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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力》8|權威

2022-06-21由 投資伊點通 發表于 林業

下槓符號怎麼打出來

《影響力》8|權威

如果你擁有一項施予懲罰的權利,每當對方回答錯了你提出的問題,你便可以拉下電閘,對其進行電擊,且對方每多犯一次錯誤,電擊強度就會增加15伏。那麼,你會一直鐵面踐行事先制定的規則嗎?如果對方多次犯錯,電擊強度隨之攀升,承受巨大痛苦的他/她開始呻吟、乞求、尖叫、掙扎,你,還能繼續下去嗎?

一位名叫米爾格拉姆的心理學教授做過類似的一系列實驗。實驗裡扮演老師一角的參與者真的會向尖叫、掙扎、哀求的“學生”施加連續不斷的強烈電擊,電擊強度足以令人致死。實驗只有一個地方跟老伊前面提問時的描述不同,“學生”並不是真的捱了電擊,那個痛苦呼喊、哀求憐憫的人是一名演員。米爾格拉姆研究的真正目的並不是懲罰對學習與記憶的影響,而是涉及一個完全不同的問題: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在履行職責的時候,會願意向完全無辜的其他人施加多大的痛苦?

老伊不知道朋友們如何作答,但實驗研究的結果極其令人不安:大部分“老師”都會把折磨施加到可用的最大限度。米爾格拉姆實驗裡三分之二的受試者都沒有聽從受害者的請求,而是把面前整整30檔強度的電閘全部按了個遍,直到按下最後一檔(450伏),研究員結束實驗為止。更可怕的是,從受害者最開始要求放了自己,到稍後他苦苦哀求,再到每一次電擊都令他“發出絕對的厲聲慘叫”,該研究中的40名受試者幾乎都無動於衷,不曾主動放棄“老師”之職。這簡直就是人間噩夢啊!難道所有受試者都是具有侵略傾向的男性?又或者,受試者們沒有意識到那麼高的電壓會帶來什麼樣的潛在傷害?再不然就是,受試者乾脆是一群變態的瘋子,很享受折磨人的機會!很遺憾,各項證據清晰地駁斥了以上所有的可能性,受試者是一群和我們一樣的普通人,對,也就是說,我們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實驗中那樣可怕的惡魔。那麼究竟是什麼能讓我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米爾格拉姆給出了答案。他認為,這必然跟我們對權威根深蒂固的責任心有關。根據米爾格拉姆的觀點,這種結果的根源在於受試者沒辦法公然違抗自己的上級,也就是那些穿實驗室大褂的研究員。研究員竭力吩咐受試者履行職責,完全不管這麼做會給他人造成情緒和身體上的傷害。這種“服從權威”的解釋,得到了強有力的證據支援。延伸實驗結果表明:沒有研究員的指示,受試者們很快就會中止實驗。他們痛恨自己的所作所為,併為受害者遭受的折磨感到痛苦。他們懇求研究員讓自己停下來,研究員拒絕之後,他們顫抖著,汗流不止,結結巴巴地提出抗議,還請求把受試者放掉。他們的指甲挖進了自己的肉裡;他們的嘴唇緊咬著,都咬出血來了;他們用手託著腦袋;還有些人剋制不住地緊張大笑起來。儘管受試者瀕臨崩潰,但最終還是咬牙執行命令。一個血淋淋的真相呈現在我們面前——在權威的命令下,成年人幾乎願意幹任何事情。

其實回顧過往,不難發現,打從出生之日起,社會就教導我們:順從權威是正確的,違抗權威是不對的。父母的教誨、校舍裡風傳的故事和兒歌,甚至我們成年後存在的法律、軍事和政治制度中,都無不充斥著這條資訊。當然了,服從權威人物的命令,總是能給我們帶來一些實際的好處。當我們還是稚拙孩童時,我們就發現,採納家長和老師的建議是有益的,部分是因為他們更有智慧,部分是因為他們手裡攥著對我們的獎懲。成年之後的情況也是一樣,只不過此時的權威人物變成了老闆、法官、政府領袖。他們因為所處地位更高的緣故,得以接觸到更多的資訊並掌握更多的權力,故此按照正當權威的願望去做是有道理的。正是因為它太有道理,很多時候,哪怕權威人物說的完全沒道理,我們也會照著去做。

《影響力》8|權威

但盲從權威真的不會有問題嗎?作者西奧迪尼舉了一個很是嚇人的例子:醫療領域裡有著等級分明的權利和威望結構,掌握了豐富知識、具備強大影響力的醫生,自然把持著受人尊重的權威地位。因此,醫務工作人員素來有一套歷史悠久的傳統:自動服從醫生的指示。這麼一來,就有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醫生犯下了明顯的錯誤,層級較低的人卻沒想過要提出質疑——這是因為一旦正統的權威下達了命令,下屬就不再思考,只管照著作了。

坦普爾大學藥學教授邁克爾·科恩和內爾·戴維斯報告了一起“肛門耳痛”的奇怪病例。一名患者右耳感染髮炎,醫生給他開了滴劑,讓他點入右耳。但他在處方上並未把“右耳”(right ear)這個詞寫完整,而是來了個縮寫“Rear”(“rear”在英文中有“後部”的意思)。看到處方,值班護士沒有絲毫的懷疑,立刻把規定的藥水劑量點入了患者的肛門。這個故事給我們上了重要一課:很多情況下,只要有正統的權威說了話,其他本來應該考慮的事情就變得不相關了,只要拿出權威的象徵就能將我們降服。

作者為我們梳理了幾種能有效觸發我們順從態度的權威象徵符號。眾多並非權威的順從專業人士對這幾種符號愛不釋手。比如說,騙子大多喜歡給自己冠上各種頭銜,做權威人士的打扮,帶相關的身份標誌,衣冠楚楚地從高檔汽車裡鑽出來,自我介紹說是某某醫生、法官或專員,這是他們最常用的把戲。他們明白,一旦如此包裝自己,對方順從的機率就會立刻大大增加。讓我們見識一下這幾種符號的威力吧!

第一種是頭銜。頭銜能讓陌生人表現更恭順,甚至還能讓有頭銜的那個人在旁人眼裡顯得更高大。在澳大利亞一所大學進行了一項實驗:英國劍橋大學的一名訪客來到5個不同的班級。在不同的班上,研究人員對這個人的身份作了不同的介紹:分別是學生、劍橋助教、講師、高階講師和教授。當此人離開教室之後,研究人員要班上的學生評估他的身高。結果發現,他的地位每往上提升一級,他在同學們眼中的身高也平均提高半英寸。他是“教授”的時候足足比是“學生”的時候高出兩寸半(也就是6釐米多)。

而另一項研究說明,權威人物根本不在現場,僅憑其擁有的頭銜就足以在他人內心築起不可逾越的高牆。還記得前文提到的將耳藥注入肛門的案例嗎?研究者們進行了深入推動:電話裡一個自稱是“醫生”的陌生聲音給外科、內科、兒科和精神科等22個不同的護士站打去電話,說自己是醫院的醫生,並要接電話的護士向指定病房的某個患者用20毫克的藥。在95%的例子裡,護士都徑直奔到藥房,按吩咐拿出了相應劑量的藥物後就準備去病房裡給藥,儘管透過電話傳達處方,直接違反了醫院的政策;這種藥本身是沒透過批准的,根本不在病房用藥的清單上;處方的劑量明顯超標,甚至下命令的男人護士從未接觸過。朋友們,連一個最容易假冒的頭銜,竟然也能誘使人們作出錯誤的響應。

《影響力》8|權威

第二種可以觸發我們機械順從的權威象徵是衣著。除了制服能帶來順從行為以外,在我們的文化中,還有一種衣著打扮,照樣能暗示出權威的地位,那就是剪裁合體的西裝,它也能喚起陌生人的順從與尊重。在得克薩斯州曾進行過一項研究,研究人員安排一名31歲的男人在好幾處地方違規橫穿馬路闖紅燈。研究人員在遠處觀察發現,他穿西服時跟著他橫穿馬路的人是他穿便裝時的三倍半。

衣著除了可以發揮制服的作用,還可以用於裝飾性目的,表現更廣義上的權威。精緻、昂貴的服裝承載著地位和身份的光環,珠寶和汽車等也是一樣,這就是第三種權威象徵符號——身份標誌。實驗者發現,碰到一輛嶄新的豪華車堵在綠燈亮起的路口,後面的駕駛員會等更長時間才按響喇叭,而如果是一輛舊款的經濟型轎車,人們按喇叭可就按得此起彼伏了,甚至後面的車乾脆頂上了它的後保險槓。

像在節目開始之處,老伊問大家的問題,你們內心的答案極可能和類似實驗的結果大相徑庭一樣,人們通常會嚴重低估權威的影響力。

為免受權威地位的誤導,作者提到防禦策略就是提前做好心理準備,提高對權威力量的警惕性。為了準確把握什麼時候該遵循權威指示,什麼時候該保持獨立的見解,作者建議我們,不妨向自己提兩個問題。碰到貌似權威的人物在試圖發揮影響力的時候,我們要問的第一個問題是:“這個權威是真正的專家嗎?”這個問題能讓我們把焦點放在兩點關鍵資訊上:權威的資格,以及這些資格是否跟眼前的主題相關。第二個簡單的問題是:“這個專家說的是真話嗎?”因為哪怕是知識最豐富的權威,也不見得會誠實地把資訊告知我們。因此,我們必須考慮一下他們在當前情形下的真實可信度。

《影響力》8|權威

Ps。互動案例

高階餐廳從業者中,最厲害的服務員是文森特,經他手點的選單總是價目較高,他收到的小費也總是很豐厚,其他服務員的週薪都比不過他。他有一大堆方法,會根據不同的情況有針對性地使用。如果顧客來的是一家人,他會表現得分外活潑,甚至稍帶滑稽;如果來的是一對在約會的年輕男女,他會變得很講禮儀,甚至有點專橫的要挾男方點大餐,多給小費。有一次,招待8~12個人的大聚餐時,文森特是這樣做的:等第一個人——通常是女性點餐的時候,他就開始行動了。

不管她選什麼,文森特總會作出同樣的反應:眉頭緊鎖,手在點餐單上打轉,之後飛快地扭過頭去瞅一眼經理在哪兒。這一番表演之後,他稍稍朝餐桌傾過身子,用不高但整桌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今晚這道菜恐怕不怎麼好。我可以向您推薦這個或者那個嗎(此時,文森特推薦了選單上兩道比顧客最初點的稍微便宜些的菜品)?它們今晚都不錯。”等聚餐的眾人點完菜,他說:“很好,你們願意讓我幫你們選些紅酒來搭配嗎?”在眾人眼中,文森特早不單單是一名服務生,他更像與他們站在一起的朋友,他們自然會微笑點頭,接受建議。

現在你們知道文森特的業績為什麼這麼優秀了嗎?能嘗試用前幾期節目中我們談到的原理來分析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