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查理曼大帝：撲克牌中的紅桃K,大個子，將軍肚，看上去很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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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期文章裡，我們講了阿拉伯帝國，還講了那位喜歡微服私訪的哈倫。他是阿拉伯帝國最有名的哈里發，《一千零一夜》裡有很多他的故事。就在哈倫生活的時代，歐洲也出了一個大名鼎鼎的皇帝。關於這個皇帝，也留下很多傳說。據說他身邊有十二個偉大的聖騎士，還有神通廣大的魔法師，打起仗來戰無不勝。

這個皇帝還有一把非常神奇的寶劍。這把寶劍叫做歡樂之劍，黃金之劍，也叫地球之劍。它的把手是用金子打造的，劍身是最鋒利的鋼鐵，一天能變化出三十種顏色。你要是把它拿到太陽底下，它能發射出比太陽還耀眼的光芒。打仗的時候，抽出寶劍在敵人面前一顯，敵人眼睛就瞎了。當然，這話一聽就知道是傳說。不過這個皇帝在歷史上倒確有其人。他就是查理曼大帝。歐洲赫赫有名的一個大皇帝。你手上要是有撲克牌的話，拿出紅桃K看看，上面的大鬍子就是他。

查理曼的真名其實不叫查理曼，而是叫查理。那這個曼是從哪兒來的呢？曼是偉大的意思。查理曼的意思就是偉大的查理。大家覺得他太偉大，所以總是稱呼偉大的查理，偉大的查理。時間長了，他的名字就從查理變成了查理曼。那查理曼到底怎麼偉大呢？今天我們就來講講他的故事。

大家還記不記得前面文章裡，我們說過，阿拉伯人打啊打啊，一直打到了法國。結果法國出了一個人，叫鐵錘查理。他一下子把阿拉伯人打敗了。這個鐵錘查理就是查理曼的爺爺。查理曼小的時候是王子，長大以後就成了法蘭克王國的國王。那這個國王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首先，他是個大個子，個頭差不多有一米九，挺著個將軍肚，看上去很威風。

他喜歡吃烤肉，喜歡游泳，也喜歡說話。他就像《大話西遊》電影裡的唐僧一樣，經常叨叨叨地說個沒完。此外，他不怎麼會寫字。查理曼喜歡學習，喜歡讀書，甚至還研究過天文學。但他就是不會寫字。他倒是想學，沒事了就練，睡覺的時候還把寫字板放在枕頭底下，但他還是沒學會寫字。這不是因為他笨，而是因為他學得太晚了。

那個時候西方很落後，絕大部分人都是文盲。大家覺得文盲很正常呀。寫字有啥用啊？所以查理曼小時候雖然是個王子，也沒人想起來教他寫字。等他長大了，想學也學不會了。

聽我這麼說，大家腦子裡可能會想象出一個大個子，嘮嘮叨叨，連字都不會寫。聽上去有點像個笨蛋，是吧？其實不是這麼回事。查理曼非常聰明，會說好幾種語言，也很會治理國家。要是把他擅長的本領——列舉，那會是很長的一個單子。

不過，查理曼最擅長的還是打仗。而且他也特別喜歡打仗。一到春天，他就把手下的將軍召集過來開會。開會討論什麼呢？不是討論今年要不要打仗，而是討論今年去打誰。他打仗就像農民種地一樣。農民可能今年種小麥，明年種白菜，但每年總要種點什麼。查理曼也是。他可能今年打張三，明年打李四，反正每年總得找個人打一打，不然就覺得這一年白過了。

查理曼最喜歡打的是薩克森人。薩克森是個很大的部落，位於現在的德國。查理曼用了十幾年的時間，一點點征服了薩克森人，強迫他們都改信基督教。不聽話就殺頭。最狠的一次，查理曼一天就殺掉了4500個薩克森人。就這樣，他把領土擴充套件到了很遠的地方。

查理曼打仗很少失敗，差不多總是能打贏。那些編故事的人說，這是因為他有十二個聖騎士，有魔法師，還有晃一晃就能把人眼睛晃瞎的寶劍。這都是胡說八道。真正的原因比較複雜，不過其中有一個重要因素，那就是他有了一種新型軍隊，那就是重灌騎兵。

這種騎兵全身都披掛著鎧甲，手裡端著一根長矛，打仗的時候成群結隊地衝過去，把敵人的戰線一下子沖垮。這種打法很厲害。你想想，成百上千的騎兵舉著長矛，連人帶馬地衝過來，那個力量得有多大？一般軍隊根本抵擋不住。所以，查理曼才能老打勝仗。

說到這兒，就有了一個問題：以前人們怎麼沒想起來這麼打仗？難道是查理曼特別聰明，靈機一動想出這個辦法的？當然不是了。這種打法跟一種小發明有關。這個發明叫馬鐙。

什麼叫馬鐙呢？就是人騎馬的時候，兩隻腳要踩著的東西。下次看古裝片的時候，你可以注意一下，那裡面的人騎馬都有馬鐙。如果沒有馬鐙，你就得靠兩條腿使勁夾住馬肚子，這樣很不牢穩。你想想，打仗的時候，你大喊一聲：“味！拿命來！”端著長矛衝過去。結果人家拿盾牌一擋檔，“嘭”的一聲，你就從馬上給撞下來了，這仗還怎麼打？可有了馬鐙磴子就不一樣了，你身體可以隨意傾斜，有多大勁兒使多大勁兒，怎麼撞也不會害掉下來。騎兵的衝擊力量一下子就提高了。

馬鐙這個發明很簡單，一點也不復雜。但不知道為什麼，它很晚才被髮明出來。發明出來以後，它就慢慢傳播出去。到了公元8世紀的時候，馬鐙傳到了歐洲西部。法蘭克王國就利用這個發明，組建了一支重灌騎兵，靠它來衝鋒陷陣。後來歐洲人繼承了這個傳統，發展出了中世紀的那些騎士。我們看故事書裡面，騎士非常厲害，殺巨龍啊，救公主啊。可要是沒有馬鐙磴子，這些騎士根本就耍不了威風。所以說，馬鐙雖然是個小發明，卻改變了大世界。

回過頭繼續說查理曼。查理曼不斷地打仗，國家變得越來越大。最後變得有多大呢？這麼說吧，差不多就是把現在的法國、德國和義大利加在一起。在羅馬帝國滅亡以後，歐洲還沒有出現過這麼大的國家。大家都覺得查理曼太偉大了。原來他是國王，現在應該再升一級，當皇帝。在公元800年，查理曼就被加冕為皇帝，成了所有西方基督徒的領袖。

查理曼不光當了皇帝，他還建立了新的首都，蓋了宏偉的教堂，開設了不少學校，做了很多了不起的事情。他的名氣越來越大，就連阿拉伯的哈里發，也就是那位哈倫，也專門派人給他送了很多禮物。這些禮物裡面有一座漂亮的鐘表。它是用水來驅動的，上面有很複雜的齒輪。西方人從沒見過這麼神奇的東西。

除此之外，哈倫甚至還送來了一頭大象。這下更轟動了。大家都說：哎呀，阿拉伯人只有一頭大象，也給咱們送來了！其實人家有的是大象。是西方人太沒見識。貧窮限制了他們的想象力，所以才會覺得阿拉伯人也只有一頭大象。但是，不管怎麼說，哈倫都從這麼遙遠的地方送來禮物，說明查理曼確實很強大。

查理曼既然這麼強大，那他能不能把整個西方統一起來，重新建立一個羅馬帝國呢？猛一看好像有可能，查理曼自己也有這個雄心壯志。但實際上，這很難做到。為什麼呢？一方面，是因為歐洲情況比較複雜，本來就很難統一。另一方面呢，查理曼帝國只是表面上看著威風，實際它很窮，很落後，也很脆弱。

查理曼當上皇帝是在公元800年。那個時候世界上有四個大帝國。第一個是咱們的大唐帝國，第二個是阿拉伯帝國，第三個是東羅馬帝國。第四個就是查理曼帝國。可是這四個帝國的發展水平並不一樣。跟前三個帝國比起來，這個查理曼帝國簡直就像個要飯的。就那它的首都來說，只有兩三千人口，說是首都，其實就是個大村莊。

還有它的教堂，被吹得天花亂墜，其實跟東羅馬的大教堂比起來，就顯得很寒酸了。一看就是窮人學有錢人，打腫臉充胖子，湊錢硬蓋出來的。至於文化水平，它更加落後。比如，咱們唐朝的皇帝個個都會寫詩。查理曼呢？別說寫詩了，連寫字都不會。皇帝都這個水平，普通老百姓那就更差勁了。

查理曼帝國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呢？說到底就是因為窮。當時西方的經濟太落後了。大家都關起門來過日子，沒有多少商業。就算是做買賣，往往也都是用東西交換東西。我給你一筐雞蛋，你給我一隻小豬。這個過程不需要錢，所以大家也都沒什麼錢。大家都沒錢，皇上當然也就沒錢。查理曼就是個窮皇帝，他可能有很多很多雞蛋，也有很多很多小豬，但就是沒錢。

你可能會說，沒錢就沒錢唄。可是對一個大國家來說，如果太窮的話，就很難管理。大家可以想想，如果你是一個窮皇帝，你怎麼治理國家呢？比如說有個將軍打了勝仗，你該怎麼獎勵他？你要是有錢，就會說：我賞你一萬兩銀子！可你沒錢。你總不能說：我賞你一萬筐雞蛋吧？那怎麼辦呢？你就只能劃給他一塊土地：我賞你一大塊土地！查理曼就是這麼幹的。他把很多土地都賞出去了。

可這就有了一個問題，因為土地是有限的。一旦停止擴張，土地就會越賞賜越少。土地越少，皇帝對手下的控制能力也就會越弱。你不能給人家好處，人家憑什麼死心塌地跟你走？時間一長，這樣的國家就容易變成一盤散沙。所以說，當窮皇帝真的是很難。

所以說，查理曼帝國雖然看著很強大，實際上卻很脆弱。它太窮，太落後，太鬆散，沒辦法把這麼大的國家凝成一個整體。這個帝國就像歷史上的一顆流星，嗖的一下出現，又嗖的一下消失。

公元814年，查理曼去世了。去世前，他留下了一份長長的遺囑。中國皇帝要是見了這份遺囑，能笑掉大牙。在這份檔案裡，查理曼詳細交代了怎麼分配自己的遺產。就連毛毯啊，窗簾啊，床罩啊，也都寫到遺囑裡頭。一個皇帝，得窮成什麼樣，才會在遺囑裡惦記著毛毯和窗簾啊？十多年後，這個貧窮的帝國就解體了，分裂成了好幾塊。接著就是一段漫長的黑暗時期，大家互相打來打去，歐洲再度進入混亂。

查理曼帝國是歐洲最大的一個巨無霸國家，可就連它都不能統一西方。西方命中註定是一堆四分五裂的小國家。但正因為它四分五裂，才孕育出了現代文明。從這個角度看，查理曼帝國就是世界歷史上的一個重要關鍵點。我們可以把它看成一次實驗，實驗西方是否能夠統一。這次實驗失敗了。西方文明開始走上一條奇怪的道路。

好了，今天我們就講到這裡。最後還是問大家一個問題。我們這一期提到了馬鐙磴。這是個小發明，卻引起了大改變。在歷史上，你還能想到類似的例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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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回顧：

阿拉伯帝國：比整個歐洲還大，卻有三個力量阻擋了它，最終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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