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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太可怕了吧!| 社恐作家們的自白

2023-01-09由 澎湃新聞客戶端 發表于 農業

火灰母煎水餵雞有什麼用

社交太可怕了吧!| 社恐作家們的自白

在今天,“社交恐懼”是一個熱詞,用於形容一種不願、不擅長與他人打交道的狀態。說是恐懼未免有一些誇張,有一些簡單,其實與社交保持距離的原因大多是複雜而深刻的,一個詞怎麼可能涵蓋。

我們精選了幾位所謂的“社恐”作家的自白,哪一位的描述最符合你的心境呢?歡迎大膽地留言與大家分享。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楚塵文化公眾號

殘雪

一般來說,害羞內向的孩子往往自我意識較強。小時候我很怕見生人,如果父母向客人介紹我,我總是滿臉通紅,恨不得立即跑開。到外面去同人打交道更是緊張得不行。7歲那年,父親帶我到食堂給家裡買飯菜。他在那邊買菜,叫我在這邊排隊買飯。我隨隊伍移動著,快到那個視窗了,我的全身都在發抖。啊,爸爸怎麼還不來呢?我終於絕望了。懷著赴死一般的決心,我將飯籃子放進視窗,用力提高了嗓門喊道:“三十兩(即三斤)!”可是因為太慌亂,我將飯票掉了兩張。裡頭的師傅說飯票不夠。幸虧父親過來了,從地上撿起那兩張飯票補上。後來這事成為家裡的笑話。

我到底怕什麼呢?我真的是對生人感到害怕嗎?細細一想,恐怕最怕的不是別人,而是暴露自己吧。向不熟悉的人敞開自己,又不知道別人會如何看待自己,對於我來說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我自己是自成一體的,所以特別“幼稚”,特別不懂得社交的禮儀,而且也學不會。那個時候的“自我”,是模模糊糊的,見不得人的影子,在光天化日之下總是縮到牆角的。

上學以後,最害怕同老師在外面邂逅。老師對於我來說當然也是很陌生的。我應該向她(他)打招呼嗎?還是裝作沒看見?或者躲開?大部分時候我遠遠地看見了那個身影就躲開了。也有的時候躲不掉(狹路相逢),我就紅著臉叫一聲“老師好”。當然,我從來沒有主動同老師說過話,那對我來說是無法設想的事。

被“外人”打量,同人打交道是多麼可怕的事啊!這種時候,我總是深感自身的襤褸和不像話,我不知道要如何開口才是體面的,合乎規範的。每一次,我都希望自己這副不自在的身軀馬上消失,或希望煎熬快快結束。

社交太可怕了吧!| 社恐作家們的自白

[奧地利] 卡夫卡

收集了所有贊成和反對我結婚的說法:

我必須常常獨自一人。我所取得的就只是一種單獨狀態的成就。

所有那些與文學無關的事,我都仇視,交談使我感到無聊(即使這交談與文學有關),訪問也使我感到無聊,我的親戚德痛苦和歡樂使我感到無聊,直透心靈深處。交談奪取了我思考的一切,重要性、嚴肅和真實。

害怕結合、害怕流去。以後我永遠不再是獨自一人了。

什麼都沒幹,什麼都沒幹,什麼都沒幹。虛弱。自我毀滅,一束地獄的火焰湧急得尖部穿過地面。

羅斯科夫的《魔鬼的故事》:在現在的卡利布族人那裡。“在夜裡工作的人”被尊為世界的創造人。

她要結婚,這是活著的人的惟一出路。

我喜歡她,如果我對此有能力的話,但愛情在恐懼和自譴中被扼殺而埋葬了。

性交時對在一起幸福的懲罰。儘可能禁 欲地生活,比一個單身男子還要禁 欲,這對我來說是承受婚姻的惟一可能。可是她呢?

我將和所有的人隔離開來,直至失去意識。和所有的人一起與我為敵,不跟任何人交談。

我沒有親戚間的感情,我在拜訪中看到的簡直就是針對我的幸災樂禍。

一種婚姻也許不能夠改變我,同樣,我的職務也不能夠改變我。

在我自己的身上就有著沒有人之間關係就沒有看得見的欺騙。有限的圈子時純潔的。

只是一直有死的願望,而還在堅持,單單這本身就是愛。

從根本上來說我是一個沒有能力的、無知的人,這種人,他如果不是被迫的話,他不會有任何自己的貢獻,而且幾乎看不到這種壓力;他也許進了學校,也許剛好能蹲在一座狗舍裡,如果有人將飼料放在了它的面前,它就跳出來,如果它將飼料吞食完了,它就又跳回去。

從一種秘密中接著出現的總是一種怎樣更大的秘密呀!在最初的瞬間,人類的算術家就被弄得精疲力竭,人們也許肯定是本來就害怕走出房屋。

靜靜地忍受,不要魯莽,像人們所必須地那樣生活,不要奴性十足地四處奔跑。

注意並判斷所有的事態時永遠不可能的,這些所有的事態影響到瞬間的情緒,甚至在情緒中發生作用。最終也在判斷中發生作用,因此,那樣說昨天我感覺堅強,今天我卻絕望了,這是錯誤的。這樣的區別只是證明,人們情願讓自己受影響,並儘量地與自己隔絕,躲藏在偏見和幻想的後面,過一種做作的生活。

真的不需要撞擊,只是拉回最後使用在我身上的力量,而我進入了將我撕成碎片的絕望。

天使們狂喜得如雷般吼叫。

在猶太風俗中產生了美好而有力的分離。人們有了位置,人們更好地看到自己,也更好地評判自己。

社交太可怕了吧!| 社恐作家們的自白

[日] 村上春樹

早上邊寫作邊半聽不聽地聽兩張古典音樂CD。清晨用較小音量聽巴羅克音樂,快到中午時大多聽時代比巴羅克稍晚些的音樂,下午興之所至地聽爵士樂或搖滾——最近常聽的是謝里爾·克勞和阿萊斯蒂德·德貝羅普門特的新東西。晚飯前喝一小瓶啤酒(近來大多喝薩姆·亞當斯黑啤或喜力)。然後在沙發上喝一杯加冰加檸檬汁(一個檸檬分量)的蘇米羅諾夫·希特拉斯伏特加,差不多就這樣睡去了。睡前喝過量吃過量,早上起來時腦袋很難運轉,因此有意識地加以控制。畢竟早上的時間對我來說非常寶貴。另外基本不在外面吃飯。當然,同朋友的交往也就等同於無。

如此這般,一旦集中精力寫小說,生活就一如往常變得單純而有規律起來。若在日本,到底有各種雜事和交際活動,很難做得這麼中規中矩有條不紊(堅持做勢必惹麻煩,而一惹麻煩寫作就好像順利不了),而在外國就能做到,作為我相當慶幸。正因為這樣,每次想寫長篇我就不知何故要跑到國外來。如果問我“活得那麼內向那麼古板那麼孤獨,有何樂趣可言?”我也回答不上來。唔——,這是,這是奈何不得的事,因為人的活法千差萬別……

社交太可怕了吧!| 社恐作家們的自白

[美] 塞林格

自從有了暗室,塞林格養成一個習慣,這習慣到了晚年才有所改變。他早上6點30分醒來,之後或是打禪或是做瑜伽。然後吃上幾口早飯,帶上午餐消失在不為外人所知的T作室裡。不能有人打擾他。一連寫作12個小時,這很普通。16個小時也不少見。有時,他回家吃完晚飯後又返回暗室。不知有多少個夜晚塞林格連家都不回。

在林子裡建個隱身的地方,這是塞林格退隱山林的最大象徵,始終為外人所嘲笑。舊事重提,他的這一決定在其個人生活方面造成了一場劫難。但他仍然不為所動,相信為寫作付出犧牲是值得的。塞林格成天寫作,無法與家人見面,這也說明他在寫作上的固執。然而,在他那個小天地裡,他不必因外事分心,最後豐富的藝術以生動的方式變成了生活。在他這座寺廟之內,現實與想象得以貫通,所以暗室才能成為格拉斯一家的領地。暗室裡塞林格筆下的人物說一不二,將那些故事講給作者,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精靈將資訊傳遞過來。因為沒有外面的打擾,這些人物在作者那裡變得活靈活現,如同一個個有血有肉的真人。

早在1956年年末,塞林格在地位上發生的變化就已顯現出來,如密歇根大學的安阿伯分校邀請他加入這所大學的教師行列。剛剛過完38歲生日的塞林格婉言相拒,解釋說他不善於與人合作,最好還是留在科尼什,話裡話外是在申斥密歇根大學。大學的教職為何不適合他,塞林格承認,這裡還有其他原因。與這些原因有關的是,“一個從事寫作的小說家應該在哪裡生活,對此要有個人信念”,塞林格說他信念“堅定”,但“讓人掃興”。

密歇根大學的邀請自然使塞林格想起了1949年在薩拉·勞倫斯學院感到的不適,以及之後在他的信念與自我之間發生的矛盾。塞林格的自我是膨脹的,對此不必爭執。然而,為了順從他的宗教信仰,塞林格一生都在遏制自我,大概這也能解釋為何遁人科尼什一一躲開亂哄哄的崇拜者一對他竟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對他的寫作又是如此重要。

塞林格繼續寫作,繼續發表作品,他的影響力不斷提高。到1959年,大眾以塞林格的小說為依據號召反叛,他們的吶喊已經傳入主流社會。劇院上演的作品也能說明這方面的要求。

垮掉派詩人與作家透過文學不停地發出抱怨,雖然如此,他們傳遞的資訊裡依然沒有救贖。對於這些創造性的叛逆者來說,塞林格巳經成為他們的偶像,但他還是嘲笑他們。對塞林格來說,他們才是真正的“達摩流浪者”(the Daharma Bums),申斥他們是垮掉的人、不上進的人、乖戾的人",更為嚴厲的斥責是禪宗的殺手”。然而,社會上的眾多變化顯然都是塞林格一手造成的,那些漫無目的的崇拜者們借用他的名字。塞林格發現自己左右不是,對這些漫無目的的崇拜者們感到很痛心。與此同時,他對小說又有了新的解釋,又被他們為著自己的目的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塞林格把自己關在科尼什林子裡的深處,希望擺脫因為他造成的混亂。但這是不可能的。陌生人開始來他家裡朝拜,他的郵件裡充滿了論文和學期作業,請他來點評少有關他的故事和流言開始在報上出現。這是才開始,是外部社會對他持續關注裡的一個小片段,此後他們的關注將煩惱塞林格數十年,他將被迫透過寫作來答覆他們。

社交太可怕了吧!| 社恐作家們的自白

張愛玲

九歲時,我躊躇著不知道應當選擇音樂或美術作我終身的事業。看了一張描寫窮困的畫家的影片後,我哭了一場,決定做一個鋼琴家,在富麗堂皇的音樂廳裡演奏。對於色彩,音符,字眼,我極為敏感。當我彈奏鋼琴時,我想像那八個音符有不同的個性,穿戴了鮮豔的衣帽攜手舞蹈。我學寫文章,愛用色彩濃厚,音韻鏗鏘的字眼,如“珠灰”,“黃昏”,“婉妙”,“splendour”,“melancholy”,因此常犯了堆砌的毛病。直到現在,我仍然愛看《聊齋志異》與俗氣的巴黎時裝報告,便是為了這種有吸引力的字眼。

在學校裡我得到自由發展。我的自信心日益堅強,直到我十六歲時,我母親從法國回來,將她睽違多年的女兒研究了一下。

“我懊悔從前小心看護你的傷寒症,”她告訴我,“我寧願看你死,不願看你活著使你自己處處受痛苦。”我發現我不會削蘋果,經過艱苦的努力我才學會補襪子。我怕上理髮店,怕見客,怕給裁縫試衣裳。許多人嘗試過教我織絨線,可是沒有一個成功。在一間房裡住了兩年,問我電鈴在哪兒我還茫然。我天天乘黃包車上醫院去打針,接連三個月,仍然不認識那條路。總而言之,在現實的社會里,我等於一個廢物。

我母親給我兩年的時間學習適應環境。她教我煮飯;用肥皂粉洗衣;練習行路的姿勢;看人的眼色;點燈後記得拉上窗簾;照鏡子研究面部神態;如果沒有幽默天才,千萬別說笑話。

在待人接物的常識方面,我顯露驚人的愚笨。我的兩年計劃是一個失敗的試驗。除了使我的思想失去均衡外,我母親的沉痛警告沒有給我任何的影響。

生活的藝術,有一部分我不是不能領略。我懂得怎麼看《七月巧雲》,聽蘇格蘭兵吹bag pibe,享受微風中的藤椅,吃鹽水花生,欣賞雨夜的霓虹燈,從雙層公共汽車上伸出手摘樹巔的綠葉。在沒有人與人交接的場合,我充滿了生命的歡悅。可是我一天不能克服這種咬齧性的小煩惱,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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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 奧爾罕·帕慕克

我不想去上學了,因為我太困、太冷了。學校裡也沒有人喜歡我。

我不想去上學了,因為學校裡有兩個同學,他們比我大,也比我強壯。每次我走到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們都會伸出胳膊,擋住我的去路,我很害怕。

我很害怕,我不想去上學了。在學校,時間彷彿靜止不動了,萬事萬物皆被擋在外面——校門之外。

比如我家的房間,還有我的母親、父親,我的玩具,陽臺上的小鳥。我在學校的時候,就特別想念他們,想得要哭。我看著窗外,外面的天空飄著朵朵雲彩。

我不想去上學了,那裡沒有我喜歡的任何事情。

有一天,我畫了一棵樹。老師說,“那可真是一棵樹,畫的真好。”我又畫了一棵,同樣沒有葉子。

於是就有孩子跑過來取笑我。

我不想去上學了。晚上上床的時候,一想到第二天要去學校,我就感到恐懼。我說,“我不想上學去了。”家人就會反詰,“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每個人都要去上學呢。”

每個人嗎?那就讓每個人去好了。我留在家裡又會怎樣呢?我昨天就去學校了,不是嗎?那我明天不去,後天再去怎麼樣啊?

我只想待在我的床上,待在房間裡,甚或任何一個地方,只要不是學校就好。

我不想去上學了,我病了。你看不出來嗎?只要有人一說“學校”這個詞,我就感到噁心,會胃痛,連奶都喝不下。

我不想喝那瓶奶了,我不想吃任何東西,也不想去上學。我太難過了,沒有人喜歡我。學校裡還有那兩個孩子,他們總是伸出胳膊擋我的路。

我去找過老師,老師說,“你跟著我幹嘛?”告訴你一件事情,但你要答應我不生氣。我總是愛跟著老師,老師則總會說,“不要跟著我。”

我不想去上學了,再也不想了。為什麼?因為我就是不想去學校,這就是原因。

課間休息時,我不想走動。只有每個人都忘了我,才是我的休息時間。周圍一片混亂,每個人都跑來跑去。

老師厭惡地看了我一眼,她看上去不太隨和。我不想去學校了。學校裡有個孩子比較喜歡我,他是惟一目光友善的人。但不要告訴別人啊,就連他我也不喜歡。

我坐著不動,獨自待在那裡。我感到那麼孤單。淚水順著我的臉頰流下來,我一點也不喜歡學校。

我不想去學校了,我說。可是到了早晨,他們又把我送到了學校。我直勾勾地望著前方,非但不笑,反倒想哭。我朝山上走去,揹著大大的書包,它像士兵的行囊一樣大。爬山時,我看著自己的腳。一切都那麼沉重:背上的書包,胃裡熱乎乎的奶。我想哭。

我走進學校。那扇黑色的大鐵門在我身後關上。我哭了,“媽媽,你看呀,你把我丟在這裡面。”

我走進教室坐了下來。我真想變成外面的雲彩。

橡皮、本子、鋼筆:拿它們去餵雞吧!

社交太可怕了吧!| 社恐作家們的自白

[英] 伊恩·麥克尤恩

倫敦對我來說變得越來越難以忍受。早晨起床是件艱難的事,縮在被子裡才好,這樣更安全。一想到要面對蜂擁的人群,喧囂的交通,無休止的排隊等等,我就萬分沮喪。我開始回想過去和媽媽在一起的日子。我希望自己能回到那時。以前被寵慣的生活,什麼事都有人為我安頓好,溫暖又安全。這聽上去很傻,我知道,但我的確開始這麼想,也許媽媽已經厭倦了她嫁的那個男人,如果我回去,還能繼續以前的生活。哦,這想法在我腦子裡縈繞了好些日子,令我難以自拔,別的什麼都不想。我努力讓自己相信她在等我,也許她正在請警察找我。我得回家,而她會把我攬進懷裡,她會用勺餵我,我們會再一起搭一個紙板舞臺。一天晚上我這麼想著,就決定去找她。我在等待什麼?我跑出門,沿街一路跑下去。我幾乎要快樂地唱出來。我趕上了去司登思的火車,又從車站一路跑回家。一切就要好起來了。轉到我家那條路時,我放慢了速度。家裡樓下的燈亮著。我按了門鈴。我的腿抖得那麼厲害,不得不靠著牆。開門的人不是我媽媽。是一個女孩,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約摸十八歲。我想不起來說什麼。我一邊想該怎麼說,一邊傻傻的沉默。然後她問我是誰。我說我過去住在這房子裡,我在找媽媽。她說她和父母在這裡已經住了兩年。她回屋去看看有沒有地址留下。她進去後,我呆呆地望著門廳。一切都變樣了。那裡現在是大書架和另外一種牆紙,還有一臺我們從來沒用過的電話。這裡的改變讓我覺得很難過,被欺騙的感覺。女孩回來告訴我說沒有地址留下。我說了聲晚安,便沿著門前的路往回走。我被遺棄了。這房子真的是我自己的,我想要女孩請我進去,走進溫暖。如果她用手攬住我的脖子,說:“來和我們一起住吧。”那該多好。這聽起來太愚蠢,但在走回車站的路上,我一直在這麼想。

文字 |

選自1。《趨光運動——回溯童年的精神圖景》,殘雪 著,上海文藝出版社,2008年1月

2。《卡夫卡書信日記選》,[奧地利] 弗朗茨·卡夫卡 著,百花文藝出版社,1991年3月

3。《村上朝日堂日記:旋渦貓的找法》,[日] 村上春樹 著,林少華 譯,上海譯文出版社,2005年9月

4。《守望麥田·塞林格傳》,[美]坎尼斯·斯拉文斯基 著,史國強 譯,現代出版社,2012年2月

5。《都市的人生》,張愛玲 著,湖南文藝出版社,1993年1月

6。《別樣的色彩》, [土耳其] 奧爾罕·帕慕克 著, 宗笑飛 林邊水 譯,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年3月

7。《最初的愛情,最後的儀式》, [英] 伊恩·麥克尤恩, 潘帕 譯,上海譯文出版社,2018年6月

圖片 | 選自電影《壁花少年》(2012)、《最終幻想女孩》(2017)劇照

編輯 | 楚塵文化編輯部

原標題:《社交太可怕了吧!| 社恐作家們的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