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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最悲慘的不是田小娥,是她

2022-08-27由 蘇門侍讀 發表于 林業

大煙泡子是罌粟嗎

《白鹿原》最悲慘的不是田小娥,是她——冷秋月。

在《白鹿原》中,作者著墨的女性有三位,分別是仙草、田小娥以及冷秋月。

仙草自不必說。作為白嘉軒的第八個妻子,她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中,總體看來是幸福的。對上侍奉公婆,夫妻和睦,膝下兒女承歡。

相對於相對於仙草的幸福與圓滿,田小娥和冷秋月性格與成長環境的反差,卻有著殊途同歸的宿命。

《白鹿原》最悲慘的不是田小娥,是她

他們都是封建禮教生吞活剝的,都是封建禮教殉道者。

田小娥,出生於書香門第,父親是個落魄的秀才,為了吸大煙,竟然將自己的女兒賣給年過半百的老頭做小妾。

她要衝破封建禮教,敢於抗爭,敢於追求自己的幸福。

敢愛,敢恨,活得轟轟烈烈。

《白鹿原》最悲慘的不是田小娥,是她

相較於田小娥的轟轟烈烈,冷秋月的一生只有兩個字——枯寂。

冷秋月,出生在鄉紳之家,從小便有很好的“教養”——相夫教子,侍奉公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鹿兆鵬當然是白鹿原少有的俊後生,會讀書,有理想、有抱負。

可她嫁給鹿兆鵬後,原以為美好的生活才開始,沒成想掉進了的漩渦,慢慢

成了活死人。

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就像一座墳墓,讓如花似玉,溫婉嫻靜的冷秋月成了一個活死人。

生活最怕給了希望,而希望又一次次的破滅。

嫁到鹿家,本以為會等到鹿兆鵬回心轉意,在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

等待著耗盡了的青春,耗盡了她的生命。

《白鹿原》最悲慘的不是田小娥,是她

一個看得見夠不著的丈夫,讓冷秋月在對婚姻的遐想中,期盼著,煎熬著,她幻想著,有朝一日,鹿兆鵬在發現她的美好後,能回過頭來眷顧她。

可她日復一日的等待,換來的卻是

丈夫娶

了小叔子青梅竹馬的戀人為妻的結局。

面對另有所

,把自己晾在家裡當成擺設的丈夫,冷秋月也曾想過離開鹿家,可父親冷先生卻用一句話打消了她的念頭:

“男兒志在四方,你在屋裡要好好侍奉公婆,早起早眠”。

鹿兆鵬是冷先生從小看好的女婿,知道自己的女婿是個志在四方,在外面幹大事的人,女兒嫁給這樣的人,讓他臉上很榮光。所以,即便他知道兩人有名無實,也要讓女兒維持住這段婚姻。

冷先生為了救鹿兆鵬幾乎傾家蕩產,事後隻字未提,他只託朱先生捎給鹿兆鵬一句話:

“給女兒個娃娃,給個娃兒,女兒在鹿家就能活下去......”。

給個

娃娃或許冷秋月對生活會有希望,才會有盼頭。

聽了岳父捎給自己的話,鹿兆鵬軟軟地坐到地上,雙手抱頭長嘆一聲:

“天哪!倒不如殺了我痛快”!

在婚姻裡孤獨掙扎的冷秋月,對丈夫已經沒有任何要求,她只希望鹿兆鵬能給自己個娃。可對心懷遠大抱負的鹿兆鵬來說,和一個沒感情的女人生孩子,還不如殺了他。

冷秋月已經在婚姻裡獨自煎熬了那麼久,既然逃不掉這段無望的婚姻,有個自己的娃,就是她在鹿家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可最後心屬白靈的鹿兆鵬,連這點希望都沒能給她。

婚姻無望,沒有孩子,這樣的人生對冷秋月來說已經失去活著的意義。

《白鹿原》最悲慘的不是田小娥,是她

守活寡的煎熬,讓冷秋月不敢輕易仰起臉來看任何一個成年男子的臉,那些亂七八糟的夢越來越頻繁地出現。

冷秋月在有男人和沒有男人一樣守活寡的日子裡苦苦掙扎時,如果有人能同情安慰一下她,也許她的壓抑和痛苦會小一些,可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她的隱忍,沒有人看到她的脆弱。

長久的壓抑和隱忍,最終的結果往往是一場大爆發,在

“沒有男人守活寡還能掙個貞節牌,有男人守活寡到底圖個啥”

的疑問裡,冷秋月最終瘋掉,是必然結果。

冷秋月的一生,單薄,死寂,就如同一潭死水。

封建禮教,真的能吃人,而且連骨頭都不吐。

田小娥的一生至少被愛過,至少

熱烈

過。

冷秋月的一生,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清冷,死寂,就像一具骷髏,行屍走肉。

她才是白鹿原上最悲慘的那個,在封建禮教下田小娥不常有,冷秋月卻有千千萬。

《白鹿原》最悲慘的不是田小娥,是她

陳忠實自選集·長篇小說卷:白鹿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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