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禹州：神垕故事神垕酒家

耙齒草長得什麼樣

666啊！八匹馬呀！三桃園！四季財！七星高照！一心敬！兩個好啊！九長久啊……

國慶七天樂！神垕第二屆猜枚大賽2號圓滿成功！

苗見旭近照

苗見旭，男，1969年生，大學學歷，禹州市神垕鎮人。中國散文學會會員，河南作家協會會員，禹州市作家協會主席。河南省陶瓷藝術大師、龍山鈞瓷坊藝術總監。1988年至今，陸續在《散文》、《散文百家》、《北京文藝》《中國作家》《河北作家》《文藝報》《中國藝術報》《中國教育報》等二十多家報刊發表文學作品百餘篇，作品多次獲獎。

神垕酒家

苗見旭

我所說的酒家可不是吃飯喝酒的飯店。是相對於作家、畫家、藝術家、美食家而特立獨行的，在喝酒、猜枚方面有獨特技藝或者有特殊故事的人物。

———題記

溫耙齒

溫耙齒原名叫啥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綽號已經深入了猜枚俱樂部學員的心裡，成了猜枚名家中曲指可數的標尺。

在猜枚的過程中，你只要猜賴枚，立即就會有人直面嘲諷：“你猜的是啥枚呀，一伸一縮一拘龍，活脫脫一彈簧指。”旁邊也會有人及時補白：“你跟人家溫耙齒學學，手指頭伸就伸哩，跟那耙齒一樣，絕對不能沾泥帶土。不然，就是贏人家幾枚，那咋叫人服氣哩！”

這裡，我得說說耙齒。耙齒是啥？現在的年輕人很多已經不知道了。

顧名思義，耙齒就是畜力耙地用的工具的牙齒，它被固定在耙的橫樑上。耙和現在的梯子長得基本一樣，兩根橫木上，間隔均勻地鍥滿了一尺來長的鋼質尖錐，像長長的鋼牙。耙齒在耙地的過程中起耙爛土坷垃和耙走雜草的作用。長時間的耙動，使得耙齒被磨得明晃晃的。把耙具翻過來，兩排耙齒明光燦燦，筆直朝天。這時，你立刻就會明白“剛直”兩個字的含義；當然，立刻也會明白“手伸哩跟那耙齒一樣”的直白含義。說到這裡，你肯定會問，指頭伸哩直，喊聲隨指到，指法不就沒法變化了。那怎麼會贏枚呢？這，你就外行了。溫耙齒猜枚，講求的是指法的隨心變化。他能在極短的十幾秒內摸清你的指法的出枚規律，然後守“枚”待指，你想，你還能贏嗎？對了。溫耙齒猜枚，猜的是心事，猜的是對方出枚的心思規律，不故意後喊，也不故意後伸；喊聲咔嘣脆，出指如耙齒，贏枚贏得乾淨利落，贏得光明磊落，贏得讓人服服氣氣。雖然不能代表神垕枚的特色，但卻完全體現了神垕酒家的聰穎和機靈。

攆裡緊

攆裡緊像溫耙齒一樣，實際上是一群酒家的總稱，是這類“家”的一個著名代表。他實名叫啥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代表了這類酒家的出枚特點和出枚的別出心裁。

看攆哩緊猜枚，你得事先備上速效救心丸，或者事先約好施救人。那傢伙！一搭手，喊枚如同繞口令，出指猶如雞啄米。

“壹兒柒兒、柒兒壹兒、柒兒壹兒、壹兒柒兒、壹兒吧吧柒柒、柒兒吧吧壹兒、壹兒壹兒壹兒壹兒還是壹兒、柒兒柒兒柒兒柒兒還是柒“壹兒柒兒、柒兒壹兒、柒兒壹兒、壹兒柒兒、壹兒吧吧柒柒、柒兒吧吧壹兒、壹兒壹兒壹兒壹兒還是壹兒、柒兒柒兒柒兒柒兒還是柒兒……”直喊得你眼花繚亂、兩耳發鳴，眼前出現幻畫：空空的枝條上，馬撲楞（鳥名）和馬爺雀（喜鵲）叨架，馬撲楞雖身小單薄，但強勢鬥狠，凌厲進取。它小步疾走，銳喙頻擊，直叨得馬爺雀趔趄後退，幾欲墜枝。遇上這樣的技法，如果你沒有相應的破法，立時就會和馬爺雀一樣翻下枝來。像當頭捱了一磨杆一樣，沒趣尷尬至極！而此時的攆裡緊則像那隻得勝的馬撲楞，昂首翹尾，獨立枝頭，衝日高歌：“喳喳喳、喳喳喳喳……”翻譯過來，譯成人語就是“你算啥、你算啥呀……”。再引申翻譯，譯成神垕話，就是“你中啥！你中啥呀……”

空中變

光聽這個名字，二八糊的猜家就不敢出手了。因為他們深知這三個字蘊含的厲害，不服教士挨哩打。諳熟酒事的俱樂部的會員們更是深知這三個字的分量，那是猜枚猜到一定年齡，猜到一定火候，猜到五指隨口，猜到五指隨心，猜到“一聽、二看、空中變”的至高境界；就如同出神入化的武林高手，但憑聽力，但憑聲音他就條件反射似地輕鬆閃過背後射來的冷箭，更別說“揚手拉飛猱，俯身散馬蹄。”的正面出招了。這是一種感覺，恰切地說，這是一聽、二看、空中變（手指伸縮過程中的隨機變化）三個條件天衣無縫的一氣呵成和水到渠成；或者說，這是手、眼、口、心氣場與對方的手、眼、口、心氣場觸碰對接，反射回的準確定位和精準訊號。一聽、二看，是預警，空中變才是行動。這項行動，從喊枚、出指到指數定勢，指數要在運動的空中做相應的調整，這種調整，高手大都能在零點幾秒鐘內完成。在這零點幾秒鐘內，他能把已經伸出的手指根據對方喊出的數字，調整成取勝應該伸出的指頭數。你說，厲害不厲害？

上世紀七十年代中期，我見過一個獵人，他能在山風吹拂下蕭蕭作響的草叢中間分辨出野兔挪動位置的聲響，從而循聲擊發，槍響兔斃。這是獵人的至高境界，和“一聽、二看、空中變”異曲同工。

說到這裡，沒有領教過如此高超猜枚技藝的人估計會持懷疑態度，會撇著嘴說：“神垕枚都恁厲害”，我沒法從言語上說服你，只能說：“不服，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