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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華被下放四川,開會常坐在角落裡,秦基偉不悅:誰安排的位置?

2022-11-28由 史源歷史專欄 發表于 畜牧業

一副驢架子夠幾個人吃

原志願軍司令員、開國上將鄧華在1959年遭遇重大挫折,因為牽連到彭總和大躍進,他在廬山會議上態度堅決,沒有說老首長的壞話,後來被免去了副總參謀長和瀋陽軍區司令員的職務。鄧華雖遭到下放,但在當年被降職的開國將領裡面,他是待遇相對較好的。鄧華被派到四川當副省長,洪學智則被降為了正廳級幹部,萬毅、鍾偉都只是副廳級,而黃克誠更是在家賦閒6年,到1965年才復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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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在那個年代被打為右派,對於一名高階幹部的軍政生涯無疑是一次重創。雖然副省長聽起來官職也很高,但分管農機工作的鄧華,思想包袱很重。當地的幹部雖然知道鄧華將軍的過往資歷,但礙於現狀沒有幾個人敢跟他主動接觸,對於這位副省長的態度不冷不熱,怕扯上右派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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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華幹起了自己不熟悉的工作,但他本身並沒有灰心,希望能夠在新的領域幹出成績。鄧華到成都之後,專門買書學習了農業專業知識,還自己動手練習開拖拉機,完全沒有副省長的架子。不過他在四川的日子還是不太好過,政府內的幹部對他敬而遠之,普遍懷著防備心理,家裡更是門可羅雀,無人拜訪。面對這種境遇,鄧華心裡難免感到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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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談起在四川時的經歷,最令他感動的一個人是開國中將秦基偉。鄧華雖然在四川當副省長,但一些重要的會議場合,迫於他曾經犯過的所謂“錯誤”,工作人員不得不有所避諱,把他安排在主席臺下參會。事實上,副省長絕對是應該坐在主席臺上的。但鄧華絲毫不計較,也清楚工作人員這樣安排的原因,不想為難對方。到了70年代這種情況越發加劇,鄧華不光只能在臺下參會,還經常被安排在靠近側門的過道上。這種待遇顯然是有些過分了,但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鄧華,仍然不言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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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成都軍區新任司令員秦基偉將軍就職。秦基偉是開國中將,雖然大名鼎鼎,但總體上看他的軍隊資歷還是不及鄧華。秦基偉曾經在抗美援朝上甘嶺戰役中,打出令國人振奮的經典一戰,率部痛擊美軍。而當時鄧華已經是志願軍代司令員,在朝鮮戰場上鄧華就是秦基偉的最高上級(1952年彭總已回國),所以秦基偉非常敬仰鄧華。這麼多年來,雖然因為鄧華被下放,兩人見面的機會少了,但秦基偉對於首長的敬重之情一點也沒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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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基偉的秘書曾是一名志願軍幹部,在一次會議上看到了角落裡的鄧華副省長,一眼就認出了這位曾經的志願軍司令員。秘書告知秦基偉:鄧華副省長正在臺下坐著,您是不是要去打個招呼?秦基偉一聽,感到非常吃驚,順著秘書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果然是自己的老上司鄧華。秦基偉很生氣:是哪個安排的座位?他馬上帶著秘書快步走到鄧華面前,端端正正地敬了一個軍禮:司令員!請您快到臺上就坐!是我們沒有安排好座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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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華抬頭一看,是秦基偉!他心裡一暖,笑著說道:沒有什麼嘛!在哪開會都是一樣,我都認真做筆記。聽鄧華這樣謙恭地回答自己,秦基偉心裡更不是滋味了。他知道鄧華心裡顧慮什麼,於是堅持握住老首長的手:這次會議,我們成都軍區負責,我心裡是有數的!說罷不由分說,秦基偉拉著鄧華走上了主席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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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基偉的堅持下,鄧華不僅到了臺上,還坐到了相對靠中間的位置。這在他入川十幾年來,是很少有的待遇。臺下的人看到久未蒙面的鄧華,坐到了如此重要的位置上,心裡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此時他們還不知道這是秦司令的特意安排,有人甚至以為鄧華的職務和地位又有了提高,其實不然。這次會議之後,秦基偉要找出安排座位的負責人員,但被鄧華勸阻了:將心比心,大家也都是從工作角度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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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基偉將軍是正直的。他倆在朝鮮接觸的時間畢竟還是比較短,對於1959年後處境不佳的鄧華,其實他可以選擇視而不見。鄧華是紅一方面軍的代表性將領,秦基偉則是紅四方面軍出身,如果要論山頭,兩個人有很大的不同。此時一個人處境不利,另一個若是自私之人,根本就不會主動站出來講話。秦基偉的做法非常高尚,體現了將軍的武人作風,令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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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鄧華終於被中央調回軍隊,不久後也恢復了應有的名譽,重新擔任重要職務。在將軍晚年,算是了卻了一樁很大的心事。鄧華回京後,一直沒有忘記秦基偉當年的仗義舉動。開國將軍們之間的革命友誼是深摯而真誠的,並不會因為對方暫時的處境而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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