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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廣:從天選之子到跌落凡塵,被大業壓垮的“昏君”

2022-05-19由 大黃扯點歷史 發表于 林業

楊廣遼東之戰如何敗

如果評選歷史上最接近聖君的昏君,那麼楊廣一定會高票當選。因為楊廣從來沒有失去過理智,他不像蕭衍李隆基那般,前期聖明,年老昏聵,也不像秦二世、劉子業、蕭寶卷那樣徹頭徹尾的胡鬧,甚至他還給中國留下了一個利在千秋的大運河,如果他的皇帝生涯中僅僅做了這一件事,他會被後世稱為明君的。

他的昏,體現在他超越常人的眼光與步伐,體現在他完全物化了除他以外的所有人,所有人甚至天地萬物,都不過是他大業的墊腳石而已,是的,楊廣在他的年號中已經昭告天下了他的雄心壯志——大業。他的一生就是為了大業,而這也正是他前後半生判若兩人的癥結所在,他是被“大業”壓垮的。

楊廣:從天選之子到跌落凡塵,被大業壓垮的“昏君”

順風直上

可以說楊廣除了出身排名第二,什麼都是第一。“上美姿儀,少敏慧,高祖及後於諸子中特所鍾愛”,樣貌,智商,父母的寵愛,再加上自己後天的努力,“上好學,善屬文,沉深嚴重,朝野屬望”,以及表演出來的儉樸與孝順,“上尤自矯飾,當時稱為仁孝”,還有平滅陳國的滅國之功,毫不費力的就把大哥楊勇的太子之位奪來了。可以說楊廣的皇帝之路異常順利,與他老爹隋文帝楊堅欺負孤兒寡母相比都不差多少。但太順利有的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這給了楊廣一種錯覺,同時讓楊廣沒經歷過失敗打擊的錘鍊。

錯覺

從懂事開始直到登基為帝,楊廣做什麼事都是手到擒來,而且做得非常出色,於是他產生了一種錯覺,認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上帝的寵兒。在他眼裡,這個世界幾乎是專為他而創造的。他來到人間,就是為了玩一場叫做“人生”的快樂遊戲,為了像父親那樣收穫萬眾的崇拜,盡享人生的每一點滴美好。他有充分的理由這樣認為,因為很少有哪個生命樂章的序曲能這樣燦爛。

在普通人眼裡,父親楊堅的功業已經達到了極盛:四海一統,天下太平,國力昌盛。楊廣只要坐享其成循規蹈矩,也會是一代明君。但楊廣不會僅僅滿足於守成之君,覺得普通皇帝做的事已經沒法滿足他了,既然是上天的寵兒,那就要做點驚天動地的事情,而且不止一件事。剛一登上皇位,新皇帝醞釀已久的政治構想就井噴式地變成令人目不暇接的一道道詔令,隨著驛馬的賓士,以六百里加急的速度傳遍遼闊的國土:

仁壽四年十一月初四,即位僅僅三個月,楊廣下令徵發數十萬民工,在洛陽以北挖掘一道長逾千里的長塹,用於預防突厥騎兵南下,以拱衛規劃中的新都。十七天後,即十一月二十一,他又釋出詔書,公佈了營建東都的計劃,命令大臣們勘測土地,調集物資,開始籌備。第二年三月十七日,興建命令正式下達,數百萬民工被徵調到洛陽,隋帝國開國以來最大的工地一夜間出現在洛河邊上。在這道震動全國的命令剛剛下達四天之後,開鑿大運河的命令也正式釋出,百餘萬民工從家鄉出發,奔赴通濟渠。又過了九天,新的命令傳來,六名大臣被派往江南,建造萬艘巨船,以備五個月之後的南巡之用……(《隋書·煬帝紀》)

楊廣:從天選之子到跌落凡塵,被大業壓垮的“昏君”

實際上如果以不帶任何偏見的眼光來看隋煬帝,遷都與大運河這兩項政治構思,我們不能不承認確實是雄才大略的構想。遷都洛陽,一方面削弱了關隴貴族的政治地位,調整帝國的政治重心,另一方面極大地加強帝國對南方和山東潛在反叛勢力的控制,大幅提升隋帝國的國家安全係數。而大運河溝通南北的政治經濟以及軍事作用,很多人都論述過,再次我不贅述了。

老子掙錢兒子花錢,天經地義。在皇帝快節奏的工作帶動下,國內的幾項大工程都在大幹快上,“多快好省”。周長近六十里的新都竟然僅僅不到十個月就出現了輪廓,而大運河的一期工程通濟渠用時更短,這段千餘里長、四十步寬的河道,僅用了一百七十一天!(劉善齡《細說隋煬帝》)

如果到此為止,以隋文帝二十餘年積蓄的國力民力,在短短几年間舉全國之力來完成這兩件大事,並不會傷筋動骨,頂多民間偶爾會傳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史書所載“僵仆而斃者十四五”,“死者十五六”(《隋書·食貨志》)當然是誇大其詞,但相當高的死亡率是不可避免的。但這些還能在百姓的承受範圍內,中國的百姓,是最順從子民,只要不到完全沒有活的希望,他們就會一忍再忍,而在楊廣看來,民工的死亡不過只是他大業裡的一堆數字而已。

楊廣:從天選之子到跌落凡塵,被大業壓垮的“昏君”

錯覺加深

完全不恤民力的上馬工程所帶來的效率是驚人的,大業五年,剛剛繼位五年的楊廣就迎來了碩果累累的收穫。年僅四十的皇帝喜事連連、春風得意:一座嶄新的都城奇蹟般地聳立於中原,這個新城周長六十里。規劃大氣,氣宇不凡。宮城內殿閣高聳,金碧輝煌;洛陽市裡甍宇齊平,外碼頭上舳艫萬計,整個城市榆柳交陰、通渠相注。楊廣正式命其名為東京。大運河的巨型工程已經接近尾聲,兩千裡的運河已經將黃河和長江溝通,這是有人類以來從沒有實現的奇蹟,它必將成為全國經濟價值最高的黃金水道。朝廷設立的國家圖書館藏書達三十七萬卷,創中國曆代之最,楊廣親自主持編纂圖書三十一部,一萬七千卷。科舉制正式確立,大隋文治成就顯赫。

如果歷史能在這裡暫停一下,楊廣能暫時停留一下他超人的步伐,等一等那些“普通人”,給大隋的臣民幾年休息時間,或者他直接死在了大業五年,可能就不會有唐朝的出現了,而楊廣在他死後也可以得到“隋武帝”的美諡,而不是他曾經送給陳叔寶的、具有歷史黑色幽默的“煬”。但楊廣已經深深沉迷自己的雄才大略所折服了,天選之子與萬物為芻狗的錯覺進一步加深,古往今來沒有比楊廣更自負的皇帝了,《隋書》記載,皇帝自負其才學,每每傲視天下之士,曾對侍臣說:“天下人說我當皇帝純粹是因為血統嗎?其實假設令我與士大夫們考試選拔,當為天子的也是我。”

楊廣:從天選之子到跌落凡塵,被大業壓垮的“昏君”

一敗

這樣的人,除了失敗已經沒有任何人任何事物能讓他從這種極度的自戀中走出來了,所以“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歷史就給了他缺少的失敗。大業五年年末,楊廣想征服高句麗的計劃在御前會議上一經提出,就遭到了大臣們的堅決反對。楊廣即位以來,大臣們從來沒有這樣異口同聲地反對過皇帝。數年以來,他們越來越明顯地感到皇帝外表謙恭、內心高己卑人,皇帝認為大臣們的智商、才華與自己不在同一水平線上,對他們的建議多數不予考慮。

實際上,徵高句麗並非是楊廣自己的想法,在楊堅時代,徵高麗即已經成為既定國策,取得了朝野共識。“開皇之末,國家殷盛,朝野皆以遼東為意。”(《隋書·列傳第四十》)而這時的大臣們反對,並不是想違背兩代皇帝的意願,其實他們是贊同攻打高麗,但反對在此時開始準備。比皇帝更瞭解民間情況的大臣們,已經預感到天下騷動的前奏。因為連年興建大工程,不斷巡遊,勞役量驚人,老百姓已經精疲力竭。由於“役使嚴急,丁夫多死”,已經有人開始逃離家鄉,到窮鄉僻壤開荒種地,以逃避勞役。有的人甚至自殘手腳,以避徵發,謂之“福手”、“福腳”。老百姓已經被沉重的負擔逼到了牆角。(袁剛《隋煬帝傳》)

但楊廣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禮賢下士,從善如流的晉王了,當了五年的皇帝,做成了這麼多很多皇帝一輩子都難以完成一件的功績,用現在的話說,他膨脹了。或許以楊廣的聰明才智,肯定知道帝國的百姓已經勞累多年,迫切需要休息。不過,征服高句麗這個夢想實在太誘人了。“氣可鼓不可洩”,“趁熱打鐵”是他的一貫主張。他希望全國官員百姓,再加最後一把勁兒,和他一起,一鼓作氣,完成這個千古偉業。

楊廣:從天選之子到跌落凡塵,被大業壓垮的“昏君”

對於隋王朝的老百姓來說,這最後的任務可不是“加一把勁兒”那麼簡單。據史學家考證,攻打高句麗的兵役徭役量超過了前幾年幾項大工程的總和,達到幾乎全國就役的程度,連婦女都被徵發到工地去揮鍬掄鎬。(袁剛《隋煬帝傳》)大規模的逃亡開始出現了。越來越多的人逃奔到山東、河北的深山大澤之中,開荒自給,一二年間,竟達十萬人之多。這飢寒交迫、朝不保夕的十萬人是一個隨時都會爆炸的火藥桶。不過還好,這些人暫時只是逃命,並沒有扯旗造反,畢竟楊廣之前的業績,使得無論朝野,即使在極力反對的情況,也沒有人懷疑他會失敗。尤其是最自負的楊廣自己,為了準備高句麗一見大軍即望風而降,仗還沒有開打,楊廣即命每軍設專職“受降者一人”。從洛陽動身前,他已經命令官員在金光門前搭建高臺,以備舉行獻俘儀式。

然而,高麗戰爭的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高麗人不斷誘敵深入,佯裝失敗,然後趁隋軍渡清川江時發起總攻。隋軍大潰,各路軍將爭相逃命。回師途中,隋師糧草盡失,在高麗追兵的追趕之下,病死、餓死、自相踐踏而死者不計其數。戰後清點,渡過遼河的三十五萬隋軍,回到了遼河以西的才兩千七百人!

楊廣:從天選之子到跌落凡塵,被大業壓垮的“昏君”

再敗

楊廣蒙了,他這輩子從來不知道失敗是什麼滋味,一連半個月,他不言不語,每天躲在自己的大帳裡,也不召見大臣。天選之子楊廣的主要性格弱點在這個時刻暴露出來了:一生順境中的他沒有培養出必須的耐挫能力。在失敗的打擊前面,他亂了方寸。他就像一個被一拳打倒的拳擊手,昏頭昏腦地爬起來,什麼都沒想,又朝對手衝去。他急於證明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偉大、光榮、正確,剛才的失誤不過是一不小心。半個月之後,他鑽出帳篷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是向天下宣佈:明年要再次親征,不滅高麗,誓不罷休!

聽到了這個訊息,人們最後一根弦被壓斷了。在忍耐到了極限之後,再次遠征將更沉重的勞役壓向民眾頭上。山東鄒平人王薄首先揭竿而起。漳南人竇建德、韋城人翟讓也立刻響應,一時間大隋天下燃起了二十多處烽火。走投無路的百姓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敢:“忽聞官軍至,提劍向前蕩。譬如遼東死,斬頭何所傷。”對於各地報上來的農民起義的訊息,楊廣並不怎麼在乎。從三國到隋初,政治一直是貴族們的遊戲,還從來沒有哪場農民起義能夠改變歷史的大方向。他還是一門心思地準備再次攻打高麗。只有踏平這個彈丸小國才能挽回自己的面子。

是大業九年三月,在上次失敗九個月之後,隋煬帝又一次踏上了征程。這一次準備更加的充分,又有了上一次失敗的教訓,戰爭進行得異常順利,高麗“國勢日蹙”,已到危亡之秋。然而就在高麗國內人心已亂,大隋徹底一統手到擒來之際,忽然一騎飛塵,六月二十八日中午抵達了遼東行營,向楊廣報告:貴族楊玄感在河南叛亂。關隴勳貴子弟多人從叛,兵力數萬,直趨東都。楊廣可以不在乎農民起義,但對於關隴貴族,他時刻提防,當作大敵。楊玄感前宰相楊素之子,現任柱國將軍,襲封楚國公,屢掌朝廷重權。這個人公開造反,並且招徠了大批勳貴子弟,這證明貴族勢力已經向他發起了正面挑戰。那個盤踞在他心頭多年的擔心終於出現了。

退軍令秘密而迅速地下達。當天夜二更,隋軍一百萬大軍,停止了連日一刻不停的猛攻,放棄馬上就要到手的果實,放棄堆積如山的軍糧、帳篷、物資、器械,如同一股正在激烈拍打城牆的狂濤,突然向西方迴流。幾乎已經要放棄抵抗的城頭的高麗軍人看見這一奇觀,一時回不過神來。楊廣徵高句麗再次失敗了,他距離成功的距離可能只有三五天的時間。

楊廣:從天選之子到跌落凡塵,被大業壓垮的“昏君”

崩潰

在大業九年,楊廣的政治威信雖然已經因為徵高麗失敗有了重大損失,然而和大業十幾年的情況還是不可同日而語。隋帝國的各路重臣得知楊玄感造反後,不待楊廣命令,即紛紛起兵討逆。雖然楊玄感吸引了近十萬各路農民軍前來投奔,但是這些農民軍的戰鬥力實在太差,不足依靠。所以楊玄感起兵不過一個月,就被消滅,自殺身亡。這時的楊廣後悔自己班師回朝了,早知道楊玄感這麼不堪一擊,他就等打下高句麗再回來了。

不習慣失敗的楊廣錯誤地理解了“愈挫愈奮”的意義。他內心的脆弱以堅強的形式表現出來。連續兩次挫折,使楊廣忘掉了其他一切,就像一個快輸光了的賭徒,一門心思都集中在如何翻本上。賭徒們的視野都是比較狹窄的,他們只看得到賭桌大小的範圍,看不到金盆洗手後生活的其他可能性。雖然農民起義的烈火已經燒得大隋天下體無完膚,各地軍報在大殿的桌子上越堆越高,楊廣還是變本加厲地準備起第三次東征。

第三次東征的結果可以說十分滑稽:高句麗投降了,但只是名義上的,楊廣除了面子什麼都沒得到,但他已經很滿足了,他幻想著高句麗的投降,能挽回前兩次失敗的面子,能讓各地的義軍聞風而降,但實際上,他已經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三次征討高句麗,耗盡無數物資軍隊,鬧得天下民變四起,最後居然是草草收場,接受名義上的投降。於是楊廣在大隋朝的威信蕩然無存了,各地義軍以及蠢蠢欲動的貴族們發現了,這個所謂的天選之子原來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他的智慧謀略原來也不過如此。

楊廣:從天選之子到跌落凡塵,被大業壓垮的“昏君”

甚至草原民族也來趁火打劫,大隋已經是失去了威震四夷的能力,因為邊境不靖,楊廣在大業十一年八月再度出巡塞北,不料在山西雁門,遭遇突厥南下。猝不及防的十幾萬宮廷后妃及百官侍從被圍在雁門城裡,差一點成了突厥的俘虜。幸虧有勤王的部隊來解圍,楊廣才倖免於難,而這一戰也是日後的大唐太宗、天可汗李世民初露崢嶸的一戰。

楊廣崩潰了,這個以“剛毅”聞名的皇帝終於繃不住勁了。被圍在雁門的他,抱著兒子楊杲,號啕大哭,聲達戶外,哭得“目盡腫”。人們一時不知所措,所有人都是頭一次看到了楊廣的眼淚。他是哭自己保護不了孩子,還是哭自己這幾年的不順利?就在皇帝號啕大哭的那一刻,他的大臣們已經看清了這個號稱天縱聖明的政治家,骨子裡畢竟還是生長於深宮之中婦人之手的貴公子。雖然聰明無比,但是畢竟沒有經歷過真正的風霜磨鍊,缺乏承擔大業夢想的堅韌頑強。包括李淵在內的諸多貴族已經摸透了楊廣的底細:起兵的時候已經到了,看來皇帝又可以輪流做了。楊玄感失敗,是因為第一個出頭的椽子必然爛掉。但是,如果是第二個、第三個,那可就不一樣了。

沉淪

之後的楊廣徹底消沉了,甚至開始酗酒。楊廣已經不再是那個雙肩擔起大業,隻手擎起乾坤的楊廣了。“氣可鼓不可洩”,心氣已消的他放棄了自我,投身到無邊無際放任自流中,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只聽任生理慾望控制自己、填充自己、遮蔽自己。從雁門之圍後,北方草原上的馬匹價格一路飆長,以唐國公李淵為代表的各地貴族紛紛招兵買馬。大業十三年,他們感覺時機已經成熟,隋鷹揚郎將梁師都、馬邑富豪劉武周、金城富豪校尉薜舉、唐國公李淵、武威富豪李軌、蕭樑子孫蕭銑、江都通守王世充等手握重權的大臣不約而同,紛紛起兵,割據一方,眾多世族亦加入其中。楊廣最擔心的局面,最怕的敵人——貴族,還是來了。

局勢已經糜爛,楊廣已經無力迴天,他能做的只有逃避,逃避失敗,逃避皇帝的責任,於是他跑到了江都揚州,這個他曾經苦心經營的地方,這個暫時沒有刀兵烽火,只有秀麗景色與鶯歌燕語的地方。他一頭鑽進離宮之內,萬事不管,整天飲酒為樂。因為楊廣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了,在江都的時候,他時常對著鏡子,自言自語道:“好頭頸,誰當斫之!”

楊廣:從天選之子到跌落凡塵,被大業壓垮的“昏君”

結局

楊廣最後的聰慧用在了對自己結局的判斷上,他果然沒有善終。由於身邊的護衛們都是關中人,他們想回家,於是在幾個人的帶頭煽動下,禁軍兵變了,楊廣保持了他皇帝尊嚴與天選之子最後的驕傲,天子有天子的死法,他要毒酒,可惜匆忙之間叛軍並沒有準備,最後只好給了他一根白綾。

這就是楊廣最後的結局,一個誰也想不到的結局,本可以成為千古一帝的他,居然落得身死國滅的下場,甚至被後來者人安上了昏君暴君的名頭。上天和楊廣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它給了楊廣一切過人的天賦,卻唯獨沒有給他堅韌與抗壓的心理素質,給了楊廣“大業”,卻又讓楊廣被自己追求一生的“大業”壓垮。

或許這正是歷史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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