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俄羅斯（五）：聖彼得堡——彼得大帝建立的一座歷史名城

彼得大帝油畫

聖彼得堡最初是一座要塞，由彼得大帝創建於1703年。彼得大帝被認為是俄羅斯歷史上最傑出的皇帝。我們曾經同當地導遊聊天，問俄羅斯人民最喜歡哪個統治者，依照我們所受的教育認為他們一定都會說列寧，結果他們卻都說是彼得大帝。彼得大帝執政時的1689年，俄國是一個落後的國家，當時盛行著農奴制，俄國錯過了歐洲的文藝復興和宗教改革的大好時機。當時俄羅斯的牧師愚昧無知，文學暗淡無光，數學和自然科學無人問津，同西歐相比，俄國幾乎還在中世紀。在西歐，此時牛頓的《自然哲學原理》剛剛問世，文學和哲學事業繁榮昌盛，而俄羅斯幾乎所有的方面都比西歐落後幾百年。

彼得保羅要塞正面

聖彼得堡的歷史則是從涅瓦河畔的兔子小島開始的。1703年5月16日，彼得一世命令建設要塞，而且為這個要塞取了一個荷蘭名字叫“彼得堡”，目的是對付北方戰爭，保衛當時從瑞典手中打下來的涅瓦河邊的土地。日後經過多年的發展建設，這個要塞成為了俄羅斯帝國的首都，聖彼得堡的名字也流傳下來。在這座城堡裡有彼得保羅教堂，以聖彼得和聖保羅——兩位耶穌的使徒命名，以後，要塞的名字也改為“彼得保羅要塞”。

彼得保羅要塞

在時光的流逝中，彼得保羅要塞始終沒有真正參加過戰爭，總是處於對戰爭的準備之中，之後這個要塞的實際作用變成了一座政治監獄，相當於法國的“巴士底監獄”，最早的犯人是彼得一世的兒子阿列克賽，他因為反對父親實行改革而被關到這裡。

在彼得大帝大約二十五、六歲時（1697至1698年間），他到西歐作了一次長途旅行，他率領了一個由250人組成的“龐大的使團”並使用假名（魯尤特爾·米海伊洛夫）去作訪問，因而他看到了許多以他的真實身份無法看到的事物。在這次旅行期間，他為荷蘭的東印度公司當了一段時期的船長，在普魯士學過射擊，還在英國造船廠工作過。他走訪工廠、學校、博物館、軍火庫，甚至還參加了英國議會舉行的一屆會議。總之，他盡了最大的努力學習西方的文化、科學、工業及行政管理方法，這是一次為他後來的統治定下了基調的特別旅行，他制定的西方化政策使俄國由一個落後封閉的弱國變成一個強大帝國。

彼得大帝雕像

座落在聖彼得堡市涅瓦河畔的彼得保羅大教堂，是一座早期俄羅斯巴羅克式大教堂。大教堂內儲存了從彼得大帝到尼古拉二世幾乎所有的俄羅斯沙皇和皇后的遺骸。

尼古拉二世一家

這裡有一段不得不提的往事：尼古拉二世是俄羅斯羅曼諾夫王朝最後一位沙皇，他們一家人在十月革命中被秘密處決：1918年7月17日凌晨，尼古拉二世家族以及10餘個僕人布林什維克秘密警察趕到地下室，用機關槍掃射集體處決。那年，尼古拉二世50歲，他妻子46歲，大女兒奧爾加23歲，二女兒塔季婭娜21歲，三女兒瑪利婭19歲，小女兒阿納斯塔西婭17歲，最小的兒子才14歲。當時人們曾懷疑其中17歲的小女兒阿納斯塔西婭逃脫了這次鎮壓，福克斯電影公司還拍攝了著名的電影《真假公主》，其中公主的扮演者正是瑞典著名好萊塢影星英格麗·褒曼。前蘇聯解體後，沙皇一家的遺體被找到。1998年，根據俄羅斯總統葉利欽的命令，沙皇一家的遺體被隆重安葬在聖彼得堡的彼得保羅要塞的教堂中。2008年10月1日，俄羅斯最高法院正式為尼古拉二世平反，宣佈他的家族是前蘇聯鎮壓下的受害者。

彼得保羅要塞臨海一側

在彼得保羅要塞中，僅有兩個皇室成員的遺體沒有在此儲存，他們是彼得二世和伊凡六世的遺骸。彼得二世是因即位後遷都莫斯科，兩年後得了天花死在了莫斯科，所以他就被安葬在克林姆林宮的天使長米迦勒大教堂內；伊凡六世則是在襁褓中就被宣佈即位，這個可憐的只當了一年零三十八天的皇帝，1764年在一次支持者的營救中由於行動失敗而被執政皇帝監禁致死，其24歲短暫的一生一直是在不見天日的監禁中度過，他的遺體最後被埋葬在彼得要塞的某處，詳址卻至今無人知曉，這也是一個皇帝的一生，何其可悲可嘆。

彼得保羅要塞遠眺

從20世紀20年代開始，彼得保羅要塞開設了博物館，成為俄羅斯輝煌歷史的展覽館和研究室。要塞的主要入口處被稱為“彼得大門”上掛著鉛鑄的俄羅斯帝國國徽：雙頭金鷹雄視東西兩邊，代表俄羅斯是一個地跨亞歐兩大洲的國家；三頂王冠象徵著國家是統一的俄羅斯聯邦；金球和權杖象徵國家的統一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權力；在中心的小盾牌上，勇士聖。喬治（俄羅斯的主保聖人）跨上白馬，用長矛殺死了邪惡的毒蛇，寓意是俄羅斯民族不忘歷史，繼往開來，勇於戰勝困難和一切敵人的精神。

彼得保羅要塞大門

我突然想起這個國徽也出現在莫斯科克裡姆寧宮的建築樓頂上，心裡覺得奇怪，蘇維埃政權怎麼也用帝國國徽？後來查資料才得知雙頭鷹首次出現在俄羅斯的國璽上是在1479年，到1882年沙皇亞歷山大二世將雙頭金鷹國徽的形式固定下來，在1917年被十月革命蘇維埃政府廢除，直到1993年11月30日，這隻象徵俄羅斯國家團結和統一的雙頭鷹又“飛”回到俄羅斯的國徽上。二十世紀末，俄羅斯國家杜馬從法律上確定了雙頭鷹是俄羅斯的國家象徵，可見任何政權的更迭都不能阻止民族文化的傳承。

俄羅斯雙頭鷹造型的國徽

（特別宣告：本文寫於2004年，是當時對俄羅斯的觀感，請切勿誤解為是今天俄羅斯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