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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故事:周奎,扛米,傷膂夫,王叟

2022-06-27由 滄海一粟古代志怪故事 發表于 農業

僱工怎麼說

周奎

崇禎十七年,李自成圍攻北京城,崇禎皇帝派內監徐成密旨國丈周奎,讓他出頭提倡皇親國戚捐款做軍餉。周奎堅稱自己沒錢。徐成感嘆到:“皇后的父親都這樣,國家的結局就可想而知了!”周奎不得已,捐了一萬兩銀子,其中一半還是周皇后給拿的。

古代故事:周奎,扛米,傷膂夫,王叟

後來李自成進京,周奎投降,李自成抄了他的家,搜出銀子五十二萬兩。李自成兵敗時,清兵追到北京城下,周奎準備投降大清。當時李自成帶著眾多物資逃出北京,京城大亂,周奎的僕人們趁亂把他家的財物搶掠一空。僕人們又對他說:“您是貴族,我們承蒙您圈養這麼多年。現在我們這麼無禮,將來還怎麼見面?”說完,殺死了周奎,四散而去。

(這段記錄出自《埋憂集》,以前看過別的記載,說周奎被劉宗敏上了大刑,折磨的奄奄一息,才把銀子拿出來,共三百多萬兩,不久就因為受刑和心疼錢財死了,沒等清軍入關。)

【原文】祟禎十七年,李自成逼京師,烈帝使內監徐成密諭後父周奎,倡勳戚助餉,奎堅拒無有。成嘆曰:“後父如此,國事可知矣!”奎不得已,僅輸萬金,且乞皇后為助。

比自成入,奎獻太子以降。掠其家,得金五十二萬。其後自成自山海關敗還,大清兵追至,奎復降大清。自成載輜重出奔,京師大亂,奎家人乘勢擄其家財物殆盡。已而請曰:“公貴戚也,我輩素蒙豢養,一旦無禮至此,亦何顏復見公乎!”斬其頭而去。(《紀事本末》:賊破京師,掠奎家得金五十二萬,他珍寶複數十萬。)

扛米

松江某相國的孫子某人,明朝滅亡後貧困的無法生活。他家以前的一個僕人現在挺有錢。老僕人看到小主人後很同情,他家正好在舂米,就派了一個舂米的僱工揹著五斗米送他。走到半路,僱工背不動了,就在大街上休息,某人問那個僱工:“你怎麼力氣這麼小?”僱工嘆息說:“唉!我本來不是傭工,先祖是某大學士。”某人驚訝的說:“我們是親戚啊!”

古代故事:周奎,扛米,傷膂夫,王叟

兩個人都背不動這五斗米,在大街上抱頭痛哭說:“哀哀父母,生我劬勞(詩經裡的一句話,大意是可憐父母生了我們)!”引起好多人圍觀。一個老人送給他倆一根竹竿,二人抬著回去了。這兩個人的祖父都是崇禎年間的大官。當時有人議論說:“兩個公子扛不動五斗米,會讀詩經又能怎麼樣?國破家亡,子孫淪落到現在的境地,他們的祖父肯定想不到啊。”

【原文】松江某相國之孫某,貧乏不能自存,其故僕有富於財者,往而乞憐。適舂米,以五斗令傭負之以隨,傭不能勝,息於衢。某問傭曰:“何無力至此?”傭嘆息曰:“吾非傭工者,先祖為某學士。”某驚曰:“如此則親戚矣!”

然兩人俱弗克負荷,遂為之相抱而泣曰:“哀哀父母,生我劬勞!”市人聚觀。一長者與以竹梢,共舉以歸。兩人祖皆祟禎間相也。時人為之語曰:“五斗米,兩公子,扛不起,枉讀《詩經》怨劬勞,乃祖詒謀豈料此。”

傷膂夫

華亭錢鶴灘學士,蓋自家房子的時候,以官府名義募集役夫。大興土木,一年都沒完工。他得知有個工匠沒來服役,非常生氣,找來後準備責罰。那個工匠瘸著腿來了,對錢學士說:“我不敢因為懶惰而躲避徭役。我給富貴人家蓋房子有好多年了。當年黃提刑家蓋房子,我服徭役傷了脊樑骨。現在,他家的豪宅已經成了殘牆斷瓦一片廢墟。而我的傷還沒好。唉!大人現在蓋的房子和黃提刑家的一樣嗎?能不能用我受的傷抵沒出工的罪過呢?”錢學士聽到後很感慨,就草草收工,不再擴建了。

【原文】華亭錢鶴灘學士,歸營私第,工役煩苦,土木堊丹,經歲不休。有一夫蹩,且不任役,將責焉。蹩者告曰:“我不敢舍鏝以嬉。我操鏝而入富貴之家有年矣。往時黃提刑營第,我受役而傷膂。今其屋已瓦敗而垣頹,過者以為墟,而我之膂猶傷而未可。嗚呼,豈今之屋有同於黃之屋耶?何我之罪適符乎往日之罪耶?”學士感之,且罷工役。

王叟

天寶年間,相州有個王叟,非常有錢,但是隻有老夫婦倆,沒有兒女。他積攢了近萬斤的穀子,夫妻二人卻省吃儉用,過分的吝嗇。平常吃的食物很差,勉強吃飽就行。他的房子也很多,都租出去掙租金。

古代故事:周奎,扛米,傷膂夫,王叟

某天,他去檢查租戶們,看到一個人吃的很好,王叟就問這個租戶的職業。這人說:“我是賣胭脂香料的小販。”王叟懷疑這個人偷東西,就又問:“你攢了多少錢?這麼大吃大喝。”這人說:“只有五千錢的本錢,每天把本錢保住,掙的錢就花掉,所以吃穿都比較好。”

王叟忽然大徹大悟,回家對老妻說:“那個人每天掙點小錢,就可以瀟灑的生活,這是對的。我們現在攢了萬貫家財,卻每天吃糠咽菜,穿破衣服。咱們又沒有孩子,將來留給誰?於是開啟倉庫,山珍海味肆意大吃大喝起來。”

沒過幾天,夫妻二人都夢到自己被人上了枷鎖痛打,打他們的人說:“這人破壞軍糧。”醒來後,不敢肆意花錢,仍舊節儉度日。幾年後,夫妻二人去世,官兵和安慶緒在相州交戰,把他家的糧食都充了軍餉。

【原文】天寶中,相州王叟者,家鄴城。富有財,唯夫與妻,更無兒女。積粟近至萬斛,而夫妻儉嗇頗甚,常食陳物,才以充腸,不求豐厚。莊宅尤廣,客二百餘戶。

叟嘗巡行客坊,忽見一客方食,盤餐豐盛,叟問其業。客雲:唯賣雜粉香藥而已。叟疑其作賊,問汝有幾財而衣食過豐也?此人云:唯有五千之本,逐日食利,但存其本,不望其餘。故衣食常得足耳。

叟遂大悟,歸謂妻曰:彼人小得其利,便以充身,可謂達理。吾今積財鉅萬,而衣食陳敗,又無子息,將以遺誰?遂發倉庫,廣市珍好,恣其食味。不數日,夫妻俱夢為人所錄,枷鏁禁系,鞭撻俱至,雲:此人妄破軍糧。覺後數年,夫妻並卒。官軍圍安慶緒於相州,盡發其廩,以供軍焉。(出《原化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