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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讀:《我們如何對抗抑鬱》(一)青少年抑鬱症狀檢出率近24.6%

2022-01-18由 愛氏健康 發表于 漁業

症狀怎麼讀

最近,央視熱播的六集系列紀錄片《我們如何對抗抑鬱》,受到社會的廣泛關注,該片面對抑鬱高危群體,走近真實的抑鬱疾病患者,並追訪醫學界、科學界專家與學者,希望從個人、家庭、社會多角度呈現對抗抑鬱的經驗、路徑與方法。第一集《少年已知愁滋味》關注的是青少年抑鬱群體。

解讀:《我們如何對抗抑鬱》(一)青少年抑鬱症狀檢出率近24.6%

也許有不少人注意到抑鬱症是從張國榮縱身一跳開始的,他生前曾無奈地反問:

“我一生沒做壞事,為何會這樣?”海明威也曾說:“你儘可能把他消滅掉,可就是打不敗它。”丘吉爾說得最形象:“抑鬱就像黑狗,一有機會就咬住我不放。”

人們總是把失眠、焦慮、抑鬱聯絡在一起,這三者究竟有什麼關係呢?

愛氏心理的青少年心理專家硃紅梅告訴我們:

抑鬱、焦慮的患者,基本上都失眠,失眠久的患者,也有部分會焦慮,因為睡不好覺,大腦不能很好的休息,焦慮久了難免就會抑鬱,抑鬱症患者,有部分是遺傳的,這潛在的隱疾,後天遇到某種環境壓力就會發作,三者形成惡性迴圈。

流行病學的調查資料顯示,

中國9-18歲的青少年,抑鬱症狀的檢出率近15%,

有很高比例的青少年會受到抑鬱情緒的困擾,稍不留意就會走向疾病;傷害自己,是對抗抑鬱最需要警惕的危機,在世界範圍內,

15-29歲的青少年,第二大死亡原因是自殺,僅次於車禍。而根據《中國國民心理健康發展報告(2019-2020)》資料顯示,

18至34歲青年是成人中最焦慮群體,2020青少年抑鬱檢出率為24.6%。

由於青少年抑鬱症狀不明顯,家長們多將其當成

“青春期叛逆”;

家長必須認識到:青春期抑鬱症絕不是

“想開一點就能過去”,也不是“小孩子太嬌氣”,或者是“過了青春期就好了……”這麼簡單。

重度抑鬱症患者,會考慮各種死法

,比如想跳樓者會去踩點:我要怎麼去死,會去看一看場地,估計跳下去可不可怕,會不會死。在過去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面,自殺這個東西都是非常敏感的一個事,特別地不希望在大庭廣眾之下去討論,好像我們如果不談這個事,這個事它就不存在,對抑鬱症患者本身來說,自殺就是最嚴重的後果。

危機干預

的本質是一種心理治療,這個危機以後,才有機會慢慢的來做更加深入的心理治療也好,藥物治療也好,社會心理的干預也好,再來幫助他糾正這樣一個疾病。

學校是除了家庭之外,孩子們停留最多的地方,老師和父母親一樣,也是最需要理解這種疾病的人;我們知道,尤其是青春期的孩子,他的情緒是很波動的,很極端的,有時候一點小事情可以有很強烈的情緒反應。

危機干預的核心,在於建立起一種聯絡和信任,理解是認同和接受的基礎,

為什麼患者(學生)會把自殘的傷口亮出來給別人(老師)看,甚至是其它比較隱私的地方的傷口,說明他是來求助的,這就是一個求助訊號,不要等被發現他要去自殺了,你才去介入,因此我們的危機工作者,必須做對每一步,如果你不在第一步,就讓他覺得你是值得信任的,他根本就不會跟你談後面的事情。

解讀:《我們如何對抗抑鬱》(一)青少年抑鬱症狀檢出率近24.6%

在外人看來瘋狂的舉動,卻是患者讓自己冷靜的方法,

比如記錄片中的子燁,當她焦慮的時候,她會用刀劃自己的手指,看到流血了,她就冷靜了。我們發現勇敢地向父母袒露,常常是抑鬱少年,自救道路上的第一步,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步,這第一步對於患者來說是非常忐忑的,對於她來說過於痛苦,甚至不想活了,作為家長也自然會感到非常震驚,因為誰也不願意自己的孩子得抑鬱症什麼的。

子燁剛上初中的時候就和抑鬱情緒正面相逢,在父母不理解的那段時間裡,子燁有過自傷的念頭;困於抑鬱情緒兩年之後,她感到很崩潰,在初三開學前一天,她在家摔東西,摔門跟父母發脾氣,威脅父母帶她去看醫生,因為此前父母覺得她沒什麼問題,從初一到初二,她求救了兩年,子燁幾乎用盡全力,才讓家人接受她生病的事實;醫院確診回來後,父親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而母親卻覺得天快要塌下來了。

如果家長得知自己的孩子抑鬱症了,就支援她休學並積極治療,那麼家長的理解和支援,等於是救了自己孩子的一條命;如果家長說,你這是矯情什麼的,也許當時她就從窗戶上跳下去了。

記錄片中的另外一個案例,高三學生鍾華,她說:

”那時一天有八節課,就會類似躺在桌子上八節課,什麼也不想,不是我在放鬆自我,而是腦袋裡是空的,然後回家後就躺在床上,有時哭,有時不哭,一躺躺五個小時,起來後洗澡或者洗臉刷牙,然後晚上繼續失眠,這個狀態真的很消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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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當時告訴父母得抑鬱症時的心情,她記憶猶新,那時她一直哭,斷斷續續說,現在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過於痛苦不想活了,要父親帶她去看病;她母親得知她抑鬱症後,非常平靜地說:

“那就休學吧,休了學之後好好的養一下……”鍾華的母親對記者

說:

“其實我當時心裡特別震驚,心跳特別快……”後來鍾華病好了之後對母親說

“你那一句話,等於是救了我一條命”!因為她還說,當時就在想,如果母親像其他家長似的說,你就是一個矯情,當時就可能會從窗戶上跳出去了。

鍾華的父母是典型的中國父母,希望自己的兒女,從小學開始拔尖,直到大學,甚至出國留學也是哈佛或者斯坦福大學這種,比如說平時,某一天她說我考了一個全班前三,還是不錯的,父母卻會問,第一是誰呀?第二是誰呀?孩子考了個第一,下一個問題又來了,年級第一是誰啊?你在年級排多少?

這麼強烈的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想法,給小孩的壓力其實是巨大的。正如鍾華所說:我希望你可以考得更好的期望,和我希望你可以考到前十名是完全不同的,前一種更加的折磨人,因為它沒有具體的目標,你也沒有達到目標的快感,你每次考得更好,家裡都會說你還可以考得更好,所以這是完全不可能達到的目標,然後我就像一頭驢一樣,在我前面吊了個胡蘿蔔,我在拼命地為這件事而跑。

因為鍾華從小就是比較開朗的孩子,因此鍾華的母親很難想像她怎麼會得抑鬱症呢?直到確診之後還是沒完全想好怎麼面對,也許有許多各種壓力吧!確診之後鍾華接受了系統的醫院治療。

解讀:《我們如何對抗抑鬱》(一)青少年抑鬱症狀檢出率近24.6%

與我們通常理解的不同,抑鬱的反面不是快樂,而是活力;

這種脫離生活的懈怠感,常常會被周圍的人誤解為懶惰,不思進取。幾乎所有的病人都會問:

“我為什麼會得病?”北京大學第六醫院田成華主任說,籠統地說就是,有先天的因素,也有後天的環境因素,先天的因素有一部分是遺傳的,有的病的遺傳傾向很明顯,也有一些則沒有遺傳因素,但是在自己的胚胎髮育過程中,本身會出現一些變異,小時候看不出來,到成年的時候,碰到外界的環境,再一刺激就可能會得病,後天環境的因素各種各樣,人生很多事情,都會對一個人構成很大的壓力和刺激。

面對抑鬱的孩子,第一個最關鍵的事情是保證安全

,有的孩子那種輕生的觀念很強,保證安全的話就是不能離開人,如果在學校裡邊,老師知道這種情況,應該安排同學輪流陪伴他;如果在家裡呢?就是不能離開人,包括晚上睡覺也不能離開,然後把家裡有危險的東西都收好!剩下的就是陪伴。

鍾華的母親說:從生病這件事來說,真的是轉變,以前的家庭環境是緊繃的,像在火山口上,很緊張的那種狀態,有時候還經常會有硝煙氣息,但現在女兒生病之後,大家都放下了很多東西,像我就放下了這種強迫別人和強迫自己的這種強迫;鍾華則說,然後讓爸爸這種情商高的人主導,讓家庭更寬鬆一些,誇張地說,是把家裡的環境,調整成近似於療養院了,家裡環境一下變得很溫和很平等,這種環境,對於我之後的康復,產生了莫大的影響。

解讀:《我們如何對抗抑鬱》(一)青少年抑鬱症狀檢出率近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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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華的父親則說,你到底是讓孩子成功還是讓孩子幸福,對於成功有很多界定方法,啥叫成功?賺錢多算成功嗎?不一定對吧?當官大算成功嗎?也不一定是吧?但是幸福感這個東西,是你每損失了一點就少一點,你不會說我

10歲時候不幸福,我20歲的時候幸福,能補回10歲的幸福,你補不回來。

深圳愛氏醫院硃紅梅院長說得好:

幸福的童年治癒一生,童年得到的愛是長大後的光!

經過一年的治療,鍾華已經復學,並對心理科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抑鬱症主題的社會調研,是她對自己生病經歷的總結。子燁則有不同的選擇,在父母支援下走上了自己的康復之路,加入了對抗抑鬱的互助社群,還自告奮勇成了該社群編輯部的主編,在校園之外,子燁重新找到了一種社會連線,在這社群裡有和子燁一樣抑鬱的少年,也有迷茫的家長,面對精神疾病的惶恐,使她們四處尋找支援和幫助,也在學習重新認識

“抑鬱”這個詞彙,環境有各種各樣的壓力,比如人際關係,家庭關係等等。

一般造成孩子抑鬱的一個重要原因,最後的歸結,其實就是生命能量的耗竭,

所有抑鬱的孩子,幾乎都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特別特別的容易累,缺乏動力,無法啟動,實現自我療愈和相互療愈,這些都是在藥物治療和心理治療之外的,屬於社會支援的,重要組成部分。

十七歲的子燁成為了自願者,當更多的同齡人在學校裡成長的時候,她在這裡用另一種方式,尋找前進的動力,子燁的文章經常發表在公眾號上,抑鬱少年組成的青春編輯部,記錄下孩子們隱秘的內心,也記錄下他們互助相伴,在困難和絕境中尋找希望的故事,子燁並沒有放棄學習,她準備透過自考的方式繼續學業,並已經確定了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專業,對於糾纏自己的抑鬱,她一直強調要自救;她說:我覺得自己想我自己救助是最大的,但我並不排斥看醫生,並不排斥做諮詢,並不排斥吃藥,並不排斥去社交。

解讀:《我們如何對抗抑鬱》(一)青少年抑鬱症狀檢出率近24.6%

鍾華的

661份有效調查顯示,

人們對抑鬱症的認識仍然很淺薄,有各種誤解甚至汙名,

鍾華想透過自己生病的真實經歷,鼓勵那些隱匿的抑鬱少年;相比與空洞的講知識而言,其實放一個患者的個人經歷,包括他的所思所想,可能能更好的幫助到大家,去理解這件事情,鍾華認為做公益本身就能給自己帶來成長和快樂!

從家庭到社會,都應重新搭建起溫暖的連線,讓他們都能更好地尋找生命的價值和意義。正如子燁告訴我們:幫助別人更像是在幫助自己,做當下想做的每一件事情的感覺,像是安排了我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做了每一件我想做的事情,這就是當時的意義。

我們說,少年不識愁滋味,但是抑鬱的少年,已經過早品嚐到了,人生的艱難與絕望,無論如何,都要勇敢地去求助,

希望他們能被更多人理解,也得到更多的關愛!

解讀:《我們如何對抗抑鬱》(一)青少年抑鬱症狀檢出率近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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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少年已知愁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