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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留在左心房》:顧念從沒想過,有朝一日竟能與崇拜多年的蕭逸師兄重逢。更沒想…

2022-09-01由 每日小說推送 發表于 林業

一顆顆鳳凰樹就像什麼 花朵什麼

《溫暖留在左心房》:顧念從沒想過,有朝一日竟能與崇拜多年的蕭逸師兄重逢。更沒想…

【簡介】顧念從沒想過,有朝一日竟能與崇拜多年的蕭逸師兄重逢。更沒想過,還能以助理的身份站在他的身旁。不過,這份工作的任務,居然是冒充女嘉賓,參加相親節目《遇見愛》。雖不情願,但畢竟是蕭逸負責的節目,顧念甘之如飴。不料蜜糖沒吃到,反而陷入各種是非。可幸運的是,每當她快要摔倒的時候,總有一雙手會穩穩地扶住她。當偶像愛上小粉絲,那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

Sunshine 1 你是我的眼

因為你是我的眼,讓我看見這世界就在我眼前。

“我就說這一件絕對最適合你!”更衣室裡,談晶一邊替盛夏拉起拉鍊、整理褶皺,一邊得意揚揚地自賣自誇,“這款剛到店裡時我就眼前一亮,這簡直是為你量身定做的一樣。”

盛夏聽著她自吹自擂,不由笑了:“談老闆,你怎麼不直接說這件是你自己設計的?”

談晶自是聽出來她的揶揄,沒跟她計較,手一揮,道:“好了,快出去給你家顧映寧好好瞧瞧!”

推門而出,盛夏走向不遠處坐著的男子。

也許是因為到了傍晚,偌大一個店裡竟沒有多少顧客,所以,在寬敞的落地窗旁坐著的那名男子就顯得格外醒目。

白色手工定製襯衫的領子立著,兩粒釦子也解開了,領帶隨意地拉到襟扣以下,一邊肘彎上還搭著黑色西服。似乎聽到輕微的腳步聲,男子抬起頭,臉龐在傍晚赤橙的黃昏色下彷彿鑲了一圈模糊的金邊。

精神的短髮,英氣的劍眉,長長的睫毛下眼睛雙得很立體,而挺立的鼻樑下緊抿的薄唇和如同鷹隼一般的目光,更是凸顯出他的冷峻。

盛夏施施然走過來的那一霎,一抹不易覺察的驚豔在顧映寧眼中一閃而過。

深吸一口氣,盛夏有些忐忑地問顧映寧:“這一件……好不好看?”

眼前的女子淺笑中帶著一絲緊張,雙手不由自主地絞在一起。顧映寧心知盛夏的不安與期待,慢慢站起來,儘管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目光卻柔和了不少。

將一縷髮絲理到她耳後,執起盛夏的手,顧映寧開口,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徐徐演奏的大提琴:“很好看,就這件。”

站在不遠處的談晶一聽,頓時眉開眼笑:“我就說嘛,聽我的準沒錯!小夏,這款婚紗襯你最好看了!”

是的,婚紗。

盛夏微微低下頭看向自己穿著的婚紗,頸子潔白如瓷。

香肩裸露,精緻而小巧的鎖骨清晰可見。弧扇形的抹胸,最上面還滾了一圈淡杏色的蕾絲邊。收緊的腰腹處緊貼穠纖合度的腰身,亞克力鑽之下是豪華而精緻的手工珠繡,而如同立體花朵一般的亮厚緞褶皺則是整件婚紗的獨特之處。四層輕紗的裙襬和胸口呼應,也繡著一圈淡杏色的蕾絲邊,後面輕盈飄逸的拖尾正是歐洲婚紗最佳長度的兩米。

這樣簡潔卻又透著靈氣與奢華的婚紗,真的好似量身定做的一般,意外地極其契合盛夏的身材和氣質。

顧映寧的“一錘定音”讓盛夏安心了不少,但她還是微微皺了皺眉:“拖尾……會不會太長了?”

談晶剛欲疾聲說不長,顧映寧卻已經先一步出聲,沉穩道:“不會。這樣子,剛剛好。”

既然如此,盛夏便也不再說什麼,輕輕應了一聲,說:“我去換衣服。”顧映寧點頭,隨即鬆開了她的手。

談晶一邊給她打下手,一邊感慨道:“小夏啊,依照你家那位的脾性,若沒有你的遊說,怕是一定要去歐洲量身定製婚紗的吧?”

盛夏但笑不語,談晶卻明白,笑嘻嘻地拍拍她的肩,道:“夠姐們兒,有了長期飯票也不忘咱老姐妹啊!”談晶想了想,又道,“不過小夏,你家這位真是個深藏不露的主兒,夠喜怒無色的,什麼時候見著了都是一張面癱臉,估計也只有你能受得了他。”

盛夏掃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小晶子,你說這話就不怕得罪了金主?”

談晶仍舊嬉皮笑臉:“不怕不怕,有我們家小夏還怕什麼!”

盛夏聽了直搖頭嘆息,倒不是因為別的,只是覺得談晶說的話欠妥,“再這麼粗魯豪放地講話,小心白馬王子都被你給嚇跑了。”

從談晶的婚慶店出來,白色的加長保時捷早已停在門口。

暮色已經四合,候在一旁的江鐔恭恭敬敬地開啟車門,一手按在門框頂,讓盛夏先坐了進去,顧映寧緊挨著她上了車。西裝放在一邊,顧映寧頭靠著椅背閉目,低聲道:“濱江飯店。”

保時捷在路上疾馳,周圍的風景飛快地流動倒退。一排排橘黃色的路燈彷彿連成了一道柔和的光鏈,讓盛夏忽然想起了冰心曾經寫過的那篇《小桔燈》,那光亮雖然微弱得多,但要是許多盞連成一片,大抵也差不多如此吧。

正想著,保時捷的速度慢慢地減了下來,直到停車。

江鐔依舊是先畢恭畢敬地下車開車門,顧映寧鋥亮的皮鞋率先邁出,彎腰從車裡出來站定,然後轉身對著車內伸出一隻手:“小心臺階。”

不得不說,顧映寧在細節方面真的是一個很體貼入微的情人,讓盛夏就算想不泥足深陷都不可能。

濱江飯店是顧映寧旗下的產業之一,他素來喜歡到這裡用餐。罄竹優雅,小橋流水,草翠花香,確實是環境極佳的用餐場所。

固定的包間,常吃的那幾道菜,只是顧映寧今天還叫了一瓶紅酒。他的胃不大好,對於喝酒向來是能避則避。因而盛夏很詫異,輕輕搖晃著酒杯,問他:“今天發生什麼事了,這麼高興?”

顧映寧卻沒有立刻回答她,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搖了搖酒杯,又湊在鼻尖嗅了嗅,輕啜一口,然後才低低說道:“沒什麼,你就要嫁給我了,算不算好事?”

盛夏愣住了,饒是知他如她,也沒有想到顧映寧會說出這句話來。他們在一起三年了,他從來沒有說過一句類似甜言蜜語的話,哪怕是前天求婚的時候也沒有。她一直以為,為這場婚禮歡欣喜悅的只有自己,原來他竟也是高興的。

正欲說話,顧映寧的面色卻已經沉了幾許,眼眸中的笑意也一去不復返。將紅酒杯放下,顧映寧起筷,那姿態正是不願再講話的淡漠。

盛夏怔怔地拿起筷子,心底不由得暗自嘲諷,剛才自己果然是想太多了,為這場婚禮歡欣的到底還是隻有自己。像顧映寧這樣的男子,場面話從來都講得極好,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罷了。

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兩人都靜默無聲,只聽得湯勺筷子和碟碗相碰的聲音。

正抹嘴,盛夏忽然聽到簡短的一句話:“回家就把電子喜帖發了吧。”該通知的親朋好友其實早已邀請了,電子喜帖不過是給遠方親友的一種形式罷了。

盛夏下意識地應了聲“嗯”,應完卻又頓住了,沒有再說一個字。他永遠都是這副模樣,淡淡的一句話就決定別人的生或死,彷彿他就是天生的王者,優雅而疏離。在他和她之間,自己似乎很少有置喙的餘地,現在是這樣,甚至連求婚那天,也是如此。

其實那次,根本都不能算作是求婚。

寂靜的黑夜裡,黑白條紋的窗簾拉得極嚴密,連一絲星光都投射不進來。屋內的溫度暖如陽春,似乎還盤旋著男女相擁的獨特氣味,一室的旖旎。

盛夏躺在顧映寧的身側,黑白分明的雙眼睜得很大,烏亮的髮絲更是軟而密地散落在了顧映寧的肩臂上,彎成一道水亮的弧度。臉上緋紅未褪,氣息也還沒有平穩,盛夏剛想起身,卻被身側的人按住了。

她回頭,黑暗裡他的眼睛閃過明亮的光澤,手掌慢慢撫過她的臉頰。顧映寧開口,溫熱的呼吸讓整間屋子裡的溫度陡然間又攀升了不少。

“盛夏,我們認識多久了?”

有些意外,盛夏微微蹙眉想了想:“三年零六個月。”

“三年多了啊……”他輕輕喟嘆了一聲,而後撫了撫盛夏的髮絲,“不知不覺,都已經這麼久了。”

黑暗中看不清顧映寧的表情,盛夏只覺得他似乎還有話沒有說完,不由得身子也側轉過去,屏息等他說下去。

“既然如此,”他頓了一頓,似乎在斟酌又似乎在猶豫,片刻後才啟齒,暖暖的熱度灑落在盛夏的額頭,“不如我們結婚吧。”

他說得這樣雲淡風輕,又在這樣一個場合,盛夏難以置信地驚訝不已—結婚,他竟然說結婚。

在盛夏心中,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定義自己和顧映寧的關係。似乎從一年半前兩人都喝醉酒有了第一次肌膚之親後,她就無法理清了。若是普通朋友,不會時不時地發展到“坦誠相見”;若是男女朋友,他們又從沒說過一句跟“愛”、跟“喜歡”相關的話—雖然,盛夏後來漸漸發現,自己已經真的愛上了顧映寧。

眸子轉了又轉,盛夏忽然“騰”地坐了起來,“啪”的一聲開啟燈,雙唇緊抿,和顧映寧波瀾不驚的目光對視了半晌後,她清清楚楚地吐出一個字:“不!”

顧映寧的墨瞳驟然緊鎖,劍眉擰起,犀利的目光宛若要將盛夏灼傷。他壓低聲音,卻壓不住其中隱隱的怒氣:“理由。”

盛夏張了張嘴,卻倏然語塞。明明顧映寧早已成為融入自己呼吸的一種存在了,但在剛剛她卻下意識地回了一個“不”字。若是因為他的求婚這樣隨意就像討論天氣一樣,若是因為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我愛你”,這樣的理由,是不是顯得太矯情?

沒有等盛夏從怔忪中回過神,顧映寧已經翻身坐起,沉聲道:“既然說不出理由,那就這麼定了。”

婚事就這樣一語敲定。之後他從容不迫地下床,抄起地上的襯衫向浴室走去。沒有抬頭看他,盛夏屈著腿將頭深深地埋進自己腿間,到底心裡是苦還是甜,一時她竟有些分不清了。

從濱江飯店出來,江鐔坐在駕駛位上目不斜視,平平板板地問道:“老闆,是先去清茶花苑嗎?”

顧映寧從喉嚨裡幾乎聞不見聞地“唔”了一聲,於是保時捷再次平穩地行駛起來。

其實兩年前盛夏就已經搬到了顧映寧的別墅裡,但清茶花苑裡自己的那套公寓也一直沒有退租。眼下要結婚了,按照本地的習俗,新郎新娘雙方在婚禮前是不應該見面的。若真要盛夏和顧映寧連續一週不見面顯然是不可能的,於是便折中了一下,盛夏住回自己的公寓裡去。

開到清茶花苑門口的時候,已是繁星點點。墨漆色的蒼穹彷彿最上好的天鵝絨,上面鑲嵌著一顆顆閃閃亮亮的金色鑽石。

顧映寧送她到保安室門旁,稍微拉了拉盛夏的衣領,淡淡道:“夜露重。”

盛夏望著顧映寧熠熠的雙眼,起初略帶遲疑,道:“映寧,我……我進去了。”

顧映寧移開手指,重新插回口袋裡,點點頭應聲說:“回去吧,記得把喜帖發了。”

她微微一笑:“好。”

花苑裡還是盛夏熟悉的一草一木,那株參天的鳳凰樹和那株桃樹也依舊沉默地比肩佇立。

從前每到花開時節,人間四月芳菲盡,而樓下的桃花始盛開。粉色的花朵一簇一簇,春夜喜雨之後格外鮮嫩。桃花凋落之後,就是鳳凰樹舒展筋骨的時候了。一閉上眼,盛夏就能想象出它開花的樣子—高達十幾米的樹上,青翠欲滴的羽狀複葉層層地重疊在一起,那些紅花烈火一般,一團團、一簇簇地在樹冠上鮮豔奪目。

那時候她還住在清茶花苑,經常早晨一下樓就發現顧映寧正站在樹下等她。因為有他,連鳳凰樹都黯然失色—沉淡於他的氣宇非凡,沉淡於他深寂繾綣而又犀光點點的眼眸。顧映寧素來寵辱不驚,也很少笑,總是那副淡漠疏離嚴肅認真的模樣。但盛夏就是知道,每當和自己在一起時,他周身的氣息總會柔和許多。

盛夏一邊想著一邊不禁露出一抹笑,既然他說要和自己結婚,必定多少還是喜歡自己的吧。

正要轉身進樓,忽然發覺身後陰影處似乎有個人影。盛夏一驚,一秒之內腦中已經轉思百遍,最後決定加快腳步趕緊衝進電梯。然而沒等盛夏邁出下一步,身後的那個陰影竟已經先行出聲。

“阿夏。”

有如晴天霹靂,亦有如背後一棒,只是短短的兩個字,盛夏卻已經驚得腦中剎那空白,雙眼陡然間睜大,彷彿被人施了縛身術一般手腳都無法動彈!

這嗓音……這嗓音分明是—許亦暉!

張愛玲曾經說過,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朵白玫瑰和紅玫瑰,女人其實也一樣。若是說現在顧映寧之於盛夏是心口上的一枚硃砂痣,那麼許亦暉就是曾經照亮盛夏的床前明月光。

那個時候盛夏剛升入大三,宿舍裡俞珂薇、元靜都準備複習考研,盛夏便跟著一起去了圖書館。談晶是一向的優哉悠哉,每天都鄙視盛夏裝斯文。

那天早晨,盛夏抱著一堆書迷迷糊糊地到了圖書館二樓,眯著眼看見靠窗那邊似乎有個空座,便毫不客氣地將書一放,坐下來之後倒頭就睡。一個夢還沒有做完,忽然覺得有人在輕輕搖晃自己的肩膀。盛夏慢慢睜眼,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隻修長的手,再往上看,是一張年輕乾淨的臉。

許亦暉穿著白色的棉質襯衫,袖口扣得很整齊,他微笑著對盛夏輕聲說:“同學,你坐了我的位子。”

盛夏愣了一會兒,回過神後緩緩地環視了下人頭攢動的四周,然後說出了一句連自己都覺得訝異的話:“這會兒我坐著了就是我的。”

她並不是一個喜歡耍賴的人,因而此刻在腦子一片混沌的時候竟說出這樣的話來,她自己也怔住了。許亦暉自然也微怔了片刻,但他卻沒有發脾氣也沒有生氣,只是兀自笑了笑,長而細的手指翻開盛夏胳膊前的那幾本書,扉頁上清晰地寫著“許亦暉”三個雋秀的字。

他不慍不惱地耐心解釋道:“同學,我只是去打了杯開水,人太多,所以排隊費了點兒工夫。”

明明許亦暉才是有理的那一方,但一瞬間盛夏竟覺得委屈起來。也不知道那一刻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她不講理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剛剛趁我睡著把書放這兒的?”

許亦暉語塞,照盛夏這樣的胡攪蠻纏他就是有理也說不清了。索性不再爭辯,他收拾起自己的書本,依舊笑笑,打算轉身離開。盛夏卻又不樂意了,一把抓住許亦暉的袖子,迅速站起身來:“不許走!”

周圍的同學早已開始側目,盛夏裝作沒看見,抱起自己的書氣勢洶洶地冒出幾個字:“你坐,我走!”說罷昂首挺胸地從許亦暉身邊擦肩而過。她用去一整天的時間逼自己忘記這段太過丟臉的插曲,卻愣是記住了睜眼那刻看見的臉龐和那三個雋秀的字。

讓盛夏意外的是,接下來的五天,不曉得究竟是不是巧合,每天她都會在圖書館和許亦暉碰上一面。有時是在茶水間倒水時,有時是在閱覽室門口舒展胳膊腿時,還有時是在上下樓梯錯身而過時。

終於,當第六天再次相遇後,許亦暉放慢腳步停了下來,眼角眉梢的笑容舒展而溫和。他說:“同學,明天需要我幫你佔個座嗎?”

就這樣,他們正式認識了。沒多久,當許亦暉第一次牽盛夏手的時候,她覺得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那麼理所當然。或許就是因為一切太過順利,於是盛夏以為她和許亦暉會順順利利地一起畢業、一起工作,待時機成熟時會結婚,擁有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家庭。

偏偏,老天總愛跟人開玩笑。並且不開則已,一開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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