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昔日金秋隨感

想起了昔日的秋景

北方金秋時節，風輕雲淡，天高氣爽。若能邀三朋四友到郊外的田野去走一走，看一看，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有點美中不足的是秋景太單一了。你看，如今的田野裡種植的大多是玉米，而且種植的面積也不大，一小塊一小塊，零星地分佈著。還有更多的田地從六月麥收之後就荒蕪了，長滿了雜草，沒有秋莊稼。這些金貴的田地，靜靜地懶洋洋地等待著主人在國慶之後播種小麥。這種景象與我青少年時期所看到的豐富多彩的秋田相比，秋色不免有些單調，而且缺乏活力和生機。

回憶起以前的秋天，可不是這般模樣。那時每到秋收季節，田野五彩斑斕，流光溢彩，目不暇接，美不勝收。你看，不僅有大片的玉米林，每株上懷抱著一兩個胖娃娃——玉米棒，而且還有：高粱挺直細長的身軀，讓火紅的穗子在風中搖曳；棉花田裡，株株棉稈上吐露出一嘟嚕一嘟嚕的白絨絨棉絮；糜谷像群害羞的小姑娘似的低垂著沉甸甸的頭顱；蕎麥，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紅稈稈綠葉葉，穿著時尚。田野裡，還有如黑豆、黃豆、白豆、檳豆等各色各樣的豆類作物，有時還可以見到芝麻和用以擰繩子的大麻等，可謂“五穀雜糧，樣樣都有。”

順便我也想起了樹木，也說幾句。經濟價值不大的樹木，如柳樹、枸樹、椿樹、槐樹、楸樹、榆樹等已很少見到了，見到的多為楊樹、桐樹等。能產生經濟效益的果樹比過去明顯地增多了，如蘋果樹、核桃樹、杏樹、棗樹、柿樹、石榴樹、梨樹、桃樹、黃李樹、葡萄樹等。

我想，以上之不同，其因素很多，譬如與市場需求有關，與經濟價值大小有關等，這是不言而喻的。

播種——收穫——喜悅

中國原為農業國家，人們對土地都有一份天然的傳統的深厚感情。我是農村長大的，腦海深處總免不了“小農意識”，總喜歡在閒地裡種點什麼。

2013年秋天，在老家後院裡，我和兒子清除了瓦礫垃圾，整理出一小塊土地，面積大均也只有一分地的三分之一。在當年陽曆十月一日那天，我和兒子在新開闢的小菜園裡點了幾行大蒜。第二年六月上旬的一天，我和老伴回老家收穫了大蒜後，又在原地播撒了一把紅小豆。到了深秋，小豆成熟了，我們又收穫了約有四、五斤。這是純天然的綠色環保農產品，因為沒上過化肥，沒有噴過農藥。

春種一粒籽，秋收萬顆子。一般情況下，有播種，必有收穫，必有喜悅。種那麼一小塊地，是不能算經濟賬的。如今，一些人的眼光變得越來越短淺，越來越“實惠”，越來越“現實”。若算經濟賬，的確得不償失，因為我和老伴來回得十元車費。但我卻認為，種一點地，可以體驗勞動的艱辛和快樂，可以品嚐收穫的喜悅和內心的充實，雖然這些是看不見的，也是摸不著的。我記得富蘭克林說過，大地是天然的道德培訓所，人只有勞作於其中，才能成就美德。這句話細想起來，也還是蠻有道理的。

小議皂角樹

在鳳鳴廣場上，栽植著四五棵大皂角樹，我常常到樹下乘涼聊天。今年秋天，只見樹上結滿了果實——皂角。於是就說說皂角樹。

現在的小孩子，好多沒有見過皂角樹，只是在讀魯迅先生寫的著名散文《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曾提到“高大的皂莢樹”。因渾身多刺，故有歌謠：”皂莢樹，渾身刺，貓逮老鼠不上樹”。又有俗話“有錢能買光腳上皂角樹。”

這種古老的樹種，其命名多種。稱皂角樹，是因其果實的形狀如黑色的牛角而命名。又據說，因其樹之果實形狀如砍刀，且垂吊下來，原名為“吊刀樹”，後因人們叫著叫“轉音”了，遂作“皂角樹”。又名“皂莢樹”，因其果實形狀如黑色的巨大的豆莢，故名。

在沒有肥皂、洗衣粉之前，人們洗滌衣物主要靠“皂角”，但現在已無人用它直接去洗滌衣物了。在皂角樹的實用經濟價值減弱的情況下，它的另一個所謂的“價值”反而提升了，據說它有驅邪鎮妖的作用。許多富人土豪多在房前屋後去栽植它。一棵成形的皂角樹，購買要花費數百元甚至數千元或上萬元。所以一些有經濟頭腦的農民，已在苗圃育起了皂角樹的樹苗了。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誰也沒有想到，皂角樹時來運轉，過去默默無聞，很少有人問津，但現在卻興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