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的老公,他似乎想殺我,我到底該怎麼辦?
2022-12-28由 時光裡的文字 發表于 農業
貓咬手臂疼怎麼回事
每天晚上,我的老公都會盯著我的脖子出神。
他似乎想殺我。
可閨蜜勸我不要胡思亂想。
直到那天,我發現,我的閨蜜早在一個月前就死了。
而一起死去的,還有我的老公
……
01
我的老公,好像要殺我。
深夜,萬籟俱寂,一個一身黑衣,看不清臉的男人,用一種及其誇張詭異的姿勢,從衛生間爬出來,他手握尖銳的匕首,一步步朝我而來。
他的嘴角上揚,一直裂到臉頰,上面還塗著鮮紅的口紅。
“張佳夢,到你了。”
匕首尖端的紅色液體一滴滴往下滴落,似乎一朵朵豔麗綻放的花瓣,混合著濃郁的血腥味,像我蔓延開來。
我使勁掙扎,企圖離開屋子,但是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緊緊束縛在床上,眼睜睜看著他逐漸靠近我,我躲不開。
“不要!”
猛地,我坐了起來。
牆上的鐘表依舊在滴滴答答,周圍一片黑暗。
原來是夢,呼
——我伸手朝旁邊摸去,不在。
凌晨三點,我被噩夢驚醒,身邊沒有那個熟悉的擁抱,老公不在。
似乎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但夢裡的細節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似乎有人要殺我。
“真是離奇的夢呀!”我搖搖頭,擦一把額頭的冷汗。
嗓子乾啞,我站起身接杯水,然後拿起手機,打算撥通老公的電話。
下一秒,衛生間的門便被開啟,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手裡握著一把水果刀,刀尖帶點點猩紅,低著頭朝我走來。
不知怎的,我的心跳忽然一陣加速,莫名的危機感侵襲全身。
這一幕,似乎很熟悉。
“你要吃火龍果嗎?”
是老公,他另一隻手裡捏著一個剝完皮的火龍果,手上沾滿紅色,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沒有多想。
他坐在床頭,認真盯著火龍果,然後仔細將它切成方方正正的小塊,挑起一塊塞進我嘴裡。
然後,水果刀落在我脖頸,金屬獨有的冰冷觸感透過面板直達心臟,我不由得打個冷顫。
再看時,他的眼神,透露著一種奇怪的感覺。
“佳夢,你還記得人流出的鮮血嗎?要比火龍果要紅太多太多。”
司南說著這話,朝我露出一個奇怪的笑,然後死死盯著我的脖子,輕輕移動水果刀,神色略帶癲狂。
“這麼美麗的脖子
……
”
“老公
……
”我不由得害怕道。
驀地,司南的眼神又恢復往日的平靜,他低頭在我額頭輕輕一吻:
“睡吧,寶貝。”
不對,司南從來不會叫我寶貝的,他總是叫我
“夢夢。”
所以為什麼呢?
我強忍著莫名的恐慌閉上眼睛,可那種被死死盯著的感覺叫我無處遁形。
我悄悄睜開一條縫,又是那樣!
司南根本沒有躺下,他半坐著,然後注視著我。
這是第幾天了?
似乎從上個月開始,司南便不對勁了,他總是大半夜盯著我看,還會撫摸我的脖子。
他撥出的氣打在我脖子上,溫熱中摻雜著些許微冷。
有時候,他會藉助其他工具,在我脖子上比劃。
水果刀,細繩,項鍊,等等。
偶爾,他還會用兩隻手圈住我的脖子,然後隱隱用力。
這是我們婚後第三年,我可以確定,我的老公,他要殺我。
他的手又攀上來了,覆在我脖頸,輕輕撫摸,似乎冰冷的蛇一般,嘴裡不斷髮出輕微低沉的笑聲。
02
“你想多了,佳夢,司南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殺你呢?”
江燕優雅地攪拌手中的咖啡,她將翹起的二郎腿放下來,尖尖的鞋跟敲在地上,發出
“咚”的一聲。
她對我說道:
“司南對你那麼好,你還懷疑他,他知道了不知道會有多傷心。”
是啊,司南對我很好很好,現在說他要殺我,所有人都不會信的,就連我自己,有時候也會疑惑,會不會是自己過於疑神疑鬼了呢?
三年來,司南怎麼對我的有目共睹,幾乎所有的朋友都羨慕我有個好老公。
曾幾何時,我也很慶幸,但是現在,想想每天晚上神經質般的司南,我哪裡還高興的起來。
我耷拉著腦袋,一口氣喝光手裡的咖啡,說道:
“真的,江燕,我不騙你,司南他真的要殺我!”
江燕朝我露出一個微笑:
“喏,他來了。”
“寶貝,天晚了,我們該回家了。”
一聲低沉的男聲自耳邊憑空炸開,不由得,冷氣順著脊柱直達腦門,我被嚇得猛然回頭,是司南。
他臉上掛著一個平易近人的微笑,就跟平日裡一模一樣,就連眼睛裡,都是溫暖的笑,他朝江燕點點頭,然後伸手牽住我,將我拉起來。
“回家吧。”
回家?我怕我今天回去了,趕明兒就得神秘失蹤!
畢竟這樣的司南,誰會認為他會殺掉自己的妻子呢?
可是,他真的要殺我!
“我,我今晚上江燕家住。”我支吾掙扎道。
“不許打擾朋友哦。”司南語氣柔和,但聽在我耳裡,卻只有深深的威脅。
同時,他眼中的笑意,也消失不見了,就連嘴唇也是在冷笑。
我被迫跟著司南朝外走去,回過頭,試圖叫江燕救我。
可等我回頭時,便看見江燕,直勾勾地看著我們。
天日徹底暗下來,江燕的臉一半藏在黑暗中,另一半上的光同樣晦暗。
她穿著得體的旗袍,頭髮梳的一絲不苟,頭頂彆著一枚翠綠的細卡。
跟我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大概注意到我在看她,她朝我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嘴唇輕動:
“都—是—我—的——”
我不由得打個冷顫,可再看時,她又恢復正常,朝我招招手。
怎麼回事?老公不對勁,閨蜜也不對勁。
就連我自己,似乎也不對勁,竟然會覺得,江燕長得,不像江燕。
我來不及思考,便被司南拖上車,他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似乎焊上去一般。
就像,就像一個假人。
我抬起頭,他同樣盯著我,就好像,盯著一件滿意的商品。
一股寒意自腳邊升起,周圍空氣似乎凝固,心跳開始加快
——
他靠近了!他整個人都貼在了我身上,帶點暖氣的呼吸打在我脖頸上,我感覺自己似乎被一隻未知的猛獸死死盯住,下一刻就會命喪黃泉。
“繫好安全帶。”
呼
——
司南幫我係好安全帶,然後離開了我的身體,開始開車。
等回到家,不顧身後的司南,我急忙下車,藉口身體不舒服,直接衝進臥室,
“啪”一聲關上門。
背後那個冷冷的目光,依舊在跟著我。
我的老公要殺我,肯定的!
我要離開這裡,離得遠遠的!
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離開,我躡手躡腳走過去開啟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
“咔嚓——”
一聲異響毫無徵兆傳入耳朵:
“寶貝,你在裡面幹嘛呢?”
是司南,他在開門!
他進來了!
03
門被
“咔嚓”一聲開啟。
“寶寶,你在幹什麼?”司南朝我大步走來,伴隨著一股冷風。
他的嘴角似乎被人強力拉扯上去一般,依舊是那個一成不變的笑,但是眼睛裡,只有赤裸裸的冰冷。
“我,我整理東西。”我被嚇得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支吾說道。
“我來幫你吧。”司南說著,將我從地上抱起來放在床上,然後將行李箱裡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重新掛回去。
他的手腕處露出一點金屬獨有的光澤,若是我沒有看錯,那應該是一把水果刀。
所以說,他為什麼要把水果刀塞進衣袖呢?
會不會,是打算殺我呢?
想起這種可能,我不由得打個冷顫。
收拾完東西后,他大踏步走到床邊,然後貼著我的耳朵,說道:
“寶寶,你要乖哦。”
寒意自身體湧出,我不由得打個冷顫。
“你,你要幹嘛?”
“你要乖哦。”他又重複一遍。
我們結婚以來,這句話他對我說過無數次,他去出差,就會讓我乖乖待在家裡;他做飯,讓我乖乖吃水果
……
但是,從未有一次,聽得我如此毛骨悚然。
就好像,殺豬匠對豬仔說
“你要乖哦。”
似乎我不乖的話,會讓他很為難。
“吶,你看,你的血流到我手上了吧!”就是這樣。
而他看我的眼神,跟看豬仔沒什麼區別,就是那種,眼神中透露著豐收的喜悅。
我敢肯定,再乖下去,我就得命喪黃泉了!
說完這句話,他便趴在床上,不多時,已經打起了呼嚕。
以我對他的瞭解,這是真的睡著了。
我偷偷拿過他的手機,解開鎖,開始翻找。
很乾淨,就連瀏覽器的搜尋歷史裡面都空空如也。
這正常嗎?
這不正常!
司南,一直是個一絲不苟的人,做什麼都井井有條,曾經我便是被他這個有點深深吸引住的。
我但是,我的枕邊人是個如此完美無暇沒有缺陷的人,那他殺我時,一定也不會留下什麼破綻。
忽的,手機亮起,一條微信訊息彈出:
“她起疑心了。”
一個可愛的貓貓頭像,是,我的閨蜜,江燕。
!!!
我手忙腳亂開啟聊天框,只有這一句話,前面的聊天記錄已經被刪除了。
什麼意思?什麼叫她起疑心了?
“她”指的又是誰?
或者說,我的丈夫和我的閨蜜打算聯手殺我?
想起白日裡臨走前江燕看我的眼神和說出的話,我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走了一般,瞬間跌倒在地。
周圍只有一股股冷風,我不由得打個冷顫,一種被巨大陰謀包裹的無助感侵襲我全身。
“你看什麼呢?”一道男聲自耳邊響起,嚇得我一個激靈。
是司南,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醒了,半坐著,趴在我身後。
他沒有看我,只是看著手機,盯著上面那句話
“她起疑心了”,然後朝我似笑非笑。
04
他抽走手機,再次說一聲:
“你要乖哦。”
然後起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我從未有一刻感覺死亡離我如此近,好像下一刻,他就會舉起水果刀刺向我。
但這是為什麼呢?
司南跟江燕,都是三年前出現在我生活中的。
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子弟,而我不過是個普通小民,就連大學學費都是貸款來的。
我到底有什麼,值得他們三年謀劃,甚至不惜背上殺人的名頭來殺我呢?
一顆懷疑的種子種下,看什麼都不正常。
或者這三年來的感情,都是假的?
但是不管怎樣,我都不能坐以待斃。
我穿好衣服,悄悄出門,打車朝江燕家去。
既然他們合夥要殺我,那我就先發制人!
我站在江燕家門口,透過防盜孔朝裡看去,裡面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清。
心一橫,我直接開啟門走進去。
是的,為了博得我的信任,江燕就連家裡的鑰匙都給我配了一把。
這樣深厚的閨蜜情,放在誰身上會不感激呢?
可是,若這一切都是假象呢?
屋子裡靜悄悄的,毫無人氣,瀰漫的灰塵鑽進鼻孔,我不由得打個噴嚏。
開啟燈,客廳空蕩蕩,最顯眼的則是前方,正前方擺著一張江燕的黑白照片,下面是個骨灰盒。
“江燕!江燕!”
我喚兩聲,沒有迴應。
只有呼呼吹過的風。
這間屋子,處處透露著莫名其妙的違和感。
大大的客廳裡,只放著兩張木質凳子和一個茶几,上面還有一層薄薄的灰塵。果盤裡的果子也全都蔫了,散發著一股奇怪的腐爛味道。
牆上面唯一的裝飾,便是那張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江燕,眼睛半眯著,笑的很開心。
跟我白天見過的,相同又不同。
到底哪裡不同呢?我說不上來。
似乎,沒有相同的地方。
而且,誰會把自己的黑白照片掛在牆上呢?除非是死人。
江燕死了嗎?
怎麼可能,我白天還見著她了。
“江燕!江燕!”我忍下內心的驚慌,呼喚兩聲,依舊沒有聲音。
只有那張照片,和屋外呼呼的風聲。
“咔嚓——”
一聲異響打破詭異的安靜,門被從外面開啟,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走進來,看著我,是司南。
他神色看起來很著急:
“你怎麼又跑這裡來了?”說著便上前來拉住我。
“什麼叫又?”而且,這是江燕家裡,司南怎麼可能有鑰匙呢?
而且,他真的對眼前的這一切毫不驚奇嗎?
我猛地甩開他的手,焦急道:
“司南,怎麼回事呀?江燕不是活得好好的嗎?這張黑白照片怎麼回事?她是死了嗎?
可是我白天還見著她了,是不是,咱們白天還見她了。
”
司南似乎沒有聽清楚我的問話,他一句都沒有回答,只是生硬地避開道:
“先回吧,我一覺醒來發現你不見了,你知道我有多慌張嗎?你就知道亂跑,真是嚇死我了!”
我沒有理會他的責備,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問道:
“司南,江燕呢?告訴我江燕呢?”
不知為什麼,我心裡騰起一股巨大的恐慌,似乎,我將瞭解什麼可怕的真相。
“大半夜的不要鬧了,先跟我回去!”
“江燕呢?我要江燕!我要江燕!”
我瘋了一樣掙扎,司南死死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江燕,已經死了。”
05
江燕死了?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死!
“那,我們白天見的那個女人是誰?”
我顫抖著語氣問司南。
司南死死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江燕已經死了,你醒醒吧,今天見到的,是你的另外一個朋友,寶寶,回家吧,好不好,我們回家吧。”
司南拉著我,我擺動著僵硬的四肢,木然地跟著他朝外走去,驀然回頭,我看見江燕的遺照,她嘴角上揚笑的很開心,但眼神裡,卻如同淬著毒般,陰險狠辣。
似乎是我的錯覺。
我朝她笑笑。
“江燕,怎麼死的?”
回到家後,司南痛苦地坐在沙發上抱著頭,桌子上放著幾顆藥和一杯水。
聽我問話,他抬起頭看向我:
“你把藥吃了,我就告訴你。”
嗯?我為什麼要吃藥?我吃的什麼藥?
江燕死了,我要吃藥
……
被掩埋的記憶霎時衝破封鎖,一幕幕還原在我腦海中,我想起來了!
江燕,確實死了,就在上個月。
我打電話約她逛街,然後半路上,她出了車禍,當著我的面倒在血泊中。
當場死亡。
我因為接受不了,也跟著暈了過去。
可是醒來後,江燕似乎又回到了我身邊。
每天陪著我逛街,幫我選衣服,聽我吐槽司南。
“你知道我壓力有多大嗎?你每天這個樣子
……
”
司南雙手抱著腦袋,已經潰不成聲:
“醫生叫我們配合你的幻想,說不能刺激你,等你自己慢慢發覺,可你卻越來越嚴重
……
”
是了,我想起來了,江燕死了。
可在我眼中,似乎每個人都長著張燕的臉。
我走過去抱住司南:
“對不起老公,我想起來了,我都想起來了
……
”
司南反而哭得更厲害了,他的眼睛一片死寂,裡面滿是對絕望。
我不由得一陣心痛。
“佳夢,我不是司南,你的老公司南,也死了。”
什麼意思?眼前的一切忽遠忽近,忽明忽暗,我似乎聽到來自天邊的聲音。
眼前這個男人的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朝我大聲說著什麼,我卻一個字也聽不見。
剛才,好像有人告訴我,司南死了。
怎麼可能呢?司南死了。
那我面前的,又是誰?
驀地,眼前這個男人的臉開始扭曲,變形成奇怪的模樣,然後慢慢組合成一張新的臉。
“佳夢,我是你的哥哥呀。”他開始嚎啕大哭。
我終於看清了這張臉,跟記憶中的司南,千差萬別。
確實,這是我哥哥。
我姑媽家的兒子。
那司南呢?司南怎麼會死?
我聽見世界一點點坍塌的聲音,江燕死了,司南也死了
……
他們因什麼而死?
忽然,腦袋彷彿要炸開一樣,撕裂般的慘叫自耳邊炸開,高速,拐彎,失靈的剎車
……
那天的一幕幕輪番在我腦海出現,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翻動奔湧。
我想起來了,是我!
是我害死了他們!
我是造成司南和江燕死亡的罪魁禍首!可是,他們都死了,為什麼,我卻還活著?!
06
那天,我們三人約好去臨市遊玩,可是半道拐彎處,剎車突然失靈,司南控制著車子,可下坡的路還是讓車子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直到一個急拐彎處,車子直接飛下懸崖。
江燕和司南的尖叫,我在極度恐慌下發出的癲狂的笑聲
……
那種恐懼到讓人顫抖的失重感再次來臨,世界在我眼裡抽象成司南和江燕的臉,我重重的跌倒在地。
眼前一片黑暗。
臨昏過去之前,我看見我哥哥的臉,似乎,他並沒有自己說出來的那麼悲傷。
似乎,還夾雜著一股奇怪的興奮。
再次醒來,我在醫院。
腦袋好痛,我似乎忘記了什麼。
一個長相威嚴的中年警察坐在我旁邊,看我醒來後,他走過來說道:
“張小姐,我聽說你想起那天的事了,作為唯一的倖存者,我們希望你如實告訴我們那天的真相,讓你的老公和閨蜜安息。”
“我會的。”
那天,是我和司南結婚三週年紀念日。
司南和江燕瞞著我,給我準備了一份禮物。
一份,我喜歡到骨子裡的禮物。
那天,我們的計劃去臨市郊外野炊,順便散散心,可是路上,剎車突然失靈。
是我的錯!
原本三週之前,我便發現車子,車子的剎車系統出了問題。
按照計劃,原本兩週前我便應該將車子送去維修檢查,但是那時因為我跟司南吵架,氣憤之下,我將這事忘得一乾二淨。
直到我們遊玩,半道上剎車失靈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誤。
可是,已經晚了!
車速越來越快,窗外的一切快速劃過,只留下一道虛影。
司南開著車,我們在一處拐彎處,沒來得及轉向,直接衝破路障,飛了出去。
再次醒來時,我便發現,司南和江燕,依舊好好的生活在我身邊。
他們還活著。
醫生告訴他們,這是創傷應激造成的。
只能等病人自己願意接受事實,才能醒來,若是貿然告知真相,說不定刺激更大,更有甚者,會丟掉性命。
司南還活著,我沒有比這更高興的了,但實際上,被我認為是司南的,是我的表哥,而
“江燕”,是表哥女朋友。
中年警察的表情穩定,絲毫沒有展現出在別人悲劇面前該有的憐憫和同情,他問道:
“那剎車為什麼會失靈呢?”
“我,我不知道
……
”
中年警察笑笑
“我知道,剎車系統上面缺顆螺絲,而那顆螺絲,可不會隨便就掉,除非,有人故意去擰它,所以說,這是一起人為車禍。”
聽面前警察一字一句告訴我真相,我愣愣的待在病床上,一動都動不了。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中年警察看著我,我同樣看著他,無論如何不敢相信近在眼前的真相。
我的老公死了,永遠的離開了我,我在也吃不到他做的菜了,不知怎的,眼睛突然一陣酸澀,一直以來自我欺騙的眼淚終於決堤。
“李小姐,你先別忙著哭,方便解釋一下,這兩份人生意外保險單嗎?”
他將兩張紙扔到我面前。
兩份人身意外保險,是司南,和江燕。
而受益人,則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