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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有史以來第一位公開參加奧運會的變性運動員!但經歷的爭議、創傷、恐懼……遠沒那麼簡單

2022-11-28由 人民資訊 發表于 漁業

女性舉重運動員注射睪酮嗎

勞雷爾-哈伯德,其實就連她自己都不願意公開露面。

當參加這次東京奧運會的紐西蘭奧運舉重隊伍成員聚集在一起拍攝一張慶祝照片的時候,哈伯德沒有參加,她默默地看著自己的隊友們。

但是她仍然將成為有史以來第一位公開參加奧運會的變性運動員,她的加入引發了一場關於性別、性別歧視和體育的激烈討論。

對於支持者來說,43歲的哈伯德進入奧運會是一個里程碑,這體現了奧林匹克的包容精神,可以激勵其他各個級別的體育運動中的變性運動員。

而反對者則認為,作為一個變性女性,或者說是在出生時被認為是男性的女性,這給了她不一樣的身體優勢。有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哈伯德的競爭對手甚至稱,哈伯德進入奧運會是“一個糟糕的笑話”,稱這對其他女性運動員是不公平的,因為這些女性運動員的性別認同與出生時的性別相匹配。

對此哈伯德並沒有多說,她只是發表了一份簡短的宣告,感謝了同胞們的善意和支援。

她是有史以來第一位公開參加奧運會的變性運動員!但經歷的爭議、創傷、恐懼……遠沒那麼簡單

年輕時,哈伯德用加文-哈伯德的名字作為男性參加比賽,她當時在青少年比賽中創造了紐西蘭全國紀錄,抓舉和挺舉的總重量達到300公斤。8年前,哈伯德轉換了性別,此後她滿足了國際奧委會關於變性運動員和公平競爭的所有規定。

哪怕是這樣,還是有很多人表示不理解國際奧委會的做法。因為奧委會的資格之一是在一年內的總睪酮水平低於10納摩爾每升,但是這至少是一個女性生理指標的五倍。比利時舉重運動員安娜-範-貝林根就表示:“她們的這種特殊情況對這項運動和運動員都是不公平的。”

其他運動員和舉重官員也表達了類似的看法,他們認為哈伯德在生理和力量方面有著天然的優勢。

但是無論如何,關於變性運動員參加奧運會的爭取還遠遠沒有結束。

2008年北京奧運會前,克里斯汀-沃利就成為了第一個接受奧運會性別驗證程式的運動員,但是她希望代表加拿大參加場地腳踏車賽。

那次驗證程式,讓沃利終身難忘。

2005年,沃利和四個男人(兩個體育管理者,一個律師和一個醫生)在一個房間裡做了一次身體檢查。此前,一位內分泌學家對沃利進行了身體檢查,詢問了她的性取向。

沃利在自己的書《夠女人了》中寫道:“他們認為我是體育運動的威脅。就算從好的方面來說,他們認為我想作弊;更糟的情況是,他們認為我是個怪胎。他們覺得自己有資格就我的手術細節問我一些尷尬、親密的問題,當著我的面公開談論我的身體,就好像我不在那裡一樣。”

事實上,國際奧委會2003年達成了一項被稱為“斯德哥爾摩共識”的規則,允許變性男女參加奧運會,只要他們進行了“外科手術改變(包括切除睪丸或者卵巢)”獲得對其指定性別的法律承認、並接受了足夠時間的激素治療,以最小化與此前性別相關的優勢,就可以參加奧運會的賽事。

但是沃利稱,這些規則沒有科學依據。

以沃利為例,她切除了睪丸後,身體幾乎不產生睪丸激素,她不得不服用睪酮來保持身體健康。哪怕是在申請後三年才獲得了批准服用睪酮,她體內的睪酮含量仍低於她認為自己保持你身體健康需要的水平。而睪酮雖然通常和男性聯絡在一起,但是在女性身上也有。就連加利福尼亞大學醫學主任韋默都表示:“有些情況下還是建議女性服用睪酮的,這一領域的研究很薄弱,每個人的經歷都不相同。”

在那次稽核後,沃利受到了多年的恐懼和創傷並放棄了腳踏車比賽。2015年,沃利起訴加拿大體育機構和國際奧委會,此案與2017年結案,加拿大安大略省腳踏車協會和加拿大腳踏車協會承諾會修改相關政策。

國際奧委會也審查了自己的政策並在2015年制定了新的指導方針,取消了手術要求,並同意變性女性參加女性類別的競爭,只要她們至少4年內宣稱自己是女性,並且在至少一年內能夠證明自己的睪丸技術水平低於每升10納摩爾。

而從女性變成男性的運動員,可以不受限制地參加男子組的任何比賽。

再回到哈伯德身上,其實她並不被認為是一個有力的獎牌爭奪者。根據國際舉重聯合會統計,哈伯德在87公斤以上專案中排名世界第15位,她最好的總成績是285公斤,明顯低於李雯雯的335公斤。

幫助撰寫2015年國際奧委會新指導方針的喬安娜-哈珀發表了一份研究報告,報告發現在接受研究的8名變性女性非職業跑步者中,有7人在變性後的跑步速度變慢。而她們在和女性同齡人中競爭的表現,與之前他們在男性同齡人中的地位大致相同。

阿姆斯特丹大學神經生物學教授迪克-斯瓦布就表示:“如果你認為每個變性的女性選手都能成為奧運冠軍,這真的是胡說八道。在奧運冠軍這個級別上,每個人都是傑出的人才。”

國際奧委會最終同意了哈伯德的參賽,國際奧委會表示:“總的來說,到目前為止的討論已經證實了公平和包容的概念,與保護婦女類別的願望和需要之間的關係,仍然相當緊張。”

沃利談到哈伯德的時候說:“我更關心哈伯德的健康和幸福,以及她如何確保自己的訓練,因為我知道基礎設施不足以支援她的訓練。”

哈伯德還是不願意多說,其實對於她們變性女性來說,她們並不是為了獲得運動上的優勢而轉型,她們只是想在符合自己性別特徵的範疇內從事運動。

2017年,哈伯德的一段話可能說出了所有變性女運動員的心聲:“我不是來改變世界的,我只是想做我自己,做我該做的事情。”

橙柿互動·都市快報記者 翁漢俊

本文來源:都市快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