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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世紀這位著名數學家,將其思想寫書,成西方三大經典哲理書之一

2022-09-27由 歷史君述歷史 發表于 漁業

從帕斯卡身上學到了什麼

引言

《論愛的激情》是一篇可以與司湯達的《論愛情》相媲美的心理學文章。儘管它篇幅短得多,但是更為透徹,因為帕斯卡首先把激情看作思想,與感情相結合,透過身體得到表達。這就是靈與智的重要概念。帕斯卡說,思想越豐富,激情越強烈,尤其是兩大“成人激情”一愛情和野心。它們之間彼此矛盾,互相抵消;如果生活從愛情開始,以野心告終,一定是幸福的。鑑於人生的短促,帕斯卡認為生命應該從有理性的年齡算起,比如說12歲。

接下來是典型的帕斯卡式對個性和社會的看法:大起大落的生活讓偉大的思想家感到其樂無窮,因為它不斷激發著感情和行動。靜止安定的人是不幸福的,窮極無聊,膩煩死了。

帕斯卡明白理性主義者所不理解的道理,即最基本的是身體和身體的感覺,不是思想和理性。

關於思想本身,帕斯卡提出了他在《思想錄》中所講到的區別,有兩種不同型別的思想:一種是嚴格的、固定的,而另種是有彈性的,生來就有愛的慾望,尤其是愛美的慾望。

17世紀這位著名數學家,將其思想寫書,成西方三大經典哲理書之一

當這兩種思想合為一體時,從中而來的愛情將帶來莫大的快樂!一個人心中總有自己所向往的與自已互補的另一個人的形象。在這裡,帕斯卡這位心理學家注意到了投射的現象,即把一個形象投射到一個並不合適的人的身上。

他認為女性一般比較容易犯這種自我欺騙的毛病。

他與一個比自己地位高的女士的一段情可能是這篇論文的事實依據,學者認為文章中所指的人可能是出生於公爵家庭的德羅阿內小姐。接下來作者對社會上愛情的起伏多變,由愛情而引發的時尚和各種做作行為發表了敏銳的評論;文章中還穿插著關於感情和審美觀的精妙評述。

帕斯卡不是神秘主義者,用這個詞來形容他的宗教熱情是不恰當的。神秘主義者尋求與上帝合為一體。

天主教的教義拒斥神秘主義因為它把上帝變成了一個人的靈魂可以與其結合的存在,這就越過了耶穌,模糊了創造者與被創造者之間的關係

。帕斯卡正好相反,他認為上帝的偉大遙不可及,上帝的意圖凡人無法理解,凡人與上帝唯一的聯絡是透過人神合一的耶穌。帕斯卡從耶穌那裡尋求的是愛。如果用心理學來分析帕斯卡的信仰,可以說他的信仰與他小時沒有得到足夠的關愛有關,或者由於他與德羅阿內小姐鴛夢未成,或者像伏爾泰後來攻擊他時所說的那樣:“帕斯卡,你有病。”

他的確有病,但是他的宗教是與科學理性地聯絡在一起的,因此應當把它當作一個身心健康的人所信奉的宗教觀點來評判。

實是,帕斯卡與現代存在主義者克爾凱郭爾和加布裡埃爾馬塞爾非常相似,這兩位都是熱誠的宗教信徒。

帕斯卡在他的《思想錄》中寫道:“這個無限空間的水恆沉默使我恐懼。”他是像存在主義者那樣看待宇宙的,它空寂、黑暗、沒有意義。這些運轉的星球是怎麼形成的?為什麼有如此巨大的虛空?人又是個多麼荒誕的謎!一句話,上帝的意圖無法理解。耶穌是與意義的唯一聯絡,他代表的是寬烈和愛。

17世紀這位著名數學家,將其思想寫書,成西方三大經典哲理書之一

神並不是供人們為了忘記自我而沉湎其中的抽象的東西,而是活生生的上帝。上帝的所有奇蹟都是為人創造的,他的奇蹟和神秘向人傳遞了無限的空間和靜默的宇宙所蘊含的神秘對於我們這個時代來說,帕斯卡論述愛情時提出的兩類思想的區分和對照是他最豐富的思想。

在《思想錄》中,帕斯卡把它們詳盡地闡述為幾何思維和本能思維之間的區別。

帕斯卡所謂的幾何,指的是研究科學或數學中精確的定義和抽象概念時的思維方式,而所謂本能,指的是考慮沒有確切定義的思想和概念時的思維方式。直角三角形或萬有引力是十分確切的概念,而詩歌或愛情或好政府是無法下定義的,這不是因為沒有足夠的正確資訊,而是由這些問題本身的性質所決定的。

思路明晰的人在思考“幾何類”問題的時候,從不爭論它們之間的相互聯絡,推理的任何錯誤都很快就能發現,犯錯誤的人也坦率承認。

但是,在本能的問題上,要照顧到的細節多如牛毛,變幻莫測,對它們進行推理有很大的偶然性,頭腦同樣清楚的人會得出不同的結論。

其實帕斯卡還應該補充說,如此眾多的因素使得笛卡兒的方法無法應用,因為人永遠無法確知是否找到了問題的所有組成部分,或者是否把所發現的各部分都組裝了回去一對於愛情或野心不可能做出完整的分析。這種不可能促使人們把科學和數學看作唯一的真理。

大多數科學家和數學家一貫如此認為,他們還力圖說服人們相信,除了他們的實驗成果和推算之外,其他一切都只不過是看法而已,是錯誤,是幻覺。

儘管如此,在每一代人中,都有思想家,包括一些著名的科學家,堅持認為幾何的精神和笛卡兒的方法並不能適用於一切。

還是可以依靠本能的靈敏找到另一類的真理,儘管就那類真理難以達成意見的致。語言本身就說明了這種區別的來源,比如,知道和得知這兩個詞表達了深入瞭解與聽說而已之間的區別。有些語言表達這兩個意思用不同的詞彙,如: wissen(知道)與 kennen(得知); savoir(知道)與onnaitre(得知)。

17世紀這位著名數學家,將其思想寫書,成西方三大經典哲理書之一

作為科學家,人學到了許多東西,但是作為人,他對於愛情和野心、詩歌和音樂有一種本能的瞭解和感受。靈與智並用比單靠推理能觸及更深刻的東西。渴望達成信仰的統一是可以理解的。世界上的血腥衝突其根源來自本能,對這種現象的遣責導致了蒙田的懷疑主義的產生。這也是提倡寬容的最好根據

。然而,儘管本能的方法不會產生牢靠的結論,但是並非只有它具有多變性

。科學也總是在不斷地自我修改在任何時候科學家都從未達成過完全的一致。對科學的堅定信心來自所定物件的固定性,它確保所有的研究人員討論的是同一個東西,而且由於數字的運用,採取的也是同樣的處理方法。可是就連這種可敬佩的嚴謹方法也難以保證所得出的結論永遠正確。

即使如此,一些改善了日常生活的有用發明本是科學和本能結合的共同產物,然而公眾卻更加確信科學是唯一的真理。

帕斯卡所說的“兩種思維”並非屬於兩類不同的人,而是同一個人的思維可以選擇的兩個方向

。帕斯卡本人證明了一個人既可以是個偉大的幾何學家,又可以是一個有深刻本能的人。其實,任何受過良好教育、有頭腦的人都可以既像歐幾里得又像惠特曼那樣思想。文藝復興時期出現了許多有這樣頭腦的人,他們作為詩人和工程師同樣出色。認為“兩種文化”在同一人的腦子裡互不相容的現代觀念是由於科學被分成名目繁多的專業而產生的。

科學家也因此被分為各個類別,相互對彼此的專業一竅不通,這是因為細節和專業術語實在太多。但是在本質上,人的腦子仍然是一個整體的器官,而不是兩個或60個不同的器官。那麼,帕斯卡所提出的區別重要性何在呢?它是批評家奉行的原則,是對唯科學主義的一種警告。

《思想錄》中有10段簡潔的段落對此有明確的結論。

唯科學主義的謬誤在於它認為科學方法必須用於所有的場合,假以時日,它必能解決所有的問題。經常有人聰明地設想:“倘若我們能確定精確的用語,倘若我們能找到基本的單位,倘若我們能發現正確的“指數”,我們就能夠毫無差錯地進行推理和測量,我們將能發明一種新的科學。”

17世紀這位著名數學家,將其思想寫書,成西方三大經典哲理書之一

常常聽到這樣的叫喊:“我發現了!我們是科學家。”

而所謂新科學就是關於人的科學的某個部分,包括歷史學、社會學、心理學、考古學、語言學以及其他一些縣花一現的學科。

在18世紀初牛頓去世前就隱隱約約地出現了這種希望和抱負,例如,維柯的《新科學》提出了重要的史學理論,但它與後來那些有著同樣自信標題的類似著作一樣,並不是科學。唯科學主義的動機有著重要的文化意義。動機當然是多種多樣的,有對研究發自內心的好奇,有追求確定和統一的狂熱,還有想掙得個科學家頭銜的虛榮,因為科學家已經被認為是一個高階的社會和知識階層。

結語

這些努力雖然徒勞無功,卻給發明家和整個世界帶來了一定的損害。它們的“發現”促成了一些影響日常生活的政策的制定

,這些政策在執行過程中沒有任何靈活的餘地,與早期以宗教為依據的政策沒什麼兩樣。與此同時,運用本能思維,思想敏銳的人ー一藝術家、倫理學家、哲學家、歷史學家、政治理論家和神學家一一常常心有旁騖,其他人則輕蔑地把他們看作在真理的邊緣耍嘴皮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