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又到刺梨飄香時

又到刺梨飄香時

封鴻志

“炎炎署退茅齋靜”，不知不覺進入了初秋，初秋時節，炎熱的天氣悄然退去，她給大自然帶來了豐碩的果實。八九月份百花凋零，時令的水果基本也已殆盡，但在這秋高氣爽的時節正是“黃金聖果—刺梨”的成熟季節，房前屋後處處散發著這稀有水果的酸香。刺梨是一種黃色的水果，這種水果多在每年八九月份成熟，它是灌木植物刺梨的果實。

下班回家，看到妻子剛從屋後採摘回來的表面黃褐色，密披針刺，有的並具褐色斑點的新鮮刺梨，將細刺刮淨後吃的津津有味，年幼的孩兒被酸爽的味道刺激到，也吃得擠眉弄眼，引得家人陣陣歡笑。兒時這個時節跟隨父母上山採摘刺梨的景象在腦海中浮現，以前沒有人工種植，是一種稀有的果實，生於海拔較高的向陽山坡、溝谷、路旁以及灌木叢中，是貴州山區等地的天然野果，猶然記得，父母準備好工具後就帶著我們到山上的溝谷中去採摘，我們兄妹都是歡喜雀躍，由於採摘的人較多，也摘不了多少，採摘回家後母親就會製作成刺梨乾，在那個物質匱乏的年代，那就是不可多得的零食，常常是捨不得吃，母親都會藏得很緊，偶爾才會拿出分給我們兄妹幾塊吃，那個味道至今都難以忘懷……

由於刺梨的利用價值極高，我的家鄉也大力發展刺梨的種植，房屋屋後、山頂溝壑大面積的人工種植，趁著夕陽西下，氣溫涼爽，在妻子的催促下到地裡進行採摘，其實就是想目睹一番刺梨的“芳容”，沿著曲曲折折的山路向後山邁進，大片大片的山地裡，一株株灌木上掛滿了扁球形或圓錐形黃色的果實，一股芳香撲鼻而來，我迫不及待的的跑進地裡，想與這久違的精靈來一個親密的接觸，但這誘人的果實也不是那麼“好惹”，枝葉、樹幹、果實都有利刺，一碰就給你痛心的一擊，我小心翼翼的摘下一個，氣微香，拔去利刺後果肉黃白色，放入口中，味酸、澀、微甜，卻別有一番滋味。

成熟以後的刺梨可以直接吃，也能製作果醬或者果酒還能製成果脯供人們食用，它既能為人體補充營養也能增強身體素質延緩身體衰老，所以又被賦予“炎黃聖果”進行開發。新鮮的刺梨採摘後，人們就會邀約起三五好友一起製作刺梨乾，拔刺、棄籽、刷洗、蒸煮、晾曬……伴隨著刺梨的酸香和人們歡快的笑語響徹在農家小院，和諧愜意的氛圍增添了蕭瑟的秋的韻味；或者利用刺梨乾泡酒，酒香悠悠，別有一番滋味，飲之健脾養胃，使人垂涎欲滴、流連忘返，古人云“新釀刺梨邀一醉，飽與香稻愧三年”。

如今刺梨在一步步的走出深山，遍佈大江南北出售，並且有廠家把它視為“炎黃聖果”進行開發，生產成飲料進入超市。但是她承載著歲月滄桑變化，承載著太多人的記憶，又到刺梨飄香時，質樸的農家小院，散發著蒸煮刺梨乾的炊煙，媽媽勤勞的雙手，晾曬刺梨乾的簸箕……，那是對家和摻雜著媽媽的味道的眷戀……

作者簡介：封鴻志，男，中共黨員，盤江精煤股份有限公司山腳樹礦通訊員，喜歡寫作、讀書、攝影、聽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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