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在人的世界裡，始終是美的

文 | 心雨呢喃

雲，在人的世界裡，始終是美的，這畢竟是高懸在天上，也能遊走於世界。

雲，是潔白的，看著這高空下的雲，便想到了如同“雲”的棉花，那是溫暖的。

雲，在我少年時候，就是七彩夢想，夢想自己，也能化作一團白雲，飄蕩在天際，察看這世界萬物，也能作作一縷清風，掀動這世界萬物的底色。

雲，是我孩提時，最期盼的。那時的我，不諳世事，只會晨起吹著這牧笛短歌，從村子裡，從炊煙巷道，走出村落，落入山川景地的懷抱。那個時候，水牛在吃草，而我就仰躺于山崗上，就能正看這天上的雲，變山，如山；變海，如海，變幻著各種形狀。

每逢將爺爺給我講的故事，就同白雲聯絡起來。我就期盼，那雲是我敬重的英雄化身，甭管看來看去，其雲也變身，就變出了英雄的模樣，想著英雄的臉，就變成了英雄的臉，想著英雄的頭，就變成了英雄的頭，看著自己想的，這雲朵都幫我完成了，我便會在地上歡呼起來，這便是“雲”的世界。

有時候，我會倚重在月光下，聽村裡叔伯講來的故事。我就會疑心這雲，就是這故事的重演，聽那女媧娘娘，這“雲”就化作了人間正神，護佑人間，在指點著這蒼茫大地，風雨桑田。

當然，到了晌午，這雲朵就化作了雨傘，儘管晴空萬里，就多麼希望西天能有一團雲飄過來，讓我躺在這雲層之下，隻身感覺到，這雲朵所帶來的一股涼爽的風，也如同一棵樹，讓我在蔭著的底下，可以盡情地入眠。

有時候，我趕牛入山，就總喜歡在山巔上，躺在草叢裡，就喜歡與雲作伍，風雲變幻，就知道這變幻後的雲彩裡，所帶來的驚喜世界。我知曉，這雲如果滾燙，如水雲漫繞，就有可能由晴轉陰，就會灑下萬千雨滴來，每每熱慣了，看著這雨，從雲彩中灑落下來，我便和幾個小朋友，在山巔上跳舞，那是一個精彩的世界，只是在這雨之前，害怕“雷著”的天氣，大人們便說：“這晴天雷著，你在山巔上跳舞，就有可能招來雷公，是大人們反對的。”所以，我們發現天空有風雲突變，有時從雲端拉出一條火龍來，我們便會躲起來，當然不是在樹底下，倒是躲進了山洞，任憑雷公威露，我們也一點不害怕，只等雨水下來，我們便會跑上山巔，歡快著，欣賞著這天下的雲彩所化成的雨水霽虹來。

只不過，這雨水來得快，也去得快。一會兒停了，我們便會看見，這天上的雲朵，便有一絲光亮從裡面射出來。我們知曉，這定是太陽公公給出這雲的臉，一下子讓天空變亮了，而云朵裡就猶如同射出一條條星光燦爛的光束來，像一下子射穿似的，每每這時，我們便說，這是愛人約會的時間，可以一起去看“箭雲”，看那牛郎織女星，看雲端的彩虹，哪是愛人的心，又哪是愛人的牽手，這都是在年輕時期，徜徉在愛小的時光裡，最容易期盼的，也是最能得到的時光。

雨歇天霽，一般人是不容易看到的，這需要痴情愛人，呆在愛河裡，是最容易給予的福賜，倒是到了秋天，這景緻也是很難看到的。只不過這普天上的雲，我們稱為“流雲”，流雲一來，從西山山巔到山腳下，就如同這雲的腳步，一步步地量過。我們看到的西山的紅豔豔，那是熟了的山櫻桃，間或是蘋果樹，當然，還有留在故鄉里的山茶林，那都是相當美的。

這秋日難耐，但一看到這紅紅的果實，我們便從年少到青年時光，都不會忘記，那一次次追“雲”的腳步，那都是滿山的山茶花影子，還要是碰上這秋高氣爽、萬里無雲，我們便會躲在這樹蔭下，還有泡在水裡的，波光粼粼，都是秋日的好時光。

那時候，我們是期盼這天上的雲朵的。這秋天作農事，也都是趕早不趕晚，而到了中午，太陽一熱，我們就全都躲在屋簷下休息，一旦有云，我們便會出來喝彩，說這“雲朵”來得及時，不然，我們又都會抱怨，這雲朵到哪去了。

“曬死了！”這太陽的“毒”，我們滿目詫異，就全在這農事秋日裡的呈現，但似乎，我們又都害怕，到了這秋陽高照的日子裡，正是收割莊稼的時候，要是盼來了雲，就會擔心雨會下，雖然這雨是淋在身上，可以幫人去熱去曙，倒是害苦了這農實的莊稼，比如打回來的金黃黃、金燦燦的稻穀，就得蓋好，萬一天公不作美，一溼一熱，就會害得這一年的莊稼變黑，就有可能導致這糧食穀物變壞，這可是一年的收成，真是“矛盾”死了。

但也是希望這熱度能被這雨迎面一潑，就給降下來，這應該是天地輪常，五穀豐登，是農民伯伯內心的期盼，但也有不測風雲的，如果碰巧遇上了，就得忙碌好一陣子，對所曬的糧食作物要作一一翻動，不至於被雨水浸溼，燥動了莊稼，被雨水浸溼的地，還得擦一擦，有些乾脆就得曬乾，再將糧食鋪曬上，最大的溫暖，就可以呆在有云的夜裡，聽那風雲的故事，感受這風雲下面這莊稼的成色。

儘管面對這秋陽高熱，我們內心的需求，還是能夠讓高天上的“流雲”，往返一來，就能帶來風，更帶來這大地上的一涼爽，讓天地執行，有熱有涼，所以，面對雲朵，我們還是喜盼的，畢竟有云，就會有人間的甘霖。

倒是入了冬日，就到了年跟前，那時候的期盼，就轉同盼喜盼過年，我們都願意呆在有陽光的院子裡，有時候與雪為伍，扮雪人，打雪仗，有陽光，才有見少時的同學與親屬，更可喜的是，有從遠遠的他鄉回鄉，那是瞧見我們這些呆在農院裡的孩子，便可得到喜糖與未曾吃過的東西。

有時，分不過來，也會舔舔嘴，那都是雲朵帶給我們的，實際上，這只是農村農田農家裡的，很稀罕的，便不再是雲的腳步，倒是那雪路上，有移動的，仍是我們的擔心與驚喜，那應該是年少時的我，一直盼望著的外面世界，被親人帶回，被朋友帶回，也被我們的親屬與愛情帶回，無論是風揚著雪花，都如同鑲嵌在這深藍色的天空。

我們遇到白雲，便知曉，今日有客人來，因為是晴天，我們便可以蜷縮在火爐邊，再聽那外面來的故事，外面的精彩，就算是風遇到雲，雲遇到陰，便又會招來這漫天飛舞的雪花。白花花的世界，我彷彿看到了那一張張清純的臉，從天上飄下來，又會變成父母與親屬，還有我們的小天使、小友愛和一同比著穿著的小花布襖，，瞬間變老了的臉，瞬間變新了的，在這雪天裡，猶如天上的雪白，清晰的紋路，然而，還是苦了思緒，苦了圍在火爐邊的長大，苦了這會聚集在這冰冷的雪天裡，在冷月的周圍，尋找誰是故鄉人的臉，誰是故鄉的輪廓，是我們描沫的嗎，不，那是“雲”的相思。

“風中有朵雨做的雲！”，我們從小就會唱的。

唯雲有常，天地有巒，唯雲可變，故鄉不變。

是呀，就讓我們搬出“屈子——屈大夫”吧，做天上的鳳雛，做地上的花神，可攬九天風雲，可探九海深淵。

請白雲慢走吧，我們這裡已經是盛世呈祥。

願這每日的光景裡，有云，有精彩的年事，能遇上精彩的生活，更有這照亮人間的七彩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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