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沒有腳》：“‘黑暗’原來可以這麼美！”

最近夢醬正在重溫一本書

《魚沒有腳》

，起初讀開篇故事時處於‘一臉懵’狀態，整本書每個段落都是冗長的，難以下嚥。

當你慢慢讀到中段，會不知不覺沉浸入書中。它的故事是悲傷的，但你卻能讀出一種發自內心的釋懷。

“魚沒有腳，永遠無法停歇，永遠沒有安穩。”

全書交替記敘，回憶阿里和外祖父母一輩的往事。將它們編織成一首沉靜的散文詩，用深邃凝練的字句且帶著溫柔平和的語氣。

這本書，它讀完了我，我從未讀完它。

「依稀往事在灰色冰島。」

“時間不懂謹慎或圓滑的道理；它每向前一步，你就會老去一點，像山峰和草地。”

這段話摘錄於阿里對祖父母的過往回憶。

————

凱夫拉維克，冰島最黑暗的地方。

主人公阿里年少時曾生長於此，後來離開，如今又因父親的重病再次歸來。

在回鄉的旅程中，他逐漸回憶起了荒蕪的熔岩、黑暗的深海、古老的峽灣和昨夜跳舞的那個女孩。

過去一直停在那裡，從未離開過，而我們卻再也回不去了。年少拼命逃離的地方，中年拼命也回不去的曾經。

或許，這才是我們心目中真正的“暗黑之地”。

“和你度過的每一天都如置身天堂，像神的夢境。”

「生命是沉重的行李。」

“死亡是上帝的謬誤，也許是上帝正當絕望時，將冷酷與懊悔融為一體創造出來的，彷彿他內心地造物遊戲不再管用。然而，每個死亡都孕育出新的生命。”

這段話摘錄於本書的序章，揭示了本書主題：死亡與愛。

————

遭遇婚姻危機時，阿里漫無目的地離家出走開始了，一路向南。

在心情沉悶時，看到一切都是醜陋的，他曾懷疑過一直活在自我的世界裡。

當他被偶遇的一對恩愛老夫妻感染時，他又回想起了和妻子認識時的曾經，回想起自己是如何愛上她的，那樣的愛又是如何在生活瑣碎中消失的。

“某些東西突然無情地把所有珍寶變成了灰色的石頭。”

經歷了失敗的婚姻，阿里似乎說出了我們所有人的無奈，卻也不乏給了我們希望：

“生命令人費解，毫不公平，但無論如何仍要擁有一次，無法逃避，你知道沒有別的路，生命是唯一的確切，是無價之寶，也是無用的垃圾。”

生命本是一場旅行，卻在半路增加愛的行李。

「你在做什麼？嗯，我在後悔。」

“愛怎能這樣簡單地消失，漸漸衰退？它流逝得很緩慢，你根本毫無察覺，直到煙消雲散，一切土崩瓦解。”

這段話摘錄於阿里對過往愛情的追悔莫及。

————

阿里愛上了一個西部女孩，她臉上長著雀斑，她的一雙眼睛就像兩首流行歌曲，她是整個宇宙，至少是銀河系。

當她在舞池裡旋轉的時候，她變成了一顆彗星，帶著耀眼的光芒從黑暗的太空中逃離。

可是阿里以為她喜歡的是那個三十歲的男人，於是他失望，離開及選擇遺忘。多年以後卻無意間發現女孩是愛他的，他自己居然是一場“迫害”的目擊者，意難平……

阿里與女孩錯過了彼此，錯過了一次相愛的機會，這段經歷讓我讀了又讀，或許那不是他們的“錯過”，而是我的“後悔”。

更因為阿里對愛的陳述——

“愛是最明亮的星系，永遠不會被摧毀！但世上最痛苦的事一定是從來不曾盡力去愛，這肯定是不可饒恕的。”

「我甚至想抄錄全書每句話。」

“我們哭泣，因為語言並不完美，無法一路抵達生命的至深處，甚至無法觸及深淵的一半。”

這段話摘錄於阿里的一篇“黑暗與夜晚隨筆”。

————

2022年讀到的第一本被感動的故事，開篇就被強烈吸引，慢慢地完全淪陷，沉浸在冰島的世界裡，久久不願離開。

從來沒有這樣一本書，被它的一字一句感染；從來沒有這樣一本書，將黑暗描繪得那樣“美好”；從來沒有一本書讓我明白魚沒有腳，但人類有愛。

感謝這本書，治癒了喪中的我，讓我和主角一起體會到痛苦和愛，讓我暫時忘卻煩惱。

魚沒有腳。人類若沒有愛，只剩軀殼。

以上，晚安。

我是嶼夢，90後自由撰稿人，專注故事寫作及個人閱讀精進乾貨，希望能在寫作路上遇見更多努力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