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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拼儘性命嫁的夫君,在婚後第三天,卻摟著其他女人(下)

2022-12-31由 瑤池小故事 發表于 農業

上切齒又叫什麼

故事:我拼儘性命嫁的夫君,在婚後第三天,卻摟著其他女人(下)

曾經,我滿眼都是當初那個許諾要一生一世愛我的少年。

誰知,婚後第三日,我就看到夫君摟著另一個女子……

當初虐妻千萬遍,如今追妻火葬場!

我:復婚?不可能的!我就是嫁條狗也不會嫁給你!

(前文連結:

故事:我拼儘性命嫁的夫君,在婚後第三天,卻摟著其他女人(上)

6

父親病了,還是川流偷偷告訴我的。

父親年輕時征戰四方,身先士卒,受傷無數。如今年紀大了,身體大不如前,這些舊傷便也發作了起來。病來如山倒,他雖盡力遮掩,卻也難以維持。

川流說得直白:“侯爺的病,撐不了多久了。”

我如五雷轟頂,不敢相信。在我的心目中,父親向來是那麼的高大強壯,金剛不壞。我從未想過他也會有生老病死。

川流說,侯府的麻煩還不止這些。父親只有我一個女兒,在母親死後又無再娶,爵位無人繼承。一直以來,常有些說不上哪門子的親戚上門來遊說他過繼養子,承襲香火。

父親年輕時曾狠狠收拾了幾個鬧得太兇的,這才令他們老實了。只是如今父親年老體衰,再沒有精力管制他們,這群人便又聞風而動,上躥下跳起來。

我問:“我要怎麼才能幫父親?”

川流道:“自古權臣難有善終。侯爺最擔心的,莫過是他百年之後,小姐您能否平安順遂,安享富貴。小姐你若是嫁了好人家,侯爺也就能安心了。”

我說:“好,我嫁。”

我同意嫁人,父親亦沒有很高興的樣子,只是認真地問我:“想好了嗎?”

“想好了。”我說,“父親選中的人,一定是不錯的。”

父親拍了拍我的頭,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隔天,嚴家請的媒人上門來,我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

聽聞那嚴璞玉喜歡文雅有才情的女子,我便只畫淡妝,著一身清雅素淨的長裙,配幾件雅緻的珠釵,低眉順眼,做出大家閨秀的文靜姿態,自然是哄得那媒人喜笑顏開。

茹娘又找機會在媒人的耳邊把慕容衍如何寵妾滅妻,為了小瑜將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逐出家門的故事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只講得那老媒人也氣紅了眼,拍著腿大罵慕容衍那個王八蛋不得好死。

事情進展順利,我正和茹娘選著新出的紅綢作嫁衣,卻聽說慕容衍上門來了。

“不見。”我說,“他還能硬闖平疆侯府不成。”

誰知道慕容衍卻很固執,見不到我就守在門口不肯走,一連守了一天一夜。

茹娘勸我:“小姐,你要不還是見一見他吧。就怕事情鬧大,被嚴家知道。”

她說得有理。我叫上川流,在會客廳裡見了慕容衍。

如果說我上一次見慕容衍時,他的外表狼狽而憔悴的話,這一回,他就要算是落魄了。

見到我,他同樣很驚訝。自然,他的印象中彌如煙都是病懨懨的,蒼白無力,滿心怨恨,哪有心思梳妝打扮呢。

而如今出現在他面前彌如煙卻是盛裝打扮,珠翠滿身,光彩照人。也無怪他驚訝了。

我說:“慕容將軍別來無恙啊。”

慕容衍默默地打量我,沒有回話。

“那麼,慕容將軍駕臨寒舍,究竟是有何貴幹啊?”我又問。

他終於開口:“小瑜說,《山海異志》這本書的名字是你告訴她的。你又是從何處知道的?”

我愣了。

真沒想到,事到如今,他竟然還在糾結於這些微末之事。可我卻也不想再與他糾纏。

我於是裝傻:“什麼《山海異志》?有這麼一本書嗎?將軍恕我才疏學淺,沒聽說過。”

慕容衍似乎並不相信:“你真不知道?”

我道:“我何必騙你。小瑜這人陰險狡詐、說謊成性,她或許是信口胡說的,將軍如何能信她。”

他默默注視我,突然開口:“你可怨恨我?”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我又有何可怨?”我反問。

他再度沉默。我也懶得再理他,自顧自拿起桌上錦盤裡的一塊點心,吃了起來。

許久許久,他突然輕輕地喚了一句:“小魚?”

我條件反射地抬頭,只見到他深沉的注視:“小魚?你真的是小魚嗎?”

他的目光如火般熱烈,我卻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我突然憤怒了。這個男人當我是個什麼東西?他真忘了他過去是如何對我的嗎?他怎麼敢!他怎麼敢到我面前來這樣問我!

我咬著牙,微笑了起來,緩緩拉住他的手。

“衍哥哥,我不是你的小魚。你的小魚已經被你親手殺死了。”

說完,我甩開他的手,吩咐川流:“送客!”

我忘不了慕容衍那一刻的神情:震驚,恍悟,隨後是難以置信的痛苦和悔恨。我注視著他,只覺得有生以來從未如此暢快過!我起身回到內室,內心卻無法平靜,手也仍是抖的。

痛快!太痛快了!

過了一會兒,川流連拖帶拽地送走了慕容衍回來。他頗有些奇怪地看我,問:“你這又是何苦?”

我說:“我高興!”

誰知,我很快就為這一時之快付出了代價。

慕容衍找上了嚴家,也不知是跟他家說了些什麼,總之,婚事黃了。

我向父親請罪:都怪我逞口舌之快,才惹出這事。父親卻沒有責備我。他只是說:這樣看來,那嚴璞玉也不是個能夠託付終身的人。父親說,他會為我另尋良人。

不用嫁人,我其實是有些開心的。

我叫茹娘把那嫁衣的紅料子退了,換一匹水綠色的給我做裙子。

慕容衍又來找我,我自然是不見,他倒也有耐心,從此每日天一亮就到侯府門口守著,倒像是要守到海枯石爛的樣子了。

我索性不管他,也不是很在意。

只是這樣一來我就不便再出門去看綢緞和首飾了,只好讓幾家相熟的店鋪把東西送進來,由我挑選。可這樣送來的商品畢竟有限,選也不很盡興。

川流提議說,讓店家將店內的商品一一羅列,以文字描述品狀,再配上圖畫,製成冊子送來。這方法確實不錯,很快時興起來,京城裡家家戶戶的小姐都開始收冊子。

當然,這是閒話了。

那一日,我正在研究一本繡鞋的冊子,川流進來告訴我,有一位故人來了。

我跟著川流出了內宅,在外院的一處僻靜小院子裡,我見到了這位久違的故人。

小瑜。

算算日子,我有好幾個月沒見她了。

上次見她時,她正是小產過後,蒼白虛弱,可仍是俊秀的少婦模樣。

如今,她臉色蠟黃,骨瘦如柴,小腹高高隆起,卻彷彿是逃難的饑民了。她躺在床上,狠狠盯著我,不肯說話。川流便給我講了事情的經過。

小瑜自從生辰宴那一日露了破綻之後,便一直被慕容衍囚禁,由他的心腹手下嚴加看管。

她有孕在身,慕容衍卻絲毫不顧念舊情,不僅衣食上故意苛待,還動輒打罵虐待。

近幾天裡,慕容衍每天到侯府門前守著,鬆懈了對她的看管。

她便抓住了這個機會,先是有意與看守她的僕人親近,博取同情,然後又假意流產製造機會,終於逃了出來。

故事:我拼儘性命嫁的夫君,在婚後第三天,卻摟著其他女人(下)

只是,她剛一逃出將軍府,就被一直盯著動靜的川流而抓了個正著。

川流另告訴我了一件事:被囚禁後,慕容衍日日嚴刑審問她,逼問真正小魚的下落。可她始終沒有鬆口。直到前幾日,她不知從何處聽聞我正與嚴家議親,這才突然交代了。

於是才有了慕容衍到侯府來見我的那一幕。

川流評論道:“這女子實在是不簡單,若是生為男子,或許會成為青史留名的人物。”

“是流芳百世,還是遺臭萬年?”我問。

他聳聳肩:“我就是隨口說說。”

我拉過一把椅子,在小瑜的面前坐下。她仍狠狠瞪我,眼神如果能殺人,我可能已經死了千萬遍了。我想起剛進府時,對她恨得咬牙切齒,後來又對她有了幾分畏懼,現在,我卻只覺得她可憐。

我問她:“你的真名叫什麼?”

她有些不屑,卻還是回答了:“宮良玉。‘良玉不雕,美言不文’的良玉。”

我說:“良玉很好聽。你還是叫良玉的好。”

她狠狠地笑:“彌如煙,你何必惺惺作態!我知你早就恨我入骨,你要殺要剮,就快動手吧!”

“我不恨你。”我說,“我也不會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