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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楚味(一)菜薹神話

2023-01-13由 意趣閣藝術沙龍 發表于 農業

假如你沒有吃過菜薹表達了作者什麼感情

文/梅明

菜薹茄子成華章,

大國小鮮細烹釀;

藤蔓殘荷皆入味,

時光推遲靜徜徉。

把玩楚味(一)菜薹神話

中國沒有哪一種蔬菜,能夠橫穿每斤幾元到幾百元的區間,串起濃濃的鄉愁和厚重的歷史。在北京吃,搖搖頭,說“做假了”,覺得還是家鄉的菜薹好吃;在家鄉吃,搖搖頭,說“現在的東西做假了”,覺得還是以前沒有農藥化肥大棚年代的菜薹好吃。

洪山那幾十畝被神話了的正宗菜薹地,見過的人不多,但上千萬武漢人篤定就是這塊地上長出的菜薹如靈芝仙草。對於民俗,確實沒法用數學方法思考。我在北京吃過一箱據說是這塊地裡的神仙菜薹,清炒、醋溜、臘肉都試過一遍,也就是嫩些,有點淡淡的清香。

味道上的事情沒法精密科學考證,菜薹神話也就繼續流傳了,在我這“好吃佬”的筆和鏡頭下更加一步三搖,款款作響。

一、“玩味”無小事

湖北是中部地區,我的家鄉黃陂是湖北中部地區,楚劇和湖北大鼓便是用黃陂話唱的,坊間更有黃陂話差半票就成了國語的傳聞。

上段文字,好像東城區人民列舉故宮、天壇等重大例證,說我們才是老北京的正宗,“這個味才正”。

這些話老北京聽了可能一愣一愣的,沒辦法,湖北人就好“玩味”這一口。

武漢豎了“敢為人先”碩大的牌子,其實就楚菜而言,食材肯定是沒有粵菜豐富的,比較中庸,兼收幷蓄,全世界人民都能吃。在席間的規矩沒有山東多,但“味也要玩夠”,這樣比較下來,齊魯孔孟文化和荊楚文化,對禮儀都是很重視的。楚文化的開餐禮,下篇中把我錄製的影片給大家看(先需要徵得版權方北京湖北大廈的同意)。

作為地道的湖北人,我打算把散落在世界各地關於湖北的逸聞趣事、詩歌散文,用楚味串起來,多元文化的對比折射之下,散發出似曾夢過、卻又別樣風情的光芒。

改改圍城裡的話,世界都歡迎湖北人,湖北人也為世界文化做貢獻。

平時喜歡收藏,對中華文明的博大精深歎為觀止,在這裡把湖北人“玩味”一詞,用收藏思維昇華為“把玩楚味”。一家之言,僅供參考。

把玩楚味(一)菜薹神話

二、池莉的底蘊

父親以前常在家放張明智的湖北大鼓,聽得家裡喜氣洋洋,我也跟著幫他蒐羅湖北大鼓的磁帶。對於這種帶些自嘲取樂的作品而言,提升空間還很大,老一輩藝人文化不高,新一代又後繼無人,可惜了。

以前我老分不清池莉和方方作品,諸如《桃花燦爛》、《有了快感你就喊》之類,一看題目我就頭疼,用北京人的說話方式講,加上張明智,並稱湖北三大俗。我還是同意劉川鄂老師對池莉“小市民名作家”的判斷的。

從湖北省參議、湖北大學文學院院長劉川鄂開始,下面是一大串湖北大學校友。

袁野同學開了個“捌分拾味”私人會所,一桌之上,文化名人比名菜還多。李修文同學席間講到池莉對他的提攜之恩,尊崇之情,溢於言表。

把玩楚味(一)菜薹神話

認真讀完了池莉《假如你沒有吃過菜薹》,感覺薑還是老的辣,姑媽級別的,天生能燒一手好菜。按照詩人葉笑天的說法,能以小見大的作家才是真正的大作家,池莉僅此一文計,亦當之無愧。

“膚色深紫且油亮的,薹芯緻密且碧綠的,個頭健壯且脆嫩的,香味濃郁且持久的,就是武昌的。”

“菜薹是毅然決然地與眾不同的:它只生長在最寒冷季節,縱是千嬌百媚的蔬菜,倒是傲雪凌霜的風姿。它不選擇葉子作為菜,它選擇質感最佳營養含量最高的莖,有效避免了葉類蔬菜的單薄、粗纖維太多、草酸含量偏高的缺點。它也並不走莖塊路線,把自己埋在地底下泥土裡,而是酷愛陽光、寒風和雪霜。寒露是萬物凋零之始,卻是菜薹拔節之時。”

這就是資深作家,精彩的細節,從頭到尾獨一無二的原創,絕非現今流量作家可比。

“菜薹又是典型的時鮮,隨採隨吃最妙。它冷藏花顏失色,冰凍即壞,隔天就老,它是如此敏感與高冷,如此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卻也是主觀為自己,客觀為食客,你人生苦短,不要白吃一場。”

把玩楚味(一)菜薹神話

三、暖心詩人謝仲成

菜薹之思

比有些生命活得長久

一年一茬茬的長

一茬茬排列整齊

與百花格格不入

面向寒冬暖陽隱退

經常被人口口相傳

那是你和眾人賜我以名

就像她們一樣呼喚你

就像我給泥土綠色和春意

一定有我們共同的

比如和風同樣行走的空氣

比如藍天下的相依相偎

很難說誰比誰快樂

誰比誰高貴

塵埃揮去

我不經意呈現的臉頰

仿若佛陀攤開的手掌

01:42

這一桌文化名人之中,謝仲成雖然是我中文系同門,上學時卻並未見過,席間也忙著吃財魚丸子去了,沒想到當年就和他合作出版了《沙湖詩風》,劉川鄂老師主編。

把玩楚味(一)菜薹神話

同席的榮光啟常寫詩評,珞珈詩派也張羅起來了,好不熱鬧。他寫的謝仲成詩評,大幾千字。我一看,移動互聯時代,別把觀眾嚇住了,節選一小段:

“謝仲成的寫作,在情感上是相當明朗的,似乎他的靈魂是明朗的,對人世沒有故作偏執的絕望、沒有在很多詩人那裡很常見的故意沉湎其中的虛無感,他對人、人世常常表露出一種愛、一種讚美,這一點也是相當可貴的。

他的寫作,不僅給人帶來一種聲音之美,還帶來某種久違的文學所特有的陽光感、文字所給人的某種安慰。”

總而言之,把這些文人一請來,談不盡的楚文化,吃不完的流水席。

楚味恆久遠,餐餐換新盤。

四、北京故事

到海濤師兄那去玩,順手拿了一本《楚商》雜誌,才知道紅菜薹酒店的老闆原來是湖北大廈的廚師。他自稱是“湖北大廈一名普通的廚師”,但看了他的故事後,他亦如池莉筆下的“洪山菜薹就像一武林高手,身手一亮,立見分曉,出類拔萃,鶴立雞群。”

紅菜薹味道不錯,韓高騫給我推薦的,雷軍也跑去站臺,價格也實惠,就是連鎖店不多,隔遠了,沒法常去。

就文人而言,把“菜薹”寫成“菜薹”是個大事,但考慮到辨識度,也可以理解。

把玩楚味(一)菜薹神話

迫於高成本的壓力,讓民營酒店過多的關注情懷、梳理楚文化是不太現實的。北京湖北大廈作為“國家隊”,自然該把這個責任擔起來。

把玩楚味(一)菜薹神話

2018年7月12日,在北京舉行的外交部湖北全球推介活動中,最後一個環節就是冷餐招待會。

國務委員兼外交部部長王毅在冷餐會現場發表了推介湖北的重要講話。這是歷次省市全球推介會的首次。

把玩楚味(一)菜薹神話

新時代的中國,湖北從長江走向世界。

宏大的史詩敘事下,讓我們從“嬌嫩紫色粗莖,鵝黃色簇狀小花,七八根就是一盤菜”的菜薹開始吃起,慢慢品味楚文化的源遠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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