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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魯金字塔下出土16具清朝人屍骸,確認身份後,中國專家淚灑當場

2022-11-21由 初珍娛樂咖 發表于 畜牧業

秘魯有黑人嗎

提起金字塔,很多人會想到及,但金字塔並不只存在於埃及,在位於重洋之外的南美洲國家也有分佈,其中位於秘魯首都利馬以北沿海地區的“帕伊拉索” 考古遺址,就存在著12座金字塔,其中有一座,迄今為止最少也有4000多年的歷史。

然而就是這樣一座人類文化的寶貴遺產,毀在了秘魯當地兩家房地產開發商的重型機械手中,至於這座金字塔被毀的原因,竟然僅僅只是因為需要當即採取措施,一方面懲罰涉案的兩家公司,另一方面派出考古專家進行考古發掘,隨後在這座金字塔的下方,發掘到5具簡陋的開採鋪路所需要的碎石,實在荒誕而可笑。

文物被毀後,秘魯政府棺木,還有另外11具被布料包裹的屍體。

從這些屍體上所留的衣物來看,這些屍體絕非這座金字塔所存在的年代,甚至沒有超過兩百年,考古人員對這些遺骸的特徵進行判斷,發現他們都是亞洲人,細究秘魯歷史,16具遺骸的身份便水落石出。

這16人,均為 19世紀的清朝人!

秘魯金字塔下出土16具清朝人屍骸,確認身份後,中國專家淚灑當場

訊息傳回國內,勾起了我國考古專家們以及歷史工作者心中永遠也抹不去的創傷,甚至有人當場落下眼淚。

19世紀,清朝人在秘魯的處境,是一段對所有中國人來說,屈辱而又慘痛的血淚史。

罪惡的人口拐賣和沿海奴隸貿易

自19世紀開始,黑奴貿易走向衰落,不斷擴張的西方列強資本主義國家對勞動力的大量需求,使他們盯上了當時擁有著世界上最多人口但政府衰敗的中國,包裹著“招募勞工”以及“海外移民”的華麗遮羞布的奴隸貿易,席捲了當時南方沿海一帶。

位於南美洲的秘魯於1820年脫離西班牙殖民者獨立,國內勞動力不足,秘魯官方還鼓勵在中國實施掠奪人口的惡劣行徑。

當時清政府對於出國務工有著非常嚴厲的禁例,秘魯方面便採取邪惡的非法手段,透過收買澳門當地遊散閒漢和地痞無賴之流的“奸民”,一開始他們各種向那些無以生計的貧苦人吹噓國外多麼好,後來便強行綁架,將人拐賣到沿海通商口岸,被暫時安置在“豬仔館”。

在人販子們的眼中,這些被拐賣的苦力如同牲畜一般,不能當人看,對他們的稱呼便是 “豬仔”,而“豬仔館”便是用來臨時囚禁被拐的苦力們的場所。

這些“豬仔館”有些是臨時租用的閒置房屋或者是倉庫類建築,還有更簡陋如用柵欄圍成,頂上用草蓆覆蓋的低矮欄棚,這些欄棚裡又分隔成許許多多個小間。

在欄棚之外,又密密麻麻的纏繞著鐵蒺藜網,防止被拐來的“豬仔”逃跑,更有者乾脆直接將拐來的 “豬仔”囚禁在運輸船上,等裝滿“豬仔”後出發的“水上豬仔館”。

無論是哪種形式的“豬仔館”,都戒備森嚴,“豬仔”們在這裡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他們身上的衣服都被剝得精光,許多人的髮辮也被綁在一起,還有些人被帶上枷鎖,蓬頭垢面,滿身汙垢,面色如菜,吃的是“雞狗之食”,動輒遭受打罵折磨,豬仔館外時常能聽到哀嚎和慘叫聲。

有的“豬仔”不堪忍受折磨,選擇逃跑,也往往逃不脫被抓回,然後被人販子當眾打死,“殺一儆百”,還有的直接選擇自盡。

死在“豬仔館”的人就有不少,而人販子也不對他們的屍體作什麼處理,直接扔到荒郊野外,任由死者曝屍荒野,遭野狗和飛鳥啃啄,還有遭受折磨奄奄一息,無法短時間內恢復勞動力的人,也會隨著死屍一同被丟棄荒野。

1852到1858七年時間,單單澳門一地,死在 “豬仔館”被棄屍的人就多達8000人。

而剩下或者的人,熬過“豬仔館”的苦刑,被裝運上嚴重超載的貨船,這些船隻大多都是用來裝運鳥糞的,船艙內臟臭不堪,加之空間狹小,“豬仔”們蜷縮身體,“日則並肩疊膝,夜則交股架足而眠”,艙內到處可見便溺和嘔吐物,垃圾成堆,各種黴味臭味充斥,加之並不通風,時常有人生病,船上的醫生根本顧不過來,也沒有藥品,而那些病了的人,最後的結局往往是被丟棄下船,葬身大海。

另外,超載也就意味著淡水和食物的緊缺,船主更是荒誕地將水明碼標價,一銀元一杯水,而苦力們賣身得來的錢最多也才兩元!

被販賣來的苦力飢渴難耐,有偷水被活活打死的,還有結伴出船艙找水被當做鬧事開槍打死的。至於剩下的,病死的、渴死的、餓死的,能活著等到下船的人,往往只剩下當初被裝運上船的一半。

人販子們算過這樣一筆賬,一輛額定承載200人的船,被改造得容納600人,中途死去一半,實際運到的300人,也將多賺100人的錢。

華工們的生命被看做是數字,死去的200人在100人的運費面前毫不足惜。

海上航行危險重重,一旦遇到大風浪或者觸礁船體損毀,船艙進水,船長帶著船方人員逃離,剩下滿船苦力,恐懼中爭相奔出船艙,期間有人磕絆跌倒被踩踏致死,而那些跑出船艙到甲板上的苦力,隨著船隻被狂風和海浪捲起而翻滾、踩踏,最後落水喪生。

深受苦難的中國勞工

或許對這些被拐賣的苦勞力來說,葬身大海是最好的解脫,那些活著下船到達秘魯的人,他們的苦難遠遠沒有結束。

在下船之前,這些苦勞力被逼著對船艙做徹底的清掃和整理,以應對檢查,為了使他們看起來“有賣相”,船方還會大發“慈悲”的給每人一件褐色的短上衣和同顏色的肥大的褲子,嶄新的單鞋和一頂帽子。

之後,這些庫裡一個個帶著自己跪在甲板上,任由買主上前捏一捏二頭肌,摸一摸肋骨,像挑牲畜一般挑選他們。

拍賣成交後,這些苦勞力被僱主派來的工頭帶著列成一隊,穿行街市,任人取樂。

相比之下,這些人所受到的待遇已經是極好的了,更殘酷的是有些苦勞力甚至被剝光了衣服赤條條的由買主檢驗。而為了驗試他們筋骨的強弱,買主們還會用鞭子抽打他們。對此,有的人不堪忍受便獨自跳海自殺,也有人結成一群投身大海。

這些被買主買下的苦勞力,一部分去收集鳥糞,而這之中的一大部分則被賣到了欽查島,那裡是秘魯最大的鳥糞工場。

在欽查島,勞工們住在臨時搭建的簡陋工棚裡,南美潮溼,時常下雨,雨水便從棚頂漏下。飲食也很成問題,時常缺少飲水和糧食,白天還要在惡臭的鳥糞中進行高強度的勞動,天不亮就開始起床勞作,直到夜裡才能休息。

凌晨四點,就有又高又壯的黑人工頭,手裡拿著皮鞭,呼喝著勞工們起床,來到鳥糞開採工場幹活,太陽昇起,空氣漸漸悶熱,鳥糞腐臭的氣味縈繞在四周,幾乎讓人窒息,然而黑人工頭手裡的皮鞭就高懸在他們身後,稍慢一些,皮鞭便呼嘯而至,打在人身上當即就會皮開肉綻,血流如注。

上午十一點,可憐的勞工們才堪堪吃上一天中的第一頓飯,食物既難吃,也不怎麼衛生,匆匆地吃過飯後,他們又被用皮鞭趕著繼續勞作。

到了下午四點多,勞作了將近十個小時的勞工們已經筋疲力盡,他們的動作便有些慢了,突然,破空聲響起,接著一聲痛苦的嚎叫,“噗通”一聲倒在旁邊的鳥糞堆上,黑人工頭粗鄙的喝罵聲、皮鞭抽打在人身上的噼啪聲、慘叫聲在鳥糞工場迴響,但很快哀嚎便熄了下去,皮鞭繼續在倒地的勞工身上抽打,昏死過去的勞工被痛醒,拷打停止後,有還能掙扎著站立起來的,但也會很快倒地,再也不見醒。也有些能撐著被拖到醫生那裡救治的,卻仍舊是難逃一死。

勞工們每天的工作量是100個獨輪車的鳥糞,大約是4到5噸,達不到規定,就會被工頭用繩子綁住手指和腳趾,吊起來用皮鞭抽打。

環境惡劣,勞動強度大,勞工們幾乎是個個都有傷病,但如果不是病重得實在爬不起來,不被允許去醫治,甚至身體衰弱得站立困難,還得跪在地上撿鳥糞中的小石子,勞工們雙手過勞受傷,就將繩子掛在他們的肩上運送鳥糞。

這些勞工們,每天睜眼便是做苦力,吃不飽喝不足,苦難的生活看不到盡頭,死亡便成為了他們最嚮往的解脫,每天夜裡都會有人自縊而死,更有數十人甚至上百人相約前往島上的高處投海自盡。

被販賣到秘魯的苦勞力,除了這些鳥糞工,還有的被賣到了種植園。他們住在守衛森嚴的 “甲棚”中,做著跟鳥糞工不相上下的重苦力勞動,甚至監管更嚴,他們往往成群結隊的被鐵鏈捆鎖在一起,晚上睡覺的床上也有鐵環鎖著手,外面還有人看守,在這裡,連自殺都成了奢望。

在這樣的折磨下,有不堪忍受的,逃跑便是死,有被惡犬追咬活活咬死的,也有槍殺,或火燒,或在水中泡爛而死,更有惡魔一般的種植園主,殺了成百上千的華人勞工,把他們的頭骨堆砌成花臺,並以此為炫耀。

堅強不屈地奮起抗爭

長期的壓迫和折磨讓這些苦勞力們不堪忍受,反抗終於爆發了。

1865年,卡納德種植園500多名華人勞工奮起反抗,殺死了窮兇極惡的種植園主和監工,奪取槍支武器和馬匹,組起騎兵隊,隨後解救周圍其他莊園的同胞,組建起一支1200多人的起義隊伍,他們佔領了種植園,攻打巴蒂維爾卡鎮和巴蘭卡鎮,殺死種植園主和監工,解放那裡的中國勞工。

然而好景不長,反抗很快引來了秘魯警察和軍隊的圍剿,起義軍的武器裝備差,根本無力抵抗秘魯政府的攻擊,起義失敗,600餘位中國勞工被殺,剩下的一半繼續回去他們的工作,受到了更加殘暴的凌辱和虐待。

這一場起義雖然失敗了,但中國勞工的反抗卻遠遠沒有停止。各地種植園大大小小的暴動頻發,1870年9月,帕蒂比爾卡谷的阿拉亞種植園,100多名華工發起起義,一呼百應,不到一天時間,位於帕蒂比爾卡谷的種植園勞工便紛紛響應,揭竿而起,人數增長到1500人之多。

他們企圖攻下帕蒂比亞卡鎮,作為他們起義的基地,然而這場起義只是華人勞工們的一腔熱血,組織不夠嚴密,加之對武器不會使用,很快他們便不敵種植園主的私人武裝和秘魯政府的聯合鎮壓,有人逃了自殺了,更多的人則重新落到了種植園主的魔掌中。

起義雖然失敗,但在秘魯產生的影響頗為巨大,也因此在世界範圍內掀起了巨大波瀾,秘魯對待華工名為“僱工”實則奴隸的殘暴罪行被經由西方媒體公之於全世界。

而一些華工在經歷了長達八年之久的奴役後,有幸運地活下來成為自由民的中國勞工將他們所受的磨難寫成文字,透過美國駐紮在秘魯的公使霍維將軍,經由美國駐中國公使勞文洛斯轉交給清政府,並被譯成英文和西班牙文發表在眾多報刊上,就連西方人看了都忍不住同情,然而清政府卻表示:“私自出洋的人是棄民,不值得保護。”

當時的清政府秉承著限制國人出國務工的宗旨,意圖藉此警戒那些意圖出國的國人,然而一國政府對身在海外的子民如此冷漠,更使得在秘魯水深火熱中的華工更受歧視。

在秘魯,華工的處境異常的艱難,那些曾經被奴役過、歧視過的黑人、印第安人們將自己所受到的欺侮加倍地施加在華工身上,他們不允許華工死後葬入正規的墓地,無奈的華工便將死去的同胞埋葬在當時荒涼不堪的金字塔周圍。

當時,不計其數的華工被胡亂地丟棄在那裡。而多年後在金字塔下方發現的16具遺骸,就是那時因遭受非人虐待而客死異國他鄉中國同胞。

1872年,“瑪耶西”號航船受天氣影響,在日本橫濱港停留,一名華工從船上逃跑,被英國“艾恩·杜克”號船上的水手所救,船上225名契約華工以及12名未成年人在船上遭受的悲慘待遇被公之於眾,舉世震驚。

“瑪耶西”號事件發生後,日本方面詢問清政府如何處置此事,國家顏面在前,清政府也不得不出面,為這些被拐的國民討回公道。

清政府從冷漠以待到堅決維護

在“瑪耶西”號事件之前,中國勞工第二次向清政府發出訴狀,這一次清政府沒有置之不理,雖然只是表示:“對磨難中的苦力表示同情,勸以容忍,並可成立一個上告團體向朝廷陳述受害情況” ,並沒有對在秘魯的華人有什麼實質性的保護,但隨後,在秘魯的華人中,成立起一個七人的上告團。

在這個上告團中有一位身份很特殊,他是清王朝一位總督的兒子,歷經15年的磨難後,這位總督公子殘了一隻腳,雙耳皆失聰,終於獲得自由。

上告團寫了一份長達三千頁的巨篇狀文,詳述了被掠奪和拐賣到秘魯的悲慘經歷和遭受虐待的情況,狀文傳回國內,經由各國媒體在世界範圍傳播。

明顯,葛爾西耶需求談判訂立勞動力輸出的心情越來越迫切,李鴻章藉此為中國在秘魯的勞工爭取了更多利益,要求華工在秘魯享有外國僑民的所有權益以及勞工合同期滿後,由秘魯政府出資遣送華工回國。

隨後清政府派使臣前往秘魯駐紮,水深火熱的秘魯華工們終於迎來了他們的曙光。自那之後,他們的勞動條件有了很大的改善,除了少有的幾十人選擇回國,其餘十餘萬的華工在契約期滿後選擇留下。

他們與當地人通婚,定居下來,開始從事其他職業勞動,一部分頭腦靈活的華工甚至做起了生意,逐漸擁有了資產,躋身進入了秘魯的上層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