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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物種——“妖魔化”的非本地物種,科學家努力尋找其積極影響

2022-10-08由 知物貓子 發表于 林業

如何預防外來物種入侵

從倡議薅光加拿大一枝黃花到抽乾湖水捕捉鱷雀鱔,我們面對入侵物種有時候顯得小題大做,而另一些時候又早已習以為常見怪不怪——比如雨後橫掃南寧及其周邊的非洲大蝸牛。

入侵物種——“妖魔化”的非本地物種,科學家努力尋找其積極影響

其實人們對入侵物種談虎色變是有充分理由的——尤其一些佼佼者早已在當地和網際網路上成名,不斷透過媒體放大著自己的聲望:逃進佛羅里達大沼澤地的緬甸蟒,橫掃歐美的上海大閘蟹,霸佔加勒比水域的獅子魚,澳洲、紐西蘭的貓、兔子、狐狸等等一系列……

所有這些“網紅”入侵物種,無一例外,都是人類自己的原因造成的。

入侵物種——“妖魔化”的非本地物種,科學家努力尋找其積極影響

生物的“入侵性”是生態系統的一種自然現象,人類活動大大增加了其速度、規模和地理範圍。也難怪2015年出版的《大英百科全書》中關於入侵物種的章節裡,把智人,特別是現代人類也歸類為了入侵物種。(當然,學術界也有人在狠鬥這種觀點)

入侵物種

關於入侵物種這個領域,爭吵是在所難免的。

直到 1990 年代,對入侵物種的研究仍然很少,大部分研究都受到一本1958年出版的名為《動植物入侵生態學》的書籍影響。

從一開始,人們定義入侵物種(適用於植物、動物、真菌和微生物),就基本上是出於自身利益的考慮——“侵入性”定義並不明確,通常非常主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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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缺乏標準術語是一個重大問題。

原因在於,首先,這個領域充滿了跨學科的性質——對入侵物種的研究借用了許多學科的術語,如農業、動物學和病理學;其次,對入侵物種的研究通常彼此是孤立進行的。

基於這些理由,今天,世界上大部分國家對於入侵物種的定義依然非常侷限:指其引入會造成,或可能造成經濟或環境損害或對人類健康造成損害的外來物種。也有一些國家更客觀,將入侵物種定義為“在其自然分佈區域之外,威脅到生物多樣性的物種”。

無論哪種定義,都明確指出了入侵物種已成為嚴重的經濟、社會和環境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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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篇名為《入侵物種管理監測工作的經濟效益》的論文為代表,人們通常認為降低入侵物種損害和管理成本的關鍵是早期發現和快速反應,快速控制比氾濫了再控制便宜——這也就是為什麼會出現抽乾湖水抓兩條魚的事件。

然而,這隻有在確保入侵物種不會被

頻繁

重新引入時才成立。

非本地物種帶來的好處

近年來,在《生態與進化趨勢》上能看到更多的評論聲音指出——大多數關於非本地物種的研究都集中在它們的負面後果上。

越來越多的研究者認為應當將入侵物種和非本地物種區別開來,以打消偏見,提高公眾對動植物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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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科學文獻的作者也正在試圖將焦點轉移到考慮非本地物種的好處——非本地物種的積極影響既不意外也不罕見,而是普遍、重要且通常具有巨大影響。

應當先明確的是,這些討論都先將人類直接引進、管理的經濟物種排除在外,聚焦於“野生”或“歸化”物種上,並指出,無論站在自然還是人類利益的角度,一些非本土物種都能帶來相當的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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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非本土物種可以為本土生物提供合適的棲息地或食物來源。比如空心蓮子草在我國曾經一度氾濫,現在它們不僅是魚類、家畜的飼料,還入了藥。

其次,非本土物種可以充當恢復的催化劑——它們的存在增加了生態系統中的異質性和生物多樣性。比如,番石榴很容易在退化的土地上生長,每棵樹都可能是一片再生雨林的核心;而讓我們聞之色變的加拿大一枝黃花,可以成為防固風沙,減緩水土流失的利器。

最後

為了避免即使在科學論文中也經常伴隨對入侵物種的討論而出現的模稜兩可、主觀和貶義的詞彙,一些學者提議建立一個新的標準話框架模型——摒棄分類學、人類健康和經濟因素,只關注生態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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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的好處是,能更加平衡考慮非本地物種的成本和收益。畢竟,大多數時候,非本土物種要麼迅速滅絕,要麼安定下來,成為模範生態公民,為作物授粉、傳播種子、控制捕食者,併為本土物種提供食物和棲息地。

而在生態位競爭中,那些滋毛炸刺兒能成氣候的,早了解其價值,也能少走點彎路。畢竟,通常過個60到80年,什麼本土、外來,早就混在一起不分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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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謝你的關注(-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