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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體兄弟成功分割成殘疾,弟弟娶妻後,哥哥感慨:我啥時有另一半

2022-02-21由 驪山三劍客 發表于 林業

臺灣省這幾天有雨嗎

連體兄弟成功分割成殘疾,弟弟娶妻後,哥哥感慨:我啥時有另一半

圖左為張忠仁,圖右張忠義

2014年11月8日,臺灣青青農場迎來了一對新人的婚禮。

賓客們看著忙前忙後的伴郎,無不是紛紛側目。他撐著一雙柺杖,艱難地穿梭在整個會場當中。

大家都明白,他這是在替自己的弟弟高興。眾人感動之餘,不免替他感到惋惜。

“弟弟都要結婚了,哥哥卻連女朋友的影子都沒有。”

張忠仁心裡同樣也有些落寞,但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至少,他們兄弟當中,有一個人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步入婚姻的殿堂。

而他,雖然沒能遇到愛情,卻收穫了親情和無數人的關心。他是知足並感恩的,畢竟當初,他和弟弟連存活下去都是那麼的艱難。

1979年,臺灣大學醫學院附設醫院發現了一對棄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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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仁和張忠義

一般來說,被父母拋棄的孩子多半是存在健康問題。可這對雙胞胎兄弟卻要更特殊一些。

因為他們不僅僅是雙胞胎,更是一對三腿坐骨連體的雙胞胎。

世人常以“手足”形容兄弟情深,這兩個孩子卻是此次真正意義的“手足”。

身體的“糾纏”讓他們每天四目相對,一睜開眼看到的便是彼此。

不足三歲的兩個孩子,意識到他們被家人拋棄了。生存的本能讓他們在面對醫院的醫護人員時,格外的溫順乖巧。

院長給他們各自取名為張忠仁和張忠義,期盼他們將來堅守忠義仁。

照顧他們的護士常常私下感嘆:“這樣聽話可愛的兩個孩子,太可惜了!”

是的,可惜。

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全球的醫療水平都不算太發達,因此尋常連體嬰兒存活率極低。

要想令連體嬰兒正常存活長大,最好的辦法便是進行連體嬰兒的分離手術。

可是當時的世界上雖然有過不少手術先例,可最終手術成功的卻只有一起。

換句話說,在當時的醫療背景之下,一對連體嬰兒的出生,也就意味著他們的“死亡”。

醫院的職責便是救死扶傷,他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孩子就這樣早早離開人世。

可是分離手術的風險率極高,根本沒有哪個醫生可以拍著胸脯保證手術的成功。

不救,兩個孩子會死。救,兩個孩子也不一定會活。

而且如今兩個孩子被父母拋棄,是實打實的棄嬰。一旦手術最終失敗,社會輿論一定會如潮水一般“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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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仁和張忠義

望著這對可憐的兄弟,臺灣大學醫學院附設醫院的工作人員一籌莫展,陷入了兩難境地。

兩個孩子越長越大,時間根本經不起“耽擱”。最終,臺大校長陳維昭拍板。

“做,立即對張忠仁和張忠義進行搶救,實施“分離手術”。”

這個訊息一經傳出,無數人被陳維昭的魄力所震撼。

彼時《聯合報》將這一訊息宣傳出去,無數臺灣民眾得知了張忠仁和張忠義的事情。

為了挽留兩個可憐的孩子,熱心民眾們紛紛致電醫院,請求醫院一定要救救這兩個孩子。

民眾的呼聲,放在醫院便是另一種“壓力”。比起外界的各種聲音,醫院內部更多的是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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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仁和張忠義

畢竟在此之前,醫院從來沒有分離手術的先例。一旦手術失敗,不僅醫院名聲受損,更是直接葬送了兩個“鮮活”的生命。

陳維昭卻下定了決心一般,他清楚再拖延下去,小忠仁和小忠義只有“死路一條”。

“各位同仁,這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問題,如今這兩個孩子已經被父母拋棄,以連體嬰兒的平均壽命來看,如果我們不來做這臺手術的話,這兩個孩子或許撐不過兩年就去世了。”

最終,在各方的密切關注之下,張忠仁和張忠義被推進了手術室。

臨近手術之前,兩個稚嫩的孩子並非毫無所覺。他們隱約明白,這會是他們命運的轉折點,能否成功活下去全在這場手術上面。

聽著身邊各種安慰的聲音,張忠仁牢牢抱住弟弟張忠義。身體的原因讓他們比尋常兄弟更要親密,此刻他們是真正的“相依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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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義婚禮現場

“不要怕,弟弟。”

張忠義聽著哥哥小聲的安撫,心中不再那麼慌亂。他像往常那樣,緊緊依靠在哥哥身上。

躺在手術檯上,兩兄弟在麻藥的作用下漸漸陷入了“睡眠”。

年幼的他們只有一個單純而熱切的願望:“他們想要活下去,和其他健康的小孩子一樣。”

比起懵懂不知事的孩子,醫院則是進入了高度“戰鬥”狀態。

為了確保這次手術能夠成功,臺灣大學醫學院附設醫院全體高階醫生加入了“戰鬥”。經過各種討論商議,最終為這場手術安排了極度詳盡完備的醫療計劃。

到了手術當天,除了主刀醫生以外,就連遞鉗子的助手,都是由醫院的院科主任擔任的。

手術室的紅燈亮起,醫生在裡面“奮戰”。外面的人,也時刻高度警惕,日夜不離地等待著最終的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等手術門開,告知一個最終的“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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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仁和張忠義

終於,十二個小時之後。

以陳維昭為首的醫療團隊結束了“戰鬥”,彼此對視,眼中皆是如釋重負的喜悅。

“手術成功了!”

這一訊息如同插上一對“翅膀”,很快便傳遍了整個世界。不得不說,這是整個醫學界的里程碑“勝利”。

自此以後,世界連體嬰兒分離手術多了第二個成功病例。整個亞洲,有了第一個成功的病例。

這樣的成功直接“更新”了醫學界的歷史,也極大豐富了陳維昭的履歷。

“曾參與主持過連體嬰張忠仁和張忠義的分割手術”。

這一句話,便勝過千千萬萬的褒揚和稱讚。

相對於外人的喜悅和激動,張忠仁兄弟作為當事人,只有一個最清晰最強烈的認知:他們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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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義結婚現場

即便他們各自只“分得”了一條腿,成為了殘疾人。但能活下來,便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張忠仁和張忠義術後,一直留在醫院。聽照顧他們的護士姐姐們說,大家正在幫他們找父母。

雖然是雙胞胎,哥哥到底比弟弟更成熟一些。

張忠仁聽到爸爸

媽媽

,並沒有多少喜悅。在他被病痛折磨的時候,在他在手術室裡九死一生的時候,他是多麼渴望能有父母陪在身邊。

可是沒有。

張忠仁拉住弟弟的小手,心道:“只有他們兄弟相依為命。”

外人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覺得一定要替兩個孩子找到拋棄他們的父母。很快他們的生父生母很快便有了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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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義和孩子

原來父母拋棄兩個孩子之後沒多久,便離婚了,如今兩個人都拒絕撫養孩子。

百般無奈之下,臺灣大學醫學院附設醫院只得暫時“收留”了張忠仁和張忠義。

在張忠仁的記憶裡,在醫院的三年時光,是他兒時最苦難卻也最快樂的時光。

雖然每天需要配合醫生完成各種檢查和康復訓練,但醫生的溫柔關懷,護士的悉心照顧,以及無數好心人士的探望……都讓張忠仁覺得,他和弟弟並沒有被徹底拋棄。

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願意愛他們的。而他們,也該更珍惜和感恩努力活下來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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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仁和張忠義小時候

隨著兩個人年齡增長,到了入學的年紀。為了讓他們更方便學習和生活,醫院將他們送去了福利院。

每當逢年過節的時候,照顧他們的人會安排兩個孩子回父母家中看看。一來維繫一下親情,二來讓兩個孩子不那麼孤單。

看著抿著小嘴,滿臉寫著不情願的弟弟。

張忠仁走到他身邊,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怎麼了?”

“我不想去,別的孩子都有家可以回,我們卻沒有。我討厭他們,不想回那個家。”

張忠仁心道,他也不想回去,那個所謂的家說白了,同他們兄弟二人早就沒有關係了。

他們和對方,不過是有些血緣關係的“陌生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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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仁喪禮

久而久之,福利院和醫院便也不再強迫他們去父母家中了。

張忠仁越發和弟弟相依為命,上學的時候,他總是牽著弟弟的手,兩個人各自一條腿,彼此“攙扶”著行走。

因為身體原因,他們沒有辦法正常排尿,便在腰間掛上一個尿袋。到了去醫院換尿袋的日子,兄弟兩人依舊結伴而行。

生活上的困難和堅信,兩個人始終彼此分擔,彼此依靠。

漸漸的,他們的人生走上了正軌。張忠仁早就已經習慣了一條腿的生活,除了成為“名人”的煩惱。

他們自從那場手術之後,便被臺灣、乃至各國的媒體密切關注。可以說,他們是在媒體的“聚光燈”下長大的。

所以平常行走在外的時候,總會有人認出他們來。

“啊,你忠仁還忠義啊?”

每當這個時候,張忠仁總會微笑著回覆:“我是哥哥忠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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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義

雖說大家都是出於關心的問候,可久而久之,難免會覺得困擾。

弟弟張忠義就時常同哥哥抱怨:“我還是希望大家能把我當做正常人看待。”

吐槽歸吐槽,兩個人心中還是感恩社會對他們的關心的。

因為如果不是無數陌生人的這份熱心,他們兄弟兩個當初也沒有機會活下來。他們會努力的變好,既為了他們自己,也為了無數關心他們的人。

等到畢業之後,張忠仁和張忠義兩兄弟來了一家彩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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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仁和張忠義

苦心經營了幾年之後,彩票店的生意並不算好。無奈之下,他們只能把店關了。

為了維持生存,兩個人去了臺灣環保局工作。那是臺灣省福利性質的工作崗位,專門為社會弱勢團體提供經濟援助,兄弟兩個的生活這才穩定了下來。

生活穩定之後,弟弟張忠義也迎來了自己的感情生活。

因為常年出入醫院,他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里,遇到了一個名叫蔣文燕的女護士。

兩個人慢慢走到了一起。

在蔣文燕看來,張忠義雖然身體殘疾,卻不比正常人差。他善良溫暖,又堅強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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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義

和張忠義在一起的日子,她覺得很開心。

家裡人起初是反對他們在一起的,可隨著接觸增多,他們認識到了張忠義身上的閃光點。也看到了兩個孩子深厚的感情,漸漸的,也就不再反對了。

後來,蔣文燕的母親重病住院。

張忠義以蔣文燕男友的身份,每天前去探望。無論颳風下雨,他都拄著柺棍前來,不曾有一日落下。

蔣文燕的母親為此感動不已,她覺得她的女兒還是幸運的,因為她喜歡的人雖然身體有殘疾,品性卻難得的出眾。

遺憾的是,經過各種治療,蔣文燕的母親最終還是沒能戰勝病魔。在她臨終之際,一家人都趕了過來。

蔣母在房間裡巡視一圈,目光落到了女兒的身上。她在這個世上,唯一放不下的便是這個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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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仁和張忠義小時候

可好在,女兒如今已經遇到了另一個珍愛的人。

“忠義——”

張忠義急忙坐到蔣母的身邊,緊緊握住她伸過來的手。

蔣母欣慰的笑了笑,將張忠義和蔣文燕拉在她面前:“忠義,我走了之後,希望你可以替我,好好照顧文燕。”

張忠義忙不迭的應好。

蔣母聞言,再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安心閉目離去了。

處理好蔣文燕母親的後事之後,張忠義和蔣文燕這對小情侶決定結婚。

“你會後悔嗎?”張忠義問她。

雖說兩個人已經攜手走了十一點,感情一日比一日深厚。可如今真要步入婚姻,他卻猶豫了。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蔣文燕。他怕她將來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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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仁和張忠義小時候

蔣文燕知道他的心結,溫柔的將他抱住。

“這世上,沒有什麼人是完美的,你已經很努力了。而我跟你一起努力。”

至此,張忠義再沒有忐忑。

喜訊傳出去之後,社會各界紛紛送來了祝福,其中最高興莫過於哥哥張忠仁了。

婚禮當天,張忠仁擔任婚禮的伴郎。

婚宴上高朋滿座,就連當初為他們主持手術的前臺灣大學校長陳維昭也到場祝賀。

面對過往的恩人和親友,張忠仁顯得比弟弟這個新郎還要激動。他在致詞的時候忍不住感嘆自己怎麼還沒找到另一半?

這句話半是自嘲,半是玩笑。得知他經歷的賓客無不是既好笑,又感嘆。

是啊,雖然活了下來。張忠仁對自己的人生,終究還是有遺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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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仁和張忠義小時候

弟弟張忠義婚後沒多久,便和妻子擁有了一對龍鳳胎。雖然生活壓力驟增,但初為人父的喜悅,還是壓過了所有的苦惱。

只是讓他難過的是,2019年的時候,哥哥突發腦溢血死亡了。這個曾經和他共用雙腿的哥哥,終究還是先一步離他而去了。

張忠義卻依舊感恩,他還有妻子和兒女,至少他在這世上並不是沒有親人了。

想到哥哥,他知道哥哥也是感恩的,他們的壽命已經比最初預料的多活了幾十年。

雖然他們的出生坎坷,身體缺陷。可來過這人世,見識過四時四景,經歷過悲歡離合。

雖然依舊遺憾,卻沒有什麼值得抱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