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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菸只抽紅塔山,小夥註定不一般

2022-01-21由 文案十八搬 發表于 漁業

紅塔山特別粗的煙叫什麼

抽菸只抽紅塔山,小夥註定不一般

在這裡,我們呈現當下年輕人的面貌、故事和態度。

紅塔白盒的紅塔山、樹枝上從青到橙的褚橙,一頭銀髮的“中國香菸教父”褚時健在今天突然離開的訊息,印在這些繽紛的顏色上。

雖然在媒體們在侷促的推送中,對他歲數的計算方式似乎出現了某種分歧,在90歲還是91歲中搖擺不定,但這絲毫不影響人們細數褚時健這一生的質量與密度。

我們無意於再從他經營紅糖廠的經歷起慢慢梳理,因為我發現,在他承受了爭議和牢獄之災的漫長時光後,太多的人對他的名字其實已經很陌生。

即使,有些人人生的第一支菸,正是8元一包的軟包紅塔山,他們習慣叫它“白塔”。

那麼,我們就只說說關於紅塔山的往事吧。

抽菸只抽紅塔山

“抽菸只抽紅塔山,小夥註定不一般”,“抽菸只抽煊赫門,一生只愛一個人”,這些將香菸消費習慣與宿命般的論斷結合在一起的、聽起來像是“路過QQ空間的句子”,成了年輕煙民們掏出煙盒時不言自明的“個性簽名”。

知名的短影片狠人兒將這些詞串成了一曲喊麥,有年輕的網友立刻在留言區對號入座,也有人對紅塔山的出現表示了疑惑。

這種疑惑放在當下的語境中不難理解,如果說煙氣飽滿、口感清淡、菸嘴上還帶點甜的細支

煊赫門

算是香菸裡的文藝青年,那煙勁大、菸草更加耐燒,且焦油含量達到13mg的紅塔山就只能算是一個粗糙的硬核老朋克了。有網友提問抽紅塔山應該注意些什麼的時候,有人只回答了句,注意少抽。

持之以恆的中低售價也讓年輕人們在消費紅塔山時缺乏炫耀性資本,“小夥兒不一般”顯得多牽強?

那麼唯一能解釋“不一般”的,只有那些點燃了一根紅塔山就燃盡了自己青春歲月的中年“小夥子”了。他們被紅塔山剌過的嗓子裡,還有青春和叛逆的味道。

1985年11月,雷子在家門口的軍人俱樂部門口點燃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支菸 , 那年他初三,從小賣部散亂的貨架上匆匆選擇了那包紅塔山,因為班裡的男孩都抽這個。

他記得那天開了家長會,班主任帶著怒氣對全體家長說:“咱們班的男生就沒有一個不抽菸的!”但事實是,班裡他和另外一個男生明明是不抽菸的。青春期的男孩蒙受這樣的委屈,他能想起直接對抗方式就是——“行,你說的都對!”,他在軍人俱樂部門口滿含委屈的深吸一口,成全了班主任的假設。

對於雷子來說,那一口紅塔山如此“不一般”。此後的4年裡,紅塔山混合著荷爾蒙和男廁所的氣息,加上偷偷摸摸的緊張心情,成了雷子和他們班男生共同的青春記憶。

他們或許沒有時間知道,這包煙是經過了褚時健怎樣的努力才到達了他們手上。

經典塔山永不倒

事實上,80年代後期,已經是出產紅塔山的玉溪捲菸廠高速發展的時期,雷子們抽到的是經褚時健數年整合行業、狠抓質量後的產品。

在紅塔山之前,即便是雲南菸草產業無數小廠中最拿的出手的紅梅煙,也因品質問題遭到行業嘲笑。

褚時健上任玉溪捲菸廠的廠長後,日夜不休地和工人一起工作在車間,揹著香菸走在雲南街頭請人試吸,並引進先進技術和裝置、收購大量優質煙田,才創出了“紅塔山”、“阿詩瑪”品牌。

1988年7月,國家宣佈對13種名煙放開價格,褚時健的玉溪捲菸廠爭取到了4種,這直接開啟了玉溪捲菸廠的黃金時代。

一些廣東的商人做起了紅塔山的生意,使得“紅塔山走向了全國”。

吳曉波在激盪三十年中記錄玉溪廠在90年代創造的成績:

到 90年代中期,玉溪捲菸廠年創利稅達 200億元以上,佔到雲南財政收入的 60%,相當於 400多個農業縣的財政收入總和,穩坐中國菸草業第一把交椅,並躍升為世界第五大煙草企業。

此時,“紅塔山”、“阿詩瑪”品牌下的各類香菸已經是市場上最暢銷的sku。1998年,三年級的平巖家裡開了一個電話亭,兼賣香菸,在他爸爸的記憶裡,供選擇的大概有紅塔山、大光、大前門、鳳凰、三五、希爾頓、石林等品牌,其中紅塔山和大前門賣得最好,“當時都喜歡抽這個(紅塔山)的。”

會偶爾幫父母給人賣東西的平巖熟悉了大人們“來包紅塔山”的招呼,也能快速地報出每個品牌的價格,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年,玻璃櫃裡紅塔山的創造者褚時健已經從英雄變成了全國爭議最大的人物,人們爭議的話題是,該不該判這個人死刑。

後面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褚時健被控貪汙700多萬元,調查期間女兒在獄中自殺,兒子去了國外。

在褚時健為國家貢獻的利稅超1400億的大背景下,社會對褚判決的爭議與討論直接推進了整個中國企業產權化的改革,而對於褚個人來說,從死刑到無期再到低調復出,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這一淡,就是一代年輕人。

紅塔山依然在玻璃櫃裡,再少有人知道它來的路,偶爾有年輕人知道,一問才知道是褚時健做過作文裡的素材。

或許是巧合,或許是記憶起了作用,1998年幫父母賣煙的小孩平巖,後來的第一支菸也是紅塔山,他記得那是分手的味道,他明明不會過肺,那一口卻那麼暈。菸頭滅在大學宿舍的馬克杯裡,嗆得的確好不一般。

那時候,褚時健遠在哀牢山種的橙子已經紅遍線上線下,平巖們不太清楚這個老師站在橙子樹下的老人和手中又燃起的紅塔山有什麼關係。

紅塔山與雷子、與平巖的交集都不過幾年,沒有隻抽紅塔山,他們也都長成了一般的小夥兒和中年人,當我今天突然問起他們關於紅塔山的記憶,他們的反應都是錯愕,怎麼了突然問這個?

而對於把紅塔山、黃褚橙塗進了人生版圖的褚老來說,這些交錯的經歷和經典的作品,讓我們回顧起來,覺得如今的告別,並不是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