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林漁牧網

您現在的位置是:首頁 > 林業

故事:為前途我甩掉鄉下窮男友,七年後重逢,他變身總裁又來表白

2021-12-21由 深夜有情 發表于 林業

富貴草能吃嗎

故事:為前途我甩掉鄉下窮男友,七年後重逢,他變身總裁又來表白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白露沒想過會再遇見陳夜。

星期三傍晚七點,她正在家裡煮泡麵,忽然被咋咋呼呼的閨蜜紀媛媛拽出了門:“露露,陪我參加一場創業分享晚宴。”

兩人上了車,紀媛媛遞過來一個手提袋:“喏,給你準備的衣服。”

白露看了一眼,又是張揚得能驚豔四座的走秀款:“……你能不能給我準備稍微低調點的衣服?”

“知道你不喜歡張揚。”紀媛媛真誠地眨巴眨眼,“但這真的已經是我衣櫃裡最低調的了。”

行吧。

自己選的閨蜜,能怎麼辦呢,寵著唄。

“對了。”白露忽然想起來,“你剛剛說幹嘛去來著?”

“參加創業分享晚會。”紀媛媛興致勃勃,眼裡亮晶晶的,閃爍著不太尋常的喜悅。

“你參加這玩意兒幹嘛?”

通常這種晚宴除了分享創業經驗之外,更深一層的目的便是拓展人脈關係。

但紀媛媛是標準的富二代,並不缺錢,也不缺少人脈。

所以這種晚宴對她而言,根本沒必要。

“泡男人。”紀媛媛拿出粉餅補妝,將臉上因為吃垃圾食品冒出來的一顆痘遮了個嚴實,“我看了海報,這場分享晚宴的舉辦人賊帥,完全是我的理想型。”

白露:“……”

她早該想到的。

這祖宗怎麼可能幹正經事。

晚宴的地點在私人別墅,是一棟佔地三百多平的三層別墅,燈光璀璨,門口有兩個迎賓服務員。

白露在下車前換了裙子,一身寶藍色的拖地長裙,稱得她面板白到發光。紀媛媛又給她化了個妝,配上兩隻帶點復古氣息的紅寶石耳環,宛如一隻發光的孔雀。

她自己穿得則更高調,於是兩人一出現,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包括那個舉辦人。

晚宴已經開始了一會兒,他正在分享自己的創業經歷,感受到人群的騷動,往門口看過來。

白露這些年跟紀媛媛出席了不少晚宴,幾乎每一次都是這種爆炸式的出場,早已習慣了這種萬人矚目的感覺。

漫不經心地抬頭,卻猝不及防對上一雙漆黑的瞳孔。

看得她心裡一緊。

陳夜。

他五官徹底張開了,劍眉星目,鼻樑挺括,穿著高定的西裝,完美地將健碩的身材呈現出來。膚色比從前稍白了一些,變成淺淺的古銅色,顯出一股野性的帥氣。

和記憶中那個乾瘦卑微的少年截然不同。

當真應了那句老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看,就是那個有點黑的男人。”紀媛媛在一旁說,“是不是很帥?你一會兒幫著我點,我一定要拿下他。”

陳夜還在盯著白露看,黝黑的瞳孔裡看不出情緒。

白露不自然地挪開目光,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告訴紀媛媛:“這人是我前男友。”

紀媛媛懵了:“啥玩意兒?”

“前男友。”白露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有些不自在,“就大學那會兒,我不是被安排到鄉下社會實踐嗎,就是在那兒遇到的那個。”

“哦……”紀媛媛想起來了,“那個你嫌人家窮,就把人甩了那個?”

“嗯。”

白露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果然,打臉也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2

白露和陳夜相遇在2014年的陳家村。

彼時,白露是被派往鄉下衛生室社會實踐的女大學生,陳夜是沉默寡言的山野少年。

白露被安排在村裡以前的糧站住下,隔壁就是陳夜一家。

他們家的房子因為修路被拆掉,新房子又還沒修好,便也暫時在這裡住下。

白露初見他是在仲夏夜的傍晚,她在這裡睡得不太習慣,蚊子叮咬得她滿身包,癢得無法入睡,乾脆起來去院子裡走走。

誰料一推開門,便撞見少年在院子裡用水管沖涼,透明的水從管子裡出來,從頭往下澆,水流被頭髮打散,分成好幾股往下流,滑過面板。

白露都看愣了,忘了退回去,也沒敢出來,就這麼半探著身子在門口。

陳夜一轉身,看到那顆白刷刷的腦袋,嚇得手一抖,手裡的水管往天上射,灑下來一大片水花。

像下雨了一樣。

白露後知後覺地捂住眼睛:“那個,我什麼都沒看到。”

陳夜比她更害羞,什麼話也沒說,趕緊把水關了,拿過一旁的溼衣服就往身上套,也不管身上的泡沫還沒衝乾淨。

但人似乎都是這樣,有人進就有人退,有人退就有人進。

陳夜這一害羞,搞得白露就不害羞了,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有腹肌呢?”

盛夏夜的風很輕,吹著樹葉簌簌地響。

陳夜臉紅的像桃子:“嗯。”

白露從臺階上走下來,院子裡一片明朗,月光很亮,將遠處的小路照得一清二楚,路邊草叢茂盛,隱隱有什麼東西在發光。

忽閃忽閃,像天上的星星。

“那是什麼?”白露被那邊的光亮吸引了注意力,不再打趣陳夜,“就那個一閃一閃的。”

陳夜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螢火蟲。”

“螢火蟲?!”白露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天吶,我還以為這種生物滅絕了,畢竟我活了二十年從來沒看到過。”

陳夜偷偷地看向她。

少女穿著白色的睡裙,裙底繡著蕾絲花邊,面板比月光還白。睡裙下的腿很細,感覺和他的胳膊一樣,腳上踩著一雙小巧得不行的涼拖。

“能抓嗎?”白露忽然回頭。

陳夜慌忙移開視線,嚥了咽口水:“能。”

“你幫著我一塊兒抓吧。”白露興沖沖地跑回臥室,拿來白天吃了一半的黃桃罐頭,“我要抓一罐子螢火蟲。”

說著遞了一根叉子給他:“當然首先得把罐子騰空。我晚上不吃東西,容易長胖,你幫個忙吧。”

黃桃很甜,果肉細膩,咬起來像吃棉花,但又比棉花厚實一點。

那天晚上,兩人真的抓了一整瓶的螢火蟲。

然後擰開瓶蓋,將它們全都放走。

螢火蟲爭先恐後地飛出來,在月光下放了一場煙花。

3

因為那晚的螢火蟲,兩人關係日漸熟絡起來。

白露每天從衛生室回來後都會和他在院子裡坐一會兒,偶爾陳夜會帶她去山溝裡抓小蝦米和螃蟹。

上班的時候,陳夜路過衛生室,也總會進去給她一點山裡特有的野外水果。

大部分很酸,但很有滋味,白露就一邊酸得直皺臉,一邊繼續往嘴裡塞。

陳夜看到了,沉默了一陣,第二天忽然給她送來了一包冰糖。

村裡的小賣部只有白砂糖,沒有冰糖。所以只能是他坐車去鎮上買的,車費要五塊錢,來回十塊,比冰糖還要貴一些。

白露從沒見他花錢這麼大方過,就逗他:“你對我這麼好,是不是喜歡我呀?”

陳夜竟然沒有否認。

這是她意料之外的。

白露瞬間就焉巴了,拿著冰糖手足無措:“那啥,我今天要去山上一趟。”

村裡的衛生室病人其實不多,因為鄉下地勢分散,有的人家離衛生室足足有十幾公里,所有他們會不定期去入戶走訪,給一些老人做身體檢查。

白露找了藉口,很快就開溜了。

她憑著導師前幾次帶她去的記憶,從樹林小徑穿了過去,等出了樹林,果然看見遠處高高的山上有四五戶人家錯落有致地建在一起。

能看見房子就好找了,她信心滿滿地順著被開墾過的小路往上走,結果……迷路了。

白露繞了好幾圈,發現自己還是在半山腰時,頹然地坐在了地上,心想這村裡的路是真的複雜。

一條小徑走著走著上下分了兩條道,明明看著是往上的路,結果走著走著竟然到下邊兒去了,等她遇到第二個路口,因為第一個路口的經驗,便往朝下的路口走,然後,她就真的又走回半山坡了。

……

白露乏了。

她倚靠著樹休息了一會兒,又試探著往山上去這回終於讓她走出去了。不過不是走的正道,而是直接翻了幾個小坎,自己闖了一條路出來。

她拿著體檢器材一一為幾位老人檢測了一下身體各項特徵,又留了一些常用的感冒藥胃藥之類的,這才往山下去。

此時接近七點,天色已晚,太陽落到山頭,準備落下。

天邊還有最後一點餘暉。

在山頂能完整地看到衛生室的方位,白露稍微記了一下位置,便往山下去。

她算是走出經驗來了,不熟就乾脆不跟著路走了,直接跟著方位走,走到沒路了就直接跳過去,實在跳不過去的就往旁邊找找路,最後再繞回去就行。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白露下山又迷了路。

她記得來的時候明明沒有這麼大的懸崖,怎麼走著走著,面前忽然就沒路了,直接一片斷崖式懸崖在她腳下出現,她差點沒給一腳踩空摔下去。

“看來下次還是得跟老林他們一起來。”白露對著已經落下山的太陽搖頭嘆氣,而後趕緊趁還能看見回頭另尋出路。

太陽落山後的明暗其實是不太好分辨的,人一直行走,不停地看著路,一點點適應越來越昏暗的光線,其實不太能察覺出來天黑了。

通常只會在某一瞬間,眨個眼的功夫,忽然發現四周夜色濃郁,明白天徹底黑了下來。

白露也是這樣。

明明上一秒還覺得天色不算晚,結果只是埋頭摳了下腳肚上被刺藤刮出血的傷口,一抬頭卻發現四下漆黑。

不敢再走動,她忙打電話給導師求救:“老林,救命啊。”

那邊導師也剛會診完回到衛生室,沒看到她人,正準備打電話問她人去哪兒了,就接到她的電話。

開口就是救命,給他嚇得不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夜色是真的太黑了,樹影重疊,張牙舞爪,讓人害怕。白露後背貼著樹幹,飛快地說:“我迷路了。”

而後大致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方位。

導師一邊召集人上山,一邊提醒她別玩手機,保持電量充足。

白露應下來,結束通話電話,就那麼等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子裡終於傳來人踩在樹枝上的聲音。清脆的響聲在黑夜裡顯得滲人,卻又帶著希望。

白露連忙大喊:“有人嗎?我在這兒!”

“白露?”

聽不清是從什麼方位傳來的,但白露認出來這是陳夜的聲音。

兩人不斷交流著,直到聲音越來越近,陳夜出現在下方的小路上。

他肩上揹著捆柴,背有些佝僂,抬頭看她:“你怎麼跑上面去了?”

白露:“我也不知道……”

陳夜告訴她,那兒是斷路,走不出去,要出來只能先原路返回。

白露一路跳著下來的,哪裡能走就往哪兒跳,根本記不得是怎麼下來的,沒法原路返回。

“那你,”陳夜將背上的柴解下來,丟在一旁,朝巖壁走了走,“你跳下來,我接著你。”

白露嚇得魂都沒了:“這兒好高!”

“不高的。”陳夜耐心解釋,“只是因為你站著,所以看著很高,不信你蹲下來看看?”

白露將信將疑地蹲下身子,發現確實矮了不少。

“那你接著我啊。”她說。

而後在陳夜準備好,示意她跳時,終身一躍。

心跳極速增加,身體短暫的失重,而後落入一個寬厚的懷抱。

白露沒想到陳夜的雙手竟然這麼有力,她落下來時很穩,一瞬間被極強烈的安全感籠罩,剛才在半空中的害怕也都消散殆盡。

她跳下來的距離還是高的,重力和高度加起來讓他應付得有些吃力,搖搖晃晃兩下,最終還是摔在地上。

但他很迅速地躺在地上,用胳膊護著她。

天旋地轉的腦子停止轉動的那一刻,白露忽然聽到一陣強烈的心跳聲。

好像是陳夜的。

她趴在他身上,抬起頭,認真地去看他的眼睛。

黑色的環境裡,那雙眼閃爍著細微的光。

他啞聲喊她:“白露,起來。”

白露卻不想,伸手去摸他的眉骨。

一直以來,她都不願意和人談戀愛。

她覺得談戀愛很麻煩,要一點點去了解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將他加入自己的生活中。需要照顧他的情緒,迎合他的時間,自己的生活會被攪得很亂。

就像走路,兩個人綁在一起走,總是會比獨自走要慢一些的。

但那一刻,她感受著身下的溫暖,和他振聾發聵的心跳聲。

忽然想放肆地談一場戀愛。

慢也好,磕磕絆絆也好。

她都願意接受。

她想試一試。

“陳夜。”白露在黑夜裡摸上他的唇,“你成年了嗎?”

這個問題問得陳夜猝不及防,他探尋地看向她眼睛,不明白她想幹什麼。

被她碰到的嘴唇很癢。

他撥出的氣息越來越重。

“19了。”他說。

“那做我男朋友吧。”白露看著他。

他難以置信,喉結滾動好幾下,才說出一個完整的字:“好。”

4

“露露,露露。”

白露正陷在回憶裡,忽然被連續喊了好幾聲,回過神來,茫然地看向紀媛媛:“怎麼了?”

“剛剛有人提問。”紀媛媛小聲湊到她耳邊,“問陳夜有沒有女朋友,他說沒有哎。”

“哦。”白露點頭。

“你怎麼這麼冷淡啊!”紀媛媛疑惑地看著她,“又帥又有錢,這種回頭草完全可以吃啊!這要是不是你前男友,我早就上了,這可是一把已經發光的潛力股啊。”

紀媛媛拍拍她的肩膀:“且得且珍惜,姐們兒。”

“我覺得,比起舊情復燃,他更想打死我。”

白露又記得兩人分手那會兒。

他們談戀愛才沒多久,大概兩個月左右,她就結束了社會實踐活動,要回學校了。

白露先發制人,問陳夜:“我要走了,你打算怎麼辦啊?”

“我可以參加成人高考。”陳夜看著她,“我會去找你的。”

白露卻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

從一開始,她跟他談戀愛,想的就是短暫的戀愛。就當是出來散心碰到的露水情緣,遇到了就享受這一陣,而後各自迴歸自己的生活。

因為她一直都很清楚他們之間的差距。

她曾經是真的嫌棄他窮。

他身在這窮山僻壤裡,最高學歷不過高中,將來等她到了結婚年齡,他連娶她的彩禮錢都拿不出,辦個像樣的婚禮都費勁。

又假設她不在乎這些,頂著反對聲結婚。三五年後,有了一個小孩,小孩又因為他的存在,要比別人落後多少起步點呢?

白露不是那種戀愛至上的人,相反,她一直活的很現實。

小時候父母對她的教育就是以成績來決定她的零花錢,用獎狀來決定她在家庭事宜中的決定權。

她可以憑藉努力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玩具、遊戲、零食,只要她能拿的出足以匹敵的成績。

所以從小到大,父母從來不督導她學習,她也會自己安排規劃時間。她喜歡玩遊戲,但會為了以後也能玩遊戲,剋制自己,玩一會兒就更賣力地去學習。

她並不反對父母的教育方式,因為現在的她各方面都很優異,許多人都很欣賞她。她有足夠的底牌,能選擇自己喜歡的工作、生活方式,以及人。

白露覺得自己就像在狂風中行走的人。

風很大,她因為這些風走得有些累,也想過是不是要隨風遠去,但一想到如果仍由它胡亂飄,也許會飄到臭水溝裡,也許會飄到貧瘠的沙漠裡,她就覺得,還是要迎著風往前走才行。

玩具是這陣風,遊戲是這陣風,零食是這陣風。

陳夜也是這陣風。

白露路見他,與他纏綿過一陣,便不會允許自己同他一起奔赴不確定的未來。

所以……白露覺得陳夜應該不會很想再見到她這種無情無義,趨利避害的人。

“可是,他朝你走來了哎。”紀媛媛說。

白露抬頭一看,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果然正朝她們倆這邊走來。

觀看本章後續內容,請點選下方【購買專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