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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當我用一毛錢賣了一個瓜之後,我在整個村裡都成了笑話

2022-12-02由 聞人筠言 發表于 林業

瓜多少錢一斤什麼梗

那一年當我用一毛錢賣了一個瓜之後,我在整個村裡都成了笑話

西瓜地

每次一想起兒時的事,總會嘴角輕輕抽動,然後會心苦笑。彷佛童年的樂趣就在昨日。

1998年的夏天,我們家連續兩年在靠近石羊河流域的一塊窪地種植了西瓜。那是一個暑假,我們隊裡(也就是某村幾組,我們老家叫的是幾隊)正在熱火朝天的收小麥。那時的三輪車不多,大部分人家都是用架子車拉小麥。無論是玉米地裡的那種一行一行的小麥,還是成片的小麥地,幾乎都用架子車和三輪車裝車,然後拉到麥場再堆起來,最後再脫成糧食。

而在玉米地裡的小麥,只能用獨輪推車一個個推到田頭,然後在一個個像堆積木一樣堆在車裡,再用繩子綁住,前面人拉,後面我們推著,一路走到一個很寬闊的地方。

我們老家把這個很寬闊的地方叫麥場,每家都有一個,就是把所有的小麥拉到這裡,然後在一個個堆一個超大的那種草垛似的方形積木。這就是所謂的小麥垛。

那時的記憶很多都在這裡熱鬧,小麥拉完後就開始去西瓜地裡看西瓜。我們家的西瓜地和大伯家的西瓜地是挨著的。說是換地換到一起才種的,因為隊裡幾乎沒有西瓜地,每到夏天都是去外面賣,我依稀記得那時好像是一斤一毛五到兩毛錢。我們隊裡的人幾乎都是八十斤到一百斤之間買好幾個大西瓜,以備脫麥子時幹活的大家一起吃。

那時候,夏天之所以熱鬧是因為我們老家那邊收麥子幾乎都是全員大出動。等每家幾乎收的差不多了,然後隊裡僅有的兩臺脫麥機,一個從上頭(指從學校那邊的人家開始),一個從下頭(靠近石羊河流域的人家開始)開始脫麥子。而脫麥子的人也是類似曾經的農民公社一樣,你幫我家,我幫你家,俗稱辮工。

但是,這個也是有規則的,就是隊裡的隊長把大家聚集到一起,每家出一個人開始抓鬮,總共九個號,抓到一號自然就是最先開始脫麥子,九號自然就是最後了。記得有一次我們家這邊是八號,記得很清楚輪到我們家這邊脫麥子時已是八月三四號了。當時還下暴雨,停了好幾天,一些糧食都發芽了。

記得是一箇中午,我在瓜棚裡看瓜,隊裡的幾個小夥伴來看瓜了。他們也是李家莊的人,和我同歲也有比我大一歲左右的,好像是三四個人,看了半天地裡的瓜,讓我挑了一個小的那種瓜,圓圓的我還沾沾自喜,他們居然來買瓜,而不是用糧食換。瓜被我摘來後給他們看,然後他們就緩緩地拿出那一毛錢捲成圓形,只讓我看在虎口處那一眼,並且一直說這都是毛毛錢捲起來的。我猶豫了半天,旁邊堂弟悄悄給我說那是一毛錢捲起來的,你不要相信。然後,他們幾個又各種說,就在我猶豫時,手慢慢地接過了那用毛毛錢捲起來的“一塊錢”,他們接過瓜瞬間就跑了,只留我一個人在瓜地懵圈。旁邊堂弟就開始說你被騙了,明明是一毛錢你非要賣給他們,看著堂弟一直在埋怨,我啥也沒說只能拿著那一毛錢低著頭髮呆。

這事還沒到晚上就已經在我們隊裡傳的人皆知了。誰家那個勺子用一毛錢給人家賣瓜了,結果第二天還有人真拿一毛錢來買瓜,當時我真的感覺自己勺了。那一晚當然被父親笑,被母親說,被伯伯嬸嬸們各種笑,只有奶奶安慰了我一下。記不大清了,有多少一見我就笑我,拿著一毛錢找我買瓜。時隔多年,想起這事至今只能苦笑。

此那以後,我恨透了那個用一毛錢買我瓜的人。他和我家這邊是本家,同樣的輩分,只比我大一歲而已,後來他在我們隊裡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尤其是幹活這塊簡直隊里人誰見誰誇。因為他特別有眼色,沒辦法永遠比不了了。

童年時代永遠是充滿希望和定性的,很多人在童年的時候總會受到一些看似不經意的事和看法,但直至後來成為回憶時,永遠都在治癒那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