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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的趣事——我在南山烤黃鼠

2022-01-05由 李三爺 發表于 林業

黃鼠是什麼

兒時的趣事,再久都不易忘記。

(一)

老家所在的村子,有四、五十戶人家,這在北方實在算不上像樣的村莊,因為人家不多,所以同齡的孩子特別是男孩子們也少,玉虎、保子、石煥、面煥、野二娃幾個,就成了我最好的玩伴。

村子的前面是一條小河,春、夏,小河的水清澈見底,魚兒嘻戲,青蛙歌唱,處處一片祥和……

小河南岸是一片水澆地,水澆地的南邊就是東西走向的南山了,南山海拔並不高,坡度也不大,所以老人們也叫它南坡。

兒時的趣事——我在南山烤黃鼠

暑假,是我們自由放飛的日子,我們騎著各自家的牛(或驢)來到南坡,用一條長長的韁繩把牛覔(土話,就是拴在那裡)在草好一點的地方,任由老牛瀟灑,我們幾個小夥伴開始尋找“美味佳餚”——黃鼠。

南山的黃鼠和家裡的耗子可不是一回事,黃鼠以莊稼為食,而且還會儲糧,以備度過寒冬,困難時期,有人經常在南山尋找黃鼠窩,如果運氣好的話,找到一個鼠窩,就能挖到1——2升糧食,黃鼠儲的糧主要以豆類為主,穀類為輔……,黃鼠的體量也比家鼠大一些,它的毛色偏黃,不像家鼠是灰不溜秋的,賊頭賊腦,看著就覺得噁心。

(二)

如何才能逮到黃鼠,挖洞找,不可行,因為挖不到,即使找對了鼠洞,也抓不到它,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水淹。

幾個小夥伴開始了“周密”的策劃,保子年齡要大一些,自然是我們的統帥,自然要指手畫腳:

石煥、面煥下河挑水;野二娃找乾柴,揀幹牛糞;玉虎、老三,我們三人找黃鼠洞……

各人領了旨意,急急而去,不說石煥、面煥、野二娃,單表保子、玉虎,我們三人,散開找黃鼠洞,這黃鼠可是狡猾異常,常言道,狡兔三窟,這黃鼠雖比不上狡兔,但也不是無能之輩,找到一個洞口,還不能高興太早,還要仔細察看周圍有沒有其他出口,如果在附近找到另一洞口,那水從這個洞口灌入,它就從另一洞口逃走了……

保子不負眾望,找到一個黃鼠洞口,玉虎把洞口的雜草清除乾淨,並且鏟成一個漏斗狀——水是金貴的,不能浪費。

傾刻,石煥、面煥氣喘吁吁,把水挑到了坡上,野二娃也找到了不少乾柴和牛糞,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關鍵的時刻到了,我、面煥、石煥、野二娃站在鼠洞四周,有的拿木棍,有的拿鐵鏟,以備不時之需,玉虎則站在水桶邊,雙目炯炯有神,盯著鼠洞,準備灌水,保子蹲在鼠洞口,拇指和食指叉開,做鉗子狀,一旦黃鼠衝出洞口,就緊緊鉗住它的頭……

水不停地向洞中灌去,一桶水下去,沒有動靜,周圍幾個小夥伴,凝神靜氣,緊張異常,第二桶水下去一半,玉虎示意大家,有動靜——他雖沒看到黃鼠,但洞中的水冒了泡,剩餘的半桶水一下灌入,大家各持傢什,嚴陣以待……

猛然聽得洞中水響,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睛晃了一下,黃鼠憋不住了,向洞外衝去……

保子真英雄也!雙指緊緊鉗住黃鼠的頭顱,小夥伴們一片歡呼!

剝皮,去內臟,用黃泥巴包裹,點燃牛糞,放入黃鼠烤……

不一會兒,就飄出了肉香……

你一條腿,我幾匹肋巴,我們啃得津津有味,雖不能說大餐,但也可以說是解饞了……

兒時的趣事——我在南山烤黃鼠

(三)

如此“大片”隔幾天就重演一次,直到遇到了它:

一切都按步就班地進行著,今天玉虎自告奮勇,他要張開小手,像保子哥一樣鉗住黃鼠的頭。

一桶水灌下去,沒動靜,又灌了半桶,洞口的水面沒有明顯下降,怎麼回事?難道黃鼠築起了擋水牆?夥伴們正在猜測,只見一個腦袋露出一下,又縮了回去,既然有東西,就不怕它不出來,玉虎磨拳擦掌,信心滿滿,等待著黃鼠的出現……

五、六來雙眼睛盯著洞口,保子突然喊了一聲:出來了!一個小腦袋慢慢伸出了洞口,玉虎鉗子般的拇指和食指緊緊鉗住了它的頭,順手一提,一個胖乎乎的東西在玉虎的手上掙扎……

“啊!啊!”的尖叫聲不絕於耳,玉虎把手中的“黃鼠”拋得老遠,幾個小夥伴驚得目瞪口呆——原來黃鼠洞中爬出來的是一個很大的癩蛤蟆……

……

之後,一旦有人提議抓黃鼠,我們都心有餘悸,害怕又灌出個癩蛤蟆;而如果不在洞口抓,讓黃鼠跑出來,看清楚再打,根本就打不著,至此,我們暑期的快樂生活就戛然而止了……

幾十年過去了,想想我在南山逮黃鼠,都覺得趣味無窮……

兒時的趣事——我在南山烤黃鼠

北方一山村,

幾個小頑童,

想著嚐美味,

辦法巧又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