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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陽龍湖考古研究

2022-01-02由 曉形樓主人 發表于 農業

砂礓石是怎樣形成的

淮陽,位於黃淮平原腹地。經度114。88,緯度33。73,海拔49米。南北長56千米,東西寬40。6千米,年平均氣溫14。3℃。古稱宛丘,曾為楚都,稱陳郢。漢封淮陽國。歷代為豫東、豫北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是河南歷史文化名城。淮陽龍湖分佈在淮陽縣城四周,是北方最大的環城水系,為淮陽縣城重要組成部分。湖東西闊4。4千米,南北長2。5千米,外圍堤廓方圓14千米,湖域面積一萬六千餘畝,水面面積一萬餘畝。呈不規則回字形,環抱古城淮陽。東西南北四條要道將其分割成北關湖、東關湖、南壇湖、西柳湖、絃歌湖。淮陽環城湖的時代及成因,歷來莫衰一是,眾說紛紜。近年,縣文物部門為配合龍湖開發進行考古調查及發掘,周口文物勘探隊為配合基建工程也長期進行文物勘探工作,取得豐碩成果,為解決龍湖形成時代及成因,提供科學依據。

淮陽龍湖考古研究

一、龍湖考古調查與發掘

東關、北關兩湖區內,實際的考古工作做得並不夠,只進行簡單的調查。得知兩湖區曾出土西周和東周時期遺蹟遺物。東關湖曾出土唐故宛丘縣令墓誌銘。1994年東關湖區曾出土西周時期的青銅方壺和陶匜。二十世紀末期,文物部門進行文物調查時發現有大量東周時期遺蹟和遺物,群眾取土、挖魚塘時也曾發現有東周時期文物。當時湖區內分佈有高臺夯土建築遺址,遺址內出土大量東周時期陶器和炭灰,還有排列整齊的陶水管道及板瓦相互連線、平鋪的散水。東關外的小季莊附近有一座關帝廟舊址,20世紀七八十年代,群眾經常撿到楚金幣、戰國玉器等文物。因此證明西周、東周時期,東關和北關湖區是當時人們生活居住活動區,不應是現在多數人所認為的形成於春秋時期的環城湖。在季莊東南隅、東關外路北的一片水位較深,不長蒲、藕的水域,人們稱其為朱家池。此池水深4—5米,歷次乾旱也很少乾涸過。其西北部曾發現西周、東周時期的遺蹟遺物。

1996年,淮陽開發西柳湖曾發現大量古墓葬,當時開挖清淤實行人海戰術,進展速度快,導致許多古墓葬被挖毀。現場不完全統計,搶救出來的可辨認為古墓葬、出土文物的有20餘座。其時代均為漢、唐、宋三代。同時還發現古代坑塘兩處:一處居田灣之南,一處位於田灣東南隅。有關柳湖的資料最早見於北宋文學家蘇轍在陳州做教諭期間所賦之詩《宛丘二詠》,他在詩序中說:“宛丘西柳湖累年無水……去秋雨雪相仍,湖中春水忽出數尺。”從此詩可看出西柳湖是季節性的低窪地,旱時乾涸,雨雪充沛時充盈積水。

1999年,淮陽開發絃歌湖期間,調查發現古遺址2處、古坑塘5處,發掘清理窯址19座、井2眼、窖藏2座、古墓葬241座。在調查清理過程中,發現這些古文化遺存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壞或盜掘。

淮陽龍湖考古研究

古遺址

其中一處遺址時代為東周至明清時期,位於西關平信橋西端南側,與西關現居住地面相平,在絃歌湖北岸。內含較多的東周至明清時期期的陶、瓷器物和建築材料殘片。還包含灰坑、窖藏、井、窯等遺蹟。從器物型別看分別有缸、罐、盆、碗、盤、瓶、豆、板瓦、筒瓦、瓦當、墓磚。文化層厚度為3。5—4。2米。另有一處遺址在湖底,時代為東周至唐、宋、金。位於南關居民區西側,南寬150米、北寬100米,南北長與現南關居民區相同,平面呈梯形分佈。內含較多陶器及建築材料殘片。包含有灰坑、墓葬。從器物型別看可分為缸、罐、盤、壺、盆、豆、碗、瓶、板瓦、簡瓦、殘磚等。瓷器釉色有黑釉、醬釉、青釉、黃釉、白釉,白地黑花、刻花、印花等瓷器。

古坑塘

發現這些坑塘大小不一、互不相連,為圓形或不規則形,分佈在湖底所清淤範圍內。

古窯址

這些窯大部分被破壞殆盡,有的僅存火膛。從殘存情況看,皆由窯道、火膛、火門、窯室、煙道組成。所不同的是漢代窯平面為長方形,唐代窯為梯形。

這兩口井僅存下部,漢代井發現於湖底,用青灰色圓形井圈上下對接而成,井圈兩端厚、中間稍薄;明代發現於平信橋西端南側、湖北岸的遺址內,內壁用雜磚(明磚、漢磚)臥置或平鋪層層交錯,砌築成圓形。兩眼井的井壁皆發現有使用的磨損痕跡或繩索磨損的溝槽。

窖藏

兩座均發現於平信橋西端南側,湖北岸的遺址內,呈圓形,時代為漢。大部分被破壞,僅存下部,周壁皆用磚平鋪或臥置砌築。其中一座為光滑的黃生土底,中間微凹。出土有蚌器、骨簪及骨器半成品。另一座底部用磚平鋪而成,出土青銅器、銅鏡、銅帶鉤、鐵器殘片及殘段。

墓葬

春秋、漢代墓葬各一座,唐代墓葬居多,北宋、金代墓葬次之。

春秋、漢代墓葬。僅存區域性,均為長方形土坑豎穴,出土有陶罐殘片。

唐代墓葬分早晚兩期,有中小型之別。中型墓葬為多室,分別由墓道、甬道、前室、後室及耳室組成。墓道為長方形斜坡或長方形斜坡階梯式兩種。墓室均為弧方形,室內有仿木結構和磚雕,且設棺床。磚雕多有尺、箭、桌、椅、案、幾、箱、櫃、窗、果盒(盤)、水果點心等。有的用黑、白、紅漆塗仿木結構,有的慕壁用白灰抹平後,再繪以人物畫。小型慕葬多為單室,平面為船形、弧方形、長方形和梯形,皆有長方形斜坡墓道。弧方形墓室內有簡單的仿木結構和磚雕,仿木結構塗紅、白、黑漆。磚雕為尺、剪、熨斗、桌和椅,且設棺床。

淮陽龍湖考古研究

宋代墓葬有中小型之分。墓室結構有長方形和方圓形兩種。中型墓葬為多室,由甬道、主室、耳室,墓室有長方形斜坡和長方形階梯斜坡。墓室多為方圓形,多設棺床。墓室有複雜的仿木結構和磚雕。墓壁先用麥糠拌泥抹平,而後用石灰摻麻塗抹一層,再用黑、黃、紅三色繪畫。繪畫內容有衣架、人物、花鳥、墓主人生活場景。小型墓葬多為單室磚砌結構,長方形土坑較少,墓道為長方形斜坡。

金代墓葬有中小型之分。墓室為磚結構的長方形和方圓形兩種,皆有長方形斜坡墓道。中型墓葬分別由主室、耳室組成,長方形墓室較大。墓室為方圓形的有複雜的仿木結構,內設棺床。墓室內壁先用麥糠拌泥抹平,而後白灰摻麻罩白,再用黑、白、綠、或單黑色彩繪雲氣、人物、花鳥、竹林、牡丹、孔雀圖案及墓主人夫妻生活的場景。小型墓葬為磚砌築的長方形單室。

出土器物

有青銅器、金銀器、鐵器、琉璃器、三彩器、木漆器、石器、蚌器、唐代墓誌銘、金代墓誌銘、金代朱書買地券、銅錢、鐵錢、銅飾件等。

春秋青銅蠶:長5。06釐米,寬1。08釐米,厚1。3釐米,重45克。該銅蠶線條流暢,形象逼真。下有足,背有紋,頭部昂起,嘴前伸。具有很高的鑄造藝術水平和歷史文物價值。

唐代菱形瑞獸花鳥鏡:面徑18釐米、厚0。6釐米。菱形,半球形鈕,鈕頂為平。內區飾鳥獸纏枝花卉,浮雕圖案;外區飾淺浮雕蜜蜂折枝花卉圖案。邊區較厚,銀漆古色。該鏡儲存完好,為研究豫東唐代經濟、生活提供了珍貴的實物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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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銀幣:圓形扁平狀,直徑3釐米,厚0。12釐米,重2。5克。正面中部有動物影象,影象外圍兩週飾聯珠紋,聯珠紋外為波斯文字,不清晰,中部有小孔,背素,深灰色。該幣儲存完整,為本地區首次發現,為研究唐朝對外經濟文化交流提供了珍貴的實物資料。

唐三彩貼花爐:高14。4釐米,口徑9。3釐米,腹徑15。1釐米。敞口,短頸,鼓腹,小平底,三蹄足,施綠、黃兩色釉,釉不到底,有流釉現象。肩貼梅花四朵,腹貼變形動物、紋飾,肩、底各飾一道弦紋。該器具有很高的歷史及藝術價值,為研究我國瓷器發展提供了珍貴的實物資料。

淮陽龍湖考古研究

唐故李府君墓誌銘:質地為青石,近方形,上下兩合,上合志蓋為盝形,陰刻“唐故李府君墓誌之銘”篆字;四剎陰線淺刻雲氣圍繞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圖案,側面刻纏枝花卉;下合志面陰刻有開光十二生肖圖,獸首人身,手持笏板,線條刻畫流暢,影象生動傳神,實屬罕見。正面陰刻楷體文字“唐故忠武軍節度正十將,充陳州軍押衙兼知客務,銀光祿大夫檢校太子賓客,李公銘並序”。“……丈拜未享,疾遭天禍,時春秋五十,以廣明二年六月二十四日歿於陳州宛丘縣私第也……後婚丁氏,無子。粵以中和二年壬寅十一月已巳二十八月襯於宛丘西南開元鄉。……其塋前望長堤,後窺廟宇,西連大道,東指郊絧。……”共24行,行23字。

唐代墓誌銘:灰陶質,方形,邊長34釐米,表用黑漆塗底,白漆書文,因久泡水中,出土時已大部分脫落,字跡不清,無從辨認。

淮陽龍湖考古研究

△墓誌形制:圖片來源於網路,配圖與文無關。

北宋當陽峪窯白釉刻花罐:1999年,周口文物考古管理所發掘於淮陽南壇湖基建工地。高17。9釐米,口徑9。4釐米,腹最大徑11。1釐米,底徑9。3釐米。直口、筒腹圈足,白釉刻花,上下部對稱刻一團蓮瓣花紋,中部刻花折枝菊花紋。內飾白釉,底無釉。該罐儲存完整,器形規整、獨特,釉色明亮勻淨,紋飾精美流暢,為當陽峪窯燒造的代表之作,全國罕見,具有很高的歷史、藝術和科學研究價值,為研究中國瓷器的發展提供了珍貴的實物資料。

淮陽龍湖考古研究

金代墓誌:灰陶質,方形,朱書題文“大金國陳州宛丘縣第六思陵村住人。……”

金代買地券:灰陶質、方形、朱書題文“韋大金國陳州、楊邦居住……於本州宛丘縣第六都思陵村自己益地內長壽所一座。……明昌二年四月初五日”。

考古發現是解決淮陽龍湖形成時代的重要依據,而年代的確立是看其內含物時代的早晚來定。從以上湖區內透過考古調查、發掘清理的古代遺蹟遺物來看,淮陽龍湖內一部分割槽域,唐、宋、金以前的古人還在此居住生活,有漢、唐時期古窯址及其以前所形成的大小不相連通的坑塘,眾多古墓葬散佈其間。唐代晚期,唐僖宗廣明二年(881年)湖區有大道相互通連,護城廓依舊高聳,以至北宋時期,龍湖才具雛形,到了金代明昌二年(1191年),隨著湖內水面的不斷擴大和金代古墓葬數量的減少,儘管當時龍湖並未最終完全形成,但值得注意的是,整個湖區再未發現元、明、清時期遺蹟遺物和黃河氾濫淤積的黃沙土層、棕色膠泥土層。出土年代最晚的遺存是金代墓葬。由此可推斷,龍湖形成的年代下限當在金代晚期,即金代明昌二年之後的一段時間。《詩經•陳風》中所記載的池和澤,陳了專指東門之外野生的蒲和荷以及風景優美的清水坑塘場景外,還有可能泛指在湖中分佈著的那些大小不等、互不相連的小水坑和水面大一些的水塘。

淮陽龍湖形成於金代,從龍湖外圍的基建工程文物勘探工作所獲取的資料中,也得到進一步驗證。

1。淮陽縣南關造紙廠,位於南環城城湖堤廓中部的南側,北距堤廊百餘米。勘探資料顯示:第一層為黃河淤積的黃沙土、棕色膠泥土層;第二層為漢、唐、宋、金文化層,內涵20餘座漢、唐、宋時期古墓葬、古窯址;第三層為黃生土層,距現地面4米。

2。淮陽縣計劃生育技術指導中心家屬樓工程,位於北環城湖堤廓的西北隅,勘探資料顯示:第一層為黃河淤積的黃沙土、棕色膠泥土層,內含元代青灰磚砌築而成的八卦形祭祀物一座;第二層為漢、唐、宋、金文化層;第三層為黃土生層,距現地面4。2米。

3。淮陽城關鎮安居苑小區,位於西環城湖堤廓西南隅,東距堤廓三百餘米,勘探資料顯示:第一層為黃河淤積的黃沙土、棕色膠泥土層。內含明代村落遺址1處、明代墓葬9座,中有萬曆年間的楊將軍夫妻合葬墓,並出土有石質墓誌銘。第二層為漢、唐、宋、金文化層。第三層為黃生土層,距現地面4。5米。

淮陽龍湖考古研究

地層學是田野考古的核心,根據地層關係可推斷考古物件的相對年代。考古學年代的斷定,主要依靠地層學和器物型別學兩種方法。地層學斷代是確定文化層次順序先後,以斷定他們的相對年代。器物學斷代是依據各層所包含的器物特徵,以斷定各定的絕對年代。器物學斷代必須遵守兩個原則:一是各層或遺蹟單位的包含物必須以年代最晚的遺物作為斷定年代的依附;二是各層或各遺蹟單位的年代,可以以該層所壓和被壓的上下層的年代分別作為它的上限和下限。依據考古地層學斷代原理,可以斷定:

護城堤廓內總地層關係為:外一層為黃河淤積的黃沙土、棕色膠泥土層,且內含元、明時期的遺蹟;外二層為漢、唐、宋、金文化層;外三層為黃生土層。

護城堤廓內總地層關係為:內一層為東周、漢、唐、宋、金文化層;內二層為黃生土層。

從以上護城堤廓內、外總的地層關係分析比較、歸納得出:第一層黃河淤積土層,為外一層,是黃河淤積的黃沙土和棕色膠泥土層。第二層宋、金以前的文化層,為外二層和內一層,這是東周、宋、金文化層。第三層黃生土層,為外三層和內二層。

從其疊壓關係和地層內的包含物來看;第一層疊壓在第二層之上,第二層疊壓在第三層之上;第一層內含元、明時期遺蹟,時代最早為元代,第二層內含有東周至宋、金時期的遺蹟,時代最晚為金代明昌二年。由於龍湖內未曾發現元代遺蹟和黃河淤積的土層,不難看出淮陽龍湖形成的時代應在金代明昌二年至元代之間。

二、龍湖的成因

地質學家李四光說,“在五億七千萬年前至十九億年前震旦紀期間,中國境內絕大部分是海的情況下,就出現了大片的淮陽古陸”。淮陽地質結構比較穩定,沒有大的地質裂隙構造,不具備自然形成湖的條件。那麼淮陽龍湖的形成原因不外乎有兩種:

1.築城築郭

淮陽古稱陳,西周、東周時期先後為陳國、楚國的國都,兩漢時期曾是淮陽國、陳國的經濟文化中心,戰略地位非常重要。特別是在春秋戰國時期,諸侯間戰爭頻繁,各國諸侯紛紛築城自保,淮陽古城曾多次修築城垣。文獻記載公元前598年楚殺夏微舒時已有陳城;前550年,陳國的慶虎、慶寅又築陳城,引起築城役人暴動;前543年鄭子產批評陳侯繕城廓。這些記述均表明在楚惠王滅陳前已經存在陳城。1980年河南省博物館對淮陽陳楚故城東南城牆試掘,結果表明淮陽古城自東周時代興建至明代,其城牆曾多次修復。最早的城牆建築時代不晚於春秋早期,高度在2米以上。第一次修復在楚滅陳後,楚又進行了外附加,附加度為1。5—2米,高度比原城牆高1。5米。第二次修復也是外附加,是楚都陳時所加,附加寬度為4。4米,比第一次附加增高一米多。第三次和第四次修復的時代分別為西漢前期和宋代,均為內附加。第五次是外附加,是在明洪武年間。

淮陽古城內經多年考古勘探顯示,城內地層關係複雜,文化堆積厚度在十米以上,最厚處為十五米之多,各個時代的包含物非常豐富,且城內不見黃河淤積土層。這是古代人們在城內長期活動取土墊高的結果。加之歷次的修城築垣,導致古城外圍地勢低窪,成為壕溝(護城河)和眾的坑塘。《詩經•陳風•澤陂》中的池和澤應是修城築廓取土形成的坑塘。

淮陽龍湖考古研究

2.防禦水患

淮陽龍湖的形成除修城築垣取土及人們生活熱土致使城內外形成落差外,還有一個因素就是築廓防水。據實地考查可知,縣城東北角古城遺址內側,向南及向東方向,現儲存一片較大的坑塘,應是歷史上多次取土修繕城廓所致。古城廓內像這樣的坑塘還遺存多處,由於人們長期建房現多已填塞,所剩無幾。

護城堤廓為黃花黏土夯築,內含較多的砂礓石顆粒,堤廓之下和堤廓的夯土中未發現黃河淤積土層,勘探資料顯示堤廓外圍也發現較多的坑塘。由此可見,堤廓的第一次修築應是內外取土,而到後代只能湖內取土、夯築以增高堤廓。據史料記載,自公元前2278年至前602年黃河大徙,凡歷1677年,史籍可查者,黃河在境內計氾濫6次、徙1次,春秋戰國時黃河下游始築堤防。戰國以後的兩千多年裡,黃河下游決口共1500多次,較大的改道26次,平均每3年就有2次決口、100年即有一次大的改道。黃河南岸的決口,多在開封蘭考一帶。淮陽古城遭受了70多次的洪水威脅。為了扺御洪水、防護城池,金元以前及金元時期的人們在不斷加高擴寬城垣的同時,又在外圍築起一道城廓形成御洪的第一道防線。據舊縣誌記載,宋天聖年間(1023年—1031年),陳州兵馬監督張孜築堤,袁家曲捍水。李世衡知陳州時,築大堤以防水患。黃河經常性的泛濫,迫使內城和外城堤廓不得不一次次地擴寬加高,據地質探測,護城大堤復加有20餘次。調查勘探顯示,歷次築廓也就必然取廓內之土以為用。到了金代,由此環繞古城形成不規則的回字形低窪帶,這個地勢低凹帶由於長年的城內汙水向外排,累年的自然雪雨的積蓄充盈即形成了現在的淮陽龍湖。由於黃河經常氾濫,城外堤廓也將黃河帶來的泥沙拒之廓外,長期淤積也愈淤愈高,形成落差4—5米,幾與廓平,這就最終形成了龍湖現在的特殊地理環境。

三、總述

綜上所述淮陽龍湖在唐代以前不過是大小不等且不相連的坑塘組成,在宋代初具雛形,在金代後期已經形成,它是人文因素和自然因素長期綜合而成的結果。黃河水經常氾濫在淮陽城湖的形成中起至關重要的作用,它是淮陽龍湖形成的必不可少的外部條件。人文的因素是人們出於保護城池的需要,發揮禦敵抗洪的主觀作用,築城築廓,城垣城廓間形成不規則的回字形低凹帶。這才是淮陽古城周圍最終形成湖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