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怪傑辜鴻銘趣事二三：敢攪“老佛爺”壽誕局，敢罵袁世凱濺種

辜鴻銘是個怪人，被譽為“清末怪傑”

。他的生平（主要是仕途）似不值一提，而於民族頗有貢獻。他應有兩個第一：中國第一“洋博士”士；第一個向西方介紹中國文化之人。他混形之於官場，而又反感官場的規則；委身幕府，而又譏諷官宦；晚清的一切他都看不慣，卻是個地地道道的“保皇派”派。所以，謂之“懌”懌，實不虛也。他究竟怪在哪裡呢？

辜鴻銘

對於學貫中西的，近代也非辜鴻銘一人，但他與其他人不同，是先西后中。十四歲去西方學習，十四年拿了十三個博士學位，簡直就是天才。當國人蜂擁去西方求學時，他已經學成歸國。國內在剪辮子，他卻在留；當國內流行西式短裝時，他卻穿起了長衫……如此甚多，反其道而行之不，不勝列舉。

其實，辜鴻銘最怪的地方，就是其行事方式、意圖出格，讓人捉摸不透。下面就其在張之洞幕府期間之事之擇錄二三，大家可自己品味。此皆為其自述。

慈禧壽誕編“愛國歌”歌攪局，居然無事

張之洞任湖廣總督，時值慈禧太后萬壽（壽誕），湖北各衙署北為“喜慶”，造“萬民同慶之象”，皆張燈結綵，大街小巷亦然，鋪張浪費非常厲害。辜鴻銘見之，非常心痛。

傳聞張之洞為慈禧親點“探花”，自然要格外賣力，除要求裝扮，還邀請各國領事大開筵宴。同時，“招致軍界、學界，奏西樂，唱新編愛國歌”，以造氣氛。

當時，辜鴻銘為張之洞幕府在座陪宴，心中很不痛快，便對同席一學堂監督梁某說：“滿街都在唱愛國歌，可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我朝有什麼愛民愛國的歌曲。”

梁某說：“您何不即興也編一個？”

辜鴻銘略一思索，然後說：“餘已得佳句四句，君願聞之否？”

梁某回答曰：“洗耳恭聽便是。”

辜鴻銘遂手捻鬍鬚，娓娓道來：

“天子萬年，百姓花錢；萬壽無疆，百姓遭殃

。”

辜鴻銘話落，當場皆大驚失色，人人噤若寒蟬，再無言語。辜鴻銘如此“反動”言論，竟能安然無事，確實不同凡響。最奇之處，不知此事有無傳到慈禧的耳中。

調侃盛宣懷事

有一年，上海的許多報紙載傳盛宣懷要補授度支部侍郎，辜鴻銘遂前往賀之。可等到見面之後，才知此事純屬子虛烏有。

二人坐談間，辜鴻銘對盛宣懷說道：“您出任這個職務是遲早的事。現如今的度支部為朝廷財政之關鍵，除您之外，還有何人能夠勝任？”

盛宣懷聽後心中竊喜，但還是很謙虛地說道：“說到理財，我確實比不上張宮保（張之洞）。”

辜鴻銘說：“您謙虛了，張宮保不如您。”

盛宣懷：“何以見得？願聞其詳。”

辜鴻銘：“張宮保天生就是勞累的命，至今仍是入不敷出，拮据惶恐；而您的僚屬，那怕是一小翻譯，也都腰纏萬貫，富雄一方。由此可見，張宮保在理財上比不上您的地方太多了。”

盛宣懷聞之，一時尷尬，便一笑而過。

由此，辜鴻銘非為道賀，實為羞辱。未可知也。

評袁世凱事

丁未年（未細考，約為同治年間），張之洞與袁世凱由封疆外任同入軍機。袁世凱見駐京德國公使說：“張中堂是講學問的，我是不講學問，我是講辦事的。”

之後，袁世凱一幕僚將此語轉述於辜鴻銘，認為此為袁得意之談。

辜鴻銘回答說：“

確實是這樣的。但要看所辦是什麼事。象老媽子倒馬桶這樣的事，當然是用不著學問的。除倒馬桶外，我不知天下有何事是無學問的人可以辦得好的。”

辜鴻銘向來是瞧不起袁世凱的。他說“袁世凱甲午以前，本鄉曲一窮措無賴也。未幾暴富貴，身至北洋大臣，於是營造洋樓，廣置姬妾。及解職鄉居，又復構甲第，置園囿，窮奢極欲，擅人生之樂事”，“

人謂袁世凱為豪傑，吾以是知袁世凱為賤種也。”