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筆下的晏河鄉河川大草原

枯楊樹是胡楊嗎

編前語：

9月13日，縣文廣旅局、晏河鄉政府組織我縣文化志願者赴晏河鄉河川大草原進行採風。參加活動的我縣作家、攝影家用手中的筆或鏡頭，為大家描繪了一幅幅河川大草原美麗的圖景。本期《光山微視》特為大家呈現文化志願者們採風的佳作。

河川，水上草原

文/王剛 圖/史霞

一

在我的想像中，河川，應當是一個山川河流的地方，不會與塞北遼闊的草原發生一丁點兒的關係。然而，就在河南光山晏河鄉的一個偏僻的地方，那靜靜的河水與青青的野草悄然地結合成了一片草原，並且有了一個寓意美好的名字——河川。著裡是一片開闊的草原，她淹沒於村莊的深處，阻隔在河流的遠方，村莊遮掩了她的容顏與芳華，河水卻在默默滋潤著她的秀美和豐茂。這是一個很近的，卻是很多人難於尋找和企及的地方，她就像一位藏於深閨的姑娘，似在遙遠的天界，有了一個隱隱神秘的地方。

我們從龍山湖乘船逆流而上，快艇師傅一邊駕駛，一邊給我們介紹兩岸風光，快艇像一把飛舞的利劍，劃開了平靜如冰的湖面，湖水隨之泛起了粼粼波光。大約半個小時，大家的眼前突然一亮，一片開闊的草原撲面而來，川字形的河水將草原分隔開來，在寬闊的草原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川”字，於是我形象地猜想這可能是河川地名的由來吧。可是村長老鄭說，這個大草原的東邊有塔沙河，西邊有晏家河，兩河相夾，合圍圈起來的一個地方，因此得名河川，或是河圈。名字其實並不重要，這一方寧靜的水土著實惹人喜愛。上善若水，這個地方一定有著神聖的過人之處。然而，老村長卻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過去的河川與外界只有一根獨木橋相連，外面難進來，裡面難出去，來相親的女孩走到獨木橋跟前拔腿便跑，於是河川光棍多的訊息不脛而走，家家戶戶的生活更是每況愈下，非常貧苦。這個故事讓我的心裡多少有些五味雜陳，漫步寬闊的草原，我有些迷茫。草原的盡頭隱約出現了一些低矮的小屋，靠近的時候發現有一戶人家，那是附近的一家人在這設定的牛棚。夜幕來臨，已經有一些牛陸續地進了牛棚，門口站著這家的主人，似在招呼草原上的牛群回家呢。上前問問她家的收入，持家的牧牛大姐爽朗地說，至少有個十多萬呢！看到勤勞的牧牛人，我心裡綻放著絲絲欣慰，那些曾經靠這草原上的野菜、野草度日的人們，還是有著自己的辦法的。這片草原養育了這裡的河川人，也養成了河川人寬廣的性格，我彷彿看到堅守的人們已經迎來了新生的曙光。

二

河川大草原是浮在水面上的，踏在河川大草原這片寬廣的土地上，是很容易讓人產生遐想的。青草漫漫地鋪滿大地，我彷彿是坐在大草原的綠毯上，漂浮在波動的水面上，微微盪漾，貪婪地吸一口青草的清香，陶醉於無盡的夢幻。夢想著自己就是草原上的一株植物，任略有暖意的秋風恣肆地撩撥，讓每一個枝葉都狂放地搖曳，於是細草枝葉的歌聲也就一波一波地響起，成為草原上輕微的青澀的交響。河川，雖然沒有塞北草原的博大，還是有著“天似穹廬，籠罩四野”的感覺的，放眼四周望去，真正感覺到什麼是水天一色，天地極限融合的。

夕陽西下，太陽像一輪金色的火球，照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四周頓時通紅了起來，像是一場剛剛開始的篝火晚會，這是一個多麼熱情狂放的場面！同行的攝影師們是不會放過這樣美麗瞬間的，面對這樣猩紅的晚霞，她們的內心一定是潮潤和激動的，微弱的夕陽拉長了她們執著而又修長的背影，成了草原上另一道獨特的風景。同行的姑娘們禁不住晚霞西照的誘惑，興奮的哼起了自己熟悉的歌曲，一群漂亮的女孩子們手牽手拉成一個圓，赤著腳在沙灘上盡情地唱著、跳著、轉著。夕陽的餘暉，在她們一張張高興快樂的面龐上跳動，一明一暗，形成了光與影的又一個交響組合。如果真是草原之夜，那一堆堆篝火應當有著別樣的感覺，會讓我們平日裡許多煩惱、疑慮、憂傷，都隨著火星四散而去，感受到一個純淨清涼的世界。

三

河川的草原是靈動的，處處隱藏著勃勃生機。還在快艇上的時候，遠遠就看見草原上的一支低頭覓草的牛群，牛兒在各自地忙碌著，有聽見快艇聲音仰頭探望的，有集中精力低頭吃草的，還有醉臥沙場酣睡的……形態各異，那是一種自在散懶的狀態。攝影師們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嚓！嚓！嚓——”的拍攝聲頓時淹沒了快艇，船很快靠岸了，一行人高呼著擁向牛群，牛群好像並不在意到訪者是誰，昂起頭看著大家，好像在問：你們是誰？還有牛兒竟然湊過來嗅嗅這群人的味道。然而，這短暫的寧靜並不長久，攝影師們的無人機“嗡！嗡！嗡 ——”響起的時候，牛兒們撒腿便跑，一溜煙地奔向草原的遠方。一群人撒歡過後，又結伴行走在草原上，此時你一定會感受到草原隱含的躁動，偶爾發現腳下會有許多小動物，螞蚱隨時會蹦出來，粘在你的褲腿上，甚至搭在你的衣袖間。還會有幾隻蝴蝶在少許的黃花間縈縈地展飛。看，那是一隻野兔嗎？時而閃現時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倏忽打破了草原的寂靜。

“當我們在仰望天空的時候，藍天白雲依舊還在，只是飛鳥少了許多。”這是同行的一個攝影師的慨嘆。他說去年來的時候，這裡候鳥成群，沙甌翔集，稍有聲響，萬鳥齊飛，奔向遠方，甚是壯觀。大概是候鳥遷徙的原因吧，現在我們看到的是一些白鶴和野鴨。正說著，他給我們分享了一些去年春夏時候的照片，飛鳥滿天，美極了！真的不敢相信這就是眼前的這個地方，很是佩服攝影師們精湛的技藝和藝術天賦。看，遠處的天空飛過一隻雄鷹，裝點著這裡的雲朵和藍天，雄鷹是草原的孩子，草原才是雄鷹的家啊！當我環顧四周，沉醉在這些勝景的時候，看到了一些類似沉香木的東西躺在沙灘上，滿身漆黑，像是一根根粗壯的木炭。不遠處的沙灘上還有枯倒的楊樹，像是塞北沙漠中的一棵胡楊。村長老鄭說，這些少有的遺蹟是能夠見證河川草原的歷史的。是啊，生命的張揚與枯萎，在這個草原上都有了歸宿。

此時，我真的很想唱一首歌，那是一首草原的歌。

……

是藍天的白雲

是牧場的羊群

我來往在雲霞深處

草原上飄浮著我

留戀的歌徊

河川大草原賦

文/袖俠 圖/史霞

光州城之南，龍山湖之源，東有塔沙河，西有晏家河，兩河交匯處，有草場曰河川，河川大草原，因此而得名。庚子年九月十三日，與文友驅車龍山湖，換乘遊船，親赴一晤，驚歎莫名，是為賦也。

▲光山微視 攝

泛舟湖上，水天相映，白鷺翔集，遠山空濛，樹影婆娑，秋高氣爽，旌旗招展，浪花嬉戲，花姿搖曳，游魚閃鱗。岸邊樹，湖畔花，移步換景；天上雲，湖心島，舷轉圖異。浪重重兮盪漾，林森森兮生香；雲悠悠兮徜徉，旗飄飄兮清涼。船中人，或眺或瞰，或俯或仰；欲醉欲舞，欲吟欲唱。目及“龍山湖”，赫然湖畔兮，綠水青山兮，喻金山銀山兮。望龍堤之蜿蜒兮，念春曉之葳蕤兮，良久感佩造堤人。眼前汪洋無垠，長天蔚藍，秋水一色；不愧生態之湖，官渡之源，休閒之地。

▲光山微視 攝

河川口依稀，已目辨群牛。悠然野草豐美處，如駿馬齊聚，英姿颯爽；撒歡綠毯鋪橫地，似蛟龍馳騁，奪人眼目。待至履下青，更見牛群晰。中有頭牛者，通體黝黑，雙角若環，項粗體碩，寧如處子之靜美，動似黑馬之俊逸。其威嚴勢不可擋，奔騰之中嘗有越距者，頭牛傲然視之，便怵然而退，其隊群宛若軍令也。突聞無人機鳴，頭牛哞然一吼，拔足向前，眾牛隨之，懵然瞬間，遂如驚雷撼天，山崩地裂也：前者掉頭轉臀，聞聲而動，後者緊隨不棄，捨命而逃；霎時，似戰鼓擂響，草原沙土飛揚，如千軍萬馬，奔騰水天一色，又有白鷺驚飛，與奔牛相伴，黑白黃綠相間，蔚為壯觀，實為奇景也。當是時，航拍者已全然無力調控，唯望牛興嘆耳。嗟乎！奇之、樂之、驚之、繼而後悔不迭矣，何也？唯擾牛鳥相親也。

河口交叉處，一彎碧水相隔，兩岸碧草蔓青，頭頂流雲堆雪。一抹疏淡，兩筆濃勻，時而如北極群雄，憨態可掬；時而若群羊繞頸，呆萌可愛。放眼之，“河川大草原”，紅字熠熠生輝；牌架下，群牛悠然擺尾。紅裙女子仰臥朝天，餘者信步只當微醺，雲墜手欲去，摘得做紗巾，披於雲鬢處，攝者競相拍。立足草原深處，遙望大美光山，先有主席親臨，又得宜居新譽。頓覺一腔熱血，如草原之魂開闊；兩肋豪氣，似碧波之浪浩瀚。雲攜夕陽惠風至，人繪錦繡好事近。亟待金秋十月，八方騷客多情至。白日放歌雲羞走，星夜露營浴月輝，草當床來雲做被，夢亦酣暢心亦真。祥雲飄來親人臉，雙頰送去含笑吻。採得一縷環腰帶，心舒衣袂舞翔雲。雲起雲落雲騰躍，水深水淺水低吟，遂投雲懷同歸去，恐做孤獨牧牛人。

流連處，青青大草原；再回首，蒼蒼落日美。三聲長嘯心思遠，一曲舞美歡笑多。我今踏歌白沙起，他日揚鞭快馬騎。耕耘數載，方有眼前勝景無限；運籌幾度，即添官渡八景新筆。壯美入懷，頓覺豪情萬丈，感悟在胸，唯餘放眼興嘆——

壯哉！一處奇景，增色智慧光山；萬眾齊心，譜寫太平盛世。領頭雁銜泥固巢，朝飛暮歸，不捨一點一滴；眾歸鴻採石築堤，嘔心瀝血，利在千秋萬代。官渡八景已重現，志驚申城；千里灘塗變草原，績嘆中原。河川大草原，今橫空出世也，其志必得，其功必顯，其果必然。

河川大草原紀行

文/圭子 圖/史霞

喜歡觀景的人，看水，看的是碧波盪漾、水天一色的江南的恬靜；看草原，賞的是四野穹廬，青碧如海的塞北的蒼茫，一南一北，是無數人夢中的伊甸園。你可曾想到，有一個地方，有靜美如處子的廣闊湖水，曲虹臥波的長堤，千百白鷺翔舞的山林小島；湖水盡頭，卻鋪展著一大片一大片安閒的綠草地，草場連綴著遠山、村莊，，一大塊一大塊細軟奶白的沙灘點綴其間，一大群一大群閒散的牛兒，莊園主一樣，從西巡視到東，又從東巡視到西。恍惚間，讓你對自己的眼睛產生懷疑，對現實產生困惑：這是哪兒？這還是在豫南小城光山嗎？

是的，這兒就在光山，從光山新八景之一的龍堤春曉——龍山湖乘船南行，快艇在澄碧的湖面向南馳騁，越過一幅幅水上畫卷，半小時後，於水庫上游兩河口左轉，這時，闖入你眼簾的，必定是一張風格迥異的圖畫：不再是茂林修竹山繞水圍的婉轉，而是豁然開朗視野奔放的開闊；不再是層層疊疊的遮掩，而是大大方方的鋪展——放眼望去，一馬平川的草地，盡情收斂著你所有的不解和詫異，施施然地訴說她的特別和自在，“河川大草原”五個巨型紅色大楷，默默地提醒你你所到達的是什麼領地。一大群或黃或黑母子相攜的牛兒，正在草原與湖水接擁的地方，瞪著清澄明亮的大眼睛，集體行注目禮，舉行極有排場的歡迎儀式——“哞……”“歡迎你們，遠方的客人”。

這兒，就是晏河鄉河川村，我們所尋找的河川大草原，就在這裡。

下了快艇，雙腳踏上極富彈性的草原 ，便踏上遼闊的寧靜與安逸；一群群牛兒在藍天綠草間緩慢的遊動，有的的打鬧戲耍，自由而不羈，有的默默地立著，安閒而隨意，恬靜而悠然。是一種超脫世外的灑脫，是一種處事不驚的淡定。遠處，點點星星的沙灘，在湛藍的天際下，在盈盈綠草間，閃著耀眼的白光。

第一次站在如此遼闊的草原之上，舉頭，湛藍的空際真如穹廬，籠蓋四野，而草原上丘陵如海浪般地起伏，思緒像被青草的氣息託著任意地飄逸。天很闊很藍，讓你的心緒和視野毫無阻攔；雲很輕很柔，像慢慢拉長的薄薄透明的輕紗，一片片飄在藍天上。漫漫的青草鋪著地，連著天，連綿起伏，一望無邊，像浩瀚的大海，隨著微風滾動著，無數的雪白、金黃的小花，在綠浪中輕輕搖曳、起伏，宛如綠海里泛著的泡沫。

置身於其中，一時間深深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一瞬然又覺得和大地如此貼近。

同行的攝影家們，應該更善於表達內心情感，“呼啦”一下，拋下身上平日裡寶貝般護著的攝影器材，張開雙臂，像鳥兒一樣撲向多情招搖的草毯，盡情的打個滾兒，用簡短的感嘆詞，演奏出喜悅的心情。

牛兒們可能看上了攝影家們的奇特裝備，也可能對安逸環境裡突然出現的造訪者的好奇，竟然毫無怯意的圍過來湊熱鬧，熱乎乎的鼻孔，似乎都吻上了大家紛紛舉起的相機手機的鏡頭。

快快，飛機上去！攝影家們的空中拍攝可捨不得放棄這人牛相逗的趣景，“嗡嗡嗡 ——”空中攝像機的聲響，在這靜謐的草原是有些誇張了！牛兒們完全不能接受這個嘶叫著的空中怪物，撒腿奔跑向草原深處，逃離險境。“咚咚咚咚”的踏蹄聲，激起白色塵霧變幻升騰，包裹著運動著的牛群，“哈哈，萬牛奔跑！難得勝景！”牛群后，攝影家們跟著狂奔。

跟著牛群，越過小澗，一片片奶白細膩的沙灘，珍珠般點綴在草坯之間。這潔淨，這柔然的沙地，強烈地吸引和挑逗著每位女士的腳丫子，涼鞋、運動鞋、高跟鞋，全都棄之不管了，光著腳，跳起來，舞起來，去感受童年的純真，去尋找久違的真實！

夕陽不捨，彤霞滿天，退去，一隻蒼鷹在天空上高高的盤旋，河川草原，用靜靜的的美麗，把原生態的故事，緩緩講述給日新月異的故鄉，講給愛她的人。

監製/蔡大恩 裴仁和 方明利 責編/梅曙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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