以去關注一下。

這本書的重點內容,可以根據作者論述的邏輯,分為下面三個層次:第一,是弗洛姆對單純的性善論和性惡論的駁斥。第二,是對暴力和破壞行為的具體分析,指出什麼才是真正的惡。第三,就是在此基礎上,給出對善惡的具體界定。

《人心:善惡天性》人之初,性本善,為什麼歷史中會有血腥和殺戮

第一部分

我們先來看第一方面的內容:弗洛姆對單純性善論和性惡論的駁斥。

剛才我們說到,對於人心善惡,一直都有兩種對立的理論,也就是性善論和性惡論的爭執,但是在弗洛姆看來,這兩種理論都是不能讓人滿意的。比如說人性本善,就是說人是善良的羔羊,只是太容易被人擺佈,所以有時候會因為環境或者權威的威逼利誘而作惡。可是這個觀點不能解釋,如果大多數人是羊,為什麼人的歷史中有這麼多血腥和殺戮?如果說人的本性是善,只是因為環境才變壞的,那環境裡的惡又是從哪裡來的?像希特勒這樣的大惡人,又是怎麼出現的?

再進一步講,希特勒屠殺了千百萬計的猶太人,這只是他一個人的惡嗎?他難道沒有幫手嗎?那這些幫助納粹進行折磨、拷問和殺戮的人,難道僅僅是被希特勒矇蔽了,蠱惑了嗎?

縱觀歷史,這種滅絕人性的大屠殺,殘酷的戰爭不也發生過很多嗎?如果把目光從歷史收回到現實,我們也可以看到很多惡的例項,比如各種謀殺、強姦、虐待之類的犯罪行為,又比如強者對弱者的欺壓和剝削。所有這些事實,都讓人得出一個結論:人性本來是惡的,要讓人不作惡,只有建立道德和法律體系來制約他。這樣我們就站在了性惡論的立場上了,而這也是西方啟蒙運動以來的主流思想。思想家霍布斯就說,人的原始狀態是互相殘殺,人對人像狼一樣;孟德斯鳩提出三權分立,也是為了防範人性中潛在的惡。值得一提的是,精神分析的開創者弗洛伊德其實也是性惡論的支持者,他認為人的本我,也就是原始本能衝動中潛藏著破壞性,只有靠由道德準則構成的“超我”的制約,才能讓他不至於暴走。

這樣看來,到了近代,性惡論開始在這場辯論中佔據上風。但是弗洛姆說,性惡論也不是無懈可擊的,因為如果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潛藏著惡,你我這樣的普通人其實也是披著羊皮的狼,那一旦法律和禁令失效,那大家是不是都原形畢露了?可實際上,就算在平時,我們要逃脫法律制裁去做一些壞事,也不是完全沒機會,可是大多數人並沒有這麼幹。而且人們在遇到殘酷虐待的行為的時候,多數人都會極其反感。這是為什麼?如果說人本來就是惡的,那麼希特勒這樣的野心家上臺後只要讓法律失效,就可以讓這種惡暴露了,他又為什麼還要煞費苦心地尋找各種藉口、理由,編造大義名分,高尚的動機,甚至用德國被波蘭威脅這種蹩腳的謊話,才能欺騙德國民眾上他的賊船呢?

而且,我們說性惡論,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呢?如果說,強調人性中有惡的一面,是提醒我們不要太過樂觀,要有防範之心,不要讓猶太人被屠殺的悲劇重演,那至少還是積極的,但很多時候,性惡論變成了一種自我開脫和無能為力感:為什麼有犯罪?因為人性本惡;為什麼有戰爭和屠殺?因為人性本惡。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呢?什麼也做不了,因為這是人的本能。面對本能我又能怎麼辦呢?沒辦法啊。

這種缺乏建設性的思考方式無助於解決任何問題,而且,本能真的只是惡的嗎?這些問題,都讓我們進一步去質疑性惡論的前提。所以在本書的第一部分中,弗洛姆駁斥了這種非此即彼的善惡觀,因為單純的善惡二元論都沒有辦法完全闡釋人性和各種惡行。

那麼,是不是說人有兩種,一種是狼,一種是羊?又或者,人也許既是狼,又是羊,還是說人既不是狼,也不是羊?要搞清楚這個問題,只是發問是不夠的,這要求我們去進一步剖析善惡,尤其是惡的本質所在。所以接下來的第二部分,弗洛姆就是要對各種暴力和破壞性行為進行分析,並指出什麼才是真正的惡。

《人心:善惡天性》人之初,性本善,為什麼歷史中會有血腥和殺戮

第二部分

在這部分,弗洛姆首先提出一個問題:是不是所有的暴力行為都是惡的表現呢?

要是一棍子打死,那是有點武斷的。性惡論說惡潛伏在人的本能中,但本能的主要目的不是作惡,而是生存。狼要吃羊,不也是為了延續自己的生命嗎?對此,弗洛姆認為,這種有利於生命的暴力行為並不是惡,而是可以稱為良性的暴力。具體有哪些呢?他在書裡舉了幾種,比如說娛樂型暴力,也就是我們看個拳擊比賽,自由搏擊什麼的,這個其實沒什麼破壞性,只是為了展示技能而已。還有一種更主要的,是反應型暴力,也就是為了捍衛自己或別人的生命、自由、財產等等而採取的行為。有人拿刀殺你,你當然要奮起反抗了,這是任何生物都有的本能,它的目的是為了生,而不是死。當然極端的和平主義者會說即使是出於自衛的暴力也是不道德的,但即便是這種觀點的人,大多數也承認,這種捍衛生命的手段,和單純為了毀滅的暴力還是有著本質區別的。

值得注意的是,這種反應型暴力經常會被利用。為了操縱民眾,讓他們為自己賣命,野心家往往會給他們灌輸自己受到威脅的謊言。比如希特勒要殺猶太人,卻要說猶太人對德國是威脅;他要進攻波蘭,卻要納粹黨衛隊假扮波蘭士兵進攻德國。這其實恰恰說明了,你要讓人性中惡的一面暴露出來,其實沒有某些性惡論者想得那麼簡單。大多數人其實並不願意訴諸暴力,除非他們覺得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

從反應型暴力,還發展出一種報復型暴力。也就是你如果傷害了我,那麼我也要反過來傷害你。這就比單純的自衛更加病態了。但是報復的目的其實還是為了生存,因為這樣才能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軟弱,那麼好欺負。

比這更嚴重的是補償型暴力。因為人沒有辦法發揮自己的力量,他感到自己無能為力,所以只能把心裡積壓的衝動用破壞的方式表現出來。就好像一個人在公司里老是被老闆訓斥又不能回嘴,一股氣憋著放不出,就回家摔東西砸桌子出氣。這種行為病態嗎?已經相當嚴重了。但是如果發洩了之後,能回到積極發展的方向,比如回公司和老闆好好說說自己的想法,爭取在工作上繼續努力,那也算是有所幫助。但如果老是遷怒家裡的桌子東西,而不做出任何改善,甚至更進一步,開始打老婆孩子發洩了,那暴力的性質就變了。這時候,這種暴力行為就發展成了虐待狂,變成了真正的惡。

在書裡,弗洛姆重點論述的真正罪惡傾向,有這麼幾種。

首先是戀屍症,這個詞一開始是指對死屍的病態渴望甚至是性慾望,後來引申為一種性格取向,也就是對一切無生命的,死的東西特別感興趣,甚至比對活的生命更有興趣。戀屍症性格者被屍體、腐爛的東西、糞便穢物之類的東西吸引,喜歡談論疾病、死亡和葬禮。因此,他們也渴望製造死亡、熱愛暴力,追求毀滅生命。

希特勒就是一個典型的戀屍症患者。他一開始要毀滅猶太人,後來是波蘭人,俄國人,等到失敗了更加變本加厲。德軍從巴黎撤退的時候,他下令燒掉整個巴黎,著名的紀實文學作品《巴黎燒了嗎?》記錄的就是這段歷史。到後來柏林被圍攻,眼看納粹難逃滅亡,他就乾脆想連德國人和他自己也一起毀滅,他的狗,他的情婦,也都要和他一起死。還好他毀滅巴黎,毀滅德國的命令沒有被執行。

這種人的座右銘就是,如果我不能得到,那麼就要毀滅。所以戀屍症性格者的佔有慾也非常強,不管是活的人還是死的東西。對他們來說,活的死的都一樣是物體,而且沒有生命的東西更好,所以與其養活的動物,不如直接做成標本,還容易收藏。與其愛活生生的人,不如愛自己的汽車,再給汽車取個女人的名字。如果社會沒有給這種人殺戮的機會,那麼他也會用其他方式去遏制生命的發展。比如公司裡不給員工上升空間的老闆,喜歡操縱、控制和剝削其他人的變態上司,這些其實都可以算是廣義上的戀屍症性格。

第二種是惡性自戀。這裡要說明,自戀也分良性和惡性的。良性的自戀,比如你是一個醫生,你熱愛醫生的職業,也為身為醫生的自己感到自豪,這個就是良性的,因為你愛的是你自己努力工作和創造的成果。但如果你自戀的物件是那些你不需要付出任何努力,也不需要取得什麼成就就已經佔有的,比如外貌,那就有點問題了。因為這種自戀會導致自我的誇大,聽不進別人的意見,讓自己脫離現實。更進一步,還會導致你產生出一種可怕的想法,想要毀滅那些危及自己虛假自戀的人或者事物。

王小波說過一個國王和信使的故事,故事中的國王只願意聽好訊息,信使如果帶來的是壞訊息,那麼他就把信使喂獅子。這就是惡性自戀所導致的破壞和侵犯了。歷史上的那些暴君、獨裁者,都會表現出這種妄自尊大,為所欲為的自戀傾向。你要說了,我只是普通人而已,沒有這種無限制的權力,也沒有惡性自戀的資本呀。但是不要忘了,自戀不僅限於個人的,還能發展出群體自戀,也就是認為自己所屬的集體或者民族,種族是最優越,最出色的,其他群體都望塵莫及。而只要你在這個群體裡,即使你本身一無是處,也可以為之驕傲自豪。

這種對群體的惡性自戀,可以說是歷史上眾多暴力衝突和戰爭的源泉了,希特勒不就製造過雅利安人的種族優越神話嗎?像白人至上主義這種極端狹隘的民族主義,也是惡性群體自戀的表現。那麼哪種人最容易被這種惡性自戀蠱惑呢?恰恰就是那種最缺乏創造力,對自己的未來最不抱希望,也對自己最沒自信的群體。他們唯一的滿足方式就是群體崇拜:雖然我沒錢沒文化,長得也不帥,但我是白人,所以我高貴,就是這樣。

第三種惡的傾向是亂倫固著。這來自弗洛伊德的心理學理論,主要就是指對母親的依賴,也就是我們所謂的戀母情結。弗洛伊德用傳說中殺父娶母的俄狄浦斯王來為此命名,就是著名的俄狄浦斯情結。當然,這裡還是要宣告,不是說渴望母親的愛就是亂倫固著,我們每個人都渴望和讚美偉大的母愛,孩子依戀母親也是很正常的,這是良性的戀母。但是如果戀母情結髮展到了對母親的過度依賴,不願意長大和獨立,甚至想要回到母體,那麼這種心理就會惡性化。因為這種迴歸母體的衝動事實上無法達成,所以他們就會尋找替代品,去依附於一個權威,一個強大的存在,即使為此犧牲自己的獨立性,為此去犯下滔天惡行。這就是弗洛姆提出的著名的“逃避自由”心理機制。他曾經分析指出,正是德國中下階層普遍存在的亂倫固著心理,讓他們心甘情願地臣服於希特勒,為他賣命,甚至屠殺猶太人。

好了,以上就是本書的第二部分,弗洛姆分析了不同的暴力和破壞行為,並指出,像反應型暴力這樣的行為,其實是有利生存的,而真正的惡是阻礙生存和發展的,具體形式有戀屍症、惡性自戀和亂倫固著。

《人心:善惡天性》人之初,性本善,為什麼歷史中會有血腥和殺戮

第三部分

那麼,這三種真正的惡,有什麼共同特徵?我們能不能以此為基礎界定惡,並進一步界定與之相對的善?這就是第三部分的內容了。

其實,只要我們對照一下上面討論的三種惡性傾向,就不難發現它們的共同特徵了,那就是缺乏向前發展自身生命的動力,缺乏熱愛生命,熱愛他人的能力,因此,就轉而向後退,依戀原始的母體,甚至熱愛死亡和無生命。這些傾向往往會彼此糾纏結合在一起,比如迴歸母體其實也象徵著生命歸於出生前的死亡。

在電影《蝴蝶效應》的導演剪輯版裡,主人公因為覺得生無可戀,就讓時間倒流到自己變成嬰兒,回到母親的子宮裡,然後用臍帶把自己勒死了,這可以說完美詮釋了這三種傾向的混雜融合。弗洛姆將其稱為“退化綜合徵”,或者也可以叫“戀死性”。有這種綜合徵的人,背離了生命的發展,獻身於死亡,迷戀毀滅和破壞,又極端自戀,這難道不就是邪惡嗎?

那麼,和這個相對的又是什麼呢?那自然就是去積極發展生命的力量,熱愛生命,增強自己的獨立性和創造力,並建立和他人的親密關係,也就是愛。和戀死對立的是愛生,和自戀對立的是愛人,和亂倫固著對立的是獨立和自由。這三種傾向合在一起,就是“發展綜合徵”,也可以稱之為“愛生性”。它當然不是什麼病症,而是人實現自我健全,成為真正的人的終極目標。有愛生性的人,熱愛生命而富於創造力,他寧願創造而不是佔有;他願意看到新事物,而不是安穩地依戀舊事物;他充滿好奇心,喜歡冒險,而不是安於現狀;他看待事物是看到整體,而不是部分;他用愛和理智去改變和影響別人,而不是用暴力來操縱別人,把別人看成自己的棋子。

至此,弗洛姆對善惡的界定其實已經呼之欲出了,那就是:一切對生命有利的事物都可以稱為善,而一切導致死亡的事物都可以稱之為惡。善促進生命的發展,而惡則窒息、扼殺和毀滅生命。那麼人性到底是善是惡呢?其實都是也都不是。善與惡,並不是本來就在那裡,而是在生命發展的過程中,面對生存的矛盾和孤獨的困境所做出的選擇。當我們選擇前進的路,那就是選擇善;而如果選擇後退的路,那就是選擇了惡。當然,我們每個人心中,其實這種選擇並不純粹,有時候向前,有時候向後,有時候向善,有時候又向惡。所以每個人都有善與惡的潛在性,這就是弗洛姆的“善惡同體論”。

相比以往要麼性善,要麼性惡的二選一,“善惡同體論”無疑更為全面合理,也體現了弗洛姆作為法蘭克福學派一員,所繼承的馬克思主義辯證思想。相比“性惡論”,它更加溫情,讓人看到自己及他人身上所具有的善的可能性,給人以希望,喚醒人的善性。相比“性善論”,它又多了一份清醒,因為它指出善並非先天具有的品性,而是一種需要不斷去追尋和完善的潛力,所以讓人勇於正視自身的罪惡。而且,這種對善與惡的選擇也牽扯出了另一個由來已久的問題:人是否有選擇的自由?要行善還是作惡,是出於自己的選擇,還是隻能聽從宿命的擺佈,環境的決定?

相較於傳統的宿命決定論和自由意志論,弗洛姆提出的是“選擇論”,也就是說,雖然我們承認人的行為受到先天原因及所在社會的影響,承認一個社會的普遍精神在相當大的程度上會影響每個人向進步和倒退兩個方向的發展。但是人能夠藉助自己的認識和努力從這些桎梏中解放出來,去做出向善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