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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冰草,紫紅柳(散文)

2022-06-05由 祁連文學雜誌 發表于 林業

冰草是什麼意思

綠冰草,紫紅柳(散文)

紅柳

馮海龍 - 家有爸媽。m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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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5

未知來源

當你踩著年輪走過繁雜的風塵,看著多變而又滄桑的世故,方知累了,喘一口氣總是要回頭看看開始時那種輕快而有激情的影子;當你不斷地回憶年輕時那種無憂無慮且又歡樂的青春歲月,方知自己老了;所有的這些其實早已儲存在你的腦海裡,猶如種下一粒記憶的種子,隨著年齡的增加它會慢慢發芽直至成熟,每一顆成熟的果實就是一段往事的回憶,那裡有酸甜苦辣悲歡離合,有的人喜歡把它說出來,有的人喜歡把它用拙筆寫出來,不管哪種方式其答案就是一個,那就是回憶!

回憶是一種精神生活的享受,或許那段歲月裡有許多的酸楚、傷心、悲痛,但回憶恰恰是對這種腦海裡滋生的“雜草”剷除釋放的過程,剩下的那就是一種幸福,將這種幸福分享給後來者也是一種責任。說起“草”便是我想起了少時割草的那一幕幕情節......

那時每逢夏日,放學後甩下書包接著又背起背篼,手拿一把小鐮刀吆喝上同伴們一起穿梭在田間的地埂上去割草,因為家家戶戶都養著驢、騾牲口,用於自留地的耕作以及拉運肥料、馱煤等,莊稼人的後生,這放牲口割草是我們兒時的義務也是減輕父母負擔的一種責任,說遠點也是一種勞作方式的傳統。若遇雨水廣的年頭,一條長約三四十米田埂的青草,就能將背篼填滿,且要將青草摁得沒有一點兒彈性,那樣背篼裡的青草裝得多,牲口一晚上的草料便足足有餘,那牲口雖然都吃草,但它也會挑著吃草。

牲口吃的“草”其實種類很多,但常見的“草”是一種叫“光穗”的冰草,家鄉的冰草分為水旱兩種,水地埂上的青草因為吸收了大量的水分,葉子寬嫩綠,旱地荒坡的冰草因水分少葉窄顯青綠色,牲口不愛吃。村莊上游有一個大澇壩,緊挨澇壩的水地埂上,那冰草甚是茂密,我們喜歡都去那兒割草,但地埂上又栽植了大量的紅柳,雖說是“紅柳”,其實它是一種“紅得發紫”的柳,一是顏色為紫紅色,二是農戶家大有用處,柳的身下藏著茂密的冰草,除了白楊,紅柳是家鄉植被的又一特色,割草時我們都防著傷了幼小的枝幹。

晚飯前我們都滿載而歸,我家養的那頭青騸驢,也聽慣了我的腳步聲,我還沒到進院子就會聽到它“突突突”的叫聲和刨蹄子的聲音,我將冰草倒在槽裡,那頭驢等不到我將冰草攤開,它便迅速張開嘴巴銜滿冰草左右嚼食,那驢不時將兩耳搖動示意它吃的可口,我摸摸他的鼻樑骨,搓搓它光滑的耳朵,顯得很乖爽......

這個季大人們便拿著剪子,在柳樹中挑揀長成直徑約0.3公分左右的枝條,用於編制淘糧食的“漏勺子”,這種“漏勺子”的作用是其它勺子不能代替的,在淘糧食時,將放入水盆中的麥子順時針攪動幾下,然後反時針將勺子傾斜,水面上漂浮的那些麥子殼以及燕麥粒全部落入勺子中,勺子的邊緣也會吸附大量的麥殼兒,順手扣在地下......

家鄉的地埂上到處是紅柳的身影,它和城裡的柳樹截然不同,身高約有2米左右,葉子細長嫩綠泛著光亮,似少女臉上塗抹了脂粉嬌嗔妖嬈,成群的蜜蜂“嗡嗡嗡”繞著紅柳輕舞,時而落在葉子上吐出口器中尖尖的吸管插入葉中,品嚐著柳葉中的甜蜜,我們常揪下幾片葉子放在嘴裡品著那絲絲的甜蜜感。特別是晚飯後父老們喜歡坐在門前水溝邊的紅柳旁閒諞,扯東到西,什麼張家的狗娃子把李家的豬娃子咬了,那家的娃娃稀奇的不得了了,哪個地塊的麥子該澆水了......諞得太陽都不耐煩了藏在了西山背後,但人們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紅柳枝兒都羞得搖晃著身子躲藏,嫋娜細縷的垂絲柳搖曳著淡清青影,晚風徐徐拂過,輕撫著柳梢,吹搖著山村晚景渺渺的畫影,淺氤朦朧的紅柳拖著嫩綠的裙裳,似蘸著山村田野裡不同顏色繪畫著濃濃山村的美景。

從畫冊裡看到的盡是花的美豔,老師教圖畫課也是畫什麼牡丹青松,從來就沒畫過家鄉的紅柳,但在我的記憶裡家鄉的紅柳那清雅的綠,溶抹了所有我沒見過花色,它們只是掠過我腦海裡沒有感官和味道的幻境隨時而逝,紅柳卻是我兒時觸控到所有植被的溫柔,那搖曳的姿態、恰到好處的綠色確從不張揚,枝幹滲透著家鄉父老的臉色,既或是秋天那些落葉掉入地下也會融入土地,給土地來年的力量。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靜坐在天馬湖邊的長凳上,這詩經中的優雅柳依不知何時蜃於此時,看湖水微波漣漪,望湖邊槐柳婆娑,柳絲輕搖,將我的心遊移與家鄉,哦!我心中的綠冰草、紫紅柳你還在嗎?

綠冰草,紫紅柳(散文)

春天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