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缺席先鋒本色，殘雪全新短篇集《西雙版納的女神》出版

記者 師文靜

近日，作家殘雪最新短篇小說集《西雙版納的女神》由人民文學出版社隆重推出。新書由13個精巧自由的故事組成，書寫礦產枯竭而逐漸寂寞的北方“雪城”、擁有龐大防空洞體系的“灰城”、因一次小誤會而痛失貓咪的賣菜老人、在地下三層的開小超市的女人、第一次接觸死亡的小女孩……造就了獨一無二的小說風景。

殘雪是國際文壇公認的20世紀以來中國文學界最具創造性的作家之一，從不缺席的先鋒本色令她的作品往往以獨特的面貌呈現而令人印象深刻，讀之難忘。縱觀殘雪三十餘年的文學創作，其作品一直都具有鮮明的先鋒藝術特點，如意象的多重隱喻、跳脫的敘事語言、如迷宮一般的內部空間結構等。

評論家對殘雪小說的評價，總是願意用“荒誕敘事”來表徵她的先鋒特色。但《西雙版納的女神》中，故事發生的背景總是令我們似曾相識，“雪城”或者“蒙城”，“麻街”或者“蛤蟆村”，這些城鎮的風貌普遍存在於我們的日常生活之中，但落實在敘事主人公的生活裡，城鎮、街道、建築卻因人物的主觀情緒而發生了一些陌生化的轉變，經由敘述的日常生活反而成為主人公精神世界的寫照，遊離在真實與想象之間。

關於小說真實的落地感，體現在《寶藏地帶》等作品中，《寶藏地帶》中“雪城”因煤炭資源而生活富足康樂，但隨著煤礦資源的逐漸匱乏，曾經盛極一時的小城不再散發幸福生活的光彩。殘雪在此隱喻了眾多資源型城鎮的發展歷史，帶引我們思考這類城鎮在資源枯竭之後的未來。但“雪城”的意義卻不只是停留在隱喻的層面，從小說的更深層次出發，“雪城”是作為主人公的精神世界出現的。

殘雪在新作極少玩弄修辭或語言上的技巧，絕不使用晦澀的詞語和表達方式，她所塑造的人物，幾乎也不以純粹個人化的形象出現，但在整體氛圍的塑造和群體性描寫上，殘雪駕輕就熟。她總能讓人在似來似去、似懂非懂之間，瞬間擊中讀者的生活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