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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樂汶河一帶把蟋蟀叫“香油瓶子”,除了鬥,還可以炒了吃

2022-04-08由 行走汶河畔 發表于 漁業

油炸蟋蟀能吃嗎

此時,放眼廣袤的田野,你肯定會發現原先猶如青紗帳一般密不透風的棒槌地正逐漸變少,正慢慢露出黃土地原來的模樣。

勤勞的人們把一棵棵快要乾枯的棒槌秸們放倒,堆積在田間地頭。這些半溼半乾的棒槌秸並不是被拋棄了,不要了,而是暫時堆砌在地裡,等它們全部乾透之後再拉回到人們家中,搭起帳篷一樣的柴火垛,等過冬時當作燒火做飯的柴火來用。

這些暫時堆砌在莊稼地裡的棒槌秸們便成了“香油瓶子”們快樂的天堂。

“香油瓶子”歸屬於蟋蟀科,是一個比較模糊的叫法。

昌樂汶河一帶把蟋蟀叫“香油瓶子”,除了鬥,還可以炒了吃

在老家這一帶,依據相關資料推斷,小時候在棒槌秸堆裡捕捉的大概有兩種蟋蟀被統稱為“香油瓶子”。

一種是油葫蘆,由於其全身油光鋥亮,就像剛從油瓶子裡撈出來似的而得名;也可能是因為其鳴叫聲好像是油從葫蘆裡傾倒而出的聲音而得名;再者就是它愛吃油脂類植物,比如果子、大豆、芝麻等而得名。油葫蘆體長二十至三十毫米,寬約六至八毫米,觸角褐色,全身黑褐色或者黃褐色;圓圓的腦袋,面部黃褐色;從背部看,兩條觸角呈八字形。它們喜歡棲息在田野、山坡的溝溝壑壑或是雜草叢中的根部;吃各種植物的根、莖、葉;喜歡夜間活動。

再一種叫果子大蟀,因其體型較大,在眾多蟋蟀中拔得頭籌而得名,更因為它們穴居地下,危害果子、玉米、大豆甚至是樹木的根部而得名。這傢伙體大而且強壯,長約三十五至四十五毫米,寬約十二至十四毫米,通體赤色或者黃色,背部呈黑色,腹部為淺黃褐色;頭很大,半圓形;後肢強壯發達,善於跳躍。

昌樂汶河一帶把蟋蟀叫“香油瓶子”,除了鬥,還可以炒了吃

在我們這群野孩子眼中,那時還真就分不出哪些是蟋蟀(在田野中生活的),哪些是蛐蛐(生活在家中牆縫、鍋臺處的),哪些是“香油瓶子”,哪些是油葫蘆,也沒時間去仔細研究

。因為在深秋傍晚或者是溼漉漉的早晨,當你一掀開田間地頭那些棒槌秸堆時,望著眼前狂飛亂蹦的“土匪”“雙目頰”“呱嗒板子”及為數更多的“香油瓶子”們像炸了營一般地四處逃竄,我們根本沒時間去區分誰是誰,能想的就是抓緊捕捉它們,以便裝進早就準備好的景芝白乾酒瓶子裡帶回家去油炸了吃。

秋天,橫躺在田野中的棒槌秸堆們的確是一件捕捉“香油瓶子”的法寶。掰完棒槌,用钁頭刨或者用鐮刀割完棒槌秸之後,“香油瓶子”們賴以生存生活、交配繁殖及玩耍的環境便不復存在了。

可惜的是,偌大的田野該是到哪裡都可以落腳以便把自己的美日子繼續下去,它們卻不知道躲避野孩子們正流著斜涎、瞪大眼睛後伸出的一張張利索無比的魔爪。這算是一種宿命嗎?在自己掘出的洞穴和棒槌秸堆面前,它們偏偏選擇了後者,讓我們有了可乘之機。

昌樂汶河一帶把蟋蟀叫“香油瓶子”,除了鬥,還可以炒了吃

這不,每逢這個季節,那時的我便會在下午放學之後玍夥著幾個兄弟衝向村東莊稼地,圍捕“香油瓶子”們。

選定一個棒槌秸堆後,幾個人就把這裡團團圍住,紛紛亮出自己的家把什,螞蚱拍子,挽起袖口的兩雙“爪子”以及各種得心應手的慣用工具。然後,大家集體用腳或手去驚擾各自眼前的棒槌秸,先是小動作,後是大幅度拍打。

這個時候,那些早已躲藏進去的“香油瓶子”等各種蟋蟀、螞蚱們便會驚慌失措地逃竄出來。在它們眼中,棒槌秸堆彷彿是一座城池,以為躲進去便可以高枕無憂、矇頭大睡了。我們這些野孩子就是來攻城略地的。最先逃出來的往往是“土匪”和“呱嗒板子”,它們能飛,以為這樣便可以脫離危險;然後就是體型龐大的“雙目頰”及一些覺得挺能蹦躂的蟋蟀之類的。

昌樂汶河一帶把蟋蟀叫“香油瓶子”,除了鬥,還可以炒了吃

“香油瓶子”們大多是在我們把棒槌秸堆翻一個個兒之後才開始倉皇出逃,不是它們有多麼穩重、精明,臨陣不慌,而是因為遲鈍和迂腐。在圍捕過無數棒槌秸堆裡的“香油瓶子”之後,我總覺得它們,尤其是雌性的,根本就是懶得逃。

哪怕是往附近草窠或者泥土裡鑽一下做做樣子,努力一把也不枉來到這個美好世界一回,也不會辱沒蟋蟀們能爭善斗的美名。

昌樂汶河一帶把蟋蟀叫“香油瓶子”,除了鬥,還可以炒了吃

鬥蟋蟀,怎麼也算是一種流傳千百年的雅趣,是一項至今還存在的民間活動。要是都像“香油瓶子”們這樣,還真不如改為相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