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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一生,你的一程

2022-01-24由 時間一斷點 發表于 畜牧業

繭的變化過程是什麼

這不是一個故事,也不是一個事故,只是些零星散碎的記憶。它們都曾踴躍於我的腦海,也都曾堙沒於我的世界……如果我說,人的成長就是些簡單地記憶堆疊與累加,應該不會有人反對吧。最純粹的成長往往都是以最簡單的方式呈現。

一日深夜,情緒繁複,難以入眠,於是開啟一電臺藉以助眠。只聽得電臺那頭傳來一美麗而又富有情感的女聲在很有感情地朗讀著一篇文章——《你的一生,我只借一程》。文章的篇幅不算很長,文章的內容也像極了現在的大多數(雞湯文),唯獨那女聲獨一無二。聽過電臺,心裡沉沉地,不知是因為那女聲,還是因為那散文。

電臺裡說:“人生就是一場又一場的告別,人與人之間,只是一程的緣分。你來時,我滿心歡喜迎你;你走時,我不會追問送你走。”電臺裡最後還說:“感激那個借我們一程的人,因為借了你的一程,讓我滿足了一生。”原本僅有一點的睡意也隨著文章與女聲的結束而變得全無。塵封久矣的記憶也猶如是被掀開了蓋著舊布的舊物,塵埃與舊布齊飛,唯有舊物顯得安然,儼然一副與世無爭,與時間無關的樣子。

輕觸我的記憶,總有那麼幾人最先浮現在我的腦海。她們都曾是我最樂意交流的人,也都是曾借我一程的人,更曾是教會我拋棄自卑勇於突破自己的人。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麼我認識的女生都是比我優秀好多的人?為什麼我總是遇到一些心靈相投卻不能相伴一生的人?也許是因為我們都曾相識於網路,但我更願意相信魚和熊掌不能兼得的理論。而這條理論也在我後來的相親路上得到了充分的實踐論證(因為我從未遇到心靈相投的人)。

撫去記憶上的塵埃,最先映入我眼簾的是一位書友。她給我的記憶是霸道、野蠻以及後來才發現的柔弱。最初時她自稱是“土匪”,所以我只得“丟”兩本剛買來還不曾拆封的書給她,或許是因為我被她的“匪氣”嚇到了吧,或許是因為我對這個“匪友”充滿了好奇(只因我對女生認知很少)。隨著後來日漸熟絡,她的學識和能力又成了我最為佩服和不及的點。緊接著,我便看到了自己的自卑與不甘。雖說如此,但這些終究不能是我要記住她的關鍵。

記得,在那一年的冷冬,很冷的一晚,我接到了她打來的電話,電話裡先是一頓理直氣壯地埋怨,接著便是讓我觸不及防地低聲哭泣,一時間我沒有了怒氣,唯有數不盡的無措與沉默。誰能想到一個自詡“土匪”的人竟然也會流淚,但似乎我也忘了她還是女生。時隔多年,每當我想到曾有一女生因我而落淚,我的心裡總是暖暖的,猶如一個孤獨的孩子,在懷念著曾擁有過的母愛。雖說這樣的比喻有些欠妥,但那確實是我至今都無法抹去的記憶,那種反差,那種觸不及防,以及那種非戀人的朋友關係……

如果說第一位“憶人”讀著讓人有些感傷,那麼接下來的這位則會顯得平靜許多。我與她之間,可能是最接近人類男女之間純友誼的定義和標準。平日裡我們除了會分享一些生活趣事之外,更多時會聊一些有關文字類的東西,而我讀書少的缺陷也就在那時被暴露得一乾二淨,雖說如此,我們的友誼還是跨過了一個年,但也僅此一個。隨著可聊內容的日漸匱乏,我們間的聊天時限也從最初的幾天變到了一週,從一週又變到了一月,直到最後徹底的斷聯。雖說略顯遺憾,但我卻認為這也算是完整。正如電臺裡所言,“人生就是一場又一場的告別,人與人之間,只是一程的緣分。”

如果回憶程序到此結束,可能會略顯突兀。畢竟,我的記憶裡也並非只有兩個可容我記憶一生的友誼碎片。在我記憶的最深處,還有一位早於她們倆的女生,且也是友誼維持最久的一位。認識她時她還是一位正準備考研的大學生,從年齡上看,她不是我應該交友的範疇,但她卻成為了時間最長的好友。究其原因可能是因為她有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哥哥,而我有一個比她小几歲的妹妹。所以,日常交流就會變得很無礙,而且彼此間的關係也更類似於親情。她也曾說我像是她失散多年的哥哥,雖然是句笑談,但至少可以看出我們之間的友誼更像是一種親情。

我與她的相識源於我曾寫過的一篇文章,主要是懷念我的初戀(指初戀這件事,而不是那人)。她讀過之後覺得我個人過於傷感,於是乎她便主動肩負起了讓我逃離“苦海”的重任。至於為什麼?我想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吧,雖然她一直強調就是覺得我過於傷感與悲觀(我確信不是因為我當時的文筆好)。

如她所願,在不久的一天我因她一直以來的積極向上和樂觀開朗的性格而出現了某種變化,先是精神一振,接著是徹底釋懷,猶如涅槃重生。當我把這一情況告訴她時,她並未顯得過於驚訝,就好似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對於這樣的一位友人,我始終都滿懷著感激之情,即便是後來的徹底斷聯。至於為什麼會斷聯,主要是因為我為了避嫌,她找了男朋友。雖然她一再說不會的,她男朋友知道我的存在,但我還是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結束。雖然充滿了不捨,但她終究不是我現實裡真實存在的妹妹,我們間的親情也只可存在於網路的虛擬世界裡。

三段記憶的碎片,三段不同性質和型別的友誼。一段像極了愛情,一段詮釋了友情,一段復刻了親情。我記憶裡的一生,她們現實中的一程。也許,她們都早已忘記,也許還會偶爾想起。無論是那種,對我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的一程足足借夠了我的一生,雖然餘生未完,餘生還在繼續,但刻在心底裡的記憶猶如是封塵起來的舊物,時間與歲月齊飛,唯它安然恬靜,一副與世無爭,與世間萬物都無關的樣子。

借我一生,你的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