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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將長夜終開眼,報得平生未展眉的元稹,對白居易用情極深

2021-11-28由 長風文史 發表于 農業

暮江吟在什麼地方

說起如今傳唱度廣的愛情詩詞,就不能不提唐代詩人元稹的“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唯將長夜終開眼,報得平生未展眉”等詩句。元稹的愛情詩讀來給人一種用情至深,對情至痴的感覺,痴情好男人的人設,元稹算是憑藉幾首悼亡詩立住了。至於元稹和崔鶯鶯,薛濤劉採春等女子的娛樂新聞那可是層出不窮,這不是這個叫薛濤的女子就寫了一首詩,她在和元稹分手詩裡把元稹比作柳絮。

《柳絮》

二月楊花輕復微,春風搖盪惹人衣。

他家本是無情物,一任南飛又北飛。

薛姑娘還是有些單純,元稹可不是無情,他只是對你無情,你看他南飛也好,北飛也罷,什麼時候飛出過白居易的腦海?元稹對白居易的用情程度,對比這些女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元白關係,300年後的南宋大詩人楊萬里也是懵的,他老人家撓了撓頭,表示想象空間非常大。

《讀元白長慶二集詩 》

讀遍元詩與白詩,一生少傅重微之。

再三不曉渠何意,半是交情半是私。

他們之間的友情,不僅是詩壇的一段美談,更是令人羨慕的關係。他們在詩壇上留下的字字蹤跡,無不在詮釋著生死知音!

唯將長夜終開眼,報得平生未展眉的元稹,對白居易用情極深

公元803年長安,大唐熱搜榜上劉禹錫、柳宗元的劉柳組合,韓愈孟郊的韓孟CP輪番上熱搜。劉柳組合,筆頭犀利,聚焦時事政治熱點,很有深度,擁有大批社會精英粉絲。韓孟CP焦點對準民生,他們犀利無比,爆料了很多社會陰暗面,比如科舉考試,寒門再難出貴子,教育觀念的轉變等等,深受普通大眾追捧。

那一年元稹24歲,剛剛寫完他的自傳體長篇《鶯鶯傳》,也上了幾次熱搜,在娛樂八卦界也算嶄露頭角。31歲的白居易早已憑藉“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成為詩壇大V,此時的白居易正在醞釀他的超級爆料大作《長恨歌》。 這一年春風得意的劉禹錫決定搞一場戶外大 Party,邀請一眾文壇大咖線下交流,元白也二人收到了請柬。宴席上,觥籌交錯,吟詩作對之聲此起彼伏,眾人也三三兩兩交頭接耳,推杯換盞。元白二人相見恨晚,一見如故,無話不談。一般來說朋友之間的友情從淺到深是需要時間的,元白則不同,兩人從一開始就電光火石,剛認識的時候,白居易就寫詩給元稹。

秋雨中贈元九

不堪紅葉青苔地,又是涼風暮雨天。

莫怪獨吟秋思苦,比君校近二毛年。

老鐵呀,秋天來了,涼風暮雨,紅葉飄落,我想你了,都說明元稹這個小兄弟在白居易心中有不一樣的分量。

唯將長夜終開眼,報得平生未展眉的元稹,對白居易用情極深

這一年,元稹白居易中書判拔萃科第四等,併入秘書省任校書郎,

元白二人仕途開始,一起上班打卡摸魚,一起下班逛街,一起吟詩作對討論時事,感情日愈彌深。806年白居易被調往盩庢縣(今西安周至縣)做縣尉,元貞日思夜想,不是瞎說,有詩為證:

《酬樂天》

放鶴在深水,置魚在高枝。

升沉或異勢,同謂非所宜。

君為邑中吏,皎皎鸞鳳姿。

顧我何為者,翻侍白玉墀。

昔作芸香侶,三載不暫離。

逮茲忽相失,旦夕夢魂思。

崔嵬驪山頂,宮樹遙參差。

只得兩相望,不得長相隨。

多君歲寒意,裁作秋興詩。

上言風塵苦,下言時節移。

官家事拘束,安得攜手期。

願為雲與雨,會合天之垂。

白兄,雖然你我分隔兩地,不能見面,但我腦海裡俊逸的欒鳳姿總是揮之不去。三年來我們很少分開,如今就要兩地分離,我恐怕是會日思夜想你的。要不是公務纏身,我恨不得馬上見著你,不知道啥時候我們才能拉著手,我多麼想我們化為雲雨,這樣就能在天際交匯。要知道在中國文化裡,雲雨兩個字是有特定意象的,巫山雲雨就更讓人想入非非了,元稹把這個詞用在他和白居易身上,還著實讓人有些看不懂。後來白居易終於接到回長安的調令,他非常激動。可事不湊巧,元稹又被調到外地,元稹離開長安那天,白居易連去車站送行的勇氣都沒有,只能把自己灌醉,給元稹說出他的失落。

《別元九後詠所懷》

零落桐葉雨,蕭條槿花風。

悠悠早秋意,生此幽閒中。

況與故人別,中懷正無悰。

不相送,心到青門東。

相知豈在多,但問同不同。

同心一人去,坐覺長安空。

兄弟,你要走了,我心裡非常難受,不要說我沒有去送你,是怕我自己受不了那離別之苦,可我的心一直跟著你,你這一走對我來說打擊非常大,偌大的長安城,沒有你在,索然無味,在我眼裡,它也是空蕩蕩的。這首詩讀來有沒有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味道?810年,元稹貶謫江陵,這段時間是元稹的低谷期,他無時不刻不在思念著白居易。

《三月二十四日宿曾峰館,夜對桐花,寄樂天》

微月照桐花,月微花漠漠。

怨澹不勝情,低迴拂簾幕。

葉新陰影細,露重枝條弱。

夜久春恨多,風清暗香薄。

是夕遠思君,思君瘦如削。

但感事暌違,非言官好惡。

奏書金鑾殿,步屣青龍閣。

我在山館中,滿地桐花落。

在旅館裡看見桐花,想念白居易,天冷有沒有添衣,餓了有沒有吃飯,是不是瘦了。白居易收到信被感動的一塌糊塗,馬上回信。

《初與元九別後忽夢見之及寤而書適至兼寄桐花詩…此寄》

悠悠藍田路,自去無訊息。

計君食宿程,已過商山北。

昨夜雲四散,千里同月色。

曉來夢見君,應是君相憶。

夢中握君手,問君意何如。

君言苦相憶,無人可寄書。

……

桐花半落時,複道正相思。

殷勤書背後,兼寄桐花詩。

桐花詩八韻,思緒一何深。

我今朝意,憶君此夜心。

一章三遍讀,一句十回吟。

珍重八十字,字字化為金。

元稹的貶謫之路,白居易24小時線上換著花樣的說,我想你。短短几個月,倆人互訴思念的詩就是30多首。元稹人在江陵,心在長安,漫漫長夜總會想起和老白在一起的日子。

唯將長夜終開眼,報得平生未展眉的元稹,對白居易用情極深

《酬樂天登樂遊園見憶》

昔君樂遊園,悵望天欲曛。

今我大江上,快意波翻雲。

秋空壓澶漫,澒洞無垢氛。

四顧皆豁達,我眉今日伸。

長安隘朝市,百道走埃塵。

軒車隨,骨肉非本親。

誇遊丞相第,偷入常侍門。

我的朋友圈有丞相公卿,有豪門名流,可我偏偏喜歡你的直脾氣,你看我又想你了。那一夜的大明宮同僚早已打卡下班,只有白居易的那間辦公室還亮著燈,白居易伏案疾書,時而蹙眉,時而大笑,他在給元稹寫回信,由於情緒太激動,想說的話又太多,信寫了一遍又改一遍,信封封了又拆了又封,竟然熬了一個通宵。

《禁中夜作,書與元九》

心緒萬端書兩紙,欲封重讀意遲遲。

五聲宮漏初鳴夜,一點窗燈欲滅時。

讀完元白二人的詩,好多人的思緒也會感覺到非常繚亂,元稹的老婆去世,他寫過很多悼亡詩,元白的唱和詩,動不動就是徹夜思念。

《舟中讀元九詩》

把君詩卷燈前讀,詩盡燈殘天未明。

眼痛滅燈猶暗坐,逆風吹浪打船聲。

眼睛都熬痛了,還不睡通宵在讀元稹的詩。老白這麼痴情,元稹當然也迴應他也不睡,整夜聽著滿山的杜鵑聲悽悽慘慘,腦海裡沒日沒夜的想白居易。

《酬樂天舟泊夜讀微之詩》

知君暗泊西江岸,讀我閒詩欲到明。

今夜通州還不睡,滿山風雨杜鵑聲。

811年,白居易母親去世,離職丁憂三年,沒有工資的老白,連酒都買不起。那時元稹被貶江陵,境況也不好,卻常常拿出俸祿接濟白居易,又是寄衣服又是寄好吃的,還給他轉賬20萬錢。這些事兒都被他用碎碎唸的詩風寫得清清楚楚。

《寄元九》

一病經四年,親朋書信斷。

窮通合易交,自笑知何晚。

元君在荊楚,去日唯雲遠。

彼獨是何人,心如石不轉。

憂我貧病身,書來唯勸勉:

上言少愁苦,下道加餐飯。

憐君為謫吏,窮薄家貧褊。

三寄衣食資,數盈二十萬。

豈是貪衣食。感君心繾綣!

念我口中食,分君身上暖。

不因身病久,不因命多蹇。

平生親友心,豈得知深淺。

白居易的詩就是通俗易懂,現在我們理解也不是難事,有感於元稹的真摯情誼,整首詩讀下來,你能感受到全篇的體貼和關懷,言語寬慰,外加一份無微不至。這兩個人的感情好的最高境界是什麼?答案是:心有靈犀。

唯將長夜終開眼,報得平生未展眉的元稹,對白居易用情極深

那一年元稹到四川出差,經過古涼州,旅途寂寞,莫名的傷感昏昏睡去。睡夢中元稹做了一個夢,在夢裡見到了老鐵白居易,春日的曲江,暖風融融,柳條新綠,兩人一起飲酒寫詩,攜手遊曲江,登慈恩寺,哈喇子流了一地。好夢不長久,元稹被亭吏叫醒後,驚覺二人天南地北,一陣唏噓。多美妙的夢,這種事一定要告訴白居易,下次回長安一定要和老白一起做這樣的事,於是提筆寫下一首詩。

《使東川·梁州夢》

夢君同繞曲江頭,也向慈恩院院遊。

亭吏呼人排去馬,所驚身在古梁州。

多日以後白居易收到元稹寄來的詩,開啟一看,他就驚呆了,驚的是元稹怎麼知道那天我在遊曲江,逛慈恩,怎麼會有這麼巧。元稹夢到他的那一天,白居易真的在遊曲江,不僅料到元稹剛到涼州,也在心裡想他,還在同一天也寫了詩。

《同李十一醉憶元九》

花時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籌。

忽憶故人天際去,計程今日到梁州。

元稹和白居易思念對方太深,以至於產生了心電感應,心有靈犀,要不是兩個人都留了詩,我是不會信有這麼巧的事。幾年以後,元稹又被貶到四川通州,白居易被貶的訊息傳到通州時,元稹正身患重病。元稹貶謫他鄉,又身患重病,心境本來就不佳。此時忽然聽到摯友也蒙冤被貶,內心更是極度震驚,萬般怨苦,滿腹愁思一齊湧上心頭,於是創作了這首詩。

《聞樂天授江州司馬》

殘燈無焰影幢幢,此夕聞君謫九江。

垂死病中驚坐起,暗風吹雨入寒窗。

垂死病中驚坐起。換句話說,你就是給我續命的人,這情感力度太強了。於是白居易一封接一封回信。

通州君初到,鬱郁愁如結。

江州我方去,迢迢行未歇。

道路日乖隔,音信日斷絕。

因風欲寄語,地遠聲不徹。

生當復相逢,死當從此別。

……

此去更相思,江西少親故。

去國日已遠,喜逢物似人。

如何含此意,江上坐思君。

有如河嶽氣,相合方氛氳。

……

其實翻來覆去就仨字,我想你。

在一首題為《酬樂天賦江州路上見寄三首》的詩裡,元稹還說他倆的情感與眾不同,

風塵同古今,人世勞新故。

人亦有相愛,我爾殊眾人。

朝朝寧不食,日日願見君。

一日不得見,愁腸坐氛氳。

我們兩的感情和別人都不一樣,每天寧願不吃飯,都要見到你,要是哪天沒有見到,就會心緒繚亂,幹什麼都不得勁。倆人不光寫詩,對彼此的生活也很惦念。夏天到了,白居易就給元稹寄衣服,那是大唐的時尚時尚最時尚的潮男夏裝。

唯將長夜終開眼,報得平生未展眉的元稹,對白居易用情極深

《寄生衣與微之,因題封上》

淺色縠衫輕似霧,紡花紗袴薄於雲。

莫嫌輕薄但知著,猶恐通州熱殺君。

上衣很輕淺淺的文藝色調,褲子很薄薄的都有點透明瞭,別嫌太薄,趕緊穿上,可別把自己熱壞了。元稹沒熱壞,而是感動壞了。他馬上買了四川的綠絲布和白輕褣寄給老白,特點也是又輕又薄。白居易收到以後趕緊讓做成衣服。

《元九以綠絲布白輕褣見寄製成衣服以詩報知》

綠絲文布素輕褣,珍重京華手自封。

貧友遠勞君寄附,病妻親為我裁縫。

袴花白似秋去薄,衫色青於春草濃。

欲著卻休知不稱,折腰無復舊形容。

我們甚至能讀出來白居易的細微情緒,感動之中還帶著一絲不好意思。我想穿上它,可是我老了,駕馭不了這種風格了。這就是一句調侃,不用當回事兒,可在元稹的心裡,白居易的一一絲情緒波動那都是天大的事,於是他馬上修書一封。

《酬樂天得稹所寄紵絲布白輕庸製成衣服以詩報之》

湓城萬里隔巴庸,紵薄綈輕共一封。

腰帶定知今瘦小,衣衫難作遠裁縫。

唯愁書到炎涼變,忽見詩來意緒濃。

春草綠茸雲色白,想君騎馬好儀容。

萬水千山總是情,我知道你瘦了,不能先給你做好衣服,因為距離太遠,等到你收到了天氣已經轉涼,收到你的信我就放心了。身穿服裝很好,我都能想象到你穿上它的樣子很帥很拉風。除了日常互訴衷情,倆人還喜歡到處展示他們感情好,每到一個地方都給對方寫詩留言,有一年元稹經過閬州又想念老白,見不到人就抄老白的詩排遣寂寞,

《閬州開元寺壁題樂天詩》

憶君無計寫君詩,寫盡千行說向誰。

題在閬州東寺壁,幾時知是見君時。

白居易表示很感動,不管走到哪都先找元稹留下的記號。

《藍橋驛見元九詩》

藍橋春雪君歸日,秦嶺秋風我去時。

每到驛亭先下馬,循牆繞柱覓君詩。

這兩位的感情都驚動元稹當時的老婆了。

《得樂天書》

遠信入門先有淚,妻驚女哭問何如?

尋常不省曾如此,應是江州司馬書。

剛見到江州來的信使,就立刻高興得流下眼淚,未得信的思念之切與得信的欣慰可以想見。於是,她們只好竊竊私語,猜測起來:自從來到通州,從沒見什麼事使他如此激動,夠得上他如此關心的人只有一個──白樂天。這封信,八成是江州司馬白樂天寄來的了。

822年,元稹調往渭南做刺史,白居易調往杭州,渭南緊鄰長安是個好去處,可元稹聽說白居易去了杭州,馬上申請調令要去紹興,因為紹興離杭州近。

(823年),元稹被調任浙東觀察使兼越州刺史,

元稹就像換了個人似的,終於離白居易更近了他此時的心情在標題裡寫得明明白白。

唯將長夜終開眼,報得平生未展眉的元稹,對白居易用情極深

《酬樂天喜鄰郡》

酬樂天喜鄰郡(此後並越州酬和並各次用本韻)

蹇驢瘦馬塵中伴,紫綬朱衣夢裡身。

符竹偶因成對岸,文章虛被配為鄰。

湖翻白浪常看雪,火照紅妝不待春。

老大那能更爭競,任君投募醉鄉人。

這兩三年裡是元白二人難得的閒散時光,他們一起編詩集、排歌舞,搞基礎建設,調查民生,紹興、杭州、蘇州到處都有他們的身影。直到有一天白居易被調往洛陽,元稹又開始借酒消愁。

寄樂天

莫嗟虛老海壖西,天下風光數會稽。

靈氾橋前百里鏡,石帆山崦五云溪。

冰銷田地蘆錐短,春入枝條柳眼低。

安得故人生羽翼,飛來相伴醉如泥。

老白冰雪融化春回大地,我多想有一雙隱形的翅膀飛到你身邊,喝一罈醉生夢死,這就是元白二人的友情。事實上這兩位寫的詩還遠不止這些。白居易回洛陽的第二年,元稹也回到長安,二人的思念詩就從沒有停止過。公元831年,52歲的元稹在武昌軍節度使崗位上暴卒。白居易在洛陽收到訊息,天旋地轉,運棺材的車隊經過洛陽,白居易伏棺痛哭,在給元稹的祭文裡,白居易寫道:

貞元季年,始定交分,行止通塞,靡所不同,金石膠漆,未足為喻,死生契闊者三十載,歌詩唱和者九百章,播於人間,今不復敘。…多生以來,幾離幾合,既有今別,寧無後期?公雖不歸,我應繼往,安有形去而影在,皮亡而毛存者乎?

倆人是形與影的關係,是皮和毛的關係,沒有元稹的歲月,白居易常常午夜夢迴攜手同遊,醒來垂淚天明。生時不能相見,夢見還可以慰藉相思,夢不見是悲痛的,八年後的某個清晨,年近70的白居易又夢見了元稹,一首七律含淚而成。

《夢微之》

夜來攜手夢同遊,晨起盈巾淚莫收。

漳浦老身三度病,咸陽草樹八回秋。

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

阿衛韓郎相次去,夜臺茫昧得知不。

這首詩通俗易懂,字字含情,此生不能再見,卻又一遍遍回憶著逝去的時光,每每回憶一次都是一遍強於一遍的無奈憂傷。

樂天與元稹一別已是九年,而且還會有好幾個九年,直到樂天也身赴黃泉。樂天的生老病死,已經沒有了元稹的參與,縱觀元白的唱和詩,不管數量還是內容都超越一般的朋友之情。

唯將長夜終開眼,報得平生未展眉的元稹,對白居易用情極深

元白的一生經歷了永臻革新,藩鎮叛亂和牛李黨爭,二人大起大落,患難相扶,倆人的感情在唐朝詩人組合裡也稱得上最極致的一段,

或許這才是我們每個人夢寐以求的友情吧,縱使朋友千萬個,但亦難求一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